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的月亮公主
分類: 图书,小说,都市,
作者: (英)古吉 著,马爱农 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3-4-1字数: 200000版次: 1页数: 199印刷时间: 2003/04/01开本:印次: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020040476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我极为推崇《古堡里的月亮公主》这部小说。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是一流的……有些章节既吓人又浪漫,这本书的主人公也极具个性。” ——《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
内容简介
十三岁的孤女玛丽亚和自己的家庭教师来到银露村月亮坪庄园投奔堂叔本杰明爵士。银露村民风淳朴、美丽如画,但又是一个充满了种种神秘和悬念的谜一般的地方——庭园里到处是修剪成奇异的公鸡和骑士形状的红豆杉树,单身一人的本杰明爵士和他的小矮人厨师声称二十年来没有女人踏入过月亮坪庄园宅子的大门……
一条大得吓人,怎么看都不像大狗郎尔夫(它在出走了二十年后突然又跑回了宅子),一只聪明神奇的会用爪子画画传递消息的黑猫扎卡拉,一片神秘莫测的黑松树林,一匹亦真亦幻的小白马,还有一段几百年来流传的关于月亮公主和小白马的神秘往事……
隐藏在这一背后的,是两个家族世代结下的怨仇。
作者简介
本书作者伊丽莎白古吉的许多作品受到各个年龄读者的广泛欢迎。《古堡里的月亮公主》(原名《小白马》)被公认是一部优秀儿童文学作品,于1946年荣获“卡耐基奖”(英国重要儿童图书大奖之一)。本书曾被英国BBC广播公司改编为电视连续剧《月亮坪》。直至今日,《古堡里的月亮公主》仍被视为一部现代经典之作。
媒体评论
书摘插图
威金斯一下子就睡着了,玛丽亚则在半梦半醒之间逗留了一阵。她想着她来到这座可爱的宅子时穿过的那个美丽园林,想象着自己在其中的一片林间空地上奔跑。后来,她的幻想变成了梦境,她梦见自己在花园里,周围花香扑鼻,春天的树木在她头顶上互相交谈。
但在梦里她不是一个人,罗宾和她在一起,在她身边奔跑、欢笑。他还是样——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那个时候,大人打发她在广场花园里玩耍,她觉得很孤单,罗宾就从树林里跑出来,陪她一起玩儿。他的年龄和她相仿——也许稍微大一点儿,因为他比她高一个头,体形也比她粗壮一些。
罗宾身上没有一点虚无飘渺的东西——而是恰恰相反,正是这一点使玛丽亚相信,他是一个真实的小男孩,而不是她胡思乱想的产物。罗宾结实、强壮,面颊红润,皮肤因风吹日晒而变得黧黑。他那双闪烁着善良和调皮的光芒的黑眼睛,藏在又密又短的黑睫毛后面,上面则是两道黑黑的浓眉。他的鼻尖微微往上翘,那张总是笑得合不拢的木嘴,那个中间有些凹陷的结实的下巴,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他浓密的头发是栗色的,发际生得很低,像羊羔毛一样弯弯地从脑袋上垂下来,而脖子后面的头发梢滑稽地向上弯起,活像一只公鸭的尾巴。他穿着一身棕色衣服:一件粗糙的棕色紧身皮大衣,颜色如同山毛榉的落叶,下面是棕色的皮马裤和裹腿,一顶破破烂烂的棕色旧帽子歪戴在脑袋一边,上面插着一根长长的绿孔雀毛……
当年在广场花园上陪她一起玩耍的罗宾,就是这副模样;如今在月亮坪的第一晚陪伴她梦境的罗宾,也是这副模样,结实、善良而快活,像太阳一样温暖,光彩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伙伴……
