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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一路歌--川甘青纪行(4)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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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3 米亚罗-红原―唐克 9.25

1、没有红叶的米亚罗天空黑压压的色彩长时间没有改变,断定明早不会有什么奇迹,大家心安理得不用早起看日出。古尔沟过去不久就是米亚罗小镇,路旁的许多路段都是熟悉的,原先在一座小桥上流连很久,河岸有一条铺满青草的小路上,走在上面能分明感到晨露的清新香气四溢,小鸟的声音和流水声音构成一组天然流动的乐曲,缓缓漫过心头。小路蜿蜒尽头是一藏族小村,炊烟在晨雾中升腾,虽然想像中牛羊没有成群出现,但那种来自天籁的静谧足可以过滤所有繁杂的心情。遗憾的是,这次在小路中间突兀一座一层的水泥房子,墙壁刷得白白亮亮,看样子新修不久。我没有去探究它的存在作用,探究结果又有什么用呢,那曾经在心中存在很久的画面已经被抹杀了。叶子的色彩在一个月后才会渐现斑斓,没有光线更让我兴趣索然。也许我是因为看过了没了新鲜感,要不我也可能会象山林中人那样一惊一乍:快看啊,那山顶树林的颜色,如果有光线就太漂亮了。看到了色彩还得有光线才完美,这时候,阳光是所有人万分期盼的。路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引起大家的兴趣,走过摇摇晃晃的木吊桥,兔子、色眼他们在田间肆意糟蹋藏民的蔬菜,我和苏苏、林妹妹在一藏民家逗小女孩玩,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年纪,对于我们的拜访显得十分拘谨,怯生生看着我们,无论我们怎么逗她,始终一言不发。一言不发在我们来之前正在门口切猪菜,在我们逗留的20分钟内,她一直是左手拿着菜叶,右手握着菜刀。我翻遍口袋也没有找到一件适合送给她的东西。我不想给钱,钱是好东西,但钱一样可坏了这里的纯朴,比如桃坪羌寨。因此,在吃午饭的时候,我在一旁的食杂店买了大把的糖揣在兜里。

(米亚罗)

2、阳光,阳光!

瘦陈胖梅一直说,高原的天气是说不准的,看今天的云彩,转晴的可能性很大。我只是把他们的话当作安慰性质,虽然我嘴上说我也这么想。车子经过4000多米长的鹧鸪山隧道,临进洞口,有人高喊:阳光,阳光,阳光出来了!隧道这边的阳光暖暖地恭候着一帮无比兴奋的驴,再往前,透过车窗看到湛蓝的天和白色的云。这是我们来成都后第一次看到蓝天白云,无比幸福的驴们车未停稳就鱼贯而出。有了阳光的恩赐,感觉眼前一切的风景都鲜活起来。隧道口不远的山坡可以看到山底下曲折的柏油路,还能看到路旁的河流以及彩色的枫树。去年我经过这里没有光线,这次总算可以弥补遗憾了。支好三脚架却痛苦发现,那棵长在斜坡的大树哪里去了呢?树干往河边倾斜,枝繁叶茂可以映着半个河面,现在却连尸体都没留下。那么一颗健康的大树,除了人为的砍伐,自然的力量是很难把它摧毁的,因为,附近的两颗小树还在。河谷许多树林都黄了,阳光下更是灿烂夺目。就是在“唱歌”的时候,也能发现一些美丽的画面。

(阳光)

