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孱弱之羔羊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汪军著
出 版 社: 北岳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2-1字数:版次: 1页数: 264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3783136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继《我和校花一起成长》之后,狮子男小7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又一次以疼痛、细腻的忧伤,教会所有藏在象牙塔中的恋人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走到一起只是缘分,一起走下去才是幸福。
我叫Seven,一直都带着微薄的骄傲孤单地站在朝南的树荫下。
那些没有她对我说早安的凌晨,我依赖着咖啡和香烟的力气埋头撰稿,在小说的某一章节勾勒着一段精彩的悲伤。
我的文字正在记录所有不变的东西,因为我试图变得越来越有安全感:
所有永远都不变的东西,譬如你爱我,我爱你。
永远不变!————Seven
内容简介
春天很匆促地过去了,夏天里狂躁的风把每个人眼角的泪水都吹干,很多男孩和女孩一夜长大,稚嫩的面孔坚强地褪去最后的青涩,坚强地告别栀子花开的校园,坚强地踏人充满陷阱的社会。
然而有人的四年碌碌无为,有人的四年刻骨铭心。
从迈进大学的门槛:从夹杂在片陌生面孔中办理人学手续;从有了一帮臭味相投的室友;从严谨辛苦的军训生活:从接到第一个无聊又可爱的骚扰电话;从加人第一个学生社团;甚至从遇见那个像尖利的刀锋一样划过他生命的女孩;从他们的故事像所有的爱情脚本一样,邂逅、相恋,最后分手或者厮守。
同一首校园骊歌,每年都变换不同的主角,声音嘶哑泪流满面地吟唱。
作者简介
汪军,笔名:七点77,1983年7月24日出生2006年出版的《我和校花一起成长》,因其题材、记叙方式新颖,被称为“国内首部探戈文学”。
目录
楔子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第一章 迟到
第二章 上铺的兄弟
第三章 像尖利的刀锋划过生命的女孩
第四章 2002军训
第五章 骚扰电话
第六章 村长的爱情
第七章 学生会
第八章 翘课
第九章 巧克力遇上香芋
第十章 有个女孩叫唐娅
第十一章 一只耳朵大的树洞猪
第十二章 痞子的吻
第十三章 故事的开始
第十四章 329寝室起义
第十五章 勾勾唐同学的尾指
第十六章 左手画画的女孩
第十七章 葡式蛋挞
第十八章 自习室文化
第十九章 那场平安夜的演出
第二十章 圣诞夜的情人扣
第二十一章 隐形的表白
第二十二章 一尾松鼠一只金鱼
第二十三章 宝贝特权
第二十四章 我们的梦幻国度
第二十五章 我的双子座女友
第二十六章 蕾丝肩带糖果罩杯
第二十七章 途经一场悲伤
第二十八章 唐同学的恶作剧
第二十九章 肥皂剧流过苏州河畔
第三十章 生日礼物
第三十一章 醋包包和气包包
第三十二章 牛仔裤与晚礼服
第三十三章 大学的尾声
第三十四章 一场盛大的分离
第三十五章 在那之后的我们
第三十六章 结局
后记
书摘插图
第一章、报到
“很多人说我,在报道的那天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游离,那天的校园热闹而沸腾,我想我是独自在一边默默体验孤单的洗涤吧,在没有朋友没有遇到你之前的陌生校园里,我寂寞的脸上画满寥落的涂鸦。”
——华丽。
2002年的夏天像一幅画,聒噪的底子上,我孤单的仰望。
梧桐树上的叶子最后踩中了夏天的尾巴慢慢变黄了。
七月十日,交完高考志愿的时候,伊可儿满脸狡黠的站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下对我矫情的说:“我会在南京的天空下等你,那里的空气里密布着细腻的胭脂味道,从今以后虽然不同院系但我又是你师姐了。”
骄烈的阳光被叶子筛成班驳的影子,风一吹,那些班驳的光芒便在她的脚脖子上翩翩的晃动。我的眼睛掠过她薄薄的刘海和从容淡定的脸蛋一直看到她淡蓝色的裙角。那些纷飞着浅色印花的裙角下我看见她圆润白皙的小腿肚,我的心底像气泡一般冒出一个又一个悲凉的思绪。
关于那年高考的记忆都模糊搁浅,只是伊可儿站在梧桐树下的样子在我的记忆深处,越来越清晰。
我以为上了大学,我的青春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孤单和荒芜,起码我可以遇上一伙志同道合的室友,更重要的是也许伊可儿就会在一个月挂树梢的夜晚挽起我的胳膊并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摇身一变成为我的女朋友!
