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觉,想到下星期二又要去曼谷开会,突然想起了去年在泰国悠闲的日子,决定写出来和大家分享。
2004年的春节,我背着巨大的背囊,从浦东机场出发去曼谷。这是我第三次去泰国,也是第一次一个人,独自来到这个心有独钟的国家。
第一日
晚上大概7点钟到了浦东机场,因为是搭老板的顺风车,所以还有4小时消磨时间。喝了咖啡,还玩了会电脑游戏,就在办票柜台前面,坐在包包上苦等。听见后面有人开始排队了,心里想着会是一个旅行团吧,回头一看,居然是过去公司的同事和他的女友,也是早早地来排队。
一路无话,就到了东芒国际机场,大概是3点钟的样子。和过去一样,通关很快,人也不多,在机场换了大概200人民币。通常机场换钱是不划算的。
走出大门的一刹那,热浪就扑面而来,也点燃了我心中的记忆。久违了,曼谷!
从机场打车去我住的Century Plaze Hotel,也就人民币几十块钱。Check-in的时候碰到问题,因为预定的房间好象没有了。我在昏暗的大堂里等了20分钟,倒也有种不同的感受。前台服务员很礼貌地请我在Coffee shop就座,送上饮料,然后去解决房间的问题,很快也就搞定了。
第二日
一个人出来行走,图的就是自由。日上三竿我才起床,虽然在异国他乡,却也睡得十分香甜。上午行走在街道上,小贩们就已经在人行道上摆开了摊子,衣服饰品样样有,只是大多粗制滥造。
沿着街走到Victory Plaza,是当地的胜利纪念碑,也不知道纪念什么战争的胜利,估计是二战吧。因为日头太大,就没穿过街道去细究一番。
曼谷的Sky Train是我此行的主要交通工具,而机场和酒店的免费地图是我行走的指南。因为前两次来都没有去过商场,所以先坐Sky Train去Siam,最热闹的商业区,也是交通最堵的地方。
在Siam Center一楼有银行可以换钱,然后就随着脚步,在商场里逛。累了就在楼上的餐厅里,点一份冰咖啡,折合人民币也不过20元左右。
泰国国际电影节那时正准备开始,很多电影公司在楼下的空地上做宣传,载歌载舞的。职业的缘故,我在那里逗留了好一会。
午饭的时间到了,但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在楼上另找了一个餐厅,吃了炒饭之类的东西。泰国的餐厅基本都是禁烟的,所以饭后冲到楼下,在咖啡厅外面的阳伞下,喝着冰凉的咖啡,悠闲地抽着烟。旁边也是一个单身男子在抽烟,和我攀谈一番,无外乎Bangkok is a fantastic city, I love this country之类。
在各个咖啡厅消磨了几个小时,看着太阳渐渐下山,也就想去街上走走。出门看见一辆摩托车,车手很帅,估计在这地方生意肯定很好。谈了个价钱,他就载着我去了一个老城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地方。
这里的街道更加狭窄,小贩的摊子也摆到马路上了,油炸香蕉的味道掺着榴莲的臭味,心中有种生活的感动。老年人穿着拖鞋,带着孩子在小摊上买水果,向摊主双手合十,孩子也温顺地效仿。后来我问泰国的朋友为什么老人总是把手举到额头(就象西哈努克国王一样),而年青人都是举到胸口,他们告诉我因为老年人更加谦虚和恭敬。当他们老去的时候,也会收起骄傲,真诚地向别人问候。
一边走路,一边买了些小吃,大多很油腻,其实不太好吃。天渐渐黑下来,就在路边摊要了河粉,味道很赞。
曼谷的傍晚不象大多数地方,会有阵阵微风。暑热还是在侵犯着我的每一个毛孔。我回酒店洗了一个澡,然后坐Sky train去了每次必去的地方Patpong.
