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春词典——汶川大地震的少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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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南》杂志社主编
出 版 社： 浙江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6-1字数： 237000版次： 1页数： 223印刷时间： 2008/06/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3875480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5月12日，一个举国哀悼的日子。一个将成为民族记忆中一道深刻伤痕的日子。汉旺镇钟楼上的那座钟，指针永远停滞在了14时28分。我们几百万同胞的家园成了废墟，近十万兄弟姐妹就那样被埋在了断梁瓦砾之下。那些年幼的婴儿还衔着妈妈的奶头，那些老师用拱起的身躯护佑了受惊吓的学生，那些丈夫用臂膀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妻子……鲜活的生命，在山崩地裂、血流成河间，成了永久的雕像。
5月19日，我率中国作家抗震救灾采访团赴汶川地震灾区采访。这是一次震撼灵魂的采访，灾区受难之惨烈，受灾范围之广，远远超过我原来的想象。震惊、悲痛，让我几乎在废墟之上不能自已。
我们哀痛，哀痛至不能呼吸。尤其是那些孩子，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向日葵一样充满朝气的脸庞。娇嫩、天真、美好，转眼间就只剩了废墟上那一只只无人认领的书包……到今天，我依然感到触目惊心，依然心痛得无以言说。
尽管有痛，但不能被痛打败。遥望西南，一幕幕人间的至爱、人间的大爱在废墟上拉开了强大而温暖的帷幕。灾区并不孤独，有祖国在，有十三亿同胞在，抗震救灾早已成为一场汇聚无数暖流的轰轰烈烈的战斗。我们的作家也没有忘记肩上的责任，我们的文学也没有忘记该扛起的使命。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作家和文学所散发出的人文关怀被擦亮。并且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暖流涌向灾区。
灾区的孩子是最需要关怀的群体。他们所受的惊吓，他们失去亲人以后的悲痛，他们心灵的创伤，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弭，这需要全社会的关爱。需要用温暖去抚平。
《新青春词典——汶川大地震的少年记忆》，可以说，是作家们献给灾区孩子的一份关怀和礼物，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力量和鼓舞。在整个抗震救灾过程中，涌现出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尤其是那些坚强、勇敢、无私的孩子和老师们。尤其让人动容。把这些少年的记忆梳理出来，把这些感人的事迹铭刻下来，把一份感动抒写出来，也都是温暖和大爱。所有的文字都是真诚的，所有作家的情感也都是真诚的，从中，我看到了爱心、思索、关怀和责任。
只要有爱，我们就能从废墟上站起；只要有爱，我们就能让力量回归心间；只要有爱，我们就能抚平伤痕，从容地面对将来！
目录
遥向西川抬泪眼（代序）
亲历灾区
触摸孩子们的天堂之门
地震三记
胡蓉老师，您在天堂还好吗
灾难使我们成为老兵
遍地都是英雄
总是真爱催泪飞
这里辉映秀美
北川，有这样一个孩子
我在绵阳的组稿经历
亲历北川记
为了孩子
5.12地震幸存者
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孩子比天大
生死绝唱
找爸爸
两个娃娃
舒展紧缩的心灵
携手托起明天的太阳
挺起青川的山梁
守望相助
有着责任活着
天堂的目光
九色花
哀悼日
川娃儿
翅膀上驮着天堂亲人的期望，我要高高飞翔
在成都机场
我要用看得见摸得到的方式帮助灾区
刘汉希望小学的奇迹
把四川当作另一个家乡
生如夏花
陈浩，令中国骄傲
可乐男孩的故事
马健在向孝廉的回忆中
纵身一跃
马志成：自己救自己
勇敢的康洁
生如夏花
废墟中最美的脸
翠青的五月
大难来时不离弃
小英雄林浩
你要学会长大
师道伟岸
漫长的撤离
不朽的丰碑
莲花开处
天使的翅膀
用背撑起生命的华盖
天使的涅槃
雄鹰的姿态
31+1
阴阳界生死情
爱是生命的护翼
后记
书摘插图
亲历灾区
触摸孩子们的天堂之门
消毒用的白石灰粉，使都江堰向峨乡学校的操场一片肃穆而惨白。三百多具血肉模糊的孩子遗体，曾在这片操场陈放多日。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腥臭难闻的气息，地面随处可见渐已干涸的乌黑血迹……