在报道前那个暑假,我一直做着这样甜美丰腴的梦然后乐滋滋的醒来。
报道那天,火车是凌晨四点才到南京的,下车以后我站在空旷的火车站广场上发呆。公交车都在沉睡,伊可儿口中所说的接新生大巴更是没有影子,我孤单的爬上天桥,发现口袋里没有零钱,于是找了家小店买了一瓶纯净水。我并不是想喝水,我的目的是换些零钱。
“老板,水多少钱一瓶?”
“一块五。”
我掏出一百递过去,老板从抽屉里很随意的抓出一把零钱扔给我,我愣了半晌,因为他找零的速度也太熟能生巧了,所以我把手里的钱倒在柜台上,认真的数了一遍。
二十七块五,我想我数学学的再差劲,这一道两张十块七张一块一张五角的人民币相加的算术题我还是可以轻松口算的,所以很有自信的站在柜台外面等着他把剩下的零钱继续找还我。那个四十多岁的老板,干瘦的身子裹着一张毯子坐在躺椅上认真的听收音机,我终于忍不住说:“老板,麻烦先找我钱。”
“不找给你了吗?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不认识人民币吗?”
我耐着性子跟这位中年人解释,并且不厌其烦的帮他算帐:“我买一瓶水对吧?”
“是啊。”
“我付你一百,你应该找我九十八块五毛是吧?”
“你找茬是吗?大清早的别跟我晦气,钱不都在你手上吗?”
我把钱摊开给他过目:“这才二十七块五啊。”
“小伙子,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钱找你了你还捣什么乱?别欺人太甚啊。”
我听他指责了半天,差点就忍不住跟他道歉说我是遵纪守法的大学生不是捣乱的小地痞,可是手里攥紧的二十七块五能让我保持足够的清醒。还理论什么啊,一会功夫里屋走出一个光膀子的大汉:“吵什么?是你想捣乱吗?”来人胳膊上纹着一排隶书,我匆匆默读了一遍:“对兄弟讲义气”。
“靠,我这是被宰了。”虽然阅历比较浅薄,但也知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于是把二十七块五装进口袋,晃了晃手里的纯净水摇摇头说:“呵呵,第一次看见七十二块五一瓶的矿泉水,有点太激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被宰之后,我匆匆忙忙打了辆计程车。
南京的哥还是满热情的,让刚刚受惊吓的我心里暖暖的,你瞧,世上还是好人多。
上了车我说:“师傅,去南X大新校区。”司机微笑着说:“好的,你是来报道的新生吧。”然后一踩油门带我逃离了那家黑店,又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把我送到南X大老校区,他问我说:“是不是这个?这里是南X大新校区吗?”
“这是老校区啊。你看挺漂亮吧,来这里念书挺好啊。”
“我要去的是新校区。”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去新校区,我更知道这里是老校区,我这就是宰客你知道吗?”
我被这诚实的的哥弄的苦笑不得:“你不怕我投诉你吗?”
“不怕,我这是私车俗称黑车,明白不?是不是还要去新校区啊?”
“对啊。”
“两百,两百我就把你送过去。”
“那两百就两百吧,全当买条烟孝敬您了。”
“嗨,你小子挺仗义啊,那哥给你打个八折吧。”
半小时以后车停在南X大新校区。我把口袋里的零钱全掏给了司机。
“他妈怎么就这么点啊?找茬是吧?”
