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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西藏 - 徒步雅鲁藏布大峡谷日记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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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非常喜欢折纸船。每逢一场暴雨过后,小男孩就会欢天喜地地将他亲手叠好的一个个小纸船放在暴雨汇成地小河中,目送它向远方漂去,在这个小男孩的眼中,那是他的梦,他梦想自由,梦想像那个小纸船一样,自由的漂泊。

曾有驴友说:想让一个男人破产,那就送他一辆越野车。我想还有一点,那就是激励出他的梦想。梦想就好比那引擎,给了他动力,指引着男人闯向远方。

未去西藏前,就有很多梦。来到西藏,又产生了很多梦,梦之一,就是雅鲁藏布江,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曾在梦里无数次听到那儿的招唤,原始而深奥的雅鲁藏布江,我来了,我要徒步来拜见你,我,要圆了我的梦。

国庆长假临近,有友要去新疆徒步旅行,意欲加入,被告之艰难程度鄙人不能适应。心难平。适逢旅行家2003年第九期杂志送到,渴望之下,一气读完。被该期Tour Pack 广告中西藏野牦牛户外俱乐部和北京远飞鸟户外俱乐部的十一黄金假期特种旅行吸引。挑出两条线路:越野探险 - 走唐蕃古道进藏和徒步雅鲁藏布江。

忍耐不及,速去电西藏野牦牛俱乐部,联系到旺涌,询问详情。并电邮野牦牛和远飞鸟,索要资料。野牦牛的张丽和远飞鸟的郑炀都回复了电邮。经电话与张丽交谈,告之两条线中徒步雅鲁藏布江更为刺激挑战!尽管费用高达9000元,再加来回机票4300元,我的内心不服输的牛脾气鼓励我挑选雅鲁藏布江这条线。

查西藏野牦牛俱乐部的资料,得知:

[资料]在藏族的传说中,野牦牛是高原的保护神。它温顺、平和,同时又威猛刚烈;它习惯孤独,又不拒绝合作;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它坚忍、执着、适应力极强,面对险境,它又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世界最高的河流雅鲁藏布江拦腰切开世界最高的喜马拉雅山脉,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它壮观、奇特、雄伟、秀美、原始、自然、洁净、环境独特、资源丰富,无与伦比。不来大峡谷一走,怎能算是见识了人世间最壮丽的山河!我们将选择徒步进入大峡谷的最佳路线,即从林芝县排龙门巴民族乡出发,沿帕隆藏布东岸的蜿蜒山路,到达俯瞰雅鲁藏布大峡谷马蹄形大拐弯的最佳位置——扎曲村。这一路将穿越藤桥、溜索、绝壁栈道、深谷、丛林和激流等地貌,十分艰辛,但这绝对是你一生中的最佳体验。

◆行程◆

D1, 拉萨---巴松错国家森林公园—八一

D2,八一---鲁朗林海---排龙门巴民族乡(徒步准备)

D3, 排龙---玉梅

D4, 玉梅---扎曲

D5,扎曲(修整)俯瞰雅鲁藏布大峡谷马蹄形大拐弯

D6, 扎曲---玉梅

D7, 玉梅—排龙---八一

D8,八一---林芝巨柏林---卡丁瀑布---直贡提寺

D9, 直贡提寺(看天葬)---德宗温泉---拉萨(散团)

二、再次入藏

9/9,妻JY问起国庆之旅,我告之欲去西藏徒步。中午时分,JY来电告之她也动心,我要她好好考虑,是否会影响她十月底的研究生统考。与我一起进藏的念头袭扰着她,似欲与我同行的决心已定,无法挽回。

9/10,心中一直有股念头,觉得自己一人加向导,说不定也能徒步穿越雅鲁藏布江,还可省钱,晚上阅读中国徒步穿越一书中的墨脱内容,被其介绍的A线和B线中之惊险深深的吸引,读到最后,被溜索有点吓住。担心JY无胆,问JY是否还欲同往,似乎有点犹豫。权衡之下,觉得JY如要通行,还是参加野牦牛俱乐部同往为佳。读完,在章后发现本章照片提供者中有陈炀,决定第二天联系一下。

2003/9/28,搭19:05的CA4520从上海飞往成都,21:45到达成都机场。来之前已于位于机场附近的万贯酒店预定了房间,价格200元,答应来机场接机,但下飞机后却无人举牌,好在经打听,酒店就在附近步行路程之内,行得约7分钟,到达酒店。

因已与野牦牛俱乐部电话、E-mail了几次,也确认了我的报名,通过邮局预付了3000元的预付款,但截止9/28晚还不知到达拉萨后的行程的确切安排,心里没底。故当晚与组织者领队旺涌又进行了联系,被告之已为我预定了房间,全团共有6-7人一起参团。心里有点放心。

2003/9/29,早晨5:00被自己用手机设置的闹钟morning call, 用了送上门来到简单早餐,搭酒店的班车去了机场,转乘7:30的飞机从成都飞往拉萨,9:15到了拉萨贡嘎机场。

下得飞机,拉萨的碧蓝天空立显眼前。由于是再次来拉萨,3600米左右的机场高原地理位置已不像上次来得时候那样显得空气格外清鲜。自我感觉高原反应好像没有那样强烈。

搭乘民航班车,35元车票,于11:30分到达市内民航售票处。经与旺涌联系,被告之已帮我的酒电订在江苏路30号拉萨民族事务局对面的卧龙宾馆。计程车司机在路上问我为什么住得那么偏僻,车子过来固然觉得越来越出闹市区,好在拉萨不大,事后往市中心步行了好几次,也没有觉得特别远,只是一般背包族游客喜欢集中在北京路靠近大昭寺附近的几家背包族旅馆而已。

12:00左右即到达酒店来之前已将60升的背包称重过,22kg。登记入房手续后,一路背包上二楼,已感觉非常严重,头晕、气闷,感觉昏昏欲睡、手有点颤抖以致写字都有些把握不住。在贡嘎机场时还觉得第二次来藏,似乎高原反应不会大,想不到一到旅馆,高原反应已上头,还这么厉害。立即服了随身带来的麝香保心丸、加合百服宁、诺迪康,为防感冒,还服了日夜百服宁。红景天不够,必须马上出去购买,并用午餐。沿着江苏路朝西,发现一家药点,根据店员推荐,红景天口服液及高原安冲剂两者配合起来服用效果比较好,当即购买了,并立即服用了两支红景天口服液。对于胸闷气短,他们建议说丹参丸要比西洋参效果要好,故又买了一盒丹参丸,毕竟性命要紧。

服了红景天后,似乎感觉好一点,即找了一家新疆人开的小餐馆,点了一碗鸡汤面,结果上来了一大碗,一边吃,一边犯困,感觉还是一动就心慌,头晕,想睡觉。

饭后,感觉不行,快速回到房间,冲了高原安冲剂,甜甜的,口感蛮好。头晕来得很快,还附带着颤抖,测了脉搏,96跳/分,怪不得感觉心慌,原来脉搏在作怪。将手机闹钟设置在5:30pm后,立马便睡。睡梦中一直感觉昏昏沉沉,手脚边缘麻麻的。

