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并非浙江天台山)位于平山县王坡乡境内,北与灵寿接壤,其海拔达1200米处有一平台,观之高耸入云,故此得名天台山,因其山上自汉代建有王母观又名王母观山。
天台山景区内“峰崖险峻,奇石百态,泉潺瀑溅,洞穴深奥,槐柏成荫,夏爽冬温,鸟语花香,气候宜人”。主峰铧子尖高1252米,海拔虽不是很高却为周围群山之首,其拔地而起、锷参云天的气势让远近群山相形见掘;天台山地势奇特,南北半山处突出于悬崖的两个平台愈发的让它显的尤为神奇;传说王母娘娘从天庭来往时于此落脚。
天台山不但有绚丽多彩的自然风光,更有悠久的历史。天台山古称房山、铁山等,自古就是一座小有名气的历史文化名山。清平山县志载;“在县西北六十里,汉章帝幸赵,祀房山”。元和志云;“山在西北,一名王母山,汉武帝于山上立祠,今王母观也”。从以上记载可见其历史之久远,直至今天山上仍保留有颇多的古迹,一座座道观寺庵悬挂于悬崖绝壁间,掩映于松柏黛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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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还有着十分美丽的神话传说,大家熟知的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出于此。天台山北侧灵寿境内有相隔不远的牛庄、女庄二村,牛村原名牛郎庄,女庄村原名织女庄。二村隔着当地人称天河的七油沟河相望,接近山顶的天河源头,一池阔约数丈,水明如镜,清澈见底,人称“仙女湖”,又称瑶池。据说是七仙女下凡洗澡之处。而当地的一些地名如王母观、宅头(摘头)、胡拉地、莲花池等据说都与牛郎织女的传说有关。而天台山之南则有一村名王母村,据说是王母娘娘成仙前生活过的地方。
9点半,班车停在了牛庄村头,我独自下了车,背上包向村中走去。今天我要第二次穿越天台山,起点就是牛庄。三年前我曾走一次天台山,那次走的是九岭---南沟---王母观一线,今天我要走的是另一条路线:七油沟---王母观路线。与上次不同,那次是同达娃、浪子一起走的,而今天没有找到伴,只是我一个人。
一辆大巴从身边驶过,停在了百米开外,车上下来几个人。“那应该是去五岳寨旅游的游客,中途停车下来放水的吧”?这条路上过旅游车早已司空见惯,我心中这样想着并没有在意。那几个人向我走来,打头的还向我招着手,是谁?莫非认识?又走了几步,双方更近了,模样还是看不清,但是从他凌乱而个性的发形看出像是小志,我也向他们扬起了手。我知道他们这周去陀梁,但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一瞬间碰上。双方握着手:“你上哪儿?捎你一截路吧”。“不用了,我就从这拐了”。互相问候了一下,大家又匆匆分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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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上通九岭的路,正遇上两个放羊的老汉,他们去九岭山上放羊,于是我们走在了一起,边问路,边闲聊着,放羊老汉说,大家熟知的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出于此,牛村原名牛郎庄,女庄村原名织女庄。二村隔着当地人称天河的七油沟河相望,那道天河就是王母娘娘用簪子划出来的。天河的源头,一池阔约数丈,水明如镜,清澈见底,人称“仙女湖”,又称瑶池。据说是七仙女下凡洗澡之处。而当地的许多地名如王母观、宅头(摘头)、胡拉地、莲花池等据说都与牛郎织女的传说有关。而天台山之南则有一村名王母村,据说是王母娘娘成仙前生活过的地方。
羊边吃草边走,走的很慢,我等不及了,趁两位老汉在树下休息的机会告别了仆实的牧羊人,顺着他们指的方向踏上了独行的路。路是能走三马子的“大路”却很少有人走,路面覆盖着一尺多高的荒草且越走越荒,一个小时后,路拐了一个对头弯后断了,路的尽头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站在采石场,看看对面的不算很高的山脊上有一条大路似乎延伸到我所在的这道梁子上来,那条路就是从七油沟通九岭的公路,老乡说了:上到那条公路上,左拐很快就能到七油沟。
拨开密密的灌木,我向梁子上攀去,站到梁上后才发现那条路并没有通到这里,而是拐向了另一个方向,其最近点距我所在处不过300米远,试图横切过去却发现前边有一条陡沟,要想插到公路上必须继续往上攀,翻过一个山头,估计直线距离在500米以上,升高近100米,这几百米可全是密密的夹杂着酸枣树的灌木林,真可谓寸步难行,想翻过去谈何容易?看来还得下到刚才的路上,那儿一定有通到公路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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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着坡度小的地方往下溜,很快又下到了路上,回退不远,在那个对头弯处发现了另一条路,一条已被草完全遮住的路,这才是正路。顺着这条路三饶两饶,很快的我已站在了山脊上,脚下是刚刚修好的水泥公路。路之字形的拐到沟底,原来七油沟并非九岭、南沟那样处在一个较高的阶梯上,而是座落在沟底,这样看来我刚才的攀登大多是做了无用功,早知如此还不如下车走公路呢。当然这只是说说而以,因为探路中经常在做无用功,这即是遗憾之处,也是魅力所在。
