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 阿尔及尔 晴
从使馆得到的消息是签证还没有办下来,今天已经是第6天了,超过了使馆工作人员所谓的5个工作日,这都什么办事效率啊,只会浪费别人的时间。现在的我除了等待也只有抱怨的份了,谁让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谁让我们还“求”着他们办事呢,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想这一路上的经历,可真的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啊,每次都是签证惹祸,可每一次也都是这个祸带给了我们新的惊喜。前些天因为签证问题,我们去不了利比亚,行程一改后我们有机会去了杰米拉和提姆加德,享受到了一场极具冲击力的古罗马文明大餐。现在又被签证耽搁住了,不过我们也再一次的因祸得福。
前不久,昆明的一位朋友杨波得知我们即将经过塔曼拉赛特,于是通过都市时报联系上了我们,说他有一个朋友“沙漠之鼠”就在塔曼拉赛特工作,也是搞地质的,如果我们去了的话可以去找他朋友。出门在外,特别是在异国他乡,能遇上个把自己人那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我们一口应下了,可谁知等我们到达塔曼拉赛特时,双方的时间却总也对不上,无奈只好放弃见面的计划,遗憾的离开。
来到阿尔及尔,一波三折的遭遇搞得我们身心疲惫不已,还好我身边还有好兄弟费宣在,能相互扶持着,想想那些只身闯荡世界的人,心中的崇敬油然而生。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些遭遇,我们和“沙漠之鼠”奇迹般的相见了。
“沙漠之鼠”正好到阿尔及尔办事,知道我们近段时间一直被困在阿尔及尔,所以马上就和我们取得了联系来酒店看我们。见了面才知道,这个神秘的“沙漠之鼠”姓袁,在中地公司工作,成都人,在成都上的学,专业和费宣一样,年纪和我差不多。他告诉我们说自己之所以选择到国外工作,一是可以锻炼自己的口语能力,多接触一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二是可以一个国家一个国家轮着走一遍,既工作了又多了许多见识,在工作中走遍全世界。
这两个搞地质的一见面就亲切得不得了,我貌似又要被“冷落”了,费宣遇知音般激动的拿出这一路上他采集到的矿石标本给袁工看,这俩人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围着一堆石头兴奋的说个不停,嘴里不断冒出些我听不懂的词语来。我坐一旁看着他俩,心中不住的再说“好你个老费啊,又把兄弟我撇一边去了”。袁工知道费宣是要将石头带回国去,告诉他说阿尔及利亚在这方面管得很严,可能我们在过海关的时候这些石头会被查扣,带着石头出境估计是很难,让我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费宣听了袁工的话显得有点激动,想不到自己幸苦找来的宝贝这下子要交代在这里了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不过袁工也只是说“可能”,希望我们能有好运气吧。什么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聊着聊着说到我们失踪的事情,我赶紧跟袁工解释说那只是虚惊一场,是因为我们的骆驼跑丢了,而骆驼身上又驮着我们的通讯设备,所以弄得我们几天里都不能和国内联系上,并不是网络上传的那样给土匪绑走了。袁工点点头说,有宪兵护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一听觉得有点怪,就说“我们一行就只有5个人,我们2个中国人外加3个图阿雷格人,再没多的人了”,袁工吃惊的张了张嘴说“你们失踪期间走的那段路是最危险的,外国人如果要去那里的话都要向当地的宪兵队报备,再由宪兵护送通过,你们居然没有宪兵保护就过来了,胆子真不是一般大啊!”,袁工说完,我心里一阵后怕,探险公司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这一码,我和费宣就这样跟着3个图阿雷格人就走完了那么危险的一段路,还好没出什么事情,要不哭都来不及了。不过都说事情是相对的,如果一路上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估计我们也就没有那种闲适的心情去欣赏沿途的沙漠美景了。
由于袁工还要赶着回公司,而他的公司离我们酒店又很远,在另一个城区,所以聊了没多久他就急着要走了。临走之前,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交给我们,我一看,小小的瓶子里装了满满的一瓶子沙,他说这是撒哈拉沙漠的沙子,因为自己最近是回不了国的,正好又碰到了我们,就想拜托我们把这瓶沙送给他在国内的朋友。我接过瓶子说没问题,一定把这瓶沙完整的送到朋友的手上。
送走袁工后我不禁想到,从我们踏上非洲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都不断的得到网友们的各种方式的热情帮助或是款待,身在异乡的我真的非常感动。你们的热情帮助和一如既往的支持是我们行走的动力,想到我们的身后有那么多的网友在默默的关注着支持着我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没有你们,我走不了那么远,真的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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