5:00pm醒来,脉搏85,自我感觉好了一点。

现在想来当初JY要同行,为了让她适应,故将来藏日期提前一天到9/28,是非常正确的,给了我多一天的修养调整,让我适应高原反应。

躺在床上昏昏的看着电视机里嘈杂的节目,6:00pm忽然停了电。窗外树叶在风中摇曳,起风了。听说最低温度为8。C,添加了内衣库,薄绒衫,想出去找地方吃晚餐。感觉头皮发麻,不知是睡多的原因,还是高原反应依然作怪,脉搏回到78,胸口心部位还隐隐约约作梗故得慢漫步行。喝了一倍自带的龙井茶,口感又回味起来,精神也随之振作。只是水喝多了老是要上厕所,抽水马桶的抽水功能坏了,也懒得去理它。刚想出去,忽听窗外哗哗响起水声,临窗一看,却是下起了大雨。又是断电又是下雨,不知可去哪儿,可做啥。

整装待发,在大堂里坐了半小时,研究西藏及拉萨地图。最后还是决定出去吃饭,到八角街去。

八角街对游人来说是一极富含藏族文化特色的商品街,但在藏族眼理却是一条传统的转经之路。拉萨传统上的转经之路有三条:沿大昭寺为小转,沿八角街为中转,沿林廓路为大转(10公里)。

从林廓路沿着小路来到八角街,由于01/05 已来过,故只是漫不经心的走着,走太快心发慌。到八角街之前路过一条蔬菜街,顺便买了黄瓜。然后就沿着八角街按转经路线从左开始溜达。看了两家店,想买一把藏刀挂腰间,但太粗糙,没买成。

7:30pm左右来到大昭寺大殿门口,已有几十人围集在门口,等着入内参观僧人念经。据说7:00应开门,但一直未开。门上贴着一藏文告示,问一当地藏民,告曰今天不开,30日才开。所以只能明天再来。

在拉萨,藏民喜欢将大昭寺为主的八角街一带称为“拉萨”,藏文是佛地的意思。我在大昭寺门口站了很久,观看朝拜者磕长头的感人场面。有老有小,有衣着光鲜也有肮脏不堪(多是经过长途跋涉后),都在扑卧着磕头,内心之神圣之情,不分阶层。

[资料] 大昭寺位于拉萨老城区的中心位置,八廓街正是围绕大昭寺而展开。

大昭寺在藏族人心中的地位并不亚于布达拉宫,它也是游人到西藏必游的景点之一。

大昭寺始建于公元647年,是藏王松赞干布为纪念文成公主入藏而建,后经历代修缮增建,形成庞大的建筑群。寺建筑面积达25100余平方米。有20多个殿堂。主殿高4层,镏金铜瓦顶,辉煌壮观,具有唐代建筑风格,也吸取了尼泊尔和印度建筑艺术特色。大殿正中供奉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时等身镀金铜像。两侧配殿供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尼泊尔尺尊公主等塑像。

大昭寺是西藏重大佛事活动的中心。五世达赖喇嘛建立“甘丹颇章”政权后,“噶厦”政府的机构便设于寺内,主要集中在庭院上方的两层楼周围。许多重大的政治、宗教活动,如“金瓶掣签”等都在这里进行。

大昭寺殿高4层,整个建筑金顶、斗拱为典型的汉族风格。碉楼、雕梁则是西藏样式,主殿二、三层檐下排列成行的103个木雕伏兽和人面狮身,又呈现尼泊尔和印度的风格特点。寺内有长近千米的藏式壁画(文成公主进藏图)和《大昭寺修建图》,还有两幅明代刺绣的护法神唐卡,这是藏传佛教格鲁派供奉的密宗之佛中的两尊,为难得的艺术珍品。

在拉萨,藏族人也喜欢将以大昭寺为主的八角街一带称为“拉萨”,藏文意思是佛地,你还可以看到朝拜者在大昭寺门口磕长头,场面非常感人,由此可见大昭寺在拉萨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之高,还有更多的人每天围绕着大昭寺转经,很多僧人也在大昭寺附近摆开架势,向过路的人唱经化缘。

接JY电话,我告之了下午高原反应厉害,心跳过快,但现在好多了,只是眼神恍惚,正在大昭寺门口感受朝拜者的气氛。

之后沿着八角街又转了下去,不知不觉绕了一圈,摊贩们也开始收拾铺位,准备歇市。我也绕着“拉萨”的中转经路绕了一圈。

晚饭还是回到中午吃饭的新疆饭馆,有吃了排骨拉面便回到房间。旺涌说他要过来送药,但还未来。直到10:15才来送了一盒高原康(如果等到他这盒药才服,恐怕我早就不行了)。 付了余款,补签了协议,他就匆匆的走了。他说其他人住在backpacker旅馆。

他建议我买一个小背包,因一路上有背夫背重物,自己需要一个小背包装随身用品。他建议我去“边塞远景”,在吉日旅馆对面,大龙是老板,电话:6345589。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的《中国徒步穿越 - 暴走族、背包族攻略地图完全手册》有对徒步雅鲁藏布江作过介绍,不过是以墨脱为终点,并将其立为十大五星极徒步之首。

9/30,昨晚整夜无法入睡,一会儿醒来,想着各种徒步的情景,一会儿迷迷糊糊,脑子昏昏沉沉,十分疲惫,心跳虽是好点了,但动作用劲点,还是马上就跳的慌,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证明天顺利出发。

窗外天阴沉沉的,估计今天肯定要下雨。

几乎每个钟点都要醒来,看看电视,有睡了。到了9:00,终于决定起床,照照镜子,脸色土灰,眼神黯淡,整夜睡不着,肚子又很潮,甚是难受,喝了牛奶,吃了黄瓜,还是一样。

简单早餐后,出得卧龙饭店,不久便来到北京东路,去了边塞远景,刚到门口,旺涌来电说晚上8:00在亚宾馆对面的布达拉风情饭店队员聚会。

边塞远景的背包品种较少,都积满了灰尘,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上面还有老鼠脚印,开价280元,初看就觉得不值,只得放弃,我真不明白旺涌怎会介绍这样的店给我。

往西去不远便有两家相互竞争的第三极户外用品店,在第一家买了背包,120元,刀子,70元(后来徒步时人造革的套子坏了,把刀送给门巴族的背工),又添了一件快干衬衣,90元。隔壁差一个门面的第三极店说他们才是正宗的第三极户外运动分店,与邻居打官司无果,现在相互竞争变得互不理睬。

再往西一站路不到便是亚宾馆,对面的布达拉风情餐馆外表及大堂看上去确实充满藏族风格又显得整洁,待晚上聚会时再探个仔细。

沿着北京东路往布达拉宫方向慢行,一路上又有好几家户外用品店。在一家转角处叫现代的户外用品店,门口挂着一件冲锋衣,有透风功能,很适合拉萨目前的气候,讨价后当即以230元买下,应是很值得的。