高达四层的校舍，顷刻间变成灰黑阴森的巨大瓦砾堆。质量低劣的“豆腐渣工程”，使几乎所有水泥预制板都爆裂成细碎的粉末。
眼前，倏然飘忽起几页散落的作业簿碎片，那是学生们生前书写的作文和算术作业啊！我顾不得洁净与否，连忙弯腰捡拾起这些纸片，仔细夹放在采访本中。那一笔一画工整的书写，活脱脱就是孩子们生前的笑靥。
在向峨乡小学一处坍塌的教室门前，我蓦然发现张挂着的一幅儿童画：两个孩子正幸福地倘佯于阳光普照的花园中。挂钩上，还吊着一面绛红色三角形的“双操流动锦旗”。正在清理现场的军入告诉我，这座残楼即将被拆除，悬挂物也将就地掩埋。我实在不忍看到，这些洋溢着无限童真的遗物即将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被付诸泥土，连忙将其取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包。
我将这些遗物背回了武汉。
今天，我通过本书将它们展示给您，希望读者朋友能与我一样地感同身受，睹物思人。
我同时决定，一旦国家兴建地震纪念馆。我愿立即将它们捐出作为展品，以警后人。
在都江堰，在彭州，特别是在向峨乡、虹口乡等重灾区，我既采访了不同年龄段的受灾群众，也采访了俄罗斯、德国、古巴等国医疗队的领队和医护人员，还就文物古迹损毁专题踏访了青城山和都江堰。一路所见，情状何其惨烈；一路所感，情怀何其悲凉！这一路，是潸然泪下之途，是心头泣血之行！
在地震来临之际，汶川及其周边地区诸多校舍坍塌垮砸。顷刻间，成千上万鲜活灵动的幼小生命惨遭灭顶之灾！我在向峨乡学校的坍塌现场亲眼看到，校舍的水泥板块垮塌后几乎全都碎成了粉末，现场难得看见稍微整块一点的预制板，而预制板内的钢筋，其细竟然如同铁丝！
所幸的是，政府主管部门已经表态，将严厉查处“豆腐渣工程”的直接责任人。我们期待这一承诺成为现实。因为我们期待这将能震慑新的“豆腐渣工程”的制造者，更期待政府能够从制度上严格准人口径，真正运用法制的力量，牢牢把持住可能危及祖国和民族下一代那鲜活性命的“生死簿”。
在向峨乡学校掩埋了三百多幼小生灵的废墟上，我触摸到孩儿们通往天堂的门槛。
安息吧！亲爱的孩子们！愿天堂能找到一所安全的、永不坍塌的校舍，让你们稚嫩的灵魂得以遮风避雨，得以栖息，得以飘拂……
地震三记
受惊记
符合所有大灾难的特征，虽然有个别零散的征兆和暗示，但没有任何确凿的消息和大面积的风声，于无声处，于无防备中，我身边的大地裂开了。
地震发生时，我正在成都市少年体育中心打羽毛球。这是我坚持已久的一项锻炼，每周一、四下午两点至四点。当时我刚打完一场球，正在休息中，忽听屋顶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有一支队伍在屋顶急行军。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哗哗声转眼间已经变得更加汹涌，好像急行军的人数又增加了一倍。我的理智迅速作出了反应：地震了！我一边对馆内的人喊“地震了”，一边往外跑。没人相信我，我脸上的笑容似乎也有点不相信自己。跑到门口时，我发现屋顶像筛子一样纷纷筛下了陈年尘埃，与此同时，我看到屋顶在摇晃。已经不容置疑！我回头再喊同伴，急切的声音令他们深信不疑，立即丢了拍子往外冲。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又过几秒钟，我们已冲到室外。似乎有短暂的间隙，我们正在怀疑刚才的异常是不是地震时，新一轮震动开始了。明显比刚才剧烈，我感到脚下厚实的水泥地变薄了，变活了，在隐隐地动，人像站在船上，船在水中荡漾。但我不可能有这种错觉，因为我惊恐的双眼清晰地看到，两边的楼房像失去了重量，在风中晃动，玻璃随之咣当咣当地往地下砸。我的三个同伴飞身跳过绿化带，去了更开阔的空地。我比他们迟了一秒钟，却再也不敢尾随。因为，我担心就在我飞身跳过绿化带的一瞬间，旁边的体操房会倾坍，把我永远地埋在绿化带里。我置身的空地是两个室外羽毛球场，三边都有房子，看上去三栋房子晃摆得越发厉害，似乎随时都可能垮下来，如果它们同时包抄我坍塌下来，我不论选择站在哪里都必死无疑。我不想就这么死，眼睛飞快地在三栋房子间睃视，指望能及时发现哪栋先垮，好让我争取唯一可能的逃生机会。后来据地震局说，这次地震持续的时间只有五十四秒，减掉前面的十几秒，我捱熬的时间也就是半分钟多一点，但我感觉漫长得已经把我全部的心力都用尽了。
恐惧把短暂的时间无限拉长了。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回忆起来仿佛是假的。
当震感彻底消失，惊魂甫定，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儿子。儿子十一岁，在上小学。我给老师打电话，手机成了一块废物，无论是打座机还是手机，都是“连接错误”。我只好开车去学校，一路上看到街头站满了人，叽叽喳喳的，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瓦砾，散落一地，围观的人把道路堵了。在繁华的琴台路上，由于堵塞得厉害，我的思绪第一次回来约见了我。我问自己：震中在哪里？有多少级？会不会有人死了？
