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从珠海来的林,他刚到加都,独自一人,特别希望遇到中国人可以同行,于是主动跟我们搭讪,我和Lily跟他同去Pashupatinath Temple,晓晖则去上网消磨时间。
Pashupatinath Temple是印度教的庙宇,河边桥两侧是焚烧尸体的地方,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甚至国王都是在这里以烈火焚身的方式走向天堂的。今天桥东边有四具尸体在举行焚尸仪式,桥西边则有一具达官贵人的尸体已经焚烧殆尽,现场浓烟滚滚,大部分游客都在河对岸观看拍照。Pashupatinath Temple的佛殿是不允许非印度教人进入,我们三个就在山后的塔林参观游览,还遇到两队举行婚礼的队伍,喜事和丧事都在这个寺庙里操办,大概也是他们的宗教规矩吧,人生往复,喜既是忧,忧也是喜,本来怎麽分得清呢?
从Pashupatinath Temple出来,林独自去Boudhnath佛塔,我和Lily则打算坐Local bus回Thamel,走到街上也弄不清方向,找不到汽车站,想起“有困难找警察”,于是跑去问交警,交警很好客,为我们拦了一辆公交车,告诉司机我们的目的地,于是我们就上了这种长安之星大小的公交车,车子经过改装,两边是长长的座椅,连站带坐,这种国内只能坐6人的小面包在这里可以坐下十几个人,摇摇晃晃到了总站,看看并不是Thamel,售票员示意我们跟他走,原来还要转车,上了另一辆公交车,我们终于回到了Thamel。
下午休息了一下,我们又出去购物,Thamel就那麽来来回回几条街道,于是我们与林又一次相遇,寂寞无聊的他跟着我们购物,竟然也不觉的烦闷。走着走着,又遇到Trekking时认识的南非人Graham,他刚从Chitwan回来,疲惫黝黑的样子,明天他也要离开尼泊尔回国,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都将要离开这个国家。
留在加都最后一个悠闲的早晨,我和Lily、晓晖又去Helena’s Restanrent吃早餐,还记得刚到加都的第一个早晨就是在这里吃早餐,还记得那个爱说“煎蛋”的侍者,就让我们在离开前再一次重温加都的晨景。留着小胡子的侍者在我说起“煎蛋”的时候又绽开笑容,加都的早晨依然如昔,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食物如同第一次吃一样美味。
吃完早餐我独自走去杜巴广场,漫无目的在广场上闲逛,走到高高的台阶上坐下来,一边晃荡着双脚一边欣赏古朴的庙宇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想起上次来杜巴广场的时候没有去皇宫博物馆,这次不应该错过,买了250卢比的门票进入旧皇宫,皇宫的建筑也比较古老,陈列的都是以前皇帝的相片、生活用品、各国送的礼物,有许多中国领导人的题词和礼物,看得出中尼两国的友谊的确是源远流长,爬到皇宫高高的顶楼,四面都是窗,可以俯瞰加都的风光,纵眼望去,脚下是密密麻麻的砖木房子,笼罩着一股灰色的尘雾,只有皇宫的建筑算是最宏伟的。
因为赶着回拉萨,我和Lily还有阿樑夫妻决定一起先离开加都,Jan和Ann则推迟几天离开,我们在长城宾馆联系好去Kodari的车子,1500卢比4个人到边境,不贵。阿樑和Jan漂流回来后,阿樑非常兴奋,直说尼泊尔的漂流很先进,学到不少知识,Jan则在半夜做梦也在说着黄河,不知道是否意犹未尽,继续去黄河漂流了。
在加都的最后一个早晨,约好的司机爽约没来,长城宾馆的前台帮我找别的司机,折腾了半天,最后以1900卢比的价格另外找到一辆车,听说当地司机有临时变卦的习惯,大概是另接了价钱更高的生意,本来我们认为尼泊尔男人都挺纯朴老实的,谁知最后一天的遭遇破坏了我们的印象。
车行3个小时,11:40到Kodari,过尼泊尔关口,我们就来到友谊桥中国的大门口,肩膀上背着沉重的背囊,每个人都带回了来自尼泊尔的礼物,把手腕上的手表调回北京时间,就好像把心情也调回到西藏,尽管还是怀念刚刚离别的那个美丽的国家,无论如何,回到祖国让人倍感亲切,唯有在心底轻轻一句:“再见!尼泊尔,再见!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