之后,一路走到布达拉宫,去了新华书店,已觉肚肠辘辘和腰酸,便转回到大昭寺附近的香格拉餐馆,在吉日饭店的庭院内,店堂干净整洁,有具有藏族风格,环境蛮宜人的,很适合我的吃饭口味。用了鸡汤+米饭+香菇青菜。2:30吃完饭,顺便好奇看了吉日饭店backpacker们在poster上的留言,寻找各条路线的旅伴差不多都有,但就没有去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旅伴。故为自己能去这条线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晚上8:00,在布达拉风情二楼聚会。这次全团一共8人,俱乐部旺涌和新马燕小姐,来自北京的西藏考古队邵老师(50出头),及6个游客:昆明的郑医生(50岁不到),北京通网的伍匠(30几岁),深圳的赵枪(37岁),北京PH的留级(30岁)及我。留级说他是第六次来藏,伍匠第五次来藏,郑医生和我都是第二次来藏,赵枪初次来藏,邵老师在藏已工作了几个月,正在主持在山南的藏王墓的挖掘工作,这次也想顺便去门巴族地区看看有没有历史上人类活动的文物留下。

旺涌介绍了这次活动的组织过程和纪律,他说,这条线属于尚未开放的线路,但他们已和当地县政府联系好,会配合好并准备好背夫,并办了批文。他强调这次活动不是冒险,而是探险,每人投保了40万元意外险(临出发时我在上海AIA又加保了30万元意外险)。 一路上有很多险处,可能有塌方,胆子大的反而容易出事,胆子小的反而因谨慎而、安全。如果活动中途遇到塌方,可能要耽搁一、二天,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这是探险活动,不要以为付了团费就是参加旅游团了,一路上可能众人都累,需要配合动手,具有团队精神。万一时间耽搁,如公粮断了,每个人需要捐出私粮。这种情况在上次活动中就发生过。

旺涌进一步强调,如果万一发生意外,如人员受伤,则有可能会中途中断活动,每人都要有牺牲个人利益的准备。活动中,一切行动听队长旺涌。同时,他再三要求在徒步时做好衣服收口措施,在过丛林时严防蚂蝗,但也要有被蚂蝗叮咬的心理准备。

一席话,把大家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会儿群情激昂,对探险跃跃欲试,一会儿心理怕怕的,生把出什么伤害事故,提到蚂蝗这虫儿,大家只听说过,可谁都没有真正见过,到底被叮咬的感觉怎样,大家心理一阵阵紧张和发麻。

邵队长一脸古铜色,充满野外工作的烙印,旺涌说他是西藏藏王墓发掘考古的组织者。邵队长自己客气的说野外徒步这是第一次,他蛮风趣,已嚷嚷着要到八一镇吃石埚土鸡。据说这石埚土鸡做工特别,石头很厚,做出来的鸡汤味道特别鲜美。说的我们口水不停的流,增加了食欲,把旺涌点的菜一扫而光。

约好明天早上8:15,来接,大家散席。一路上我和郑医生买了1元钱一包的烟(最便宜的), 以在通过丛林时烫蚂蝗用。我又买了一把小锁,因刚才旺涌说到了排龙乡徒步时,背夫是门巴族人,性格豪放,但有时会从包里拿点东西,故买一把锁把一下关。

旺涌再三关照一路上要尊重门巴族背夫,笑脸相迎,否则他们可能会做一些小动作来报复,说得我们紧张兮兮的。

22:30和JY通了电话,告之上述情况,并告之她说两天后手机可能就没有信号,作好准备。到时充电也无法充电。所以我应该把照相机用的电池随身带着。

洗了一把澡,这是来藏后第二次,准备入睡。今天在北京路上,接四哥来电,说明天10/1他们要到三哥家去聚会,我告之他我一人在拉萨,并让JY与他联系。JY说他们得知我一人在藏, 很担心,让我尽快回去。看来他们与常人一样,对西藏的概念知之甚少。

今天在沿北京路漫步时,有许多旅馆,包括八郎学、轻工、亚宾馆、吉日,特别是八郎学和吉日,是背包族的喜欢的地方。每次路过这两个旅馆,我都要拐进去看一看poster 上的条子,不同的旅游者贴着各种旅游线路的寻伴启示,有征人的,也有被征的。有GG找MM的,也有MM找GG的。在一平方米左右的板上,各种信息交融着,没有种族,等级之分,人际关系达到了最近。我搜寻了几条,都没有找到去雅鲁藏布江这条线,难怪留级说他这次第六次来藏就是为找雅鲁藏布江的团才通过北京远飞鸟的朋友介绍来的。

晚饭时大家聊了几件趣事,赵枪说,昨天看见有个人开了一辆深圳牌照的捷达车过来,问了一下,是从川藏线进来的,在最险要的地方是让卡车驮着进藏的。他又说,有人今天连开了16个小时,从波密赶到拉萨。上次在拉萨河边烤篝火时,听说有个人开越野车过河时,水淹到脖子,赶紧开了车门逃了出来,脱光了衣服在河边晒太阳和衣服, 吸引了无数驾车旅游者的眼光。

郑医生说,川藏线入藏的一段险路经常有车翻掉,当地的居民一看见有车翻落下山,就下山去,不是去救人(可能早已归天,不用救了),而是去拣车子的零件。当地维修车的零件大多是从翻落下山毁坏的车辆上拣来的。

路上的险情由此可见。

下午在小街上看见有一家藏民在插挂国旗,拍了一张照。又见一户人家在造4层楼房,进去看了一下结构,房间方方正正,但都较小,全用花岗石用水泥+预制板垒起。藏民喜欢在楼内空出地方做中厅,可直接看到天空。可见藏民对天神有多么崇拜。

三、出师不利

10/1,昨晚睡觉较好,早晨6:00多起床,尽管还想睡,但一上厕所,还回味着昨晚聚会的事,补些日记,同时想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背包。不知不觉已到7:00。

9月底,10月初的拉萨,天亮的较晚。7:00还是很黑。约到7:30过后天空才开始放亮。8:15车队准时来接,出拉萨市区,沿拉萨河边的川藏公路(318国道)我们一行向八一镇进发。

[资料]拉萨河发源于海拨5020米的米拉雪山,沿途流经墨竹工卡县、达孜县,最后经过拉萨市,在拉萨市南郊汇入雅鲁藏布江。

拉萨河是拉萨市的母亲河,对拉萨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拉萨市民很热爱这条河,每到周未或节假日,成群结队的拉萨人或开车或步行到拉萨河的沿岸、河谷,搭上帐篷,或钓鱼、或戏水、或沐浴,喝着酥油茶,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各种美食,尽情享受拉萨的灿烂阳光与闲情逸致,很像汉族的野炊。(拉萨河的美景照片参见http://www。dreams-travel。com/mzl_xz/xz-ytjd/lin-zhi-ytjd-lashariver。htm)

9:00遇到一些塞车,10:30时达到海拔4000米,途径墨竹工卡。11:15过米拉山口,海拔5012米,下车停车拍照时,不觉有什么特别的高原反应。前两天的休整对我来说是太需要和必要了。米拉山口是拉萨地区和林芝的分界线,从此山口过去便是林芝地区了。林芝是门巴族、珞巴族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

