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学勇气
分類: 图书,社会科学,教育,世界各国教育,
作者: (美)英特拉托主编,方彤,陈峥,郭婧译
出 版 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字数:版次: 1页数: 187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6175934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于2004年问世的时候,有老师给编辑发短信,说读此书时泪流满面。在美国,这本书也在诸多教师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我的教学勇气》是其姊妹篇,25位美国教师坦陈真实的心路历程,讲述了自己超越职业中的恐惧、重拾对教育的敬畏、再次点燃教学激情的心灵故事。
内容简介
教师这个职业需要心灵、意志、精神不断的更新,以获得力量和勇气。尽管这个工作经常给教师带来疲惫、无助,甚至伤害,但优秀的教师不会放弃……
本书讲述的是美国教师的故事,或真实有趣,或充满智慧,或深切感人。故事中描述了他们为学生成长付出的努力,如何重新点燃教育的激情,如何与同事合作,如何创造更好的教育氛围,“为生活带来更多的光明,为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
目录
前言 倾听教师
序言 尊崇教师的心灵
第一编 转向内部:维系我们独有的心灵
说出心里话
教学的真谛
教学成了一件平淡乏味的差事
体验真理:一个教师的道路
用大爱做小事
教学中的绝望与爱
萨姆谢尔与教学厮守终身
为教育公正而教学
第二编 挺身而出:建立维系我们心灵的关系
人生意义的作业
外人与空间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回到起点:再次品味新奇
为改变而感觉、思考与行动
40岁的年龄,17岁的勇气
逆境即盟友
第三编 进行变革:实施尊崇教师心灵的改革
奏响心中的欢歌:在教育制度中体现本色
另类教学历险记
弘扬每一个声音
优质教学和教师的内心世界
荒原之旅:一次教师研究小组的静修活动
从认识学生中学会做教师:重建大学本科师范教育
领导的本分:尊重人
第四编 重觅心灵:教学勇气项目
教学勇气项目:一种教师个人和专业更新的静修计划
后记 听后感言
媒体评论
此书是为化解美国当今教育危局而及时面世的力作。这部感人至深的故事选集向人们昭示:如果教学要超越学校改革中热衷的“一刀切”做法,顶住由此带来的应接不暇的强大压力,就必须重视教师心灵的价值。
这是一本师范教育工作者、校长、教育委员会委员的必读书。
——杰伊卡斯本(Jay Casbon),路易斯与克拉克学院教育研究生院院长
凡是常常因应对教学事务而感到疲惫,因远离同事而感到孤独的教师,非读此书不可。读一读这些本着勇气和诚信从教的教师的真实故事,就会为了改变儿童的人生再次认清从教的意义,重新焕发从教的热情。本书每页里蕴含的仁心,行文中透出的人情,足以触动那些失望、失神、失意的教师的心。
本书有震撼心灵的强大力量,因为它是在教学上有同样艰难经历的教师们从心里讲出的真话。
——葆拉內格勒(Paula Naegele),内华达州年度优秀教师
必须听到教师发出的呼声,必须关注教师论及儿童需要时体现出的智慧。我们总是从说出心里话的教师那里,找到改善我们学校的最佳办法。倾听,就是我们作为决策者的职责。
——詹姆斯B亨(James B. Hunt),当选四次的北卡罗莱纳州州长
学习中的核心关系是师生关系。本书促使我们时刻牢记,心灵和精神的力量对教与学双方来说是何等重要!
