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啊:关于爱情的千言小故事
分類: 图书,小说,情感 ,言情,
作者: 美错主编
出 版 社: 朝华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 219000版次: 1页数: 295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05416918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一部无法让你转移视线、停止阅读的真爱小说!
那天我一夜没睡,我拿着一个硬纸板挥动着,像一名士兵,不让蚊虫靠近她的身体。我成了她临时的蚊帐。后来她醒了,醒后的她盯着我看,10分钟后,我突然发现她泪流满面。
——《那个夏天的爱情》
嘉明找到的那个让我们既花费不高又能一整天可以暖暖地待在一起的方法,就是花六元钱买两张地铁票坐地铁。车厢里人很多,我们静静地拥抱着,像两条取暖的沙丁鱼。
——《发生在地铁里的浪漫情事》
真爱该是这样……不大肆张扬山盟海誓,不刻意追求相约白头。坦然地接受一切境遇,决绝地挥手互别生死。
——《挥手互别生死》
内容简介
相信真爱和善感的你,一定要拥有的一本书。
目录
那个夏天的爱情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你所不能留下的
咫尺之远我错过了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归宿
聪明绝顶的恋人
丹丹,这样的夜晚我想起过你
初恋
车祸来时,你会保护最爱的她吗?
一百句对不起
失去你,拥有这世界又如何
木箱中的秘密
第二十一根烟我又开始想你了
爱情小细节
木槿树下的爱情流转
海棠无香
羞答答的刺猬静悄悄地磨
爱的口型
幸福等于五百棵树
爱是用时间沏的一杯温纯的茶
有一种爱情,叫做放手
爱是白手帕里的樱花
爱的独角戏
声音也能开出爱情花
比爱,更爱你
让眼泪开成一朵花
一床棉被的温暖
深夜,你的手机为谁开着?
爱情之荷
爱上一个没有嗅觉的男生
十年的爱情存款
晚一刻遇见你
我喜欢被玫瑰砸晕
爱情是枚铜戒指
第一百片梧桐叶
我不爱的女人却爱我那么深
不要为我活着,
老婆,我要把你赶出家门
发生在地铁里的浪漫情事
不穿高跟鞋的爱情
一个人离开爱情不能幸福
爱上带孩子的男人
爱是长在心里的地图
马里亚纳海的爱情灯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样子
没有人敢淘汰她的爱
挥手互别生死
一生只做你的眼晴
真爱最后的密码
最后一句“我爱你”
浪漫的胡椒面
我宁愿还是你怀里那只受伤的狐狸
爱得深的先松手
书摘插图
那个夏天的爱情作者:周海亮
我知道她听施特劳斯,吃肯德基,喝巴西现磨,穿着得体的灰色套裙在写字楼里自在地忙碌。但那只是以前。后来,她与我相恋,这一切便消失了。
记得是1997年。那一年,我开始了自己所谓的事业,她跟着我,义无反顾。那个夏天来得特别早,花儿染得城市一片彤红。我们住在市郊,一个属于非法建筑的小屋,四壁透风。那是我们暂时的家。
为了省钱,每天我们步行至市区的店铺,中午买两份一块五毛钱一碗的凉皮,晚上再步行回来,累得骨头散架。好像,整整一年,都是那样熬过来的。
那是一段艰苦和心酸的日子。那时,事业是我的图腾,爱情是她的信仰。那是支撑我们没有倒下去的全部。
有一次,记得很晚了,我们步行至临时的家,她坐在床沿洗脚,我去房东那里讨开水泡面。当我提着暖水瓶返回时,我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她保持着一种疲劳至极的姿势,两只脚仍在脸盆里泡着,人却已斜倒在床上。她的身体压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于是,有了轻微的鼾声。我轻轻地走过去,想翻动一下她的身躯,让她睡得更舒服。我盯着她的脸,那是一张年轻美丽的脸,此时却写满疲惫。在这张脸上,我发现了一只蚊子。
那个夏天,城市像个巨大的蒸笼,可为了省钱,我们一天天向后推着买蚊帐的时间。我知道屋里到处都是蚊子,但我好像感觉不到。那样劳累的身体,睡下了,别说蚊子,切下一块肉,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醒来。
蚊子趴在她的额头,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她睡得很香,毫无察觉,也许正做着生意好转的梦。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伸出手,挥动着,但蚊子对我的恐吓并不理睬。想用手拍死它,手扬着,却不忍拍下去。我怕惊醒了她--她已经那样地疲惫。
我与她之间,有一只弱小的蚊子,此刻正对她实施着伤害。我站在那里,就那样扬着手,愣着,矛盾着,心焦着,突然间,我对自己产生出一种深深的厌恶。在那个夏天的夜晚,我站在那里。那是一种极端亏欠的感觉,对她,对爱情。蚊子飞走了,我原谅了蚊子,却不能够原谅自己。
