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之宛妃传·下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解语著
出 版 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08-1-1字数: 386000版次: 1页数: 379印刷时间: 2008/01/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05724082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女主角清如是一位官家小姐,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使她与微服出巡的顺治皇帝并互生好感。然而由于一首诗使得皇帝对她有了误会,再加上董鄂妃的出现,入宫后的清如一直郁郁寡欢。太后的出现使她看到了曙光,可这抹曙光让她掉入更深一层的深渊,晋贵人后仅数月就被再度降为答应。这情形一直持续到顺治十五年,董鄂妃死后,清如凭着自己的聪慧与才智终于得到了皇帝的垂青,从嫔一路晋升为贵妃,成为皇帝身边最得意的妃子,可是这期间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痛的,曾经的好姐妹不是反目成仇就是阴阳相隔,而曾经的良善更是离她而去。
当她终于站在最高处的时候,恍然发现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她那看似无人可及的尊荣,还有皇帝对她的恩宠其实都是因为一个死人的影子,都是因为一个“宛”字!
知道真相后,她决然地剥去覆在身上的那层影子,所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统统不要,包括皇帝那从不曾属于过她的爱!
清如的一生中与她有着情爱纠缠的三个男子:福临,蒙古王子拉卓,还有她流落宫外失忆时认识的宋陵。但是最后终究是相爱成恨,相思成泪,相遇成空,三句话诠释了三段凄切唯美的人间爱情。
内容简介
一个是爱顺治的女人,一个是顺治爱的女人,一个是在后宫辛苦营算的女人,他的抉择造就了三个女人一生的痛苦。
宛妃——这位足足影响了一个朝代的女子,为何示在清史上最有名的妃子;董鄂妃——这位清史上最有名的妃子;佟妃——这位千古一帝康熙的额娘;且看三个女人如何在大清后宫中翻云覆雨。
作者简介
解语,一个80后爱幻想的女孩,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爱情幻想。不喜欢看悲伤的故事,可是我的文却不喜欢大团圆,也许是因为有缺憾的美才最动人。
目录
第二十五章宛如心
第二十六章帝之宛卿
第二十七章危机四伏
第二十八章悦之深
第二十九章环佩如许
第三十章纤云望月
第三十一章漫雪
第三十二章子佩
第三十三章千秋节
第三十四章恩怨何了时
第三十五章册妃
第三十六章不负卿
第三十七章贵嫔
第三十八章沁罗香
第三十九章深宫花香
第四十章伊人逝
第四十一章秘事
第四十二章乞封
第四十三章恨如流水
第四十四章秦淮重生
第四十五章灵琴天韵
第四十六章江宁
第四十七章宋陵之怒
第四十八章忆风筝
第四十九章君欲寻
第五十章忆起
第五十一章今生盟来世约
第五十二章重归紫禁
第五十三章月凌于水
第五十四章宛妃
第五十五章何时休
第五十六章围猎
尾声
书摘插图
第二十五章宛如心
春日初升,小福子与小禄子二人将夜间收进屋里的花草一一搬出来,由于照顾得仔细,这些花草长得很好,有几盆未到时节的花已经开了花。
正搬着,子矜突然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人过处卷起一阵疾风。她走得太急,没瞧见正搬着花走过来的小福子,一下子与他撞了个满怀,险些把盆撞到地上摔碎了,幸好旁边空着手的小禄子扶了一把。
“子矜姑娘,你走得这么急是要干吗去啊?”小福子放下花盆问道,他很少见子矜有这么着急上火的时候。
另一边小禄子也凑过来打趣道:“莫不是后面有人在追子矜姑娘你吧!”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也经常开开玩笑。
子矜收了步道:“没时间跟你们俩贫嘴,我有急事要向小姐禀报,对了,你们知道小姐现在在哪儿吗?” “在房里呢,刚出来的时候还见主子在里面练字。”
得了回答子矜立马跑了进去,绕过正殿来到碧琳馆,未进门就听到里面小姐和绵意的说话声。子矜压下心头的兴奋,推门而入,果见清如左手执笔在案上写着什么,绵意则在一旁帮着磨墨。
“小姐,佟妃死了!”刚一进来,子矜就将这个天大的消息抖了出来,满以为小姐听了以后一定会大吃一惊,就像她刚刚听说时一样。
哪知清如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是吗?”而且说话期间头未抬,笔未停,甚至连眼都未动一下,仿佛她早就知道了一样。
“小姐!佟妃死了,是咸福宫的佟妃死了啊,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吗?还是你已经知道了?”说着她又皱起眉嘟囔道,“不可能啊,咱们宫中应该没人比我先知道消息呀,而且我一听到就立马跑回来了!”她一脸不解地使劲眨着眼,脸隔着桌子凑过来,都快碰到清如的头了。
清如在纸上写完最后一笔,提笔反转末端,用笔头点着子矜的额头,将她凑到近前的脸点离了几分,“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还知道佟妃的死与先前孝献皇后的死有关是不是?”不管愿意不愿意,福临已经追封董鄂香澜为皇后了,依例她必须得如此称呼。
子矜听了她的话顿时直了眼,愣愣地瞧着清如道:“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也能让你猜到!”