钱只有二十七块五,刚才我数过好几遍。但我仍然笑了笑好脾气的说:“我这是宰你你不知道啊?”我拿着行李一边下车一边很礼貌的说:“哥,觉得委屈咱就下车练练。”那厮毕竟不像我即将就要接受高等教育了,他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也只用眼珠骨碌碌的瞄了我半晌,最后估计没见过我这么横的大学生,一边骂一边踩了油门跑了。
我怔怔的朝远去的那辆红色桑塔拉挥挥手,不管怎么样我终于到学校了。
转过身的时候,第一次真切的看见我的大学校园,我没有心思去看它的景色,当我真正踏在校园的土地上,我好像一点喜悦都没有,没有大一新生该有的激动。我确切的记得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未来的四年里我将在这里消耗最后的青春,直到散场,或许有收获,或许一事无成。
大门口有条六车道的大马路,马路上的车速很快,站在斑马线上能听见汽车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令人不寒而栗。站在那里我平生第一次向上帝佛主观音安琪儿之类的生物祈祷:“这条马路也太危险,希望我在以后的四年里横穿马路的时候不要横死在这里啊。”
学校的大门还是紧闭着,我看到对面有很多小吃摊和大排挡,于是穿过马路钻进一家包子店,要了碗稀饭吃了半个豆沙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吃的索然无味。
我坐在玻璃窗边,眼前是那条宽宽的马路,马路过去是学校的大门,高高的很厚重的样子,校门左边有一个书店,书店的左边是一家吴良材眼镜店,眼镜店的左边是中国农业银行,他们的招牌分别是蓝红绿,很醒目。校门右边是一个中国移动营业厅,移动营业厅的右边是小博士文具店,文具店的右边是邮政局,他们的招牌也分别是蓝红绿,很醒目。
喝完稀饭,校门口开始有人进出,人渐来渐多,五颜六色的,但是周围却很安静。我站起来付钱,却想到身上已经没有零钱,又战战兢兢抽了张一百的给老板递过去,老板一脸和气的说:“你是这学校的新生吧?早上刚营业没有零钱找,这第一顿早点就当我请小兄弟吃的。”
这个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因为满脸和气总给顾客很舒服的感觉,就是这样,我在后来四年的大学里放弃了校门口一整排的小吃店和大排挡,专门挑到他家来吃早点。
关于这家包子店还是介绍一下吧,老板还有个同样胖胖的老婆,熟识的学生都叫她刘二嫂,而这家店就叫“刘二嫂包子店。”其实他们不仅仅卖包子,还卖鸭血粉丝牛肉汤蛋炒饭香肠炒饭等等甚至连拉面都有。
之所以用这么多笔墨介绍它是因为我来这个学校的第一顿早点和离校时的最后一顿早点都是由“刘二嫂包子店”免费赞助的。
离开包子店我拉着箱子重新站到路边,再次听见汽车划破空气的呼啸声,这条马路真TMD危险,我打赌眼前的南X大一定会有学生在这条路上死于非命,运气好的撞上一辆宝马五宝马七的还能捞多点补偿费,好歹父母也都是花了大把血汗钱培养的,运气不好的撞上辆破普桑还是个出租那连本都捞不回来。
走进校园,看见满地的大学生,他们多如牛毛多如民工,里面也有很多是和我一样刚来报道的新生,愣头愣脑的背着大包小包的,我站在一只短小的队伍里却并没有复制他们脸上那一副又憧憬又迷茫的样子。
后来一个学姐走到我面前跟我说话,她问:“是不是商学院的?”我点头说是,她说:“把你的录取通知书交给我登记一下。”
我把通知书递给她,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谢谢。她笑了笑转身喊了一个师哥过来:“你帮他去办一下入学手续,辛苦了。”接着又对我说:“他比你大一届,跟你一个专业的,你跟着他就行了。”
我说好的,谢谢你们。
那个师哥拿着我的通知书走在前面带路,他跟我说了两遍他的名字,可是我都没有记住,我只记得他姓王,名字是三个字的,那三个字好像也是凝结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但是直到他毕业我也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我们先去领日常用品,然后先把东西放到寝室我们再去弄别的手续。”
“好的!”
走到后勤处我们排在队伍里等着。前面的人先后领到一个很大的迷彩的包,和一床凉席。轮到我的时候师哥对我说:“你检查一下,两床盖絮一床垫絮一只枕头,两张床单两张被套,一只水瓶一只茶缸。”
我检查了一下说:“对的。”
检查物品的时候我看见包袱,水瓶和缸子上都印着:“南X大二零零二届021的字样。”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第二十一个来学校报道的。
“顺便去领一下饭卡吧。”
我说:“好的!”
“先少充点钱,充个一百吧。每个月学校都有补贴的,师范类学生补助是一百五十,我们非师范是五十。”
“为什么他们比我们多?”
“因为他们将来有可能成为国家教师吧。”
充完饭卡我回头对王师哥说:“中午别走啊,我请师哥吃饭。”
王师哥憨憨的摇摇头说:“不用了,应该我请你才对,不要那么客气。”
“办好手续我们就去吃饭,师哥就别推迟了。”突然想到刚刚那个女孩,那是这个学校第一个跟我说话的女孩。“刚刚那女孩也是我们这个专业的吗?”
“她啊,不是,她叫李雨卉是国际贸易三年级的,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还是校团委的学生干部。”
“挺牛的啊。”
“是啊。来到这个学校你要么学习好,要么混的好,才能被老师特殊照顾。学习中等混的一般的人是出不了头的。”
“那怎么能进学生会了?”
