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之天门鬼谷
分類: 图书,小说,惊悚/恐怖,
作者: 鲁班尺著
出 版 社: 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字数:版次: 1页数: 298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6239537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208-1375-1975中国往事:天门鬼谷,埋葬着李自成兵败之谜。
内容简介
月夜,神秘的湘西。来自江西婺源的乡村赤脚医生朱寒生身怀青囊尸衣旷世奇学,离家开始了悬壶济世的生涯。湘西地处苗疆,中原医学和堪舆风水,另类武功与苗疆巫术,在湘西天门山各显神通,朱寒生历经赶尸、苗疆毒蛊和落花洞女之湘西三邪,误闯天门客栈五鬼关门、鬼谷洞医辩白毛湘西老叟、千年古刹智钓堪孑子之鱼……带我们翻开了厚重的历史长卷。
明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进京,但仅四十天不到,百万久经沙场的农民军竟然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了战斗力,与满洲多尔衮十万铁骑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一代奇人军师宋献策预感大势已去,遂布下了一个千古谜局——野拂宝藏,隐匿于人烟罕至的湘西天门山鬼谷洞中……数百年来,寻找野拂宝藏的从来就无人生还过。
必须指出的是,赤脚医生朱寒生依照《青囊经》上记载的古怪方子治愈了许多当今医学上的不治之症,尽管有着一定的医理依据,但世间疾病均因人而有异,本书读者切不可私下模仿,心存侥幸。至于《尸衣经》上的辟邪术乃是当年刘伯温所传,读者若遇邪祟之事,但试无妨。
作者简介
鲁班尺,又名行者,匿名著书,身世不详。 喜孤身徒步旅行,常年行走于滇藏川黔山区一带。 近年来,曾有人在滇西北香格里拉碧塔海中的岛上见过他,此人是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小岛之上有一座噶玛噶举派的寺庙。 鲁班尺,谜一般的人。
目录
第七十一章湘西夜宿
第七十二章残儿
第七十三章太极土卵
第七十四章诱捕
第七十五章荫尸
第七十六章计划
第七十七章黄狗垭
第七十八章血虱
第七十九章走阴巫师
第八十章赶尸
第八十一章医论
第八十二章脱骨疽
第八十三章苗寨
第八十四章谎言
第八十五章活葬
第八十六章中毒
第八十七章西渡洞庭
第八十八章仙女沐浴
第八十九章秦人谷
第九十章藏宝图
第九十一章落花洞女
第九十二章以天下为己任
第九十三章出逃
第九十四章西行
第九十五章天门客栈
第九十六章月下走尸
第九十七章采药婆婆
第九十八章品酒
第九十九章野拂藏酒
第一百章月湖巨蚌
第一百零一章鬼谷峭壁
第一百零二章血案
第一百零三章鬼谷洞
第一百零四章湘西老叟
第一百零五章谈医论道
第一百零六章母子
第一百零七章特护
第一百零八章路遇
第一百零九章牯岭镇
第一百一十章青囊手术
第一百一十一章方诸水
第一百一十二章鬼尸蕈
第一百一十三章解毒
第一百一十四章小脚老太婆
第一百一十五章天门山寺
第一百一十六章重返卧龙谷
第一百一十七章南山新居
第一百一十八章阳公老僧
第一百一十九章姑嫂
第一百二十章邪僧
第一百二十一章阴婆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失的师太
第一百二十三章浑身长着白毛的太监
第一百二十四章食脑
第一百二十五章南山老表
第一百二十六章徽式庄园
第一百二十七章关东郎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血腥的鬼谷洞
第一百二十九章老母猪哼哼
第一百三十章魂归
第一百三十一章鬼婴与白马
第一百三十二章阳公散
第一百三十三章春药迷情
第一百三十四章鬼婴口仔
第一百三十五章怪婴
第一百三十六章淫僧
第一百三十七章八旗子弟
第一百三十八章血战鬼谷洞
第一百三十九章野拂宝藏
第一百四十章灭顶之灾
书摘插图
第七十一章湘西夜宿:
从南山村去湘西,水路可由景德镇乘船沿长江上溯至岳阳上岸,过常德进入湘西;陆路则由婺源一路西行,乘长途汽车跨鄱阳越洞庭,直至湘西,虽路途遥远,但时间能够节省许多,最后寒生还是决定走陆路。
寒生和一清先到了婺源县城,由此再乘坐长途汽车到南昌转车。中午时分,他们乘上了开往南昌的长途客运班车。
候车室的角落里,一个怀抱婴儿的老者站在那儿望着班车驶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此去天门山路途遥远,这段路上倒也不会有事,唯有进入湘西境内才可能遭遇凶险,我就在往湘西的必经之路上暗中等候他们吧。你说呢,才华?”