清如接过绵意递来的帕子,拭了拭手心渗出的汗,离开书案说道:“皇贵妃死得这般离奇,肯定是有人蓄意害之,而最有能力也最有动机的非佟妃莫属,这一点早在几日前我就想到了。不过若说一点诧异都没有倒也不是,佟妃既然敢这么做就必然会把留下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不让人查到她身上,这一次也不知怎的,居然被揭发了出来。佟妃这一次当真是损人不利己,她虽害了孝献皇后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这么多年的营算一朝付诸流水了,便宜的只会是别人!”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短短几日间,后宫最尊贵的两人就这么先后走了,所不同的是,一个死后极尽尊荣,另一个却走得凄凄惨惨,能不能葬入妃陵还是个未知之数。
“那皇上现在怎么样了?”清如轻声问道,双手拿起最后写完的那张纸,轻轻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波光流转的眸子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专注地盯着透光的纸,纸上只有八个字,是用左手写成。经过近一年的练习,她左手的字已经写得非常流畅了,完全不输于写了十来年字的右手。
一笔一画,这些看似寻常的笔势中却暗藏着凌云之势,笔劲刚柔并济,直透纸背而出。
子矜不知小姐为何会突然问起皇上,这半年来,他们为怕惹其伤心,一直都尽量避开这个词,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据实以答:“皇上在皇贵妃……”一时口快,用了以往的称呼,赶紧改口道,“唔,也就是孝献皇后大殓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乾清宫里不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我听送膳的人说,皇上都不怎么吃东西,膳食送进去是什么样的,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的,而且……”她偷瞧了清如一眼,看她面色如常才道,“而且还闹着要去五台山出家为僧,不过太后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才拖了下来!”
“哦?”听至此清如挑了下的柳叶细眉。刹那间,一个朦眬的念头在心间升起,或许……这就是上天给她的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她该好生把握才是,否则机会转瞬即逝,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是她现在被禁足中,该如何才能出去呢?
双眉逐渐锁起,放下宣纸,缓步来到摆放着棋盘的桌边。她被困在这里这么多日,除了几个下人,再不得见其他人,这琴棋书画自也少了人来品评对弈,闲来无事的时候只能自己和自己下着玩,一人饰二人倒也能自得其乐。现在,这棋盘上未完的棋局是几日前摆下的,黑白二子错落分明,谁也奈何不了谁,乃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若放在交战双方亦可说是个和局。
清如取了一枚白子在指间摩挲着,眼注棋盘,意图寻找其中一方的缺口,然结果却与前几日一样均不知棋子该落往何处是好。
这样站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子矜与绵意见其在冥想,都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清如瞧了许久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有些苦恼,难道这局棋真的只能以和棋告终?瞧得时间长了眼睛有些微酸,不由闭了一下,再睁眼,就是这一闭一睁的工夫却让她想到了另一方天地。
扬眉一笑,唇弯如钩,她终于知道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只见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从棋盘边缘往另一边抹去,黑白棋子被她尽数扫落在地。原先差不多快摆满的棋盘转眼间变得空无一物,然后她将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白子放落下去,瞧,这不是又有路了吗?