“马上等你们军训结束以后可能会选拔吧,每届新生来的时候都会招人,但是挺难进的,我们院七八百个新生里面就招二十个。不过兄弟你要有这个特长一定要去试试,对你拿奖学金以后考研都有帮助。”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学生会的,可是听语气肯定不是,于是就没有问,转过话题问他“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现在是带你去物业管理站领你的寝室钥匙,先把东西放下来我再带你去办入学手续。”
物业管理站楼前拉着一条鲜艳的横幅:“带着一片真心来,不带一根草去。”以后的四年里,我每天从宿舍楼进出,抬起头就能看见这条嫣红的横幅,四年的时间,它也在缓慢的褪色。
我拿到三二九寝室的钥匙,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
“这栋楼是新盖的,住的都是我们商学院的,我们是第一批住进新楼的,对面是人文学院的男生宿舍。”
我向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阳光投射在落地窗上,无数细小的灰尘在空中翻飞。我站在阳台上突然感觉到迟来的兴奋,好想找个人分享我的喜悦,这时脑子里刚好浮现出一张脸,我拨通伊可儿的电话,很久以后她才接电话,语气惺忪的问:“你来南京了吗?”
“是的,你在干什么?”
“我在睡美容觉呢,你们新生报道我们停课。”
她果然在睡觉,大学生活就是悠闲啊。
“那等你入学手续办好我去找你,带你到处遛遛。”
我说:“好的,那你继续睡美容觉吧。”
“好的,拜拜。”
挂上电话,就跟着王师哥一起下了楼去办入学手术,办好手续他带我去他们寝室逛了一下,我看见他们寝室电视电脑都齐全,跟我想象中的学生宿舍大相径庭。
“师哥你们宿舍属于豪华型的啊。”
“哈哈,就我们这点设施最多也就是中下贫农,其实在大学多学点东西还是有用的,只是这里的老师不会像中学那样管着你学了,全靠你自己。”他看我在打量他们的电脑又说:“别买电脑啊,虽然起初大家都是为了学习,但是到最后电脑都会变成游戏机。”
我问师哥你觉得这个学校怎么样?
“大学都是这么回事,都是每天吃饭、旷课、睡觉,如果还有点乐趣的话就是打球和打牌,所以最好是刚进大学就给自己定个目标,不然你会白混四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置疑的笑笑,他又说:“一会体检我就不陪你去了,就在我刚刚指给你看的那栋医务楼,你自己去排队去吧,我偷会懒看看电视。”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好,以后有事来这里找我啊。”
体检的时候,男女生是分开的。男的在走廊左边女的在右边,男生和女生排成两只细长的队伍,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生站在队伍中间发短信。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伊可儿曾经发给我的一条短信:“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变态站中间,说的就是你,还在看手机。”
只是当时没有想到那个穿黑色T恤的塄小子竟然跟我同一寝室,那是后来回到寝室才知道的。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玩手机了,而是两手插在口袋里,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的造型摆的特惆怅,我看着看着差点就潸然泪下。
轮到我了我才知道为什么体检也要搞的像去公共厕所一样。原来体检的最后一项需要把衣服脱的尽光,赤裸裸的供一个穿白大褂戴黑框眼镜的男医生研究。
光了身子被那医生看了段时间,他终于在我的发育状况一栏里写上:发育良好。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知道我发育良好的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个白大褂。
就这样我的入学手续终于全部搞定了,回寝室的路上,我想起王师哥的话:“最好是刚进大学就给自己定个目标,不然你会白混四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夏天的阳光不打折扣,烈日照下来,如同即将沸腾的热水倾盆的落下。
“我的目标是什么呢?首先得在这个校园里如鱼得水的混下去,能够不留遗憾的学点有用的知识。”
也许跟我上高中时候那些贴在床头的作息计划表和订立的学习目标一样,这些都会变成一堆一转眼就忘记的空话,也许我会奇迹般的实现它们。但是我并没有再把我的目标写在白净的纸上,我的经验告诉我:
写在白纸上那些憧憬和激动的文字,握在手心里揉一揉就会变成一团废纸,是废纸就注定要丢进垃圾娄。
我关于大学最初的目标挺单纯,就是实现我暗藏很久的梦想,如果说国宝熊猫的梦想是有张彩色照片,那我的梦想是将来能出一张唱片,虽然我五音不全,唱歌如同背诵课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