鬼婴咧开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叫了声:“妈妈。”
寒生与一清连续奔波了三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常德,由此再西行便进入湘西境内了。
湘西地处云贵高原东北边缘与鄂西山地交会地带,境内山高林密,河谷深壑,大小溪水河流千余条,主要有酉、澧、武、沅四大水系。
70年代,湘西交通仍然十分闭塞,lJJ路崎岖,人烟稀少。寒生和一清向老乡打听好通往武陵山脉天门山的路,便开始了步行。
当天黄昏时分,他俩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上,远处有户农家,两间半草屋,夜幕中炊烟袅袅。
寒生他俩走近草屋,站在篱笆墙外,高声道:“请问有人吗?”
那半间草房是农户家的火塘间,炊烟就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一个老婆婆扎着一条旧围裙迈出门槛,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寒生上前,说道:“老婆婆,我们是行路之人,见天色已黑,路又不熟,想在您这儿借宿一晚,可以吗?”
湘西山区素来民风剽悍,却也是十分好客,一般见行路之人求助是决不会拒之门外的。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做么事去咯?”老婆婆问道。
寒生回答道:“我们从江西来的,要去天门山。”
老婆婆惊讶道:“那可还远着哪。”
老婆婆请他俩进门来到东屋,并点上了一盏小油灯。寒生环顾左右,屋子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和几件锄头镰刀等农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看来湘西山区还是比婺源要贫穷许多。
“婆婆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寒生问道。
老婆婆说道:“老伴早就过世了,只有一个儿子,出去打猎还没有回来。你们两个就挤东屋的这张床吧,儿子回来同我睡。”
寒生一惊,正欲分辩,却不知如何开口。
“好的,多谢阿婆。”这边一清已经满口应承下来了。
山里农家的晚饭很简单,一碟泡菜,半碗辣子,玉米面糊糊,寒生与一清走了一天山路,早已饥肠辘辘,吃得蛮香的。
老婆婆的儿子打猎没准什么时间赶回来,婆婆就坐在一旁陪着聊天。
寒生出门谨记着吴楚山人的话,方才一进门时就已经留意观察了,这家农户屋里还是有灰尘的,天棚上也垂下来不少的蛛尘丝丝,因此寒生断定此人家里并没有养蛊。
寒生问道:“听说湘西夜晚有赶尸的经过,你们会经常遇见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我老伴就是死在了外乡,最后赶尸回来的。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一年也遇不上一回。”
“听说赶尸要带只黑猫,为什么呢?”寒生感兴趣地问道。
“也并不是全黑的,它的眉毛必须长有白毫才行,在行内管它叫做‘尸猫’,一般人家是不敢养的,只有赶尸匠才养,这种猫很少,价钱也很贵的。”老婆婆讲道。
“婆婆,给我讲讲你们湘西的赶尸吧,听起来很新奇呢。”寒生恳求道,他对这些神秘事物既有些恐惧又感到格外好奇。
老婆婆平时极少见到来客,见寒生又是天真淳朴的样子,便打开话匣子说了起来:“听老一辈儿说,相传几千年以前,湘西大苗山的祖先阿普,苗语就是公公的意思,带兵在长江边与中原汉人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后战败要往湘西大苗山撤退。当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对身边的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吧。阿普的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阴锣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于是军师装扮成阿普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念咒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无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的阴锣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和军师联手作法引来了大雾,将敌人困在了雾里。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就是实施的意思啦,是他的法术让大家脱的险,自此苗家又把他叫‘老司’。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术乃‘雾术’,而‘雾’字笔画太多太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站有一个人,右边那个代表阿普,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赶尸,这就是湘西赶尸最早的起源了。”
“那么后来呢?”寒生饶有兴致地问道。
婆婆笑了笑,接着说道:“在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苦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很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使用大苗山赶尸这一比较便宜的方法运尸回乡了。”
突然间,寒生心中一凛,疑窦顿生,这老婆婆怎么会懂得这么多?而且讲起赶尸时的用词和语气,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决计不是一个普通农村老太婆所能够描述详尽的。
江湖险恶,吴楚山人的警告在寒生的耳边响起。
寒生正思索着,老婆婆问道:“天门山在湘西武陵山里,你们从江西大老远去做什么?”