白天经过一个小摊,我注意到一个粉色蚊帐的标签:16元。这16元在当时,可以做许多事。那天我一夜没睡,我拿着一个硬纸板挥动着,像一名士兵,不让蚊虫靠近她的身体。我成了她临时的蚊帐。后来她醒了,醒后的她盯着我看,10分钟后,我突然发现她泪流满面。
第二天,小屋里挂上了粉色的蚊帐。挂蚊帐时,我们一直没有说话。我是把蚊帐当成礼物送给她的,但我没说。我觉得那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就算是爱情的补偿 。但我觉得,其实什么也补偿不了。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再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有了16万,或者说我们有了16万,我们买了很多东西 ,却没有再买一床蚊帐。我们已经不再需要蚊帐了,装修严密的房间,已经飞不进一只蚊虫。可是,我总觉得,这些钱,这些东西,远不如那个曾经16元钱的蚊帐,对她有价值,或者说,对我们的爱情,有价值。
那个夏天过去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相爱。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作者:浅草
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我以为自己,是可以和家栋白头偕老的。
恋爱三年,同居两年。也曾吵过闹过,总算有惊无险。看身边的朋友一对对劳燕分飞,车船两路,偶尔我也会问家栋:我们的结局会如何?
陈家栋是最不屑回答这种问题的。他的人生,一如他手中的图纸,展开来,点、线、面,无一不分明。
他老早就对我罗列过人生计划:三年内,提升专业知识,积累原始资本。五年之后创建自己的公司。八年后欲与城中数一数二的同类公司试比高。
这宏大的人生计划里,独独没有我。
心中虽有失落,我却从不曾怪过陈家栋。他自幼家境贫寒,父亲又早逝,他在母亲悲苦的泪眼中长大。今日能坐上公司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全靠自己地打拼。
到今年国庆,我和家栋认识便满六年了,却依然不敢开口问他打算。
春节难得回老家待几日,老妈念经一样终日在耳边念叨:“你跟家栋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看看你表姐,才大你两岁,孩子都两个了。阿囡啊,不是妈替你出馊出意。你看你是不是先怀个孩子,到时领证也顺理成章”
我听后哭笑不得。可怜老妈从小接受正统教条训规,以前接受女儿与人未婚同居已是件难堪之事,如今会动这样的念头,也真可谓逼上梁山了。
回来后某日饭后闲暇,我把老妈的想法当成笑话讲给家栋听。家栋却不笑,正色问我:“雯雯,你跟着我是不是觉得委屈?”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唔!才没有。你也是为我们将来打算,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如果真有了孩子,”家栋顿了顿,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就把证领了吧!”
男人对女人,说再多的爱,谈再多的情,都抵不过一纸婚书来得厚重。
人世间的翻云覆雨手
5月初,家栋所在的公司接到外省一宗设计案子,家栋向总经理请缨亲自前去。
替他整理行装的时候,我满心不舍。家栋这次出差要在外一个月。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经历这样长时间的别离。
家栋却不会陷于儿女情长中。他踌躇满志:“拿下这项工程,我也获利甚丰。照预算来看,年终红包抵得过我一年薪水。”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担心你在那边没人照顾,万一累着饿着了”
“行了行了!女人就是啰嗦。一个月时间很快的,我这么大人了,难道不会照顾好自己?”家栋的口气略有不耐。
我闭起嘴不再说话,默默将他的衣物、洗漱用具装入行李箱内。
家栋觉察到我的不快,将脸埋入我颈中厮磨。“好啦,算我说错话啦好不好”。
他只需在我面颊亲上一记,足以抵消我所有怨气。
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把家栋送上去S省的飞机。回程中,却接到老家妈妈生病住院的电话。
医生告诉我,妈妈得的是子宫癌。子宫可以摘除,不过不保证防止继续扩散的可能。
我抱住老妈默默流泪。老妈揉着我的头发笑骂:“哭啥?人不是还在嘛!子宫没了又没什么了不起,反正已经有你接班了。倒是你才叫我担心。女人越大龄生育,将来患病率越高。妈当年是因为你爸工作在外地,没有法子。可你”
妈妈难过得说不下去。我说:我知道了,等家栋这次出差回来,我就跟他结婚,然后马上生孩子。妈你要快点好起来,将来我的孩子还指望您给带呢!
