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女子·II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休相问著
出 版 社: 现代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12-1字数: 220000版次: 1页数: 250印刷时间: 2007/12/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188964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各大门户网站联手重磅推出! 另类民国言情巨著,挑战张恨水、叫板林语堂!还原大时代背景下的命运起伏,悲欢离合! 本文以女主角丫头迎春的视角描绘了民国时期何府这个大家庭中小姐太太们各自不同的悲欢命运。以一个小女子的生活经历为线索,描写了民国初年南京一个大家庭中纷繁的人和事,隐约有《春明外史》的写法,尤其是文中的女子形象,或雅或娇,或文或慧,同中有异,各具神采。大小姐蕴蘅思想开放、见识深远,最后还是要听从父母之母、媒妁之言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然后终因无子息而不见容于夫家;迎春淡定平和,虽然不过是个丫头的出身,但她心灵手巧,为学而学,不自卑不奢求,就像是初春的白色蒲公英,只要一点点土壤,不管是在哪里,她都奋力的绽放,不论摔得多重,她都可以再爬起来。
内容简介
金陵百万户,六代帝王都。百万户中,要推何家居首。种种机缘下,婢女迎春嫁给何家四少爷思澜为妻。恩澜热情率真,却又佻脱任性。周围多是酒肉朋友,他能否一直保有那颗赤子之心?迎春谦谨好学,虽困守闺中,却心慕云天,她是否能从书本中抬头,看一眼身边人的痴情?
是青梅竹马,还是齐大非偶?庭院深深中,一个女孩子如何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未来?
何家三少奶奶金玉茜是大家闺秀,少年时随祖父宦居北京,结识梨园子弟柳云生。数年后。玉茜嫁到何家,丈夫恩源留恋青楼女子,已视同陌路的柳云生却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伸手相扶。入霓裳社票戏排遣愁闷,一曲“琴挑”,无意间竟拨动了两人的心弦。
俊朗飘逸的男子,偏偏清冷若寒月,他究竟是末代王孙,还是拆白党?他们之间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迎春和玉茜,两个性情不同的女子,会有怎样不同的人生呢?
作者简介
体相问:莽莽乾坤中一碌碌奔走之人,钟情文字,却在与数字打交道。厌倦平淡,却又惧怕改变。少年时喜欢张丹枫,长大后深慕徐霞客,懒散中庸,无才、无识、有好。一好看小说,金圣叹批两厢,自谓为人生消遣法之一,凭窗展卷,与古人友,其乐也陶陶。二好听戏,尤喜越剧女小生,平生大愿是能够搬家到江南。房子要在剧场附近,每晚饭后可以踱去过戏瘾,然后再慢悠悠踱回家睡觉。
书摘插图
满院的桂花开得正好,早上阿扫折了几支来插瓶。那枝上本是繁繁密密的,这时被风撩落了一层在桌上,
反而添了些楚楚之韵。迎春正伏在桌案上给蕴芝写信,写了几句,握管踌躇,便望着桌上那层细细的金黄出神。
思澜靠在藤榻上看报纸,见她停笔便问:“怎么了?”
迎春微笑道:“我得想想。这里是该用‘的’,还是该用‘底’?”
“你也太认真了,通用又有什么关系。”思澜说着走到近前,待要俯下身子看信,迎春忙伸出手掌捂住。
“一定是讲我坏话,否则做什么怕人看?”
“我又不是傻子,对着姐姐告人家弟弟的状么?”
“你们两个那样好,当然弟妹近些,弟弟远些。”
“其实我是在夸你,怕你看了不好意思。”迎春抿嘴笑道。
“你也知道,你老公是个脸皮厚的,不管你下多肉麻的考语,区区都受得起。”
迎春啐一口,“谁给你下肉麻的考语了。”说着低头继续写信。
思澜拉着她的手道:“你看外面天气多好,咱们出去走走,晚上回来再写吧。”
“去哪里?”