寒生回答道:“我们是寻人的。”
婆婆问:“家里有人走丢了吗?”
“不是,我们想去寻找一个叫做‘湘西老叟’的人,婆婆听说过吗?”寒生说道。
“湘西老叟?当年听我那死老头子说起过,汉人叫湘西老叟,苗人则称呼为‘老司’,就是阿普老司,大苗山的黑巫师。”老婆婆说道。
寒生一听暗自高兴,忙问道:“您知道他还活着吗?”
老婆婆奇怪地望了寒生一眼,说道:“当然活着,老阿普老司死了,他的儿子就成了新的阿普老司,儿子死了还有孙子,祖祖辈辈都是阿普老司。”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普老司,也就是湘西老叟,原来是世袭的苗疆黑巫师,怪不得能够解救肉尸呢。想到这儿,寒生感觉这次入湘西肯定会有收获的。
老婆婆烧了些热水端来,长途行路之人睡前烫烫脚,可以很好地消除疲劳,对第二天上路很有好处,老婆婆说道。
寒生和一清洗漱完毕,准备就寝。
连日来,寒生一路颠簸疲惫,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自己心中还反复告诫着,一清夜里会有一个时辰变回明月的,自己要当心不要碰到人家,但是仍旧头一挨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一清也累得一头栽倒在床上,老婆婆端走了油灯,轻轻带上了房门。
是夜,月色如水,天地间一片清凉。
月光透过窗子温柔地洒在了床上,寒生仍在熟睡着。
亥子交更之时,月光下,一清的双峰渐渐隆起,只听得一声长吁,明月自床上坐了起来……
明月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寒生的脸上。她默默地端详着躺在身边的寒生,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青年男人气息的躯体,她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鼻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轻轻地长叹了一声,爬起身来,迈到床下,穿好了鞋子,推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她强抑制住自己的心跳,反复告诫自己,她爱的是那个一见钟情的书生,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寒生这个人骨子里仿佛有一种极吸引人的地方,难以言表,而这正是那书生身上所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她说不上来,这是她生命中遇到的第二个男人。
月光下,明月久久地站立在那儿,俏丽的容貌,凝脂的肌肤,凸起的双峰,犹如一尊玉像般亭亭玉立,她在等,等这一个时辰过去,如果现在就回到床上去,她怕自己会……
不远处的一株古树下,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屏住了呼吸,默默地望着月下的美人。此人怀中露出来一只硕大的黑色猫头,目光犀利,双眉间生有数根白毫。
第七十二章残儿:
月光下的明月突然身子轻微一颤,鼻子连续地嗅了嗅,脸慢慢地转向了那株大树,然后移步走了过去,同时轻声呼唤道:“出来吧。”
树下之人见行藏已露,便由阴影中走出来。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一身土布黑褂,黑色缠头,背着一个小竹篓,浓眉凸鼻,双目炯炯有神,怀中那硕大的黑猫两只铜铃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明月。
“姑娘,你是谁,从哪儿来?”那人问道,一口的湖南口音。
明月对他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我饿了。”
青年男子忙从身后背篓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是一只油光光的熟鸡。他将鸡递过来,明月一把抓过,拽下一只鸡腿便塞入口中咀嚼起来。
望着姑娘狼吞虎咽的样子,青年人想,这女孩儿一定是饿坏了,真是可怜啊。
须臾,一只鸡已经被明月吃光,甚至鸡骨头都没剩下。
“你是谁,深夜怎么在此,而且饿成了这个样子?”青年人关切地问道。
明月道:“我是借宿在这家农户中的,出来找点吃的。”
那人笑了,说道:“我就是这家农户的主人,深夜从外乡赶回来,我叫残儿。”
明月“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这名字好奇怪啊。”
残儿痴痴地望着明月,心道,赶尸多年来,足迹踏遍湘西,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姑娘,连说话的语音和笑声都这么好听,就像是个仙女一样。
残儿脸红道:“我幼时不会走路,到了八岁才行走得稳,所以我娘叫我残儿。”
月如银盘,悬挂中天,残儿赶路回来,此刻却不想回房,心中只想与姑娘单独多待些时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残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月回答道:“明月。”
真的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啊,残儿想。
“你会多住些日子吗?”残儿问。
“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去武陵天门山。”明月说道。
“那很远呢,去干什么?”残儿问道。
明月莞尔一笑,说道:“找湘西老叟。”
残儿一听,吃了一惊,说道:“湘西老叟就是阿普老司,多年前就已经隐居鬼谷洞了,这许多年都没有人再看见他了,况且前往天门山途中的艰辛非明月姑娘可以承受的啊。”
明月听罢,一丝愁云袭来,面色顿时忧郁起来。
残儿心中不由得一疼,顿时热血上涌,大声说道:“姑娘若是要去,残儿愿意带路。”
“喵……”残儿怀中的黑猫愤怒地吼叫起来。
“残儿回来啦。”草屋门口出现了老婆婆的身影。
“娘,是残儿回来了。”残儿答应着,与明月走回到院子里。
老婆婆见到残儿身边的明月,吃了一惊,问道:“这位姑娘是……”
残儿笑道:“娘,明月不就是在咱家投宿的客人吗?”