妈妈咧开嘴想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最后她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两行老泪滴入枕巾。
妈妈做完手术那天,S省传来家栋勘察时不慎摔伤腿的消息。
打电话报信的是个女孩,自称是S省合作单位给家栋配备的助手。她很善解人意,便提议我继续留在老家照顾妈妈,家栋那边则请特护来照顾。
从此一颗心分为两半。一头牵在妈妈身上,一头系在家栋那边。
每日打一通电话询问已成例行公事。家栋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向我汇报日常琐碎。吃几次药,打几次针。渐渐又不耐烦,好几次,索性将电话塞给助手接听。
于是慢慢地,与那女孩在电话里熟悉。
女孩是黑龙江人,叫江琪。
我切切地拜托她替我照顾家栋,并在电话里传授技艺,教她做家栋爱吃的菜式,以解他口腹相思。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半月后,妈妈出院返家,家栋也将登机返航。我马不停蹄地飞回家中,稍做收拾,便匆匆赶往机场接机。
原本打算等家栋回来便给他一个热烈拥抱的。可是再看到挽着家栋手臂一同出现的女子时,我的热情顿时被浇熄。
这女子是谁?难道是江琪?高挑的个儿,米色套装,与家栋站在一起,看上去如此协调。
家栋看到我,尴尬地将手抽出。
我的心陷落到深谷,布满了风的回啸。以至于家栋叫我时,我仍陷在风声的旋涡里不能自拔。
家栋喃喃做着解释:“那边公司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所以派”
女孩不等他介绍,已大方地伸出手来:“雯雯姐,见到你真高兴,我就是江琪,今天咱们师徒终于见面了。”
这样机敏伶俐的女子,怎不叫人欢喜?
我大梦初觉般伸出手与她相握。袖口一滴油污格外醒目。
回程的车上,家栋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知道自己反应略感迟钝。我知道自己神色疲倦委顿。我知道自己没换下脏衣服失了礼仪。
可是家栋,我是如此委屈。
我否决了江琪住酒店的建议,邀请她在客房住下。她也不客气,高兴地攀着我的肩直嚷:“好呀好呀,这下子又可以向雯雯姐学烧江南菜了。”
安顿好江琪,躺上床,只觉得浑身骨骼似要散开。家栋埋头在看书,没看过我一眼。
我问家栋;“你怎么不问问我妈的病情?”
“有什么好问的?你也不是没问我的伤情?”
我腾的一下坐起身来:“这算什么比较法?你是我活生生看得到的事实,可妈妈她”
家栋也抬高了嗓门:“那你知道我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的感受吗?”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我也没有办法啊!”
“可我是你的老公!”家栋的声音接近咆哮。
我噤了声,不再与他做无谓争论。从前的家栋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更不会无理取闹。如今他发莫名其妙的火,不过是想掩饰混乱的内心。
而这混乱,必然与隔壁客房叫江琪的女子有关。
我克制着满腹委屈,告诫自己切不可因小失大。
我不能任由一个旁生的枝节,毁了我们毕生的完整。
面对我的隐忍周全,家栋终是心生愧疚。江琪临走前夜,他抱着我说:“老婆,我真的很感谢老天把你带到我身边。”
相识这么多年,这是他对我讲的唯一一句真情感言。我积蓄了很久的眼泪汹涌而下,却不敢放声哭,只是背过身咬住了被角。
家栋用力扳过我的身子:“雯雯,我们结婚吧!”
爱一个人是很苦的事
江琪离开那日,我借口工作忙,没去机场相送。因为那片空阔之地,总在代言着一场场别离。
家栋重新上班后忙得跟陀螺一样,几乎不见人影。结婚证依旧没有去领。说过的话,像汗水一样蒸发。
人生有很多不得已,我无能为力。我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谁的青春,经得起这样漫长的等待?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或许这日子将如一场残局,永无止境地耗下去。
那日我拿家栋的手机查一个朋友号码,正好有短信发进来,被我无意打开,却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文字:亲爱的,我这几日茶饭不思,就想吃酸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你的小孩?