在塔楼顶上的小房间里,月,光和火光将它们的银色和金色交织在一起,玛丽亚在梦中露出了微笑。
太阳刺到她眼睛了,玛丽亚突然醒了过来,却没有马上起床,刺眼的阳光、四下的寂静和清新的空气,使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接着她想起来了,便顿时激动地把床罩一掀,堆在仍在酣睡的威金斯身上。她从床上滑下来,光裸的小脚踩进暖烘烘软绵绵的小羊皮地毯,真舒服啊。
尽管天还很早,她房间里已经很暖和了。她环顾四周,惊奇地看见炉火已经生着,红通通的火苗直蹿上烟囱。显然生火的技术很高明,而且只有脚步像仙女一般轻盈的人才能够悄悄进来生火,而没有把她吵醒。她就着火苗暖了暖手,打量着周围,想看看这位仙人为了她的舒适还做了什么。
她没有失望,水罐里又盛满了热水——还有,放在那只橡木箱子上的是什么?一套新衣服吗?她把它拿起来,啊,是一套非常漂亮的聿式骑装,用最精美的蓝色布料做成,滚着银边。还配有一顶深蓝色的帽子,上面插着一根白色的鸵鸟毛。另外还有一根骑手短鞭、一双手套和一双结实的小骑手靴……在这套衣服上面放着一束雪花莲,还湿漉漉地沾着清晨的露水呢。
她激动得微微有些颤抖地穿上衣服,当她发现衣服不大不小正合适时,激动的心情就更强烈了。她知道衣服不是专门为她缝制的,因为式样很老(不过在这个超越了时间的地方,这是无关紧要的),而且她还看出以前有人穿过。衣服下摆上有一个三角形的豁口,被人用蛛丝般的细线巧妙地缝好了。手套和靴子也有些磨损。在上衣的一个口袋里,还装着一块又轻又薄的手帕,一角上绣着花押字母:L.M。
玛丽亚尽管是个品位挑剔的人,却并不在意这套衣服有人穿过。当她束紧骑装上衣,把那束雪花莲别在胸前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L.M.——不管这个人是谁——伸出慈爱的双臂搂住了她,母亲如果没有死,也会这样拥抱她的。“只要穿着这套衣服,我就总是安全的,”她想,“在母亲的怀抱里总是安全的。”
她站在小圆镜子前面,梳了梳橘红色的直发,把它们拢上去别在头顶上。一切打扮停当,她可以眺望窗外的景色了。
她先来到那扇带窗台的大窗户前,这是一扇朝南的窗户,外面就是庭园。昨晚她刚来时,就是这扇窗口的灯光欢迎了她。从这里望出去,正好是那棵大雪松树的树梢。
身手敏捷的人,完全可以从窗口爬出去,跳到雪松树上,滑到下面的庭园里。她攀到窗台上,把窗户完全打开,探出身子。由于那棵大树挡着,她看不见多少东西,但她知道头顶上是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知道银色的阳光正在倾泻下来。接着,她又朝下面望去,透过大雪松的树枝,她看见的庭园不再是黑色和银色的,而是鲜艳亮丽,盛开着白色和金色的雪花莲和野乌头,这里那里还有金色和紫色的初放的番红花,托举着它们的小盏承接太阳,给庭园更增添了几抹亮色。
教堂不仅外观很漂亮,里面也精美动人,漂亮的柱子像树干一样高高耸立,拱顶像一声喜悦的喊叫,奔上去迎接上面屋顶的穹隆。窗户上镶嵌着十分古老的彩色玻璃,颜色缤纷,阳光透过它们照射进来,将下面的铺路石板描画成彩虹般的绚丽色彩。
教堂东端的高坛左边,是一个很高的布道坛,右边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石头砌的小祭坛,前面有一道门,玛丽亚透过它隐约看见一个穿盔甲的骑士躺在他的墓冢上。她一看见这位骑士,心脏就仿佛停止了跳动,因为不用别人说她就知道,这个小祭坛是梅里韦瑟家的圣地,这位骑士是她的祖先。
西边的窗户下,是一个简朴的石头祭坛,上面铺着干净的白亚麻布,祭坛下面的台阶上放着一个很大的陶罐,插着初开的柔荑花和金灿灿的荆豆枝条。尽管淑女的礼节不允许她回头张望,但玛丽亚听见了椅子的摩擦声、压低的说话声和轻轻拨动琴弦的声音,这使她知道西门那边有一个楼座,村里唱诗班的人已经到齐,乐器有小提琴、大提琴和迪格威的低音提琴。
