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分類: 图书,小说,社会,
作者： 朱卓锋 著
出 版 社： 海天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3-1字数：版次： 1页数： 341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7475194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乱世儿女的生死场，惊心动魄的悲情剧，一个动荡不安的黑暗时期，一群贪婪自私的人为争名夺利斗争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人间丑剧。
《秦殇》是一部反映关中地区几十年变迁的历史小说。它是一幅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主人公为追求真爱与旧社会的恶俗相搏。这一系列的序曲预示着中国新时代的到来。
一个动荡不安的黑暗时期。一群贪婪自私的人为争名夺利斗争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人间丑剧：娶亲冲煞。兄弟反目，借精生子。逼良为娼……日寇入侵，内战爆发后关中秦地翻云覆雨。家仇国恨交错纠缠……古老的西歧大地在颤栗中迎来光明！
内容简介
苦山沟长工建平对地主刘旺才的儿媳妇雪丽一见钟情，并深深地爱上她。建平在县城督察队打工时，队长李湘平相中他后软硬兼施欲借精生子，不料遭到反对，李湘平恼羞成怒诬陷建平为共产党。行刑前，建平被八路军招安的牛头山土匪冯老虎救出，并加入了游击队。队伍在即将开发延安学习时，建平偷偷跑回苦山沟见雪丽，两个人情不自禁偷尝了禁果。刘旺才的两个女儿若娇、若茜在省城接受爱国运动的新思想后，身负使命回西歧负责抗日救亡的宣传活动时，不料被李湘平抓住险遭暗害。她们被建平救出后，随同牛头山游击队共赴山西抗日。雪丽生下建平的儿子后，被刘旺才夫妇关进煤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抗日战争结束，建平回西歧县方知自己已有一个四岁的儿子，而雪丽已经……
作者简介
朱卓锋，陕西西安人。2005年末开始涉足文学创作，出版作品有《少妇房东》、《山村鬼事》等长篇小说。 《秦殇》是一部描写动荡时期的历史小说，它穿插了民国动乱、抗日战争、爱国运动等故事情节。作者文笔朴质凝重，才情如泉，小说具有浓烈的关中地方特色。
书摘插图
腊月二十三这天，苦山沟里热闹非凡，有桩婚事格外引人瞩目。沟里大地主刘旺财要给儿子娶媳妇。沟里的人都猜想，刘旺财说是给儿子娶媳妇，其实是给自己娶小老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儿子还不满九岁，娶的却是一个17岁的女娃。
刘旺财对外说儿子天平从小体弱多病，需要娶个童养媳来照顾。确实如此，刘旺财的家大业大，城里有几家铺面、几间烟馆，苦山沟里更是有几十亩的罂粟。每年6月，鲜艳的花朵就开满了苦山沟大大小小的山坡旮旯。家业如此兴旺，刘旺财本该享乐了，老天却在传宗接代上让他吃尽了苦头。一连娶了四房太太都没能给他生出个男孩，女孩到是生了一箩筐，其间还有两房姨太太病死了。因此，沟里就流传说刘旺财的根里没有传宗接代的东西，倒把自己的女人给弄死了。后来，经算命的指点他从关中跑到山西，上五台山烧香拜佛。回来后，又娶了个年轻美貌的姨太太，那姨太太倒是块生娃的料，第二年的冬天就给他生下了天平。
老来得子，天平成了刘旺财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算命先生说等到天平九岁的时候，要给他娶个老婆冲冲煞气。刘旺财觉得算命先生说得很灵就照办了。但，也有人说17岁的黄花闺女雪丽嫁到刘旺财家迟早是要遭殃受罪的。雪丽也不想，只因她爹没本事，交不起那两石小麦的租子。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爹一到收租的日子就跑到刘旺财家下跪磕头。