发信人是江琪。
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洪灾,将我的内心全线冲塌。可面上,却仍要装得不动声色。
我镇定地删掉短信,当晚似是随口跟家栋提起:“我今天去过医院,医生说我怀孕三十五天了。是不是我们明天抽个时间把证给领了?”
家栋的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听他说好吧!
而这世事,总是这般奇巧。家栋说“好”的次日清晨,起床却发现床单上殷红一片。
家栋铁青了脸,愤怒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恼羞成怒,恨恨地说:“那么就是流产了,这几日又不是我的例假期。”
他却不肯罢休,非要拉我去医院。
医生只一句话便戳破了我的谎言:“你没怀孕,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例假紊乱。”
从医院回家的途中,我与家栋都成了假死的火山。
他一进家门便开始收拾衣物,说要去公司宿舍住些日子,好好冷静一下。
“冷静一下后准备怎么办呢?跟我分手吗?”
“难道你不觉得,跟一个那么有心计的人住在一起是件可怕的事情吗?”他口气甚为狠毒。
“呵,那么有心计?你是在说我吗?你说的人是我吗?”我一遍遍追问着他,心中陡生无限悲凉。
家栋搬去宿舍这夜,我骤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依靠。那么多年,我的身边只有他。我以他为根,汲养分生存。他一旦离开,我的生命必将萎谢。
明白了这一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都变得一钱不值。难怪当年张爱玲会说:见到他,她变得很低,低入尘埃里。
我疯狂地给家栋打电话,他关机不接。我又给他发短信,只为挽救这段如履薄冰的感情。
整整三天,我滴水未进。到了第四日,人已躺倒在地右手的手指僵直成一个姿势,再也不能松驰下来。
正当我怀疑自己也许会就这样死去的时候,家栋回来了。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拥入怀中。
我用仅剩的绵薄余力死死回抱他,哭着说家栋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家栋不停亲吻着我的脸,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忘记所有的事重新开始。
家栋看我的眼神开始犹疑躲闪,谁知道镜片底下埋藏着多少我未知的秘密。
我也无法再笑颜对他。即便做爱的时候,也时刻提防着他会一时忘情而叫出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想我们都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9月底的时候,S省的工程完工,家栋受邀去参加庆功典礼。
说好了只去两天,等到第四天仍未见他回来的时候,我也登机飞去了那个城市。
江琪家的地址,我知道。那回借口给她寄特产,有意问了来。
两个小时的航程,我给三个人的会面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好的,最坏的。
虽然我一再对自己说,既然你来了,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坚强面对。但是那一幕在眼前真实呈现的时候,巨大的悲哀还是击痛了我。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致让自己倒下。
是江琪来开的门,宽松衣着下,肚子明显隆起。她见我如见鬼魅,惊骇得不能言语。而她身后的家栋,也是一色一样的表情。
看见他们如此惊惶,我忽然间对自己的鲁莽生出不安,甚至想安慰他们几句。可是喉间骤然失了声。我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家栋陪着我在S城的宽阔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彼此再无对话,说什么都显得矫情。
已经入秋了,难怪两边的行道树那样萧瑟。想起当年蔡幸娟的一首歌:当秋凉如我心,秋凉如我心,散的散,去的去,人生一场戏。
人生,果真如一场戏。
街头悬挂的节日横幅被风吹得猎猎做响,我终于找到话题,对家栋说:明天就是国庆节,算一算,我们相识已有六年了。
他垂下头去,无言以对。
他的头顶,已经可见零星白发。我伸手抚他头发笑言:“你看你,才三十岁就长白头发了,小心以后孩子生出来管你叫爷爷。”
家栋依旧垂头不语,只是双肩剧烈颤抖,像秋风中的枝丫。
我握住他的手:“好了,我准备放开你了。我也不想看见你那么辛苦。”
“你抬起头来跟我说再见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央求着他。
家栋终于抬起头,我看到了他脸上纵横的泪。
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我松开他的手在街道上狂奔。一辆公车正好在身边停下,我惶急地跳上车去。
司机性子太急,我还没站稳他便已启动,惯性中,我摔倒在地。小腹绞痛难当,痛得我站不起来,有温热的液体自我下身汩汩涌出。
S城的豪华巴士上,正放着本年度最悲伤的情歌:“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我把脸埋入掌心,痛哭失声。
原来这一次,我是真的有了家栋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