许多来做礼拜的人已经聚集在高高的封闭式的木头厢席里,玛丽亚走过时,只能看见女人的帽子和男人光着的脑袋。很快,当那些他们刚才在外面看见的村民都进来之后,教堂就会变得非常拥挤,因为银露村的人都非常喜爱他们的教堂。
他们三人来到梅里韦瑟家族专用的厢席前,它正好位于布道坛的下面。本杰明爵士示意玛丽亚跟在赫利特罗普小姐后面进去,他最后一个进来,咔哒一声关上了门。现在除了屋顶的穹隆、拱顶和布道坛的上部,玛丽亚看不见教掌里的其他景物了,因为厢席的四壁很高,简直像个小房间了。
靠墙那一溜铺着椅垫的座位,足够一个大家庭坐的。玛丽亚想,只要孩子们还很年幼,这里就足够父亲、母亲和十个孩子宽宽松松地坐成一排。接着她数了数在座位前排成一排的膝垫,发现它们从小到大一共是十二个——最大的那个是给父亲的,最小的那个,差不多只有大蘑菇那么大,是给最小的孩子的。座位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宽宽的搁板,有整面墙那么长,足够让父亲和儿子们放帽子,让母亲和女儿们放提包和阳伞。
这里的一切都非常舒适和亲切。玛丽亚跪在一个中等大小的膝垫上,脱掉手笼,让它悬在链环上,把她的祈祷书放在面前的搁板上。她用戴着连指手套的双手捂住脸,内心感到无比喜悦,她在这个厢席里和在庄园主宅子里一样,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当玛丽亚、郎尔夫和威金斯进来时,隔栏里的长春花——又名地欢花,已经完全醒了。她高兴地低声嘶鸣了几声,然后一动不动地站着,让玛丽亚慢慢地、笨手笨脚地——因为她是第一次这么做——给她垫上马鞍,调整了马嚼子和笼头。然后,她自动走出马厩,来到通向后门的台阶旁边的上马石旁,稳稳地站住,让玛丽亚骑到她背上。就这样,玛丽亚骑在长春花上,郎尔夫和威金斯分别在她两旁,这小小的一队人马快活地慢慢跑出牲口棚,穿过庭园,从大拱廊下的那道门出来,进人了园林。门没有锁。本杰明爵士告诉过玛丽亚,这道门从来不锁。他愿意村民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不分昼夜,随时都能找到他。
进人园林后,玛丽亚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毫不犹豫地向西一拐。她不能去梅里韦瑟湾,但她想到园林的那个方向看看……也许她可以远远地望见大海。
这美好的早晨足以使任何人感到喜悦。在小马跳跃的马蹄下,黄褐色的草地仍然闪烁着晶莹的白霜;头顶树枝上刚刚萌生的嫩芽,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的映照下,变成了红宝石般的鲜红色,被镀着金光的天空衬托着,煞是好看。空气像葡萄酒一样,暖洋洋的,但还夹杂着一丝霜冻的寒意。
今天,玛丽亚毫不费劲地就坐得很稳。她骑得轻松自如,灵活地操纵着缰绳和短鞭,好像她从一生下来就骑在马背上似的,甚至偶尔还能腾出手来,扶一扶快要滑下来的带羽毛的帽子。
园林的这个地带树木不很茂密。她越往前走,树木越发稀少,山毛榉、橡树和金色的荆豆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孤零零的、被风扭曲的松树,不时还有大块的灰色岩石从欧石南草丛中探出来。原本夹杂着霜意的清新空气里,现在增加了大海的腥咸味儿。这是玛丽亚以前从未闻到过的,但她立刻就明白了,高兴地使劲嗅着。
现在,她看见的海鸥更多了,它们呼唤她,引领她。她抬头望着海鸥,挥舞着短鞭,放声大笑。她很快就要看见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