翻过山,一路上沿山路下行,沿着美丽的泥洋河向东继续前行。泥洋河时而宽阔,时而狭窄,不断有急流从山中冲落下来,汇入泥洋河,随着天空的色彩,时阴时晴,泥洋河也时而湖蓝时而湖绿的变化着色彩,山上的植被越来越丰富,秋天的季节,树叶渐现金黄,映衬的湖光山色,已无法用言语和相机来表达。车队快速在不断出现的塌方路上疾驶。令人心情荡漾,心中也渐生决意:这条川藏线,总有一天会亲自驾车再来细细品味。

[资料]泥洋河发源于海拨5020米的米拉雪山,与拉萨河不同的是,它是从另一个方向与拉萨河背道而驰,流经工布江达县、林芝,最后在另一个方向汇入雅鲁藏布江,与最后随雅鲁藏布江流过来的拉萨河水汇合,这也算是一个小奇迹吧:发源于同一座雪山的流经不同方向的河流最后在同一条更大的河流内相会了,这要归功于雅鲁藏布江的大转弯。

尼洋河,是雅鲁藏布江的五条支流之一,又称娘曲。

尼洋河风光秀丽,变化多端,一会创造了峡谷,一会又开辟了平原,一会流经大草原,一会又在山峦奔驰,当它流进林芝八一镇时,又像一条乖巧的小绵羊,按照人们的意志流淌着。。。(泥洋河的美景参见:

http://www。dreams-travel。com/mzl_xz/xz-ytjd/lin-zhi-ytjd-niyangriver。htm)

途经泥洋河一急弯处,河中有一巨石,上刻有中流砥柱字样,河旁有泥洋河中流砥柱石碑,在此作了稍许停留,拍了照。

路遇一队朝拜的藏民,有一人推着板车拉着朝拜者的全部行囊,后面6个藏民正一步一扑的朝着拉萨方向拜来。上前一问,他们已这样朝拜了6个月,到拉萨至少还需一个半月。旺涌说现在有很多人在抄作什么独步中国,行遍天下,声名宣扬。眼前这些藏民并不在乎什么声名,但所做所行已远远超过那些独步者,他们只朝着自己的圣地前行。想想也是,这样的平凡之中才显见伟大。与之相比,即使徒步完雅鲁藏布江,也只是精神生活中的一点平凡的经历,不值的炫耀。

11:45到松多,有警察查行驶证,并告诫前面开慢一点。天空下着细细小雨。

2:00到巴河镇,在一家四川人开的巴河鱼馆吃午饭,店里没排风扇,油烟倒灌入店堂,把我们熏的个个淌着眼泪往外逃。不过清煮的巴河鱼汤特别鲜美,又把饥肠辘辘的我们钩回餐桌,就着眼泪喝鱼汤。

3:00起出发,往巴松错方向,沿着巴河到了巴松错,上的小岛逛了一圈,没觉得特别好,似乎和临安的青山湖差不多,除了水更清一点外。

[资料]巴松措又名措高湖,位于拉萨到林芝的318国道(川藏公路)左侧约40公里处,路面良好,仅需约半小时就可抵达。随着从318国道至巴松措的高等级公路的完全通行,巴松措正在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西藏又一旅游明星,2000年被评为国家4A级风景区,2002年又被林业部认定为国家级森林公园。

巴松措海拨高3500米左右,湖水面积达26平方公里,平均水深60多米,湖中又一小岛,岛上植物怪异,有一尼姑庙,庙小香火旺。(巴松错的照片参见http://www。dreams-travel。com/mzl_xz/xz-ytjd/lin-zhi-ytjd-basonglake。htm)

4:30回到车上,往八一镇方向开去。路经巴河一拐弯处,急流涌现,忙叫司机停车,回头一看,彩虹横跨巴河,映衬着急流及山梁,十分美丽,众人大叫好,抢拍了起来。记得前年五一来藏时,正好在拉萨看见日虹,正午的太阳高挂天空,一环圆圆的彩虹围绕着太阳,映衬着白天蓝云,恰似一幅天堂的景色。据说那种日虹是幸运福虹,多年才出现一次,将为有幸见到的人带来好运。

6:30来到八一镇,住花园饭店,与赵枪合住。一路上对于蚂蝗和塌方的议论,使得赵枪对自己的装备越发没有信心,故又陪了他去镇上采购了一些装备。八一镇规模还可以,周围被山包围着,街道还蛮干净整洁,商店也象模象样,是徒步前休整、补充装备物资的好地方。能在林芝看到这样的镇,已是很不错了,印象中觉得比我在2001年所见到的日喀则地区市还要整洁一些。能在西藏拉萨以外看到这样的镇,已觉和内地的县城差别不大。

西藏之旅网站上是这样介绍八一镇的:

[资料]其实以前林芝八一镇仅是林芝县的一个镇而已,与西藏其它大多数城镇并无太大区别,但随着驻藏部队在此地的中转站不断扩大,及影响不断加强,再加上拉萨--林芝高等级公路的完全通车,特别是近年来内地沿海一带省市政府的大力对口支援,使林芝八一镇实际成了林芝地区行署及林芝县的实际所在地,所以林芝已发展成为西藏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各项功能齐全,商业兴旺,外来人口与当地人民完全交融,交通发达,旅游业也日渐发达起来。

不过,也正是由于外来人口渐多,使林芝八一镇正在逐渐失去自己的特色,林芝镇看上去更像一个四川的县城,而不是西藏的县城,这也正像西藏其它城市一样。(八一镇的照片参见 http://www。dreams-travel。com/mzlxz/xz-ytjd/lin-zhi-city。htm)

在花园饭店的饭厅里用完餐,我们6人不忘在明天辛苦来临之前大战一场,6个人打起120分,打的难分难解,未见分晓,直到11:30才恋恋不舍摆手,准备明天在帐篷里继续作战。

据旺涌说,明天的路较难走。今天上午一行二辆车,邵队长驾了一辆雪佛蓝越野车,另外雇了一辆面包车。我与留级、赵枪坐在面包车里。一路上后车门咣叽咣叽响个不停,车况不好,机油又燃烧不充分,只能忍着。据说明天要换一辆越野车,走乱石路,前往排龙。排龙乡已撤消,被合并了。明天可能住的是排龙乡招待所遗址。

晚饭时曾要求邵队长介绍一下他这次随队来的目的及可能需要大家提供的配合。他说主要是希望发现史前人类生产活动的遗留物,比如陶罐碎片,瓦片等。如能有发现,则将是一大收获。至于怎样找到,只能到时边走边介绍。说的我们每个人都觉得神秘兮兮的,找不到北,但每个人又期望自己能亲自从这远离尘世的群山僻壤的峡谷里找到一些东西,为邵老师作一点贡献。