所谓绝处,所谓无路,不过是世人被眼前的事物蒙蔽了视线,从而给自己下了一个无法走下去的定义,其实有时候只要换个视角,换个思考方式,绝处就会变成一条通途大道!
不过,这路的前方是生是死还要走过才知道。
心下有了计较,先前朦胧的念头也开始清晰起来,由心间升上眉间,逐渐形成一个完整而危险的计划,衡量轻重后她还是决定试之,逐走回书案后,提笔铺纸,几经斟酌后在上面写下好些个字,然后折好封在信封中交给子矜,“这封信你贴身收着,送到景仁宫给恪贵嫔,我想贵嫔应当不会拒绝我才对!”最后一句话,她更多的是在说给自己听。
“送给恪贵嫔?”子矜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下,她记得小姐和恪贵嫔好像并无什么交情吧,若有什么事交托也应是告诉容嫔娘娘她们才对呀。
“不错,你记住一定要把信亲手交到恪贵嫔手里就是了,千万别让其他人见了。”清如正色地说道,眉宇间隐约藏着一丝紧张。
看小姐那异常严肃的表情,子矜立刻领悟到这封信非比寻常。她将信揣到怀里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送到!”说着她向清如福了一福后就出去了,速度比来时更快了几分。
清如在后面看了不妥,正欲将她叫回来提醒几句时,却看到子矜在出门口没多久就放慢了脚步,变得与平常走路一样,不疾不徐地走向有侍卫把守的宫门。
见此,清如才稍稍放低了高悬的心,看来在宫中多日,子矜也学会了一些遇事不露的本领,比先前更让人放心,只可惜了子佩。唉,想到这里清如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
自遇见福临入宫开始,她就一直在不断地失去中度日。先是充满了美好幻想的爱情,然后是尊严,乃至是从小陪在身边的人,失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余下一个完全陌生的清如!
“如答应的侍女要见我?”莫挽刚带着点点散完步回来就得到这个消息,甚是有些吃惊。自清如被禁足后,她倒也曾叫人送过几次吃穿的东西给她,但除此之外就再无什么交集,不知这一次她叫人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莫挽想了一下后道:“带她到偏殿等我!”如今的她已是贵嫔之身了,尽管那只是福临当时为了平衡后宫而封的。既居一宫之主位,按着宫中的礼仪与规矩,她自然是可以自称本宫了,这既为了显示身为一宫之主的尊荣,也是为了区别于其他低等宫妃。
莫挽到内堂将有些汗湿的衣服换了,又将点点交给子奴之后来到了偏殿,早已等候多时的子矜连忙迎了上来,“奴婢子矜见过恪贵嫔,贵嫔娘娘吉祥!”
“免礼,你主子要你来见本宫有什么要事吗?”她越过子矜在雕花的梨花木椅坐下后道。
“回贵嫔娘娘,小姐让奴婢来是为了将这封信交给娘娘,请娘娘过目!”她拿出藏在怀里的书信,双手递与莫挽身前的宫人。
饶是莫挽心思剔透,这一时之间也猜不透清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从宫人手中接过信抽出信笺来,待将信上所说看完后,唇角顿时划出一道新月般好看的弧度,颊侧由珠玉璎珞串就的步摇从髻上的凤钗垂下,层层珠光晃得人眼花。
莫挽持信又仔细看了几遍,将里面的事记下后,才叫人拿了火盆进来,把信连信封一并投入火盆烧了,待吞吐不定的火苗将信完全吞灭后她才抬眼对子矜道:“你去回了你家主子,就说信我已经看到了,里面所说之事我亦明白,到时我一定会倾力相助,请她放心!”
子矜得了莫挽的话,高兴地退了回去,直至她走得不见人影,莫挽才端起一直未喝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嘴里蔓延。微风拂帘,送来一室清风,莫挽抚着荡在耳边的步摇站了起来,望着外面晴朗碧澄的天空,她的眼中布满了几多愁绪几多哀怨,这样的她,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恍若随时会随风而去。
三月二十三,孝献皇后死后十天,整个后宫乃至于整个大清依旧笼罩在董鄂香澜死亡的阴影下,而这一切阴影的根源都在福临身上。他觉得这世上唯一真心待他同时也值得他真心以待的人已经走了,他再留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意义,所以他选择放弃自己,自暴自弃!