接孩子时，发现学校的一面墙上有一条裂缝，不大，不到一厘米。儿子很兴奋，说还有更大的裂缝，硬要带我去看。我拉紧他的手，默默地往外走，心里想的是要马上回去，看看我家的房子有没有裂缝。回到小区，却回不了家，物管不准任何人进楼道，还在大声吆喝，叫楼里的人都下楼来，说还有余震。喊得人心里惶惶的，不敢往建筑物旁边站。我加入了叽叽喳喳的人群中，远远看见一个身穿睡衣的妇人，披头散发。我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孩子却冲了上去，大喊妈妈。当时她正在八楼上睡觉，一本飞来的书把她砸醒了，继而看到所有书都从书架上飞出来，接着是抽屉、衣柜上的皮箱、书桌上的台灯和茶杯、鱼缸里的水，等等，都像中了邪，纷纷往地板上扑……这时候，我想她即使没有穿睡衣大概也会冲下来的，顶多裹一层床单什么的吧。
下午五点十九分，我的手机接到了地震后的第一条短信，是在市政府机关工作的友人发来的，内容如下：发生特大地震，市政府要发公告，不要回家，赶紧购物，去郊外找地方过夜。
这天晚上，我是在车上过的夜。不是宽大的房车，而是一般的轿车，挤了四个人，根本无法入眠。我一次次从车上下来，在黑暗中走啊走，不敢停下来，停下来就有成群的蚊子嗡嗡地包抄上来，还感到冷——因为我还穿着最短、最薄的球衣球裤，而天已经准备下雨了……雨在半夜里落下，淅淅沥沥的样子预示着不会立即停止，正如我身边的灾情一样。
捐款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心伤未重深。这次灾情无比蛮横地激活了我的泪腺，我经常像个娘们一样的痛哭流涕，泪流满面。我后来都不敢听广播了，每次听广播都是以哭告终。所以，特别能理解那些在电视机前抱头痛哭的人。我住在车上，看不到电视，但可以想象电视会怎么叫人断肠摧肝。
第一次落泪，是第二天清晨，儿子被击打在车顶的雨声吵醒，我便打开广播听新闻。也不知是哪个台，哪个记者，反正是个女的，她在都江堰灾区作现场报道，她说，她的背后曾经是一栋五层楼，楼里有三百多个学生，现在楼房已成废墟，逃出来的只有十六个孩子，其余的人都急等着人们去营救。在雨中，家长们跪在地上，求天求地，哭声震天。她一边说一边往废墟里走去，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喊她：“阿姨救救我，阿姨救救我们……”她上前察看，看见一根倒地的大梁下伸出一只手，里面有几个声音都在喊，要她救他们。记者的声音早已哽咽，但说到这里，她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地哭，号啕大哭，根本没有了语言。我下意识地抱住身边的儿子，泪水哗哗地往下流，模糊了视线，同时又仿佛看见了那只从废墟里伸出来的小手，它沾满鲜血，五指张开，奋力摆动着，血水随着摆动滴落在地，发出澎湃的声音……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大得已经让救援的飞机无法从凤凰山机场起飞。真是祸不单行啊，这时候居然来这一场雨！我要说，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雨，它一方面像个善解人意的好人，替我们哭天抹泪；另一方面它又是个落井下石的恶人，让无数本来可以生还的人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地震第一天，虽然救援人员以最快的速度从全国各地云集四川，但由于空中和地面的双重阻隔，救援人员无法正常有效地施救，而第一天施救的成功率可高达百分之八十。到了第二天下降为百分之三十，到第三天就只剩下百分之七了。这场雨让我丢掉了太多的乡亲！我恨它！！
八点多，我从广播里第一次听到伤亡报告：只是都江堰一个地方，只是第一天，死亡人数达到一百四十七名，受伤的人有三百四十五名。随后，广播里号召大家去献血，因为血库告急。我是O型血，且不久前为补牙才做过血项检查，一切正常。我决定去献血。当时我在乡下，距成都市区有二十多公里。医院在多个地方设了献血点，我根据所处的位置决定去天府广场。当我开车到天府广场一看，愣了！完全想不到，广场上已经排起望不到尽头的长龙。收音机里说“长龙”有八百多米，我觉得远远不止，因为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旁观者”。中国人爱旁观，但此刻我相信他们都不是旁观者，他们都是准备来献血的。
成都人的心在这一刻凝聚了！