——温迪D普里福伊(Wendy D. Puriefoy),公立教育网主席
书摘插图
说出心里话
艾米西蒙斯
1994年以来,艾米西蒙斯在多所学校教授英语和人文学科课程,目前在加州海沃德市海沃德中学任教。
自夏季以来我一直坚持精心备课,写出教案,力求有条不紊地上课,可现在这种热情已经烟消云散。在午餐高峰时问,学校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挎着背包,快步挤过人群,签到后不禁舒了一口气。我知道,过不多久铃声就要响了,我得赶紧到二楼那间教室上课。我的个头比大多数学生高出15厘米多,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清该如何穿过那些大喊大叫的女生、趾高气扬的男生、胆怯不安的新生,可是作为这所学校的成人和教师,我还是觉得低人三分,得不到应有的尊敬。
我终于穿过走廊来到和另一位同事共用的教室,此刻这位教师正在召开一个学生会议。虽然我的同事尽量保证我有课前准备的时间,可越来越多的学生却占用这段时间,理由虽算正当,但还是叫人烦恼。第一道铃响了,我班上三分之一的学生零零散散地按时到了,我一边点名一边写下要给学生讲解的作业,心里还在想:在点名册上记下谁来谁没来还有什么用处吗?那么多现在没来的学生就是来了也是迟到。我直起身子刚开始解释作业,电话铃偏偏响了起来,又有两个学生谈笑风生地到了,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迟到了。我拿起电话,传来一位学生母亲焦虑的声音,她就在楼下上班,倒要我查看一下她的女儿是否在上课,我说没有。
“你见到她了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很抱歉,没见到,她不在这里。”难道她真的对女儿的缺课那么大惊小怪吗?她女儿逃课早成家常便饭了。为何这位母亲不在课前或课后来电话,她明明知道我正在上课。
我转向黑板继续讲解作业,可学生都在左顾右盼,心不在焉,我提醒他们集中注意力。可我一开口就被人打断,只好闭口不语,然后装出一副笑脸叫学生“专心”。我伸开双臂,用一只手的食指慢慢地指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叫道:“专心!”我又开始讲课,可教室后边的学生也开始讲话,我“嘘”了一声,让他们安静下来,没想到电话铃又“嘟嘟”响个不停,这次我听到的是一连串的要求和发问。
“艾米,我是特教教师乔治亚卡恩,萨奎拉戴蒙德在吗?她今天怎么样?我需要知道你每天布置的作业是什么,可你至今还没有给我。你现在上课的确切内容是什么?你要提前通知我,因为法律规定对这些学生要用简易课程,你在给他们评分时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好的,乔治亚,知道了。”这个女人老是在我上课时打电话,我早告诉她不要这样做,可她还偏偏要在电话里说个没完没了,为什么?
“这些事你何时能办?我们要见面谈谈。这些学生你务必放在心上!”
深深地吸一口气,憋住火气。我听到学生的嘁嘁喳喳声越来越大,简直把课堂当成了饭堂。
“乔治亚,我乐意和你谈这些事,不过我正在上课。我也会把作业放在你的信箱里,行了吧?再见。”
“行,行,但……”
没等她说完,我挂断了电话,长叹一声,转向一块小黑板,上面记录着昨天上课时的要点。我请同学注意后刚要讲课,又有三个女生姗姗来迟。她们在迟到簿上签名时,全班不看我而看她们。三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旁若无人,一点没打算压低声音,检点自己的行为。
“姑娘们,为什么迟到了?”
无人应声。
“你们迟到,影响了我——打断了我的思路;影响了这儿的每个同学;更重要的是影响了你们自己。进来,安静,坐下。”
她们拖着脚走向自己的座位,有一个稍坐片刻又和同桌说起话来。我叫全班注意好像不下五十次了,管用吗?我该怎么办?哭吗?真想哭。喊吗?不顶事。逆来顺受,撒手不管吗?我看到班上的特教助理——一个成人——也刚来,迟到15分钟。我开始说话了,低沉而平静,话一出口,教室里的窃窃私语消失了。
“你们知道我为何到这儿来吗?为何每天站在这儿吗?(停顿)我来这儿……(我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是出于爱。”
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响成一片。
“我来这儿是出于爱——爱你们,认为你们应从学校得到比过去更多、更有人生价值的东西。”
学生们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
“我来这儿是出于爱——爱教育,我乐于看到教育对你们起到的作用,教育为你们铺就的前途。你们许多人说想上大学,我希望能帮助你们实现这个目标。”
学生,尤其是女生,给我投来更多的目光
“我来这儿是出于爱,因为我爱教学。”这是真话吗?我现在可不敢那么肯定了。
“我爱我的工作——爱读书,爱和你们在一起,爱帮助你们学习。”
每个学生都沉默无语。
“但是我不愿意你们受教育的时间白白荒废,不愿意你们花那么长的工夫才走上正轨。学习是你们的生活,是你们通向大学的道路,我想尽力帮助你们,但你们也得上心。”
“那么,我再重头讲讲这个内容。注意,上课已有一刻钟了,你们有谁还没准备好安心听课,请告诉我,允许你离开课堂。但我们得继续上课,把拖了好几天的内容讲完。准备好了吗?”