Patpong的夜市并不象很多人说的那么好,东西也不便宜,倒是盗版VCD(不是DVD)很多,看见很多人在翻检着。走过两条小巷便是著名的日本街。
日本街不是因为卖日本货而来,而是因为招徕日本客人的酒吧街。店的名字都是日文,门口站着一排排美女,有泰式服装,有学生制服,也有长裙飘飘。我穿过小街,那些小姐会上来招呼“日本人?欢迎”之类的。
一夜无话。
第三日
还是睡到日上三竿,就退了房去芭提亚。坐Sky Train到Aikamai,就可以坐长途汽车去,90铢。车次很多,一个多小时车程,停在芭提亚北汽车站。路上又和一个伊朗人搭讪,感觉虽然是同一个亚洲,但是区别还是太大了。
在车站的旅店服务处,我请工作人员帮我找旅馆。老先生很认真地询问价位,打电话确认,然后安排司机来接我,而且是免费的。我送给他一个中国结,他高兴地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住的地方叫Queen Hotel,在芭提亚算是有名的老店,但绝对不高档。一楼的大厅除了前台就是一个完全开放的餐厅,和街上的行人之间只有一堵矮矮的花墙隔开。我在前台预定了当晚和第二天看人妖的票,都是最好的,有车接,但也不过500B。
放下行囊,就去了海边,人山人海的,没有落脚的地方。于是就拦下一辆Tuk Tuk。载我去了中天海滩。在芭提亚叫Tuk Tuk,只要是沿着海滩大路由西向东,或者沿芭提亚大街由东向西,无论哪里上下。都只要10B。
在中天的海滩人就少了很多,但两边的小摊也不见少。一个老妇人提着小炉子,叫卖烤鱿鱼,我也买了一串。和上海油腻的烤鱿鱼相比,更加天然的滋味。
天色渐暗,我找了家路边摊继续吃烤虾、烤蟹和炒饭,然后就回酒店洗澡准备看人妖。
过去看人妖都是和旅游团一起,很嘈杂,位置也不好。这次就全部定了VIP位置,这天去的是Alcazar,中国旅行团去得比较少那个。和Tiffany比起来,无论是演出还是演员还是布景,确实比较逊色。
晚上就去了酒吧。沿海滩有很多酒吧,都是露天的那种,吧台后面的小姐和你做游戏,猜拳,喝酒,拿消费。她们基本都能说很多的英文和日语,还有中文(为了台湾客)。和她们调笑一番后,我去了有名的Boyz Town。泰国真是个奇怪的国家,居然把一个区域都划归同志酒吧,而且还树起大路牌Boyz Town,生怕别人不知道。
一夜无话。
第四日
上午9点左右就起床了,在楼下的餐厅里笃定地吃好早餐(50B),就乘Tuk Tuk去了中天海滩。从Royal Cliff Hotel下去,是酒店专用沙滩,旁边就是我的根据地了。
花20B租一个躺椅和太阳伞可以消磨一整天。我三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这三天我的旁边也居然是同样的人:一个法国男人,他妹妹和他香港老婆。这一家子已经在芭提亚呆了50多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回去。
白天的任务就是这么安排:换衣服,涂防晒霜,游泳,涂防晒霜,正面晒太阳,喝啤酒,游泳,涂防晒霜,反面晒太阳,吃饭,下午再重新来一遍。
看的人也许感觉很无聊,但听着海风和海浪,世界好象就此停止了,那时的感觉靠我的手指敲击键盘是无法表达的。
虽然涂了很多防晒霜,还是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也许是鼻子海拔比较高,鼻子特别的黑,而戴太阳镜的眼睛周围倒是一圈白。
值得一提的是放冰啤酒的套子,通常都是啤酒厂赞助的,有保温作用。在太阳下面喝着冰凉的啤酒,而且过半小时还是冰的,不禁感叹人类为了享受而发挥的聪明才智真是无穷无尽啊。
另外特别记忆深刻的是炒饭。鲜虾炒饭,40B,超级棒,不多说了。晚上去步行街吃晚饭,还是海鲜,赞啊!
