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到诀别诗的闹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才发觉竟然一夜无梦,悻悻然。一城繁华真亦假,不留清梦在人间,白白浪费我了的9个小时呵。
洗漱穿衣抗小包,直奔餐厅。开封宾馆的早餐偏中式的,无比多的炒菜。通常早饭我只吃鸡蛋一个、豆浆一杯,如今找不到豆浆,就只剩鸡蛋一个了。看着周围的人无不大快朵颐,只好又悻悻然。
出门打的到开封府,5元。8点45分,买票35元,学生军人15元,门口无人。一旅游团驻足,导游高举旗帜讲解两句继续飘走。又无人。我们只好再游包公湖,走上沿堤,一路看相算命治疗牛皮癣的地摊,坐到亭里,三四老人在对湖喊声锻炼。早晨的包公湖荡着湖淩,泛起层层水气,我刚涌起诗情,旁边先生对着湖面突然一声长啸,活活吓死我。怒目十秒,无效,继续啸。继续怒目,突然高音喇叭震天响,开封府的工作人员开始清场了。一路小跑,成功站在了警戒线的最边上,8点55分,人突然都像冒出来的一样,本来空荡的广场上,围了三层人,连城楼上都站满了人。高音喇叭震耳欲聋,为了坚守阵地,在被震昏了无数次后,终于发觉开封小门跑出了三个装扮太监的人。
激动啊,俺们的包大人终于要出来了。9点钟,果然城门大开,喇叭换了一阵威武之声,出来两甩鞭子的壮丁……太阳也出来了,无比的晒。看来包大人是和太阳一起出来的,怪不得叫青天。表演阵势还是十足的,大意就是皇上体恤包拯廉明,赏赐什么什么,要包卿继续为国为民多办好事,然后出来秦香莲状告陈世美,包先生说,到大堂审他一审。开府表演就结束了。大约是半个小时左右,也同时为大堂里表演审陈世美做下预告。9点30分,表演结束,检票去开封府里参观,回头一望,刚刚围观的人哗啦都没了,消失的干净。
开封府据说是根据原址大体的原貌建的。无比大无比雄伟,包先生还不住这里,看来北宋地价便宜啊。中间有座主楼,7层,每层都有一些史料展览,比如历代府尹名单,官服之类的,爬上去可以俯瞰开封府外带包公湖全景。爬楼不是很辛苦,不过上去我开始恐高,折腾了半天才下来,也就耽误了看包公铡陈世美。等我千辛万苦爬去大堂的时候,正好看见包先生提着衣服一边喝矿泉水一边去休息,只好作罢。围着大殿兜了一圈,经过道庙,绕到比武台,后面是开封府牢房,4人并派一间,男女牢只隔一堵短短的墙。死牢只有半人高,大地为床,稻草为褥,比较没人权,墙上还有一大大的冤字外加血手印,活脱脱一个凶案现场。开封府有好几场表演,如果不赶时间的可以逐个看看,在不同的地方表演,顺着表演线路正好可以游完全景。
10点30分出开封府,打的5元去龙亭。买票,35元,学生半价军人免票。龙亭其实是个公园,门口立着两柱华表,龙亭其实也有表演的,好像叫皇帝迎宾。皇帝迎什么宾,掉身价嘛,好生里面坐着得了。龙亭是清修的,金銮殿是为了讨好清帝用的。它的地下正是埋着真正的开封六朝皇址,包括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汴梁皇宫。龙亭里有个植物园,是每年开封菊花节的会场,很漂亮,不过估计来龙亭的都奔着杨波府去了,去听那个水清和水浞的故事了。
11点钟,绕过金銮殿,出龙亭后门,打车去铁塔,5元。买票20元,学生半价军人免票。铁搭其实也是公园,里面的荷花开的非常漂亮。整个开封城只有铁塔是北宋的真物了,在历次的战火,黄河泛滥中得以保存,进门走过长荫,是大殿。原来没这个大殿的,据说是把铁搭前的佛像往前移,为这个佛专门造了一座大殿。网友评说的那个解签烧香就是在这个殿里。铁塔的导游是免费的,讲的也不错,讲完后就是有意无意让你往抽签的地方靠,这个时候就各显神通了,信,请一柱香也无妨;不信,看到抽签,和导游说声再见,直接出门绕道走,也可,反正不是武力当头,看个人定力而已。