我停下来等着回答。
“准备好了……”
我开始全面地解说“健康”的概念,提出一些问题促使学生思考心理健康、生理健康、社会性健康之问的相互关系。接着,学生分成小组,个个都积极热烈地讨论有关问题。我一边巡视各个小组一边琢磨:我今天用的办法和学生的学习热情之间是否有什么内在的联系。我想这种联系是有的。
能说心里话是我从教的原因之一,我喜欢与学生推心置腹,坦诚相见,使他们真实地了解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生活。我上课时并不那么盛气凌人,独断专行,我常想这是否就是我的短处,因为那些疾言厉色的教师几乎没有什么课堂管理问题,而我在学校里总是觉得成功无望,信心不足。可是每当我大叫大嚷,把嗓子都喊破的时候,我感到学生看到的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假冒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
那天,我冒了一下做真我的风险,课堂的气氛顿时不同了,做假我和真我之间的差别——可能不仅我而且学生也感受到了。我那天切实感到做真我给我的巨大力量,足以让我摆脱沮丧、伤心、愤怒、懊恼,并使这些感觉化为弥合孩子疏远感的“教师语言”。我常揣摩孩子对我的看法,也渐渐地意识到他们对我的猜疑——一个年轻的白人新教师,讲课不循常规,总是力图促使他们用不同的方法来思考和认识英语,可十之八九是白忙一场。我不分发习题练习册,不布置写读书报告,还不列生词表。学生见我初来乍到,所以认为我是个新教师,这是一个使我有口难辩的苦涩角色,因为这所学校已是我当“新教师”的第四所学校了。
到这所学校刚开始工作时,我有干劲,有信心,还有满脑子的新点子。可是我上课的种种遭遇,常常使我联想到两军对垒的决战,到头来我总是那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败军之将。不过那一天,我感到自豪,因为敢于说出心里话,但也担心被人误解和轻视,以为我只不过是在保护我个人,而不是那个真心教学的自我。
教学的真谛
吉姆伯克
吉姆伯克有多种身份:中学专职英语教师、加州英语教师网(California Teachers ofEnglish Network/CATENET)热点问题在线讨论的主持人、7部教学专著的作者、一个获奖教学网站(www.englishcompanion.con)的设计师。他现在就职于伯林盖姆中学。
教学那么公开化,又那么个人化,从而隐藏着数不胜数的风险。每天你上班,走进某个班级,教授的还是那个单元,讲的还是那篇课文,开展的还是那个活动,可你仿佛觉得还是头一遭,因为你还从未给这个班级或那个孩子上过这样的课。
当然,你可以立足山巅回首从初到今的教学岁月;你可以追忆悠久而骄人的教学传统,自豪地想到现在你已是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为它履行着义不容辞的责任;你可以忘乎所以地缅怀往事,不知自己的双眼已经犹如两面明镜,双手拿满了重物。你甚至可以像我一样,写出自己做的事,自己做事的方法,向教师和公众提供有关学习复杂性的独到之见而名声渐起。你甚至可以像我今晚一样,出席一名以前的学生晋升鹰级童子军的仪式,并代表他发表讲话。仪式在教堂里举行,挤满了你教过的学生及其家长,待你讲过话后,他们中大多数人纷纷前来感谢你的教学。
可是,你怎么也不会料到,仪式结束回家后等着我的,竟然是这么一封电子邮件。
亲爱的吉姆:
我决定就叫你吉姆,我并不觉得比你逊色,事实上,倒是你处处不如我。不管怎么说,我明年就要离开伯林盖姆中学到别的学校上学,那儿的英语教师可比你强得多,因为你只会对自己的教学沾沾自喜。我不怕告诉你,由你当我教师的一年是我在校过得最糟糕的日子。你根本不懂教学,倒会喋喋不休地吹嘘自己又有什么新书就要出版了。你的书通篇都是自吹自擂,恐怕没有一个人去买你的书,因为你说的那些教学方法都是馊主意。我问过其他的同学,他们也说,你今年和去年的教学不怎么样,可你上课时还洋洋自得。我完全同意这一点,而且还认为,你这个自大狂,趁早别干教学这一行了。我替你的学生感到惋惜,因为他们的年龄越大,家长的期望越高。
祝你事事逆心,霉运伴你终身!
致以冷嘲热讽式的敬礼!
一个受你折磨并被排挤得英语不能得高分的高二学生
我可以对这封信不屑一顾,因为一看便能猜出写信的人;我也可以对这封信置若罔闻,删除了事,侧耳只听几个小时前那些学生及其家长为我唱的赞歌。有些人喜欢我们,对我们言听计从(不管主意好坏,照单全收),令我们欢欣鼓舞,可是,难道我们的教学只是为了这些人吗?有些学生以其考试分数、成绩等级、学位层次取得了显而易见的成功,难道要凭这些学生的成功来见证我们的成功吗?难道要靠我们得到的颂扬和感谢来说明我们的成功吗?