这个城市素以慵懒、休闲、享乐著称。有人说，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三十万大军在麻将桌上驰骋；有个笑话，说飞机经过成都上空即可听到下面人在搓麻将。我不是成都人，但在此已生活十余年，也认为这个城市少了些阳刚之气，多了些自我陶醉。正是这种偏见，让我在望不到头的“长龙”面前越发地感动起来。雨哗哗地下着，我果呆地立在嘈杂的广场上，对这个城市涌生了从未有过的敬爱和自豪，即使在雨中，我依然感到我的泪水是烫的，夺眶而出，灼伤了我的眼。-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开始强烈地问自己：我应该做些什么？我能为灾区做些什么？
回来的路上，我连找三家银行，终于在杜甫草堂附近的交通银行提到了四万九干九百九十九元存款，决定捐给灾区。本来想多提一点的，因为没有预约，是临时取款，银行只能给我取四万九干九百九十九元（五万元以上要预约）。当天没有捐出去，不知道往哪里捐。第二天，因为举家往乡下转移也没时间去捐。第三天上午接到单位通知，单位组织捐款，我带着钱去单位，照旧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听广播。广播里说，伤亡人数在急剧增加，来自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救援人员也空前之多；车窗外，到处是露宿的帐篷、救护车、赈灾车、捐赠点……熟悉的城市看不到熟悉的景象，一切像是都变了样，人们扛着成箱的食物、矿泉水、衣服穿梭在大街小巷。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身边的钱太少了。我突发奇想，给十一岁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我从儿子出生的那一天起，每年生日给他存一万元钱，计划是存二十年，算是给儿子将来的创业基金吧。我决定把这笔钱拿出来捐给灾区，跟儿子商量。儿子爽快地同意了，不知是出于觉悟还是无知。于是，我掉转车头，去罗家碾农业银行取款。银行给我算了一下，连本带利有十五万零几百元。我要求取十五万，按银行规定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但当得知我是准备去捐款的，负责人当场拍板，同意我一次性取出。
就这样，我有了二十万，我决定全部捐给灾区。我知道二十万对灾区来说是微乎其微的，但对我来说却是个很不小的数目，取了钱以后我也一度犹豫过，我需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强大的理由。我甚至给好几个朋友打去电话，征求意见，一小半支持，一大半反对。反对者认为，我儿子还小，对这笔捐款他未必能懂得其中的意义，我过于高调可能也容易引入非议。但我最后还是一意孤行，似乎没有太多的理由，只是一种心情。
也许是因为我太看重这笔钱吧，当时我有个想法，希望能知道这笔钱将来的去向和用途。单位负责捐款工作的人无法告诉我，让我自己联系。我把钱扔在车上，开车回到了乡下。这天手机信号已经基本正常，我跟作协领导和几个在灾区有一定领导职务的朋友联系，目的就是想把钱捐出去，捐到一个有名有姓的地方。绵竹一位局长朋友提示我，可以灾后援建一所学校，只是我的钱要建一所学校似乎太少了。她建议我不妨私下找些朋友，再凑一些钱，等救灾工作告一段落后，她来帮我负责联系援建事宜。
我觉得她说得在理，便开始“募捐”了。
募捐记
我最先“募捐”的对象是阿来，电话打过去，说了想法，得到的反应居然是没反应，令我很诧异。事后我才知道，当时他的三妹在震中映秀镇失踪，尚未找到，他心烦意乱，四处奔波寻找，自然难有他心。幸运的是，阿来三妹绝处逢生，失踪后第三天，徒步从灾区走出来，虽然历尽惊吓和艰险，但终归是平安了。
5月16日，也就是阿来得知三妹无恙后的次日，我和他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邀，去北京搞义卖签售活动。因成都机场忙于转运救灾物资，客运很不正常，我们自己开车去重庆搭机。一路上我谈起“捐款记”和募捐的想法，谈着谈着，来了劲，我们想，能不能以灾区作家的名义发起一个倡议，邀集更多的人来做这件事。从成都到重庆的路上，我俩轮流开车，分头给各自的朋友打电话，朋友们热烈响应，令我们非常感动。接下来，阿来与阿坝州教育局领导联系，我们提出，对我们募来的善款要专款专用，还要接受我们的监督和管理。对方并无异议，便很顺利地达成了相关协议。虽然是口头的，但至少有了一定的基础和保证。后来，我们还联系上四川籍儿童文学作家杨红樱，她捐款二十万，并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与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的发起人。这样更增强了我们做这件事的信心和力量。
开始，我们只是在私下募捐，主要在朋友和作家圈内进行，后来在新浪读书频道做客聊天时偶然谈到这件事，一下子得到了好多人的支持和响应。就这样，我们的“心”也越来越大，专门写了倡议书，公布于众。从此，我们有幸强烈地感受到了一颗颗来自全国、世界各地滚烫的心，一份份沉甸甸的血浓于水的真情爱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