爬塔另外付钱,10元一人,学生军人都全价。塔无比的黑暗,只有每层的小窗口可以透点亮光,要是碰到电闪雷鸣天,你一定要爬上去做避雷针,那只能自求多福了。塔楼坡度很高,只有第一层有栏杆,再往上请手脚并用,楼梯只能供一个人通行,有的层数还特别窄,只能侧身。体型过于肥大的最好免登,以免在10层的时候被卡在楼梯里。
12点20分,历经艰辛的从塔楼上爬下来,是真的用爬的。出门打的,5元,去黄家吃包子。点了桶子鸡,豆干,还有焖黄鱼还是黄焖鱼,包子,炒青菜一盆,76元。桶子鸡的皮好吃,肉好像结实了点,估计这只鸡天天早上跑五公里。豆干好吃,无比的好吃,吃的我眼泪汪汪,还要了一份打包带回宾馆继续吃。那个鱼的汤好喝,酸辣口味的,我喜欢,鱼的味道反而忽略不计了,青菜无比硕大的一盘,我和先生拿出牛吃草的劲头,就差反刍了,还只消灭了半盘。包子是特色,有点像小笼,但是比小笼大,皮没有小笼薄,汤水很足,馅也大,里面放了香油,问题是我和香油有仇,所以只吃了一个。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1点10分左右出门打车去山陕甘会馆。这个山陕甘的普通话读起来很吃力,我和司机表达了半天,司机同志依旧用无比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说,那个晒晒干是哪里啊?折腾得我以为自己刚从火星回来。翻地图,指路,明白,5元到路口,里面在修路,走进去。 门票20元,学生半价军人免费。检票进门,无人。只有我们2人,连苍蝇都没一个。木雕非常精美非常繁芜,我终于明白古时候有钱人得钱都用到哪里去了,除了造房子还是造房子。穿过戏楼,绕过牌楼,兜过大殿,继续绕回牌楼,奢华的木雕看得人瞠目结舌,里面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早点出来的好,以免把什么敲下来带回去的冲动付诸现实。
2点钟出来,本来计划去繁塔,看了看太阳,想想我们又不是来自虐的,打车去火车站,5元,买好去明天早上6点55分去洛阳的车票,17元一人,然后再打车回宾馆,5元,午睡。
一觉睡到5点多,太阳还没下山,不过小很多。想去博物馆,怕错过了时间,结果打电话去问,说迎接十一正在修葺,不开门,于是决定去四处去逛逛。打车5元,去开封城里最近的一段城墙处,反反复复的摸了修葺起来的城墙,忍住不哭。打车回到书店街和步行街路口,顺着肯德基笔直走,里面是热闹的几个商场,站在门口,恍惚回到了北宋那片“人人破墙开店”的繁华,一副旷世绝画,摸了无数遍,依旧还要再摸摸。
晚饭依然是在夜市上解决的,今晚是在开封的最后一个晚上了,虽然不善饮,但是还是开一瓶汴京的啤酒,让我们尝尝曾是千年前粮山化酒海的豪气吧。
在夜市上打包了羊肉饼、果子饼,还有一种不知道叫什么饼的面食,做明天的早饭。想到明天连那唯一一个鸡蛋都吃不到了,我又开始悻悻然了。
吃完饭,夜色深了,去昨天那个信誓旦旦保证的摊位上又买了两斤樱桃,老板认出了我,多抓了一小把。呵,这红红的浆果,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我愿意当作是开封的樱桃。
两天开封费用统计(两人的):
1. 门票:190元
2. 车费:50元+郑州-开封26元
3. 住宿:380元
4. 吃饭及其他:350元左右
合计:99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