两点多点,我走到了一个村边,村中恰好出来一辆摩托。问路,去王母观的岔路还有3、4里远。“来,上车吧,我正好下山,捎你一截”。摩托风驰电掣,一眨眼的功夫停在了七油沟小学旁。“你就从这往上走吧,前边还有两个村,过了最后一个村见岔沟顺右边的路走就行”。多好的人啊,仓促间连姓什么都没顾上问一声,只知道他平日在石家庄做装修工程。茫茫人海,也许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也许这一生只有这么一面之缘。
路边不远是乱石滚滚的七油河,原来本想顺着沟底走来,但现在已没在时间了,只能走平坦的大路。耳边涛声阵阵,心中想象着那里有一个又一个的飞瀑、水潭,却始终难见真容,终于在第一个村头路与河贴近了,涛声中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嬉笑,那是几个光屁股的山里娃,当我找好位置、拿起相机想拍照时,那几个娃子一溜烟的躲了起来。留在我镜头中的只剩下小桥流水、飞瀑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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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村,河又远离了路,依旧是只闻涛声不见水。直至走过第二个村子,直到走到老乡说的那个岔沟的沟口,路与河又一次贴近了,左边的沟口又是一个飞瀑,还有一人工修建的水塘,那水清的透亮、绿中带蓝,从这儿再往上走,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遥池?可惜没有时间进去一探。刚才村里的老乡说了,这儿离王母观还有10来里山路,就是他们去王母观的话也要3个来小时,我路线不熟,需要的时间可能更长,而现在的时间已是3点40,我根本没有时间了。我拐向右边的沟,这条沟比较平缓,沟底长满一人高的荒草,一条小溪水虽不大却在沟底拐来拐去了,脚踩下去一不小心就是一脚泥水。
北方传来阵阵雷声,天变了。说话间,云到雨也到,雨夹着雷电紧一阵慢一阵的撒落下来,早已不防水的冲锋衣穿在身上不过是多了一层布而以,很快我全身就湿透了,人象落汤鸡一样。好在气温高,身上虽湿透了也并不感到冷;好在我的包做了两层防水,包内的物品不担心会浸湿。这是一个浅谷,即使是雷雨危险也不大,我分开荒草,急匆匆的向上走着,一个人走在这毫无人迹的荒沟里实在是寂寞的难受,几次忍不住,只好大喊几声不发泻一下。5点稍过,我登上了山脊,这儿是三条小路的汇合处,问路时老乡说过,“到了垭口别向下走,要走右边的路”,我毫不犹豫的往右拐去。
雨基本停了,树枝、草叶还是那么的湿,这条路虽然是通向王母观的“大道”,路却非常窄,宽仅一尺还被草木遮住,行走时要不时的用手拨开挂着亮晶晶水珠的草木人才能过去,故此我的裤腿、袖子始终湿漉漉的,一攥一把水,而混在草木中的一丛丛酸枣枝更时而挂住衣服,时而刺进肉里,在这样的道路上背着包行走,每前进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老乡说这10来里山路他们要走3个小时。原来此路寸步难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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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是北方少见的藤海,大片大片的藤条或匍伏在地面上,或緾饶在树木上,就连路上也爬着不少藤条,几次藤条把路全遮住了,人要从藤条下的空隙中钻过去才行。好在草木下边的路径还算清楚。看的出,这条路是老乡们过去常走的路,只不过近些年交通发达了,老乡们串亲、交往也都是走公路饶行,除了每年2月15的王母观庙会时偶有人走这条路外已基本废弃了。
翻上一道小梁,垭口处路分为两岔,一条向下栽下去,一条延梁子向上而去。“又是一个垭口、又是一个岔路,老乡说的究竟是刚才的路口还是这个路口”?看看周围的地形,下行路的这条沟与刚才那条沟最终汇合成了一条沟,而上行路的那道梁连向天台山主峰方向,看来下去的路不对,还是走右手的路吧,决心已定,我向上走去。走了一截后发现路更窄了,灌木更密了,脚下的路也时有中断,但路径还算清晰,中断后又能很快的找回来;灌木虽密但分开灌木人还能向前走。看看时间,已快6点了,只要能走就向前走吧。因为再不抓紧的话天黑就赶不到王母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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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是灌木林、岩石混合区,再穿出灌木林又是一小片草地,这样的地形是最容易走丢路的,果然草地处路又断了,我原地转着圈子,仔细的找寻着,路似乎分成了两条,一条平切过去,通向一片巨大的岩石,对面好象是悬崖;一条向上翻,通往山顶。我先平切,但走了没2、30米已无路可走,路彻底断。退回来又向上走,走了不远后路也不明显了,而且陂度很大走着非常吃力,不太象老乡们常走的路。“不着急,慢慢找找,刚才几次走丢了又找回了路,这次也一定能找回来路的。我扩大的搜索范围,又来回的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别的“路”。