在芭提亚遇到了一帮北京的朋友,在酒吧门口大家大呼小叫地拥抱了5分钟,就一起厮混了一晚。半夜去飞天空心菜吃夜宵。所谓飞天,就是厨师炒好菜把菜扔出来,服务员用盘子接住。有个服务员长得蛮象周杰伦,被我们中的杰伦迷YY了一番。
第五日——除夕
白天行程照旧,只是多了几个朋友一起晒太阳。晚上就去了酒吧街一家不错的餐厅吃年夜饭,冬阴功汤要300B,不便宜,但真的很好,就在酒吧街斜对面,芭提亚大街上。吃完饭泡酒吧,还去Hollywood附近买了鞭炮和烟花。然后去了一家Disco,忘记名字了,Aladdin,或者X什么的,喝Johnnie Walker black label掺苏打水。大屏幕上在放电视,我突发奇想,找到女领班,塞了400B,请她转播CCTV4的春节联欢晚会。11点的时候,中国的新年钟声敲响了,杨利伟出来了,五星红旗飘扬了,我们就在那里疯得一天世界。
第六日——初一
北京的朋友回曼谷了,我继续留在芭提亚,开始了新年的第一个任务:学习潜水。我找到了当地的一家潜水俱乐部,他们提供专业潜水教学,而且发给PADI的潜水证书,全球通用哦。交了费(大概人民币2200),就开始了三天的潜水课。
我的教练是一个爱尔兰小个子,三十出头,助教是一个20岁的瑞典小伙子,班里就一个同学,是个苏格兰人。第一天的课程是在一个深8米的游泳池里进行的。因为我的课程下午才开始,晚上就被迫补课,就是看解说录象,告诉我浮力是什么,手势怎么做,怎么救人,怎么自救,等等。
教练的身上有藏文,或者是印度文,的刺青,我们就边看电视边聊,教学录象基本成了背景音乐。他很好奇地问我台湾和西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摆事实讲道理地告诉他,西藏和台湾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义正词严,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希望这番宣教能让这厮明白咱们的立场。
一夜无话。
第七日
如果我是上帝,我这天该休息。因为我不是上帝,所以我继续上课。这天的课就开始在海里上了,而且是船潜。过去我潜过水,所以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唯一的问题是我的浮力衣有点漏气,不过并不影响发挥。因为洋流的问题,上午潜的水域能见度不高,下午的就好很多。
船上的午餐难以下咽,我只吃了一点点,居然也挺住了。晚上回来就买了一些食物,准备第二天船上吃。
第八日
继续潜水,换了一个更远的地方去潜。水质不错,但是有N多海胆,我们就穿梭在海胆之间,有种身临电子游戏的感觉,不断上升下降避开那些炸弹。我的苏格兰同学右手不幸中弹,上船后涂了N多的青柠檬才好些。
在返航的船上,教练给了一本考卷,要考试了。纯英文的,字特别小,船还在颠簸,5分钟人就晕了,于是胡乱填了答卷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教练正在帮我做题目,居然也有他不会做的,狂寒!
这几天晚上天天吃海鲜也没吃腻,唯一的就是想吃妈妈做的面条。
第九日
终于可以去拿我的潜水证书了!我早早起来,退了房,把大包放在酒店,搭Tuk Tuk去潜水中心。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潜水学校在中天,象往常一样,我安坐在车厢里。到了步行街,所有的乘客都下去了,而此时,司机竟然掉头要回去了。我按铃叫他停下,他竟然还伸手问我要钱。
10B对我在泰国的奢侈生活完全不是什么,但是我立刻被他那种无理的态度激怒了。我问他为什么不顾我的目的地就掉头,更何况当地的规矩是如果司机不去,半路就停车了,乘客可以不付钱的。我下了车和他理论时,这位老兄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居然对我胸口来了一拳。
少爷我怎能饶过他?!靠,自打大学里打过架,我10年了都没动过手了。可这又是别人的地盘,万一打起来动了众怒,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先下手吧。
这位老兄其实真是冲动得可以,原因很简单,他比我矮一头,身板还挺单薄。我劈胸抓住他,就把他往车上撞,给了他两下之后,我就开始大叫“Help! Anyone can help? Please call police! I need help!”
就象《鹿鼎记》里面海公公突然出现在周星星背后一样,一回头,一个中年人,夹个包就出现了。他问我什么事,我说我要警察帮忙,他马上就亮出警徽,原来是便衣诶!我和司机抢着说了经过,反正泰文也不懂,我猜就是罗生门,一人讲一套。警察问我要怎么办,我就说要司机道歉。司机不肯道歉,于是便衣先生就用对讲机叫来两个摩托骑警,去警署解决。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真是敬佩泰国的骑警:这么热的天可是捂得严严的,仪容端正。那个司机开着他的车乖乖地跟在后面。
到了警署,被指示在大厅等候。10分钟过去了,没有人理睬我,我估计各国衙门都一样,可我的教练还在等我呢!我还计划着中午回曼谷呢!于是乎我就打了芭提亚的旅游投诉电话。
芭提亚的旅游投诉电话没有中文服务,只有英文的,我也从来没意识到我的英文其实真的不错(惭愧)。我滔滔不绝说了有10分钟,接线生不断地说“Please calm down, Sir”。挂上电话一看,10分钟,国际长途话费啊!