老婆婆诧异地望望明月,更加奇怪地说道:“今晚只有两个江西来的男人借宿呀。”
残儿扭头看了看明月,疑问的目光注视着她。怀中的大黑猫凶巴巴地盯着明月,突然从残儿的怀里“嗖”地蹿出,两只锐利的前爪搭上了明月高耸的乳峰……
明月吓得花容失色。
残儿大惊,急喝道:“黑瞳,住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明月高耸的双峰突然瘪了下去,脸孔急速地扭曲,面前赫然是一个丑陋猥琐的五十来岁男人,原来时辰已到。
尸猫黑瞳扑了个空,站在屋前的空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一清。
残儿和母亲俱是万分惊愕,母子俩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他是一清师傅。”寒生从屋里走出来道,外面的说话声惊醒了他。
回到屋中,老婆婆燃起了油灯,寒生开始解释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残儿娘俩终于松了口气。
“残儿哥是赶尸的吗?这只大黑猫就是婆婆说的那种尸猫吧?”寒生问道。
残几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十岁起开始随我爹做赶尸送喜神这个行当,不过现在生意很少了。在我们湘西民间自古以来就有赶尸的传统,学这行的,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还要相貌长得丑一点。我从小胆子不大,身体也弱,相貌上也比一般人要漂亮许多,所以并不符合赶尸人的条件。”说到这儿,残儿偷偷地瞥了一眼一清。
残儿见一清没什么反应,就又接着说下去:“因为我爹是赶尸匠,所以我尽管不太符合条件,但还是做了这一行。开始学艺先要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必须马上分辨出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就说明在夜晚赶尸时分不出方向来。另外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自己爬不上去,赶尸匠还得一个一个地往高坡上背和扛,所以体力也要好。老爹为锻炼我的胆量,把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丘上,黑夜里让我一个人去取回来,说这样才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
“那怎么赶呢?”寒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我们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一般是分辨不出来的。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我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虽说是赶尸,但平常比较忌讳赶尸这个词,内行人请我们赶尸,都是说请去‘走脚’。我们用一张特制的黄纸,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都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赶尸时的穿着也有讲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这种符和道士的符不一样,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一些象形文字,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视情况而定。”残儿解释道。
寒生插嘴道:“死人真的会走?”
残儿笑了笑道:“死尸自己当然不会走,你要用功力催动才行。”
“什么功?”寒生问。
“总共有三十六种功,第一是‘站立功’,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要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非常有用,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为死尸最怕狗叫,狗一叫,死尸就会惊倒。特别是当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种‘还魂功’,实际上是用我们湘西特产的一种草药撒在尸体口鼻和身体上起作用的。”
一清听得直咂舌,对残儿流露出敬佩的目光。
残儿见之心中也是热乎乎的,仿佛已经透过了一清丑陋的躯体,看到了明月那俊俏的面庞和赞叹的表情。
他接着讲下去,好像是专门为着明月而解说的:“我们这种行当,只有在湘西才行得通。因为只有湘西才有‘死尸客店’,而且只有湘西人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声知道回避,并会主动把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