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出行,自始至终的,出乎意料。
虽是早早的早早的便买好了票,掐指算日的提前十天买好票,只静等那日来临,只臆为必上华山,而未质疑,终未成行。
4月8日,出门前一天,奔波于超市,行前的准备,仍是那只巨大的登山包,塞了又塞,减了又减,却依然,手工的饼干,白色的墨镜,我喜爱的食物们,一样都不少。
傍晚,突然起风,半夜凌厉的雨声。
4月9日,出发。
上午睡足却仍是早起,同寝的室友,一个去了天台山,一个去了临沂,另一个早早不见了踪影。兀自收东西,告别,背负起的幸福。
骤雨初歇,却又瞬间而降,抓起一件薄薄的运动外套,权当雨衣。这么多年,仍是没有打伞的习惯,只是习惯了塑料袋的调侃。
与熟识的售票员打招呼,下车时促不及防的遇到满眼阳光,刺目。我的影子,映在地上浅浅的水洼之中,清晰,明亮。
雨已停,而我,又在路上了。
硬座,一夜的挣扎,对床的渴求,回来时,我要床的怀抱,早上,歉疚战胜疲惫的我,仍是硬座,这样坚忍的辛劳,无可炫耀。
4月10日
明媚,干燥,闻不到春天的味道,西安,我又来了,6个月之前,也是这里,也是这样的开始,这一次的我,会怎样走,走怎样的路,走向哪里,我并不自知,许也无人可以答将于我。
一夜的困顿,拥挤的人潮,五一来临的前兆,人满为患的映象已显现无疑。
下车,出站,买票,一切都轻车熟路,汹涌的人流,一条条汇聚,看着眼前奔赴华山的车渐行渐远,无影无踪。
忘记带西安的地图,满街叫卖的人们,她们手里并没有我想要的那一幅。黑色的原点,赤色的箭头,我的脚,我背负的幸福,是否只听从我的心。行前查好的国际青年旅行社,犹豫再犹豫,还是放弃住在火车站附近的打算。
公车到鼓楼,找到,问价,竟比网上的又贵了许多,标间一百八,床位五十五还没有淋浴,郁闷,看着厅堂里散坐着的外国驴子,再看看脱落的墙皮,转身下楼。
转车到小寨,找了又找,终在交通学院宾馆住下。正对军区,紧邻街道,外面的热闹尽览。
不记得昨夜怎样的颠簸,放下东西,舒舒服服的洗澡,换衣服,出门,短衣短裤,帽子,我的白墨镜,遮住我的目光,我的心,而我,躲在后面看街上的风景,看质朴的人,看深沉的西安怎样的沉睡。
嗅到夏天的气息,阳光,无风,炎炎的打在裸露的手臂上,树立的站牌,密麻罗列的站名,找到南稍门,找到南门,跳上公车,那么多的路标都指向我要去的地方。
南门城墙,阴影之下,默数台阶,一步步向前,却又怎知便不是另般的倒退。目之所及,不见半个人影,兀自走下去,细看石上岁月的纹路,高耸的石头们,遮蔽了我,临至其下,已无觉于雄伟,显赫,壮阔,这样的门,这样的墙,已混杂于西安人的生活,只是一个地点,一个站名,只是地图上的一个空心圆点,而已。它的过往, 前般之种种,已与己毫不相干。
我逾墙而行,于是不自禁的想起那样的句子,“老翁逾墙走,老妪出门看”并无意义,只逾字同一,而心态万千。路另端清冷的仿古街铺,与我相互遥望,车流不断,只,不是蹄踏的马车,绿色的汽车,载着张大惊异目光,看向窗外的外国游客。
迂回几番,终于寻到碑林的大门,汗渍在心里,只愧然,拣了三条路来走,三条路却均未走到底便折回,这倒也无碍,只是,这三条路的终点,均在碑林交汇。
吃到了秦豫肉夹馍,孱孱的要了一个,心里只想着自己能吃下多少,抬眼,看对桌一个人面前摆着三个叠的高高的,便无语,汗颜。
碑林之后去了陕西博物馆,跟着外宾团,多好的机会啊,练听力了.
回宾馆休息,晚上继续吃,天气闷热,穿的多,又不能脱…偏吃的是羊肉,辛辣,极喜欢的味道,葱爆羊肉,烩羊杂。与小寨好又多超市相邻的一条马路上的一家羊肉馆。
广场上,许多卖狗狗的,玩了很久,很开心,看到狗狗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