敲击一下删除键,删掉这封怒气冲天的电子邮件,此事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还叫人舒心惬意,可此刻也正是考验你到底有没有勇气的节骨眼。我感到,这个孩子给我发的是一封邀请信,只要我打算成为自己所期盼的良师,就必须应邀前往,这才是教学的真谛。
我不必为这个孩子无端地把怒气发泄到我头上就斤斤计较,我在他那个年龄,也是像他一样的孩子,只不过我长大后成为教师,教的正是像我以前一样的学生,天底下啼笑皆非的怪事莫过于此吧。
诗人斯塔福德写过一首名为“使命”的小诗,我永远忘不了它最后的一行诗句:
我的双亲活在世上,
父母就在我的两旁。
可我感到孤苦无依,
他们就要与我分离。
父亲开口对我言讲:
前面有平原、云雀、天空,
还有人间的所有梦想,
你的使命就是发现这个世界想变成什么模样。
给我写信的孩子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变成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事。我的使命之一过去是——现在也是——尽力做到:无论哪个孩子需要我是什么样的教师,我就为这个孩子成为什么样的教师。
时值七月,暑假过半。我需要用余下的假日调整心情,以便我到九月返校上课时,我是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而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毛头小子。
这需要鼓起勇气,我儿时的那双眼睛将随时注视着我,看看今天我的作为是否有助于我踏上明天该走的道路,一直通向我的做人理想。我必须成为自己的教师,这并不是让自己轻易过关,而是让我务必承担自己的使命——我要竭尽全力成为自己所向往的教师。
教学成了一件平淡乏味的差事
约翰罗克尼
约翰罗克尼的教学生涯始于1973年,自1982年以来,一直在贝瑟尔初中教授沟通艺术课和社会研究课。
我在20世纪60年代末上大学时就萌发了从教的念头。本来在那动荡不安的年代,我根本没有考虑将来要干什么的问题,只是机缘凑巧,我得到一个兼职工作,给一些小学生当课外辅导教师,每周干五天,与这些孩子们的接触马上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每逢星期三,我与马克一起练投篮,然后帮助他学写字。他是一个四年级男生,双臂曾经骨折,痊愈后竟然忘了写字应该如何下笔了。帮助他记住如何写字给了我很大的满足感,在这种人与人的交往中自然而然地拨动了我尘封已久的某种天性。我改学了教育专业,不久就正式到学校给五年级学生上课。
我当教师完全是自觉自愿,仿佛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每天和学生亲密无问的相处,成为持续不断地给我的才智、本性、情感添加养分的源泉。我至今记得一个小女孩在吃午饭时怯生生地问我,是否能帮她“打开”香蕉。就是诸如此类的小事,总是让我乐不可支。我对教学工作的热情和干劲纯属天性,未曾想过要有意为之。
但是,我确实想过,教师面临的问题——如拥挤不堪的教室、残缺不全的设施、不闻不问的家长、左支右绌的低薪——很快就会得到解决。我还记得,我作为学校教材采用委员会委员参加了一次会议,当推销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只要用了他们公司新出版的系列教材,“不出三年”,绝大多数学生的阅读都可达到“与其年级相称的水平”,我竞完全信以为真。那时,我同样也相信,立法机构也会“全力资助”基础教育,教育体制的一些问题只不过是暂时的偏差。事情总是好坏并存,好的马上就要占上风。
可是,物换星移,问题依旧。教育体制中的严酷现实终于使我彻底放弃了以前天真的看法。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无论哪一个严重问题都无法永远消失,因为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连一半学生的阅读达到“与年级相称的水平”的那一天也遥遥无期,我期望社会给予的尊重和资源更是水月镜花。一旦认清了真相,心中产生了气馁的念头,我开始害怕到学校上课,教学那种曾一度促使我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吸引力荡然无存。
总之,我心痛,感到被一种叫人上当受骗的力量任意摆布,却无可奈何。于是,愤怒取代了纯真,怨恨顶替了甜美,工作起来不再那么卖力,能少干则少于。后来我离开小学转入初中,仅把教学当作一份目的明确——即论时取酬——的任务。我想干的不过是个应卯的工作,就像在工厂那样,不迟到早退就行了。我的教学按部就班,管理井井有条,算得上计划周密,尽到本分。可是,教学再也激发不起我的热情,我的教学也激发不起学生的热情。我心中暗暗许诺:只要班级人数减少了,工资增加了,我一定重振精神,尽心工作。
我整日忙着与职业工作截然不相关的私人事务,为了多挣钱不辞劳苦,做了几份零工;为了想改行到处打听,看看是否有可供选择的其他工作。教学的那种新鲜奇妙感,我体验不到了,也不再企望了,教学成了一件平淡乏味的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