10/2,7:00am起床后,与JY通了电话,告之自今天起可能要进入手机无信号区,长达五天。

一路上沿着川藏线过来,从八一出发,往排龙方向进发。过林芝县政府(比八一镇还差),翻过4700米的色齐拉山口,在11:00时到达了鲁朗,号称是香巴拉,站在川藏线往下看,鲁朗位于一片开阔的峡谷区,民居在郁郁葱葱的山坡上散布着,也可算得上是一个香巴拉。很想下去探个究竟,由于时间关系,只好作罢。

找了一家墨脱石锅土鸡饭店,慕名而来,特意点了石锅土鸡,被告之需等一个小时。好在昨晚的牌友还在恋战,又开始起昨晚的120分。墙上贴着石锅的来历。介绍如下:

[资料] 墨脱石锅系世界上稀有的天然岩石,产于我国西北部的高寒雪域地区,由菱镁矿、滑石、蛇纩石、黑云母等联合组成。经重庆市煤田地质研究所、重庆市卫生防疫部门检验分析,其中含有人体必须的硅、镁、钙、硒、铁、镍、锌等十六种之多的微量元素,但不含任何放射性元素及对人体有害物质。

由此可见此土鸡的功力。12:00多那土鸡被端将了出来,众人急忙举箸品尝起来,啧啧声赞个不停,固然名不虚传。难怪邵老师在拉萨聚会时已嚷嚷着要吃这石锅土鸡。黑黑的石锅,煲了这么长时间的土鸡,在加上当地的手掌参,味道特别鲜美,鸡肉倒是因为炖的时间太长,显得有点老。此土鸡的功力我在回到上海后才真正领教。在回程时我们又在鲁朗吃了一回手掌参石锅土鸡,大补了一会,以致我10/8回到上海后的第二天参加公司的集体体检,竟被查出从没有过的甘油三脂偏高,令我吃惊。后来细想一下,定是这石锅土鸡立的“功”。

12:40 吃完饭,又开始出发,从鲁朗到排龙这段路是这两天走的最差的路段。一路上摇摇晃晃,颠簸的厉害,不过倒是美美的睡了一觉。

上午过113-114道班时,司机指着一塌方处说这是今年6月塌的方,压塌了工棚,死了17个民工。

3:00pm我们这辆车首先到了排龙,这是一个只有10几户居民加一些外来人员的小镇,楼房空空,差不多都移民搬走了。乡政府院落很是落败,空无一人。我们一到那儿,一打听去雅鲁藏布江,村民就摇头,说是去不了,因为乡长已带了40几个小伙子一小时前刚赶往山里,抢修因下雨被塌方破坏的山路,因为10月10日林业局的干部要来,他们必须抢修好这段路。村民说起码要修20几天。

邵老师开着他的雪佛蓝,因为途中在几个景点停车拍照,晚到了20几分钟。他们听说了情况后,和我们一起面面相觑,众人脸上都露出为这意外的情况担忧的浓重神色。

作为此次徒步队长,关键时刻,旺涌已做出了反应,找了一个背夫,他决定连夜赶进山里,找到乡长,问明情况。因为没有了预定数量的背夫,我们的徒步计划就要泡汤。他召集我们说我们对外必须声称是来考察的,是西藏文物局开的介绍信(由于这层关系,结果后来背夫们,特别是小伙子,一路上不断的问候我们说 “首长辛苦了!”,此是后话)。否则,乡政府是不会让我们进山的。有一伙广东驴友徒步了10几公里后被赶了出来。

大家帮着把旺涌整理好行囊,他说,如果当晚他赶的回来,就赶。否则可能在山里住,第二天让人出来带我们进山。

天色已开始黑将下来,众人都为他担心,毕竟前方的路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数,连旺涌自己也未曾走过这条线。留级看上去不声不响,这时抓拍起镜头,把这一场面一一摄入。

尽管担心,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作为组织者,旺涌挺身而出,单身进山解决问题,大家也只能接受这个方案,而且都不希望这次计划彻底泡汤。

旺涌走后,大家在门巴村民开的小卖部找到了住宿地。一个大间,旁边另有2个床的小间,正好够我们5男2女入住。大家把车上的东西卸下。呆坐在小卖部门口的长木椅上开始发呆,一脸无奈和担心,前途叵测。

赵枪呆了一长阵子后憋出了一句话:人在旅途,身不由己,随遇而安,听之任之。大家听了,精神霎时放松,各自抢着把大家的傻样拍下来。一切的担忧也渐渐遗忘。

随队的小新,个子小小的,青海人,据说曾去过新藏线,来藏已5年了。只要一开她的玩笑,她就脸红,却非常活泼可爱。她说前面20几米有一座吊桥,是刚才旺涌他们进入大峡谷的起点。我们听了,决定一块往前去看看。结果走了200多米才来到木桥。桥下不知名的河中河水奔涌着,比虎跳峡略小,拍了照,我独自往峡谷方向走去,步行了几百米,已是灌木密布,心里怕怕的,只得退了回来,留着明后天一同进去。

邵老师首当其冲,找了野地方便方便,回到小卖部,老板娘指着他的脸说有蚂蝗,众人眼睛刹时盯住他,一边暗自庆幸没有首先中彩,一边怕怕的关注着邵老师与蚂蝗“搏斗”的过程,为以后自己与蚂蝗交好运作准备。

晚饭我自告奋勇的掌勺,两位女将去洗菜,赵枪做伙头,管生火。大家七手八脚的凑合着做了二菜一汤,算是揭开了徒步雅鲁藏布江的序幕。大家带着前途叵测心情,到也把这顿饭吃的不亦乐乎。

8:00pm时,一帮人叫嚷着从旺涌去的方向返回,是他带着一些年轻的背夫回来了。大家忙把他们迎接到小卖部的厅里(这厅其实是村民起居做饭的地方),旺涌已累的说不出话来,直到吃了我用剩菜剩饭做的热乎乎的泡饭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旺涌开始讲述起他的经历。他说,他经过塌方区,找到了乡长,出示了西藏文物局介绍信,并说先前已和县长联系好了,乡长才勉强同意我们进山,但是只能明天走到哪算哪,一有危险就打道回府。旺涌再三关照我们对外要说是考察队的队员,以免乡长变卦。

留级此时提了两个的问题把旺涌和大家又拉回到严峻的现实面前:1) 这次是否看来到不了大峡谷?2)能否保证大家的安全?他的提醒很及时且有用,可是旺涌却无法做出明确的答复,并说这条线他自己也没走过,但有背夫做向导应该相对安全一带点。

留级反驳说,既然作为队长的旺涌也没有走过,那如何保证万一当天到不了露营地在何处过夜、及安全的问题。

众人一听留级似乎是要等一切安排妥当,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愿意完成徒步计划,大家都有点楞住了。本来我也以为这条线路是一条艰险但是确定的线路,现在却变的不确定了,似乎有点不甘心,有一种要继续闯的念头在心中涌动。除了留级,大多数人都偏向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去尝试一下,前途虽然叵测,但不尝试是无法知道具体情况和成功的机会。

