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日,仿佛一步之间,我已经从寒冷萧瑟的北京迈进了暑热难当的越南。西贡,这个有着如此美丽名字的城市,用它的嘈杂,用它的喧嚣,用它奔涌的摩托车潮,以一种决不浪漫的面孔欢迎着我们。
入夜的西贡,城市的内容看不清楚,似乎都是些不算高的楼房,不太亮的灯光,狭窄的街道上布满小摊小贩,然而,当第一股摩托车流划过我们面前的时候,车内一片惊呼。
密密麻麻的摩托车似乎在水面上滑行,无声而迅速,敏捷而优雅。无论男女,车型似乎都类似中国的木兰,没有轰鸣的马达和愤青的装束,只有如散步般的悠闲表情,应和着后座上女友随风飞扬的长发。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的心被轻轻地触动,一种市井生活的温情弥漫在我的心中。
阳光再次升起,西贡如一卷泛黄的画卷,缓缓展开在我的面前。
西贡是美丽的,它有宽阔的街道,平整的草坪,巍峨的教堂和古老优雅的邮局,摩登的女子穿梭在写字楼、咖啡店和精巧的画廊中,让你惊诧于它的时尚与优雅。
然而,西贡也是杂乱的,白天的摩托车流如开闸的洪水,冲得汽车在“水”中漂摇,废气冲天的空气让摩托车族们统统戴上一个白口罩,新奇而壮观;
别名“你先死”的三轮车横冲直撞,坐在前面的乘客虽然饱览了风景,却也真需要献身在前的勇气;
沿街叫卖的摊贩往往一个斗笠,两个竹筐就是全部家当,青芒果蘸着或甜或辣的调料,吃起来别有风味。
这就是如今的西贡,精致与喧嚣并存。
湄公河水依然混浊,然而岸边的花园,河中的游船,让人想到的是上海的外滩,却不是杜拉斯笔下的法国女孩。
只有那些频频可见的墨绿百页窗格,白色的石膏雕花,古老的殖民建筑以及嘈杂的城市声音让你的心不禁又回到了那个渡轮上的年代。
在杜拉斯无声地陪伴下,
我们在教堂旁的面包店中,消磨了两小时的慵懒时光;
在越南风情十足的精致餐厅中,享用了至今念念不忘的清香春卷;
在据说克林顿造访的街角小店中,品尝了最美味的越南米粉;
在杂货与菜场混杂的市井集市中,血拼得乐此不疲。
西贡,在这个渡轮不再,情人不再的时代,依然保持着它绰约的风姿,以它独有的方式缅怀着那段永远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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