估计接线生放下我的电话就给警察局打电话了,5分钟就从一间小房间走出来一个警察,估计职位不低,典型的儒雅文官,别的警察看见他都要问候,看见我就问我是不是来自中国的张先生。你既然客气,我也很有礼貌。我拉着他,又说了一遍经过,司机也说了一遍,但不那么嚣张了,但估计还是罗生门,然后他很严厉地和司机说了一些话,司机便低下头,然后说了什么。那位警察告诉我说司机向我道歉了,我也就宽宏大量和司机握握手,泱泱大国之民,而且君子垂范,老祖宗的话不能忘记。
那位警察把我送出门,我当然不忘赞美一下除了司机和奸商以外的广大的泰国人民和这个美丽的国家。有点客套,但是还是真心的。
时间不等人,出了警察局发现警察局就在我早上出发的地方,白白浪费将近2个小时。我乘摩托车去了潜水学校拿了牌照和证书,又去酒店拿上行李就直奔车站。
到了曼谷,我根据地图,在Siam Center附近找旅游信息中心,居然找不到。正在茫然间,一个人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这真是雪中送炭啊(我猜在炎热的泰国肯定没有这个成语)。原来这又是一个警察,不过正好他休息,看见我背着一人高的包转来转去,就决定帮助我。
泰国的人民真的很热情诶!
他告诉我去火车站附近找有某种标志的旅行社,他们可以为我安排去清迈,还包括去原始部落。我又送出一个中国结,他连连感谢,说要到中国来旅游。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也算为中国创汇做了贡献。
在火车站附近我找到了很多旅行社,自己挑选了一家,安排晚上去清迈。付了钱,把大包存在那里,就去城里逛了。吃完晚饭去旅行社,专门有车送我去机场,坐泰航的飞机去清迈。
在机场吸烟室里只有我和一个大约50岁的男人。他居然抽的是中南海!!!我就和他聊起来,原来是在北京工作的台湾人,带老婆和孩子去玩。
飞机上一个PPMM坐我旁边,一上来就问空姐要了纸和笔开始写信。虽然看不懂(我是在偷看的),但是看到她的笔下流出那些美丽的文字,心情也很好。
好心情出了机场就被打破了。说好来接我的车没有出现,我等了足足半小时,还请机场广播了三次。11点半的时候我决定打车去酒店,100B而已。
预定的酒店原来是一个背包客的旅馆,在清迈的老城里面,在一条小巷里。基本就是那种民居改的。值班室没有人,我就去了对面的酒吧,叫了Gin Tonic。幸亏我问旅行社要了旅馆老板的电话,就打电话给他。
我的电话把他从被窝里给揪出来,开着电瓶车来了。其实他的旅馆客满了,于是他就把我转到老城外的另外一个背包客旅馆,硬件可比他的好多了,还贵了,他就承担差价。
第二天一早要去原始部落,所以赶紧洗澡睡觉。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十日
一早就被叫醒,下楼吃早餐。这是一对年轻姐妹开的旅馆,住的全是来自西方国家的年轻的背包客。因为去部落要住的,所以先退房,把大件行李积存在他们的电脑房。电脑房里有一台电脑可以免费上网,可是永远有人在用。
去部落的徒步是组队的,我们这组包括两个意大利小伙子,我永远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一对法国老夫妇,一个韩国女教师,一个美国女生和一个澳洲女生。开始大家都以为我是日本人,于是我就利用路上时间给他们介绍了中国的悠久历史和壮美山川,改革开放带来的大好形势,给这些老外们上了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加上我们的法国友人也曾经到过北京,这堂课还很互动的说。
徒步很辛苦,但是很快乐。泰国的山也许不高,水也不深,某些地方保护地也不好,但对我们这些城市人来说,也是充满野趣的。
到了傍晚,终于到了宿营地,是一个属于Karen Tribe的村庄。泰国共有8个部落,对我们来说就是8个少数民族,其中有壮族等4个中国也有的少数民族。我们睡在木屋里,男男女女谁在一起,蚊帐和睡袋把彼此分开。没有自来水,更没有电。我们围着篝火取暖,看着四只脏兮兮的小狗在灰堆里打闹嬉戏。8点半,漫天的星星显得那么耀眼。我们摸黑洗漱一下就早早地睡了。