在我的建议下,大家回到住的房间围绕着留级担心的问题、也是我们担心的问题展开了讨论。赵枪同意继续往前,邵老师说的较稳妥一些,说是要保证安全。我不太赞同留级的万事要十分稳妥才能行的态度,但又无法说服他。只得擅先自顾自理起行装。因为情况有变,多带的行李要留在雪佛蓝车上,徒步期间把车留在排龙乡政府。见我理起行装后,同伴们也各自纷纷的打点起行李,只是众人都默默的不啃声,气氛甚是压抑。留级见没人响应他,呆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发愣。

明天带路的向导队长,是一个小年青,名字叫“救援”(后来第一天下午因不配合,被旺涌炒了鱿鱼),他过来解释了一些情况,说今天有两个工友被落石打了脚,陪同旺涌刚才进山的背夫、也即此小店的店主在回程时也歪了脚。虽然这样,如果明天走的快的话,是能到达目的地的。

一些背夫也来查看我们的行装,所有的行装的重量必须均衡,以保证每个背夫的负重差异不会太大。留级也开始不声不响的理起东西来。

大家把不同的物资精简了一下,加上8个人的行装,分成12个包,供12个背夫明天背驮。我的冲锋库冲锋衣太厚,问旺涌是否可以不带,他说还是带着好,可能会有用。

整理完毕,旺涌说了声累了,倒下便睡着了。显然,留级的意见搅得他心烦。外面漆黑一片,我陪伍匠开着头灯去了200米外原道班留下的住所用厕,还算干净。回到小店,老邵在等我们,一块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聊了起来,大家交流了一些看法。老邵说是男人总是要闯一下。他的话激起我心里的呼应,前途越是不确定,闯的意义才更大。同时我们也交换了一些对最坏情况的看法,万一进去后被后面发生的塌方封在里面怎么办?有这种可能性,必须做好这种准备,这是我们的一致看法。

我也表达了万一不顺,计划提前结束,我要赶回拉萨,去八郎学或其他背包客旅店找伴去其他线路,有可能要去珠峰大本营。

伍匠说他想去梅里雪山转山,从德钦昆明回北京。

老邵说他家里人12日要来拉萨,希望不要出现被塌方堵在山里的情况,到时接不了家人。

各人盘算着各自的应急计划,期盼着明天的来临。明天的天气怎样,会否继续下雨,决定着我们徒步雅鲁藏布江计划的命运。

四、柳暗花明

10/3,下了一整夜的雨。峡谷里,河水滔滔不绝。在夜里滔滔的河水发出的轰隆声整夜侵扰着耳膜。借宿的小店的顶棚被雨滴打的劈啪作响。老鼠不时在顶层的夹缝里咕隆隆忙碌着跑来跑去,有一个老鼠竟然跌落在我的睡袋上,用脚一踹,又咕隆隆从我的身上跳到地板上,我只能用睡袋的帽子遮住脸,生怕哪个老鼠又跌落在脸上亲热。

老鼠的忙碌声和屋外的下雨声,使得大家都无法入睡,但大家都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想着今天的计划是否泡汤。

7:00am, 大家络续起床,只有留级继续睡觉,似乎他主意已定,退出徒步计划。我来到门口平台,与老邵又聊了起来。天空已渐渐亮了起来,雨却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老邵问旺涌他有没有A计划,B计划之类的方案,供选择,旺涌不吭声。

我们都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等一天后天放晴了再走,还是今天就宣布取消计划,作鸟兽散,各奔东西。邵老师说12日他必须去机场接人,所以时间上不能多耽搁。

门口的川藏线上有当地人背着竹篓走过,老邵问他这雨会不会停。这人说这样的雨在这里是家常便饭,根本算不上是雨。这说法立即在相互之间传开,觉得希望又在升起。如果这么大的雨在当地人眼里不算是雨,当地人可以走,那我们也可以走!

8:00am 过后,背夫络续来到,分配着行李和人,每个背夫都要背东西,其中8个人要指定人员,在关键时候照看我们。

留级已说他决定不去了,他一个人在这里等候从川藏线波密方向来的车搭车去八一镇或直接回拉萨。我们尽管为前途担忧,但有了去的希望,大家心情又愉快起来了。背夫们分配好任务,等到10:00pm时,云雾四起,村民说这表示天要放晴,我们正式开始出发。

伙伴们分别与留级握手告别,邵老师率先走在前面。议论起留级,觉得他是那种一切安排妥当,乘着飞机到目的地享受一下风景的白领,根本没有徒步的精神,他的退出使我们以后少了些拖后退的阻力。

五、徒步出发

背夫们吹着口哨,也轻松的上了路。大家经由昨日下午探过的吊桥,从小路出发,沿着河道旁乱石岗、草丛之中小路前进,徒步从10:00am正式开始,12:00时候到达其中一个背夫的姑妈家,背夫们叫喊了一声:累了!便不愿往前再走,要在该地吃饭。我们拗不过他们,也只得在草地上小心翼翼的找一块自以为没有蚂蝗的地方吃起便餐来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检查起蚂蝗,几乎人人都中弹,我的右脚袜口也发现了一条,正弓着身子准备钻进去,立刻用点燃的烟头烫掉。老邵最惨,觉得右小腿有点痒,撩起裤脚一看,一条蚂蝗已吸饱了血,掉落下来,小腿上显出二个手指大小的血迹斑痕,自此以后,一路上只要过草丛树林密布的小道,老邵就觉得身上痒痒的,害的我也神经兮兮,老是觉得身上发痒,连鞋里进了沙子,也觉得是蚂蝗钻了进去。

这一路上连续过了几个塌方处,众人心情非常紧张,相互照应着,查看着有没有落石滚下来。有两个塌方处更是险要,烂泥般的碎石斜坡,脚踩上去往下陷,坡下滔滔江水汹涌着往前翻滚冲刷着,万一失脚滚落到江里去,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旺涌曾在出发前说曾有一队驴友走这条线,其中一个男领队走到后来不想出来,精神崩溃。我现在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这样无休止的走密林,闯塌方坡,精力的消耗太大,恐惧的心理又时时的笼罩着,对背夫们来说,已习惯了,对业余徒步者来说,却是一个莫大的耐力和意志力的考验。

在过一个泥浆塌方斜坡时,有一条沟的山石泥浆快速滑落,亏得一个背夫拉了我一把,跳了过去,否则,可能早已魂归滔滔江水。

下午2:00,来到峡谷边一些工棚处,是修路民工扎的营。旺涌坚持要求再走3个小时再扎营。但是背夫领队不愿再走,他们想在这工棚过夜。尽管旺涌说这是与乡长说好的,但他们根本不理睬。旺涌见工棚里有一个似乎是乡政府工作的,请他出面,给他看了批条,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考察的必须赶时间,这伙背夫才又开始出发。

