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徒半骑初试虎跳 狂乱平和迥异古城
徒步虎跳,本是上次来云南便想进行的,未果,此次二度入滇,是怎么也要去去的。车行至桥头,好像我长得就像逃票的,一下车便有人过来询问,商量好价钱,以10元地导费逃掉50元门票,殊不知路途艰辛。沿山梁绕上窜下,只为避开收费站,地导是如履平川,我却已气喘虚虚,徒步虎跳的雄心壮志也灰飞烟灭。看我这副情形,他建议我雇匹马,先翻过28道拐,再作徒步。考虑再三,终于忍痛舍去那70大洋,骑马上山。没想到这山路却如此崎岖,真不知我若坚持徒步,累倒何处都是未卜。翻过28道拐,下马便一路小跑着下山,只一小时,便到茶马客栈,本想再奔去HALFWAY,不料老天留客,下起雨来。人生的机缘就是冥冥中注定,在客栈的小住,结识了曾出家半年现已还俗的马小弟;阅历丰富,熟知中国文化的韩国金大哥;纯朴善良,重情重义的客栈老板。夜里,我们围坐在炉火边,金大哥一边品着小酒,嚼着花生,一边侃侃而谈。他在中国生活近十年,熟知中国文化、礼仪,对中国历史的了解胜于很多中国人,也曾与多位高官有过接触,可谓见多识广。他最让我感动的一席话,是对女朋友的关爱:“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她的健康,希望能在年迈时,仍能和她携手看风景。景再好,没有看的人,也不能称之为美景了……”想世间能有多情投意合的伴侣能携手终老,看过花花世界,品过人生百态,深感快乐健康才是真幸福。小马思想单纯,自上次在普陀同邂逅一游僧,便追随至鸡足山,剃度修行,一心向佛。每日学点琴棋书画,习些古文经书,日子也过得满自在。也许是尘缘未尽,于上月还俗。主人实为本地村长,其家族是该村第一户居民,因作事持重公道,在村民中口碑甚佳,一呼百应。我虽只是区区不才,但善于倾听,对事物也有些独特见解,于是乎,几位有趣的人,聚在一起,便有讲不完的故事,聊不尽感悟,只恨夜太短。
每每来丽江,只为中转,对于此地,我始终是没什么情怀。不论白日夜里,都是熙熙攘攘,不得半刻闲。夜间途经新华街,食客们竟是拿着店家的锅碗瓢盆,沿街拼命敲打,更别提四方街,唱歌跳舞更是让人难以下足。好一个狂乱之城,只能择清静一些的小径随意走走,哀叹这大好古城被如此“礼遇”。次日清晨,大早起来,趁着晨间难得的一点点清静,逛逛古巷,走走石桥,沿着我那心爱的青石板路,用去捕捉岁月的痕迹,感受历史的沉淀。于此,我终是一子匆匆过客,不会作太多停留。而我钟情的,却是南诏古城。
大理,曾有我美好的追忆,也有失落的惆怅,再次到来,心境却难以言表。游走于熟悉的小巷,抚摸着城墙的古砖,城门、白塔,苍山、洱海,依然如故,改变的,却是观景的人。
大理的天是开阔的,洱海的风已吹散浮云,只余蓝天。复兴路上虽也是店铺琳琅,却远比丽江消停,八成以上为茶铺和银店,也算是守住了地域特色。当年的茶马重镇,如今的茶叶贸易仍是作得红红火火,最为热门的,当然是普洱。茶砖、茶饼、散茶,花样百出;新茶、五年陈、8年成,名目繁多,一般人都是分不清优劣,全凭店家介绍。那日闲逛,在店里沏上一壶5年成来喝,闲聊间,老板大讲普洱的养生之道,我面似虚心地听着,取精华去糟粕,虽然知道买下的5年成绝非正品,权作是交点学费,长些见识。人不能处处作得太精,糊涂未必真痴傻,聪明也非真智慧,开心就好。
大理的夜是平和的,洋人街的酒吧大都颇具个性却不张扬。播放的音乐远较丽江舒缓得多,虽然唐朝新增了慢摇吧,但闭门隔音,也不觉扰人。随性步入一处酒吧,临街而坐,打量着往来行人。白日里的团队大多散去,剩下的,都是些消磨时间的闲散之人,悠闲地走着,不定下去哪,要的,就是这份随性。喝点小酒,略带微醺,月色中漫步于古城石径,迎着清凉的夜风,人也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