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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棉雨季(四)孩子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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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孩子

在柬埔寨最给我震撼的不是吴哥窟,却是柬埔寨的孩子们。这些赤着脚,有着会说话大眼睛的黑皮肤天使。

算是有备而来的,带了一斤糖果去,见缝插针塞了几杆笔。到了那边才发现,这点装备是远远不够的。

在吴哥古迹的孩子是最能打动人心了。他们很安静,瞪大眼睛盯着来自异邦的你,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小声地说,糖果。。这个时候你但凡有这个储备又怎能不倾空所有呢?开始不太节制,再走到后来,才发现还有更多的孩子等待着,这时的愧疚之情简直无法言表。

柬埔寨的孩子们,早就学得一口流利的英文,虽然他们基本没有机会上学堂读书,却在这露天的大课堂学会了所有应该掌握的日常用语。还有一些孩子不但会说英文,还会说法语、日语。。我就曾见到一个卖明信片的小家伙,为了证明她的明信片一套是十张,自娱自乐般地边走边点边点边唱,“ONE,TWO,THREE,FOUR。。。”然后又是意大利语的“UNO,DUE,TRE。。。”在你诧异间她的小脚丫已紧跟你身后,让你狼狈不堪。到处都是卖明信片的小孩子,你买谁的又不买谁的呢?这个时候,也需要一颗糖果来安抚。

看着他们费劲地撕扯包装,直到含着糖果闭上了嘴巴,那一刹时的无语,让人百感交加。他们用舌头滚动着糖果,让腮上鼓起一个小包。他们吸吮了甜蜜还不够,不时把糖果拿出来端详,亲眼见证它们慢慢融化。

柬埔寨的孩子除非去做和尚,很难接受到正规的学校教育。我曾经听说,他们都是上午去卖小东西补贴家用,下午才上课,不知道是否因为放暑假,我看到的孩子是从早到晚都在古迹中游荡,手里举着自己编的草镯子、纸鹤,或是明信片叫卖,看到游人就围了过来。到处都是孩子稚嫩的声音,“LADY,ONE DOLLAR~”(DOLLAR,她们读作刀拉~有很媚的尾音,从那时起我也开始讲柬埔寨腔的英语了)。

别看他们不上学,大多数孩子都如绅士淑女一般,接到你的糖果,女孩子会行屈膝礼,做成了你的生意,他们不管你刚才是怎样的讨价还价的,都会鞠躬讲“THANK YOU”,还会跟你加一句“GOOD LUCK FOR YOU”。

在皇家浴池那一次,我们被小孩子包围,都被要求去他家的摊位买东西。我说,我要先去看那边,再回来。结果就有小孩子说,那你回来要到我家来买。我看了一下她家的裤子说好吧,她就给我手上套了一个草镯子,然后跟我说,你要发誓哦,然后还跟我拉钩钩。还有一家的小姑娘于是也说,你要是买TSHIRT要来我家买哦~我自以为滑头的说,如果我要买TSHIRT的话,我去你家买。结果也被人家追上发誓,还被问了名字。看完浴池,我就跟担负着大责任一样地匆匆往回赶,忙着实现诺言,直奔那发誓了告诉人家名字的两家买了才算了事。心里很有点怪怪的。

还有在班黛色玛寺,是一个游人不常来的庙群,从那里出来就被一群孩子包围,让你买他们的东西,于是我给大家一人发了一块糖。这可了不得了。孩子们就象鸟一样发出了什么信号,结果在远处玩水的孩子,在树下乘凉的孩子,男孩子女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向我奔来。那一刹都把我惊呆了。一转眼,我发现自己被二三十个孩子包围着,每个人都伸出黑黑的小手,嘴里还叫着,“LADY,ONE FOR ME,ONE FOR ME!”早知道今天我就把所有的存货都带来了。现在我只能发一块是一块。批评了一个趁乱连领三颗糖的小男孩,但手里的糖仍旧有限之极,也就发了十几块,糖就发完了,对着那些晶亮的眼睛,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连声的SORRY。后来小司机对我们说,不要再给了请停下来。并帮我们驱散了孩子方罢。

还是怀念东眉奔的那一对漂亮的小孩。因为那个略带忧郁神情的十岁男孩是唯一一个向我要笔的孩子。我当时正拿着相机一通猛拍,手里根本没拿笔,绝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我当时有一种猩猩相惜的感动,在包里一通猛掏,发现自己还真带了,这杆笔可不是用来送人的,是我自己的笔,那我也交给他手里了。

最难忘的一幕是在女王宫。到的比较早,结果就看到了女孩子下水采莲花的如诗画面。还有她甜甜的妹妹,头发上别了一朵白色的莲花,笑盈盈地站在水边,清风吹动着她的裙摆,面对她的笑,我有想哭的感觉。是赞叹一切太美好太纯粹的感动。而他的弟弟则拿着一支带茎的莲花挥舞,把它折成花环戴在颈项。他向我要了三次糖,留给我的则是无数美丽的镜头。

大家再去,一定请带足阳光给那里的天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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