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目——一个在静谧中蕴藏美丽和激情的印度洋中的小岛,薄纱遮面而更加耐人寻味。虽然仅仅30公里半小时的空中航程,巴厘岛的喧闹却已被抛在身后了。
2007.2.20当我们降落在Mataram机场,迎接我们的是龙目的细雨,林加尼火山在蒙蒙雾霭中若隐若现。之前联系过的Andy派司机来接,但似乎出了一点差错,Andy并没有安排好我们的潜店,好在仓促间的应对伴随了好运气,Gili Trawangan最好的五星潜店Dream Diver接受了我们,同样的套餐价格,15美金一天的住宿,280美金Open Water Diver的课程,12美金Sengigi与Trawangan之间专程的接送,一切的安排比预想更加理想。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换乘Dream Diver的快艇,夜色降临之前,我们已经到达位于龙目本岛西北的三个小吉力中的最大一个——Gili Trawangan,越过沙滩,正对的就是Dream Diver漂亮的泳池和东南亚式的两层小楼,德国的潜店经理也是潜水教练Miroco亲自来接,穿过开满乐杜鹃的青石小路,就是我们各自别致舒适的小屋了。
烛光,灯光,或明或暗,照亮小岛东侧沿着南北向岸线几百米内排布着的度假村、餐厅和潜店;乐声律动,心亦飞扬,让我们开始简单的小岛生活。。。
2007.2.21-24一个痴迷于户外运动的朋友曾经说,登山最艰苦,飞伞最多乐趣,而潜水是最奢侈的享受。只有热爱海洋的人才能懂得这样一种“奢侈”的涵义。那是另一个自由、神秘、美丽而博大的世界。而我与海的缘是从出生时便定下的,那时的父亲是东海潜水艇部队的一位舰长,从小海便牵动着我的生活;而对于现在的我,海更是一如永恒的情人。。。
德国人的做事风格一贯严谨,教授潜水同样严格规范,虽然我们的教练Kuss是Dream Diver培训的本地教练,但是经验丰富,熟悉周围海域每一个潜点,教学程序也是一丝不苟,来自瑞士的尼科也加入我们做为他进修Dive Master的见习。泳池的练习和理论学习都非常顺利。第一次的海洋深潜便见到了青蛙鱼,大海龟,海鳗,还有很多尚不知名的色彩斑斓的海底动植物。后来的几潜也是惊喜不断,而我们控制浮力和平衡耳压的技术也更加自如,18m的深度轻松达到。
四天的潜水课程大多时间不是在水下就是在教室,简单而快乐。偶尔的课余时间也和当地的年轻人挥几板乒乓,打打排球,聊聊闲天,开开玩笑;没有其他的中国客人,作为对环保负有重责的大国公民,我还被Miroco拉着看了《Inconvenient Truth》,作为环保宣传,这的确是一部很好的片子,怪不得影响很大,我也是早听说过的。看完总难免有些无可奈何的情绪,Miroco说“Don’t think too much.”是呀,想这么多干嘛,做该做的事就对了。
2007.2.25潜水课程即将结束,而这上下几百米范围以外的小岛对我还是个谜。彻夜的大雨不知还能否看到Trawangan的日出,六点钟还是起身登上二楼的平台,淡淡的朝霞亦如淡淡离别前的心情——不惊不扰的莫名惆怅,而这种惆怅在接下来独自两个小时的逆时针环岛徒步中渐渐消散,快乐的少年在晨课前手持吉他快乐的弹唱、嬉戏;早起的情侣在长滩漫步;Jimodo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迎接客人;甚至还偶遇一位正在自建新屋的颇有学识的主人,探讨了一番印尼民居丰富多彩的建筑形式。。。一路的微笑与问候,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喜悦。。。。而穿越岛西侧几乎无人的丛林让人兴奋,看太阳在头上不断地变换相对的方位,最终回到原点同样也是很奇妙的感觉。
九点半,又去Meno Slope做了OW课程的最后一潜,填写了表格,Kuss和潜友们郑重握手祝贺我们已经是有证的Open water diver了,还获赠一件dream diver 的纪念T shirt。我们也还真是很幸运偶然间能够在这样一个教学和设施一流的5 stars潜水中心完成了学业。
下午四点钟,dream diver的快船准时到来,和尼科以及dream diver的朋友们互道珍重,挥挥手。。。别了,Trawangan.