看看周边的地形相对来说不是很复杂,这片草地在灌木林中非常显眼,“卸包,轻装再找找路”。
我扔下包,空身又一次走过那条平切的路,从石缝和灌木间连滚带爬的钻过去,脚下的巨石长有几百米,呈40度角,一头直直的通向山顶。一头是悬崖,这么大的坡度,人根本无法正常行走,老乡绝不会经常走这儿。而对面是立陡立陡的石壁,石壁的根部有哗哗的流水声,更不会是有路之处。再一次退回来,又一次的沿着翻山的路向上走去,走了有百十米后路也彻底断了,看来这也不是真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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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放包处,时间已快7点了,看来今天是到不了王母观了,只能在附近扎营。我拿上水具,再一次的钻过灌木向那片巨石去,打点水,同时最后一次的找一找路,包中还有1升水,虽说省着点够今晚明早用但并不富裕,明天还要找路、赶路呢,趁现在离水源不远水应多备点水。我小心翼翼的翻过石头,来到石壁的根部,路确实没有,看来明天只能往回返了。我灌上水,又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去,“咦,怎么找不着来时的路了”?“没事,取水处离放包处不过那么远,只要方向对,就能回去,我捡着能钻的地方向回钻去。下边不远有一小片草地,可怎么没有我的包呢?“不管它,过去看看”。我走到草地的边上看了看,确实看不到包,“那包放的挻显眼的,怎么会看不见呢?看来不是这片草地了”,我又向前钻去。
灌木真密,其中还有许多大大小的酸枣树,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难,由于慌不择路,我的两条腿和胳膊被划的千疮百孔,一直走到一个崖边上也没发现有草地,更不见我的背包,倒是发现崖边好象有来时的路。仔细的回想,印象中放包处没有这么远,于是我又往回钻去,时而往上时而往下的在山坡上钻着,一会儿钻进了藤林、一会儿又钻进灌林,直至又快钻回到那片看不见包的草地时始终不见有别的草地。忙乱中我的眼镜不知什么时侯被枝条挂掉、丢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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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了,我打开头灯继续钻着,“路”越钻越乱,包却始终不见。我终于死心了,刚才天亮还不好走,不好找呢,现在天彻底黑了,找包更是难上加难了,再找下去只能是白耗体力,今晚看来我只能露宿了。不,比露突还惨,露宿还有铺有盖呢,我现在除了身上穿的一身湿衣服是一无所有。看看天,还好,天已彻底放晴,黑暗的夜空中有了不少星星在闪铄,看样子今夜不再会有雨,老天爷看来还不错,够给面子的。现在该找一块能凑合过一夜的地了,总不能站一夜吧?还不错,很快找到了一小块平地,能躺一两个人的平地,地面是砂砬,虽说刚下过雨但还是挻干爽的,就是它了。把身上的冲锋衣和内衣脱下来晾在小树上(穿湿衣服更宜着凉啊),然后默默的坐在地上,由于身边没有一点食物,饿了只好喝一气水。呆的无聊了也喝一气水,时间不长就把水喝了个精光,把肚皮撑了个滚瓜溜圆。
夜深了,四周静极了,耳边只有讨厌的蚊子的嗡嗡声。衣服总算晾了个半干,我穿上衣服,把领口拉严、把帽子拉紧,和衣躺在地上,久久的、久久的展转反复之后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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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我被冻醒了,看看表,还一到1点。冷,真的好冷啊,冷的浑身打哆嗦;困、真的好困,但却冻的睡不着,只好起来晃攸一会儿再接着躺下,把帽子再收紧一点,把衣服所有的松紧绳收紧,还是冷,不停的发抖,人冷,尿也多,一会儿起来放一次水,不知醒了多长时间,只记的最后一次看表是3点多,在这其间曾连续四次起来放水。后来我把冲锋衣脱下来,不穿袖子重新穿在身上,把两只胳膊紧贴着身体,两手放在胸前,这样才感到稍稍的好一些,哆嗦的轻了点。终于困劲又战胜了寒冷,我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再醒过来天已蒙蒙亮了。
又默默的躺了一会儿,看看东方已经出现了曙红,我爬了起来,伸伸胳膊腿,还行。掏出相机拍了一张黎明的照片,转身准备接着去找包,就在转过的一刹那,我眼前一亮,前边不过20米处,绿色草地上有一团蓝颜色,尽管没了眼镜,我看不清那蓝色的形状,但这山里头能有这种蓝色的只能是外来色,只能是我的盖着蓝色雨衣的背包。昨天费了那么大劲都没找到,今天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这真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窜过去,点火做饭,忙乱中不忘插空拍几张日出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