一路上又增添了一些往工地送物资的背夫,大家一起前行。原分配的指定背夫已经打乱。运输背夫也很友善,只要路遇险情,都会伸出救援之手,没有这些背夫的协助,很难想象光靠我们这些徒步者能十分安全的到达目的地,更难想象如果我们自己背着40斤的行装来徒步,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经过几座被激浪冲没的独木桥,众人还是一起前行。我的左膝盖,开始在走下坡路了时不听使唤。每走一步下坡路,膝盖就如抽筋一样。我想我的左膝可能已徒步到了极限,如果一直走下坡,肯定左脚会垮掉,无法保证明后天的徒步。这样想着,咬着牙坚持着。好在坡度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平坦,不觉在4:00pm来到一片乱石和沙滩的混合地,几十个人等待休息着,原来前方已是民工工作的工地,背夫们一边大叫着:“放炮了”!一边撒腿快跑躲了起来。不远处传来开山放炮的声响,声声揪心,令人担心着这片原始森林的命运。

旺涌决定在此扎营,我终于挺了过来。郑医生,老邵也很坚强,挺到了最后。背夫、民工和我们大家一起乱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老邵说还是我来做菜,大家一起未等方便面煮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出鱼罐头,火腿肠吃将了起来。旺涌带了充气罐,用锅煮水泡方便面,用高压锅炖萝卜罐头猪肉汤。汤尽管不鲜美,吃得大家胀胀得直打饱嗝。伍匠连说连说这次回家肯定又胖了。

吃罢晚饭,小新收拾起锅饭盒,并在民工生起的篝火上烧起了开水。赵枪在篝火边烤起衣服,其他4人又打起80分。

等了一个小时,小新才在民工的帮助下两眼泪汪汪的烧开了开水。我用带来的龙井泡了一杯龙井茶,与赵枪对饮起来,喝得赵枪连连说享受享受,十足的的小资情调。

其他四人打完牌,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在旺涌的带领下,唱起了“走进西藏”

,旺涌自告奋勇的唱起腾格尔的康巴情歌。喝完速溶咖啡,大家约好明早7:00起床,由旺涌做早饭后便钻入各自的帐篷。

10/4,7:00起床。昨晚半夜帐篷漏雨,害得我和赵枪在湿冷得帐篷里度过了半夜。半夜里,天下起了小雨,自认为躲在帐篷里应是安然无恙,可是睡着睡着,却发现头发开始湿湿的,好生奇怪。爬起来一检查,发现帐篷的边钉没有钉住,外帐和内帐粘在一起,雨水就渗了进来。真是太大意了,昨晚到了扎营地,让民工搭帐篷,忘了检查,害得半夜“尿”床。

今天一路连过了六个塌方区和两个溜索,筋疲力尽,在4:30pm时分达到玉梅村。我们7个人和两个民工在吊脚楼里的炉灶旁打地铺,一只狗和一个小猪在房内和铺盖上到处闲逛。看到狗头上有一条蚂蝗钉着,晃悠着,内心升起一种莫明的抗拒心情,不愿睡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我情愿更贴近大自然,像昨晚一样,在河滩上扎营。这种抗拒的心情忍耐着,直到晚上大家一起讨论明后天的行程时我才表达出来。旺涌坚持在明天一定要赶到扎曲,在后天要赶回到第一扎营地。请想想,我们一路上徒步的这么辛苦,化了三天的时间从第一扎营地赶到扎曲,回程却要在两天内在体力消耗这么大的情况下走完,光有意志力,可能精力和体力也维持不了。所以,我坚持表达了不同意他们的方案。

10/5, 雨。

又是7:00am起床,准备去扎曲,9:30出发,一路只有一、二个塌方,没有昨天那么险,但是一路上走了很多上坡,筋疲力尽。到后来,除了小新押后外,我不得不拉在最后,亏得伍匠在前,走三步,停一下,使我还可以休息。每休息一次,都用手杖撑着,人全身几乎扑在手杖上,乘机休息,想要闭眼蓄聚精力,可是手杖在压力下不停的摇晃,让人担心倒下而不得不继续往前。

这一段去扎曲的路,简直是蚂蝗灾难区。每个人都经受了蚂蝗的疯狂袭击。下过雨的丛林,树叶湿湿的,几乎在每片叶子上都有无数条蚂蝗在摇晃,伺机向路人袭来。我们各人每走几步,都心里恐惧万分的停了下来,查看衣服,裤腿,及鞋上,总可以找到无数条蚂蝗已吸在上面。每个人都用最严密的封口方法将所有的衣袖领口包扎起来,结果还是会在勃子上,背上,甚至就在嘴层上发现蚂蝗钉咬着,搞的每个人神经兮兮的,到后来差不多都麻木时,已都顾不得蚂蝗是否在上身。我只觉得背上有东西,到了营地脱了衣服让同伴一查,果然一条蚂蝗吸足了血,叮在那里,衬衣上一片血迹。其他队友更惨,脸颊上,腕口,等都被吸的血迹斑斑,都是在蚂蝗吸血的时候硬生生的撕拉下来造成的。

下午2:30时候终于到达扎曲,带领的向导队长家住该村,临到时,背夫们摘下田里的黄瓜,在石头上一磕,给了我一段,几乎使筋疲力尽的我顿时精神爽快起来,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黄瓜,一边向扎曲村冲刺,一边嚷嚷着喊:黄瓜还有吗!

邵队长已在村长家换好衣服等我们,向我们叫唤着:大家快检查蚂蝗。我已顾不得蚂蝗,又要了一根黄瓜边边削边啃,爽声连连。吃完才拖着疲惫地双腿,开始检查蚂蝗,背上的蚂蝗被楸了出来。

到扎曲前,已看到波密小峡谷。此时,邵队长等已跃跃跃动地要去看雅鲁藏布大峡谷。邵队长出去探了探,回来说起雾了。

旺涌催着要先做饭。在队长家,旺涌用炉灶做了汤:白菜+午餐肉,等我炒了豆荚加午餐肉时,饭已做好了:碎玉米加小米,做得夹生的,难于下咽,终究没有全部吃完。

自开始徒步起,每天只有上面进,没有下面出。吃完饭,旺涌让我一块去外面“出”去,走过泥泞的小路,来到一个牛棚,三头牛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要进去,不明来意。牛棚的另一头有一个方石台,上面挂有铜牌,用汉藏文标示着,表示着大峡谷的所在。旺涌面对大峡谷,背靠纪念牌,等着一块石头上,痛快淋漓地“出”了一回,结果刚站起来,喊爽时,一头黑猪冲了过来,把他“出“得东西啃吃精光,看得令人发笑,也把我的“出”意吓了回去,令人难受。

之后,我们集中了队员,出去找观看大峡谷的最佳位置,令人遗憾的是大峡谷的最弯处被茂密的丛林灌木挡住,我们只能将就着一一留影及拍集体照,亏得他们带了几个大广角,能把大峡谷的二边都能收入镜头,留作纪念。

昨天是最险要的一天。今天是最筋疲力尽的的一天。三天的徒步终于到达大峡谷。当我们看到大峡谷时,并没有那种期待的激动人心的激情,而只是那种经过磨难的心情和一阵到达目的地快感。

到达大峡谷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东西,到达之前地种种危难险情,对意志力地考验,我们耐力的表现似乎成为徒步的整个过程。伍匠说:徒步过大峡谷,其他什么徒步也不想去了。邵队长说:到了大峡谷才算是真真的男人。我们都知道他的话所指的刘吉,但旺涌说可以理解刘吉的做法,即使他跟来,徒步中途也回提出更多的异意。