现在没有哪个人能解开他心中的死结,活着的妃子不能,活着的太后也不能,因为他心中想的,在乎的,只有那个死去的人!而这天也是莫挽收到清如信的第二天,这日一早她领着子奴,抱着点点从景仁宫漫步而出,一路走走停停,似在赏花观景。这一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重华宫门庭的不远处。她举目一看,两个侍卫横刀立马,直挺挺地站在宫门处。而且除宫门外,宫墙四周亦有侍卫围立,这主要是为了防止里面被禁足的人翻墙而出,不过他们相隔的距离都较远,最近的一个离门口也有七八丈的距离,若不转头根本看不到宫门处的情况。
莫挽将门禁守卫情况记在了心里,然后低下头看着左手那两根在太阳下闪着五彩光芒的水晶缠丝护甲,她可是很久都没带过这累赘的东西了,现在一下子带了两根还真有些不习惯。
莫挽用带着护甲的手缓缓在点点光滑闪亮的皮毛上抚过,眼里闪过一丝爱怜之情,只是这份爱怜是落在一只猫身上,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深吸了口气,侧目瞧了眼紧随其后的子奴,然后举步行去,而她去的方向正是有侍卫把守的重华宫。与此同时,宫门里闪过一抹身影,不过背对而立的侍卫并未能瞧见,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缓步走来的莫挽身上。
两个侍卫原以为莫挽会就此止步,哪知她恍若未见此处有人守门,径直就欲往里行去,无奈之下,身负皇命的二人只得横刀相交,挡住了莫挽的去路,待她止步后,二人才收回刀俯身请安:“奴才们见过恪贵嫔,贵嫔吉祥!”
“嗯!”莫挽淡淡地应了声,双眼在两侍卫头顶扫过,集诗画灵气于一身的她,此刻身上散发出几分无形的威势,压得那两个侍卫不敢抬起头来,“既然知道是本宫,为何还敢阻拦,怎么?这里不许进去吗?”
“贵嫔有所不知,此乃皇上所下的圣谕,里面禁足的是如答应,非得皇命者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坦述道。
“是吗?本宫怎么不知道?”莫挽一脸不解地道,似乎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奴才不敢欺瞒贵嫔娘娘,若娘娘定要进去,请先往皇上处请旨,到时奴才们绝不敢阻拦!”侍卫小心地说着,宫中不论哪个主子,他们这些当差做奴才的都得罪不起。
“那倒不必,本宫只是闲着无事随便走走,既然不能进就算了。”她淡淡地说着,仿佛真的不在意,并作势回身欲走,见她肯离开,两个侍卫都松了口气。
莫挽略一转身,借身子挡住侍卫视线之际,用带着护甲的两根手指用劲在点点背上一划,然她的眼中亦同时闪过绝大的不舍,仿佛那是在伤害自己的孩子一样。本来眯着眼在打盹的点点忽受此大痛,立刻“喵呜”一声大叫,同时四肢用力,从莫挽的怀中蹿了出去,撒腿就往花草丛中跑。
莫挽没有抱住点点,眼见它跑了出去立刻急了起来,冲那两个还直直站在那里的侍卫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去把点点追回来,快!”
“娘娘,这……”侍卫一脸为难,他们都是有皇命在身的人,岂能擅离职守。可还未等他们呈言其辞,就被莫挽打断了,她瞪圆了杏眼,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声音喝道:“这什么这!这只猫可是皇上赐予本宫的,若你们不去给本宫找回来,本宫就到皇上面前说是你们将猫儿放走的,到时候,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眼见点点越跑越远,莫挽确实是急了,恨不得自己追上去,可碍于计划,不得不迫那两个侍卫去追,而自己则站在原地。
也许是那句“皇上所赐”镇住了侍卫,他们在一阵迟疑后,立刻提气腾身往点点遁走的方向追去。也就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一个匿藏在宫门里的人影飞快地走了出来,低着头站到莫挽身后,而原本在她后面的子奴则一闪身进了院门,这样一来,侍卫们抓到点点回来后看到的依旧是一主一仆二人,与先前并无变化。刚刚那个人影穿的是与子奴一模一样的宫女装,且又将头垂得很低,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