在Bangsal又换了dream diver的班车回到龙目本岛,也重新回到一个人的游历。Raja’s的主人一席长发,清晰的面部轮廓如同他精心布置的美丽庭院和住屋散发着艺术气息,然而仅有的四座Bungalow都住满了客人,于是暂且栖身Astiti,同时寄希望于明天。
Sengigi是印尼人自己的海滩,少见外来的游客,而此刻也热闹非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欢聚一堂,或者野餐或者在玩独木舟、沙滩排球。。。曾经说过,印尼的伊斯兰也是自己的伊斯兰,没有矜持的形式,没有刻薄的戒律,很多人甚至从不斋戒,而印尼女孩的开朗泼辣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只有每天早上5点阿訇透过扩音器响彻全岛的晨祷总能准时把我从梦想拉回现实。又是一场突袭的大雨,海滩上的人们差不多瞬间消失了,只留下我在雨的轻柔伴奏下继续与海的交谈。
遇见Bobo时,正在夜雨中漫无目的地游走。差不多是被他尽心竭力的公关工作感动才进了Home Café,碰巧就在Dream Diver Shop的隔壁,或许因为这场大雨,店里只有我一个客人。闲聊之间便定了明天的行程,Bobo做我的Motorbike司机,连人带车100,000Rp一天。作为预演,Bobo先送我回了Astiti。
2007.2.26一早终于搬进了Raja’s,房间内的布置,特别是露天卫生间的设计同样让我这个专业设计师赞叹不已。70,000Rp的价格远远的物超所值。
Bobo迟到了十分钟,不住地道歉,说是昨晚一直想着今天的约定,兴奋得快5点才睡着,其实印尼时间我早已习惯了,而之后一天行程中Bobo不容置疑的诚意和用心安排已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
我们的路线始终远离游人,无论穿行于一个个小镇,还是飞驰在绿野椰林良田中间,都能发现龙目更多的可爱之处,还有左右不离视线的3726米高的林加尼火时刻山散发着龙目的力量。
Ampenan的陶器村里有很多家庭式的制陶作坊,龙目的赤土陶器从日常生活的小器具到大型陈设的艺术品不一而足,而朴拙写意的风格只来自龙目岛民永不枯竭的妙思巧手。
Sukarara地区遍布从事手工织布的村落,而这里出产的织物远近闻名,不仅做工精美,看似抽象的图案其实还蕴藏了很多有趣的爱情故事。倘若路过一户人家,听见织布机咔咔的碰撞声便可想见门后正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印尼女子辛勤穿梭,原来织布是这里每一个待嫁女子必备的技艺。根据织线、手工的差异,手工布大致分为两类,有的复杂图案甚至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当然价格差别也很大了。女子的民族服装也有很多讲究,从成衣的颜色和花饰的位置甚至可以区分独身或者正在求偶的未婚女子,已经出嫁的少妇以及丧偶的寡妇。Bobo说从前龙目男人耳插花朵的不同方式也有类似的辨识作用,现在信不信由我。
Sasa村散布在Sade一带,各成几十人的部落,是古代被流放囚犯的后裔。昔日的与世隔绝形成近亲繁衍的传统,竟然流传至今;最传统巴厘式的竹木住屋破败而简陋,不规则地环形围住中心的议事堂,屋内一片漆黑,土坯的地面,很小的窗和门。如此生存环境的真实存在是令人惊诧的,我不知道继续保持这样的传统村落是幸与不幸,抑或该与不该。
随Bobo来到他儿时常来玩的Kuta海滩中的一段——龙目的最南端。只有两个人的沙滩与碧海晴天,聆听阵阵涛声与Bobo为此行精心准备的老音乐——不曾设想的美丽时光。。。
龙目的最后一夜——晒着星星月亮伴着清风沐浴,在醉人的花香中入眠,梦都是香甜的。。。
2007.2.27预定返程航班的关系,先是飞回巴厘,并且决定重返巴厘的Kuta海滩,消磨最后三个多小时的候机时间。或许要去的地方太多,极少旧地重游,然而那一时的感觉是奇特的——与教我冲浪的Jason重逢,象见到老朋友一样,而Dani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从Kuta海滩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架从登巴萨机场起飞的班机,6点钟的那架印尼之鹰上就会有我,而那时的我又会是怎样的一份心情?
。。。。。。2007.2.2828号的清晨,我已置身北京的街头,残冬清冷但是有家的味道,而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谁见过水陆两栖的鱼?真的有,你信么。。。
(雨后上路的Jidomo)
(远眺林加尼)
(Trawangan生活(1))
(Trawangan生活(2))
(陶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