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上海去夏威夷,必须从日本或韩国或其他什么鬼地方转机,就这样,我第一次到了日本,准确地说,到了日本东京成田机场。
成田机场很大,不过我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成田机场很干净,不过我也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我也没怎么留意机场里250日圆一袋的方便面,也没怎么留意步履匆匆的日航空姐。小巧玲珑的穿梭巴士也没引起我的好奇,小书吧前的色情画报也没吊起我的胃口。我就靠在椅子上发呆。从巨大的玻璃窗看出去,可以看到巨大的飞机在缓缓滑动,准备起航。我在想一个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这些该死的日本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这时候,候机厅进来一群日本小孩子,然后到了离我不远的座位边坐下。穿着休闲的衣服,背着很大的包,看样子象是外出旅游的,但是周围没有大人陪着。
突然,其中一个小孩叫了起来,指着眼睛拼命比划,然后趴到地毯上着急地四处寻找,虽然不懂日语,我也看明白了,隐形眼镜掉到地上了。地毯是灰色,别说是一小片无形眼镜,就是扔一只鸡蛋在地上,也不太容易发现。
孩子们围到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分散开。
这是干吗?该死的“小”日本又在搞什么鬼,我纳闷地看着,边上的几个睡眼朦胧的旅客也睁开眼睛,安静地打量着趴到地上的孩子们。
只见孩子们分散开,一个人负责一小片地方,大约1平方米的面积,用手指在地毯上仔细地摸,过了大约半袋烟的工夫,其中一个高兴地叫了一声,找到了。
这些该死的日本人。登上去夏威夷的飞机时,我又骂了一句。
老虎不吃·2004/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