“去看戏吧。”
迎春摇头。
“那去后湖钓鱼。”
“不嫌麻烦么,随便走走就好了。”
思澜做戏似的一揖,笑道:“谨遵夫人台命。”
家里的汽车不在,思澜打电话从车行叫了一辆,两人乘车来到公园。
秋天的玄武湖,杨柳萧萧,荷叶半残,阳光洒下一片金,镀着那枫林落叶,更觉疏散怡人。两人沿着湖畔闲步,走累了便寻了一家茶座,刚刚坐好,就听有人叫道:“密斯脱何。”迎春寻声看过去,见是邻座的两个时髦女郎,一位身材高挑,穿件杏黄色印度绸旗袍,袍摆比一般式样要短些,露出米色的丝袜,口角含笑,神情慵懒;另一位穿件水红色洋装,烫着头发,两个瞳仁黑水晶似的,一副聪明相。
思澜笑道:”原来是密斯刘、密斯赵,请过来一起坐。”刘珍珍和赵曼妮都是极大方的人,便相携过来。
赵曼妮笑对迎春道:“这位一定是何太太了。”迎春忙含笑相应。
刘珍珍道:“二位大喜时,我因为临时有些事没能去恭贺,真是对不住。”
思澜笑道:“密斯刘太客气了,还特地送了那么贵重的礼来,其实以我们的交情,原不在这些虚文上。”
赵曼妮深知这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嘻笑无忌的,这时当着太太的面,却一句句打起官腔来,不免有些好笑。
思澜看见赵曼妮的笑容,想起上次挨打的事,不由面上一红:“听三家姐说,密斯赵在学梵婀玲,我记得密斯赵钢琴弹得极好,现在更是多才多艺了。”
赵曼妮笑道:“那她一定是听错了,学梵婀玲的是我一位姓苏的表姐。”
思澜便不往下说了。刘珍珍是知道他们这一层缘故的:“这一开学,功课忙得很,还哪来时间学这些。说起来,我真佩服肯念书的人,我是一看课本就要头疼的,所以才拉着密斯赵出来散散。”
赵曼妮对迎春颇有些好奇,便问:“何太太是哪间中学毕业的?”
迎春只得道:“我没念过中学。”
刘珍珍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赵曼妮一下。
思澜笑道:“她虽没上过学堂,学问却比我还好呢。”
“这个我相信,学问修养如何,全在个人下的功夫,其实现在外面读书的,混日子的也大有人在,比如说我吧,就是一个。”赵曼妮笑道。
“密斯赵是艺术家,不比那些读死书的人。”
“这么久没见,怎么密斯脱何恭维女士的说辞,没见长进,反而退步了。“赵曼妮说得几人都笑起来。
四人坐在那里,又谈了一会儿社交舞文明戏,赵刘二人便说有事要先走,离了茶座。
刘珍珍向赵曼妮道:“你莫非不知道他这位太太的出身,怎么去问她上不不上学白勺话””
“恍惚听人说起过,我一直不大相信,原来竟是真的。唉,我表姐就算比不上那许家小姐,难道不比这一位强么?”
“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看何思澜对他太太倒是很好。”
“现在择婚没有不重门第的,男人心里尤其势利,你就算比他强,他还要挑剔你几分,何况差这样多,新婚的时候自然样样都好,天长日久,能不觉得塌他的面子么?就算他自己不嫌,亲戚朋友取笑几句,只怕也受不了吧。”
“这话虽然不错,不过你也知道,这位何家四少爷是怡红公子之流的人物,于功名事业全没半点心思的,立志要做酒色场中大快活人,所以别人认为塌面子的事,他却未必觉得是问题。再说我们新时代的青年,心里还存着什么阶级不阶级这样迂腐的观念么?”
“看不出来,你倒是他一个知己。”
刘珍珍伸手扭了她两把,笑道:“什么知己知彼的,我只是觉得,人生苦短,何必处处被人家的眼光束缚住,只有自己随心所欲,想怎样便怎样,才是真正快活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