拍完照,轻松的回到住的民居,大家烤火聊天,与门巴老乡一起围着炉火拍照,门巴老乡很好客,我们继续我们的牌局,他们凑在旁边,帮助烧水烤玉米,抓牌,还送来青稞酒,喝得旺涌打牌打到一半时,头晕晕得早早就睡。

这一路从八一镇开始,我、老邵、赵枪与旺涌、郑医生、伍匠对手打120分,打到今天10:00pm还未打完一局。

明天就要启程返回,我祝愿大家能平平安安的返回,自己也能坚持充分发挥耐力,走完回程,胜利在向我们招手。

也希望明天出发时天能放晴,能看到南迦巴瓦山峰。

10/6,晚上12:00已过,我独自一人在篝火旁烤着衣服,准备明天最后冲刺用。回想今天的历程,原本以为不可能,却没想到硬是挺了过来。在玉梅村时,还和领队争论说这一天要从扎曲赶回第一宿营地(是我们去程的两天路程),身体状况肯定不行,可现在我们已回到了第一宿营地在烤篝火,却是实实在在的。

今天早晨7:00起来,9:00出发后先去了另一个眺望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景点,一路上泥泞不堪,最后从一个烂泥遍地的猪圈里穿过,旺涌照样兴致勃勃的冲在前面,可是大家却叫苦连天,还好这一景点使得大家能拍些佳境作些补偿.

早晨天放晴,今天使第一天晴天,南迦巴瓦山随着云雾散去,渐渐得露出它的神秘的峰尖,而加里帕里的主峰及它的姐妹峰却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在这难得的晴空,我们向着朝着昨天最后冲刺让人筋疲力尽的山坡出发,由于使下坡,大家都走的很快,不久便来到蚂蝗丛林.由于昨天的经历,大家已不在神经兮兮的怕蚂蝗,只是时时的检查裤腿和鞋,信手抓起蚂蝗,把软软的蚂蝗躯体揉搓几下,用手指弹了出去.走过蚂蝗丛林一检查,还是再胸口发现一条吸足血的蚂蝗,其他人也个个中弹,尽管像昨天一样,用胶带纸将裤腿,袖口封扎起来,却还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蚂蝗,简直无缝不入。

翻过几个塌方区,下午1:30赶回到玉梅村,经过1个小时的休整和简单的午饭,2:30pm又向第一宿营地进发.在通过几个一、二百米的塌方区时,尽管还是腿脚不健,需要民工的协助,但是心里那种害怕的恐惧已不如昨天,从某种角度讲,这也是一种听天由命和运气,只能靠着自己的体力按自己的步伐来走。如果正好被滚落下来的石头打着,那也是天夙。中午休息时,村长给我们看了他上午被拳头大的石头砸伤的右肩,淤血斑斑。我们不被打到,平安穿过塌方区,算是万幸。

接下来的路已不是那么可怕,只是走回头路而已。通过2个溜索,门巴青年们争着要抢拍照片,个个在溜索上竟相表演滑溜索技巧,甚是可爱.只可惜我的充电电池早就耗完,买的一次性电池拍不了几张便无用了。在过第二次溜索时只得对表现欲极强的门巴小伙们连说抱歉。最可爱之处是每次拍完后,这些门巴青年会争先恐后地抢过数码相机来看拍的景象,有时人头挤挤的竟把端着相机的我的头也挤了出去!

下午6:30过后,终于回到了第一扎营地,搭帐篷的搭帐篷,做饭的做饭。喝着咖啡,品着龙井,继续在篝火边打完我们的120分,直到11:30pm。

此时此刻,皎洁的月光在二座山峰之间照耀着,慢慢地由南往西移走,天空中繁星点点,滔滔江水永不回头地勇往直前。队友们已安然入睡,为明天地最后冲刺休整。我在篝火边记下今天的经历。快灭的篝火,不时发出哔噗的声响。烟雾随着风向不时熏着我的眼睛,害得我不时变换着坐得方向。用沙子盖灭所有的灰烬,避免入帐后余灰被风吹起,死灰复燃冲向帐篷。

就此入睡,迎接明天。

六、走出峡谷

10/7,晴,早晨9:00从第一扎营地多茨出发,下午2:00赶到原出发地排龙,途中已习惯来路时的那种危险艰难,只是心情随着越来越沉重的脚步而变得越来越依依不舍,5天的徒步,脚步随着野牦牛的领队旺涌来回赶,除了晚上扎营,再也没有在中途悠闲地享受欣赏大峡谷地美景,所以在走出离别过程中,依恋之情越来越浓,寻找着机会再亲情大峡谷,到波涛拍岸的河边让浪滔冲湿衣服,面对滔滔江水在礁石上静卧小憩,在吊桥上静静躺着,仰望天空的蓝天白云,静听身下滔滔江水的呼唤,呼吸着大峡谷的生气,身心与大峡谷交融,一切的艰难困苦都随之化为大峡谷的生气和灵魂,有什么样的人生艰难还不能面对?

最令人依依不舍的是走出大峡谷前的最后15分钟,随着大峡谷越来越远去,进入密林小道返回到出发时的吊桥,来到了川臧线公路,返回客栈,与民工们泪眼相望的告别,这种感情一直延续着,延续到车返回到鲁朗石锅鸡店。气温已下降到10度,穿着湿湿漉漉的冲锋衣和快干衣,喝着热乎乎的石锅鸡汤,听着随带的MP3播放的经典乐曲《爱的罗漫史》,在有力钢琴和弦旋律伴奏下,那每一声清脆的吉他拨弦,声声扣动了我那受过艰难磨练的心,内心油然而升一种爱的渴望,热泪不禁夺眶而出。爱的罗漫史听过无数次,但从没有过像离别大峡谷所听的感悟那样深,原来爱可以是这么广泛,这么深沉,这么执着!包括对人、对自然、对生命的渴望,对执着的追求,对艰难险情的挑战等等。这一切中都充满着深深的爱,而且在磨难之中体味着爱之浪漫的丰富多彩。

大峡谷,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的灵魂已与你心心相印。

旅行的真谛也许不在与拥有多少个“到此一游”,重要的是,能短暂的告别熟悉的日常生活,体验一下“生活在别处”。虽然我们的生存总是为一定的疆界所囿,但旅行却能拓展这种疆界,我们的生命将由此得到延伸。(携程走中国)

徒步旅行,不但能拓展自己的生活疆域,更能向自己的能力挑战。徒步雅鲁藏布大峡谷,更是一种向自己能力的极限挑战。胜利并安全地徒步到达雅鲁藏布大峡谷,更让人珍惜生命,更清谈日常生活工作中的一切纷争,更让人激起向新的目标进发,如有机会,我一定要完成驾车川藏线-新臧线这条及富挑战性的路线,如有机会,我要向珠峰进发,不管能否成功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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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廢墟上,四周的荒凉一望無際,忽然覺得,淒涼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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