3、生病以及高原反应

最早进入生病状态的是江湖侠,此侠据说在广州就开始发烧闹肚子,因怕老婆封杀,强作精神满口“好多了好多了”捱到成都。头两天,我们经常看到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着头,眉头紧锁。问:感觉如何了?答:肚子还是不对劲。面对满桌美味川菜,只能无比痛苦都看着。路上,我们一致同意该侠更名为“浆糊虾”。离开成都第二天中午,色眼同志加人浆糊虾的行列,两人另立山头,坐在一旁以开水作午餐。色眼的症状和浆糊虾基本上相同,知情人说,色眼昨天一个晚上都在和洗手间亲密接触。当天晚上,山林中人和我勇敢地顶替了他们,高原反应直接引起的剧烈头疼让我们食欲全无,只能看着别人狼吞虎咽,包括色眼和浆糊虾。其实这时的兔子也有高原反应,原本和我一样精神颓废,但此人一看到花色鲜艳的川菜后,居然好了大半。我的高原反应前奏是眼睛发炎,在频繁用过两种眼药水一种眼药膏后的第三天,在夏河和高原反应一并消失。相比其他人,我的高原反应持续性最长,不过已经比去年少了一天,刚反应的第一天晚上我大声宣布“我不去西藏了”的痛苦决定,第三天早上反应消失顿时发现这个决定极其草率和无知,于是小声声明原决定无效。相反,飞行鱼估计是低原反应。此鱼刚刚从西藏飞来,一下子没有适应这么低的海拔,时不时发出不规则的咳嗽声,我们时常看到他裹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后来,他果断地在夏河买了一件厚厚的登山服,可惜接下来几天,天气转暖了。夏河的第一个晚上,沉默寡言的苏维埃病倒了。次日清晨,兔子电台广播:夏河28日电,昨晚,健壮的苏维埃一个晚上都在洗手间。兔子广播电台在用词上显然和美国之音一样夸张,但这次在内容实质性上没有偏差,该日的拉卜楞寺和桑科草原之行中,苏维埃同志因病缺席。后面半途加入的yes感觉好一些,除了轻微的头疼没有其他物理方面的不适,不过他的化学方面却表现无遗:这兔子,这色眼,怎么老是粘着林妹妹呢。在我们陆续遭受不同打击的时候,最得意莫过于没有同情心的苏苏和林妹妹了。她们时不时大声说,咦,我们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你们身体也太差了吧,这么一点海拔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去西藏?然后又自顾自说,我可以去西藏啦。紧接着以活蹦乱跳的形式继续刺激我们反应迟钝的神经。她们忘记了,鱼刚刚从西藏飞过来呢。古人有言,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当然,更关键是苍天有眼呐!在青海湖美丽的夜晚,苏苏被一种叫“岔气”的病毒击倒了。据她本人事后陈述,她在晚饭时去饭店不要钱的洗手间时,黑暗中突然窜出一条狗,此时她手上没有相机可扔,实实在在受了惊吓。后来山林中人也证实确有一只狗存在。当晚苏苏全身忽冷忽热,肚子胀痛,真气在胸中游来荡去,无法排外,痛苦不堪。(不知道感觉是否和生病中的令狐冲一样)次日,其无缘美丽的青海湖日出。紧接着,回到西宁后,我们看到同样无精打采的林妹妹。我想应该是这些天她过于兴奋吧,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倒下了,她有什么理由幸存呢?在西域钱柜很多人引吭高歌的时候,她扑到了(一说是兔子发出的噪音所致)。不过,女孩子生病是幸福的,总有很多人自愿殷勤地照顾。(天黑,此处略去n字)

(那些花儿)

4、红原,也许我们该留下

再说阳光吧,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就算身体欠佳,心情也是愉快的。路况比想像中要好许多,兔子始终没有把玻璃撞破。有了阳光,我们开始走走停停。瘦陈胖梅脾气很好,对我们的要求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有时他们觉得某个地方不错,也会减速问:这儿拍不拍?路过一片非常广阔的草原,蓝天白云成群的白羊悠闲踱步着。车子上了一个垭口停下,发现这里聚集了不少的有人。一些人在摄影,一些人在写生。不远,似乎是一个兵站,几个当兵的也拿着小相机到处比划着。爬上路旁的山坡,能见度很好,可以清楚看到远处山上围着的一簇簇经幡。这时,羊群慢慢蠕动,牧羊人正把它们赶上公路,也许它们要换一个地方品尝另一种口味不得而知,毕竟,下午4点太阳还老高呢。在我的怂恿下,林妹妹和苏苏穿了藏族服装开始臭美起来,明知道花枝招展的动作和藏族姑娘美丽大方的藏舞动作相差太远却乐此不疲。也只有色眼,才舍得用反转片对着她们一张张无谓地浪费。出租藏服的小伙子看我给他拉来生意,对我格外善意友好。他说:这里的日落很漂亮,你们留不留下看?我说我想去红原看。他一乐,说这里就是红原啊,这里是红原最著名的景点月亮湾。原来另外一侧草原上那月牙状的河流就是成就月亮湾之名的重要标志,再远方,一只孤独的马有利于光线的边缘,蒙古包上空轻烟弥漫,该不会这么早就准备晚餐了吧。藏族小伙说:你可以去公路对面更高的山坡,那里看月亮湾最美。和胖煤师傅商量后,我很大声招呼大家: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日落了。藏族小伙说日落时间大约是在傍晚7点,我们还有2个多小时的时间自由挥霍,要不是头疼,这时我已经越过公路爬上最高峰。但没多久,有人(待查,希望有人站出来承认,估计是兔子)提出说黄河第一弯的日落更壮观。黄河第一弯离这里有七、八十公里路,瘦陈说日落之前赶到不成问题。事实证明我们犯下了冒进的错误,不久大家都忧伤发现,我们离红原越远,就越偏离阳光照耀的方向。等到达唐克黄河第一弯的售票门口,乌云当空。景区工作人员很客气要求我们买票,票价每人48元,学生证对折,记者证优惠13元。合计一下,放弃。登记入住冷冷清清的黄河大酒店,山林中人的海拔表显示这里海拔3500米。头痛依然。无比怅然地站在唐克黄河大酒店的门口,无比怅然看着来时方向天边的那抹光线,无比怅然想着,此时红原月亮湾,可否是彩霞满天?

(红原月亮湾)

(红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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