这是我睡的最差的一晚。木板很硬,木板下面就是鸡舍和牛猪混养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不断发出各种声音。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山中的寒冷,在泰国被冻醒,说出去都不相信。我把两层睡袋捂在身上还加了毛毯还是不行。
第十一日
5点钟,鸡开始叫了,而此时是最冷的时候,我再也睡不着,便穿上所有可以穿的衣服,第一个起身了。朝霞染红了山头,空气清洗着我被城市废气和香烟污染的肺,在村子里漫步,真是神清气爽。
早上有红茶和咖啡,也是放在篝火上烧的,身子一下暖和起来。大伙也陆续起床,我因为睡袋毛毯叠得整齐而遭到了法国妈妈的表扬(我们管他们叫爸爸妈妈)。因为前一天晚上的教训,除了两个装备齐全的意大利人,其余的人决定缩短行程,当天就返回清迈。分手的时候大家依依不舍,互赠礼品,共计送出7个中国结,收到一个韩国护身符,一个意大利的小木头吊坠和一张法国明信片。
傍晚时分到了旅馆,重新入住,然后去夜市逛。清迈的夜市是出了名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第十二日
前一天早睡,所以起床也就早了。吃了早餐后去租了一辆自行车,去古城里面闲逛。所谓古城就是古代的清迈城,有700年历史,城墙总长5公里,比平遥古城小。但是古城里面寺庙保存得很好,城市规划也很好。
所有的寺庙都是免费的,而且人很少。阴凉的大殿里,一个人在那里,跪坐在地板上,冥想,好象心灵被净化,净化。一整天,我只去了三座寺庙,而且还斋戒了一顿。
在清迈佛学院,我去了他们的图书馆,还和学生们聊天。因为很多佛教的术语我不懂英文怎么说,也就聊聊天气和城市,没什么意思,也就讪讪地走了。
晚上继续去夜市以及附近的酒吧,觉得回到了现代的社会。清迈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第十三日
坐早班飞机回曼谷。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曼谷机场,原来两条跑道之间竟然是一个高尔夫球场。下了飞机先存包,然后去东航办事处re-confirm机票。我找到云南航空,海南航空,在办公区域来回窜,后来终于在一个飞行员的指引下,在国航和华航旁边找到了东航。
因为是半夜的飞机,在曼谷又有一整天时间可以消磨。我决定坐火车去市里。出租车大概30分钟的路程,70元人民币,坐火车则走了1个小时(不包括等车30分钟),但费用只有5B。
出了火车站,就往唐人街方向走去,在China Hotel居然没有人会讲中文。沿着小街一直走到港务局,坐水上巴士去了大皇宫。
大皇宫因为去过了,就觉得没什么可去的,倒是为了祝贺皇后生日,泰国大公主用海军船坞排了一步音乐剧叫The River of King,我很有兴趣去看看。中午时分,会场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一个年轻人在等他在海军工作的父亲,我就被迫做了20分钟他的英语陪练。
甩掉那个喋喋不休的英语爱好者后,我决定晚上来买当场票。因此,先去市里买东西,毕竟曼谷的东西比上海多而且便宜。我要打出租去Siam,但司机都拒载,如果我是司机我也肯定拒载:交通太差了。
我看见一个摩托车拉客的,于是去问价钱,居然开价200B。我说,我到泰国半个月了,我知道这个价钱不是正确的价钱。旁边一个人就说,那我都住30多年了。我就问,那你去Siam要花200B吗?你肯定知道这个不是正确的价钱。后来就50B搞定。
说是血拼,也没拼出什么,就是去买了几件AX和阿迪的衣服,和propaganda的Mr. P的小玩意。然后就坐摩托去大皇宫看表演。
因为是国家文艺项目,所以投资巨大,舞台就是船坞,看台分两层:1000B和800B的是浮台,连接在船坞上。我还纳闷为什么800B的票居然是倒数第三排,600-200B的位置在哪里。突然后面开来一艘船,船顶上搭着看台,原来这就是低价票,我宁可买600B的,因为看台是漂过来的,实在是眩啊。
看完演出,还是忍不住去酒吧晃了一遭,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去机场,退了税,在免税店买香水和香烟,把剩余的泰铢都花掉,提着购物袋上飞机。
终于讲完了,累死我了。泰国,我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