平本着一个看客的心态扶着树，站在草坡上看着下面大院子里热闹的场景。他觉得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家门前挤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建平爹提了一笼晒干的草从人群后走来，朝驴棚而去，无意间他看见建平站在对面草坡上。建平爹把草往地上一搁，大叫了声说：“建平你下来，这么多活要干，你倒好看起热闹来了。”建平扭头佯装没听见他爹叫他。建平爹又大叫道：“你个狗日的，不见老子在喊你啊？”刘旺财隔壁的刘宝川正缩着脖子蹲在土墙脚端着老碗吃饭，他懒洋洋地对着建平爹笑道：“德子，建平18了！娃都成大小伙了，怎么还这么骂娃呢？”刘德能瞥了一眼蹲在坡上的建平，然后气呼呼地说：“就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没眼色，看不到东家今天有喜事，够忙活的了，他倒躲着看热闹。”刘宝川暖洋洋地眯着眼，将吃完饭的白磁碗往地上一放，拿出旱烟袋边拾掇烟斗边说：“娃大了，也该娶个媳妇了。娃是看天平那么小就娶了老婆，心痒了。”宝川的话算是说到建平的心窝里去了，建平就是想娶个老婆。他生下来就没见过娘，只听说他娘冬天过河时，掉到冰窟窿里活活冻死了。他爹只顾着到刘旺财家打长工，对他就像对山披上的野草一样放任自流自生自灭，以至于他到现在仍然和天平这群八九岁的毛孩子混到一起成了孩子王，他老早就寻思着能找个女人做老婆像娘一样爱他。
刘德能提起笼子说：“哪还有钱给他娶媳妇，这么大人不帮我干活能有饭吃，不饿肚子就谢天谢地了。”建平偷偷瞥了他爹一眼，见他爹进了驴棚，就悄悄溜走了，一个人躲到了他爹看不到的旮旯里。
刘宝川将破袄裹紧了，双手插进袖筒里，嘴里叼着烟斗，花白的玉石烟嘴被他吸的吱吱作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抽出一只手来拿住烟斗，对着刘德能的屁股说：“刘旺财给他宝贝儿子天平娶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有啥用意，你知道不？”刘德能从驴棚里探出头，捏了把干草说：“能有啥用意？算卦先生给说的，他就照办咧，他很信那一套的。”刘宝川咳嗽几声，把鼻涕用手擤了甩在地上，在土墙上抹着手指头说：“听人说，他可是另有用意的。”说着靠在墙上四下看了看故作神秘地说，“你可不敢给刘旺财说啊？我听沟里人都说他那是变着相给自己娶小老婆哩。”刘德能一把草拿在手里问他：“你这是听谁说的？东家要不是为了能生孩子，才不会娶那么多老婆。”刘宝川怕说出是非，赶紧起身把地上的碗夹在腋窝下，说：“我这是听别人说的，听别人说的，你可不敢告诉刘旺财啊！”说完灰溜溜进了家门。
建平蹲在旮旯儿窝里偷偷地看着坡下院子里热闹的景象，喧嚣吵闹的声音像刺儿一样在他身上乱扎，他揪着枯草心里很不平，天平结婚娶老婆，还不如把老婆给我呢！天平那么小的孩子连毛都没长出来呢。他还没见新娘的面，不知道新娘到底长啥样子，但建平预计应该是个美人儿，他推断的依据是刘旺财现在三个老婆，加上死掉的两个，个个都长的让人看了流涎水忍不住想咬一口，刘旺财就这么一个儿子，给他娶媳妇自然娶的是长得好看的女娃。建平越想就越愤愤不平，手里的草芥揪成了一截一截，自然怪罪起自己的祖上了。祖上没给他积点钱财，有啥办法呢！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是拜天地的时候了。建平老远朝大院子里看去，半人高的天平在他娘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子，他好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处张望着看热闹的人。新娘子也在媒婆的牵引下来到了院子。她穿着结婚的礼服，头上顶着红盖头，看不到面目。建平瞧了瞧新娘的身段，发现她两只奶子撑着衣服亭亭地立在胸前，屁股向后高高地翘起，就觉得自己被勾魂摄魄了，心想这女娃肯定长得好看。
冬天白天总是很短，可建平在旮旯儿里蹲的一下午，觉得异常的漫长。刚开始他还罢了，阳光暖洋洋的晒着，要不是看着坡下院子里的热闹早就睡着了。后晌，太阳渐渐落山后，寒意就上来了，枯草上结起了霜，他冷的打起了哆嗦。而且，晌午时看见别人都坐席喝酒，他连饭都没吃，肚子饿的呱呱直叫，他爹一下午不停地喊他，他愣是没应一声。
腊月二十三，要祭拜灶王爷。所以，太阳刚落山，刘旺财家看热闹的人就散了。要放在平时不管哪户人家娶媳妇，年轻小伙都会三五成群地闹洞房，闹上个半晚上的。在建平的记忆里，17岁时他也闹过一次洞房，是沟里王老汉儿子娶媳妇。那天晚上，一群小伙拥簇着把他掀进了新媳妇的房子，他被众人压在身下，而他的身下就压着新媳妇，他的手不知被谁拿着伸进了新人的棉袄里，摸到了新人滑腻得像白面馍馍一样的奶头，那时他就觉得下身硬邦邦地撑了起来，只是新媳妇长得太难看，至今建平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害臊。
晚上，建平才从坡上下去，进了刘旺财家的大门。自打他爹在这干长工，他们就不再回家里住了，他家就在沟里只有一间土房，家的概念对他来说只是能睡觉的地方。现在建平和他爹住在刘旺财家一间旧仓房里，小小的空间里有一个炕，其他地方堆放着杂物。
建平推门而入，见爹正跔着身子在炕上看一本破旧发黄的老书，马灯的光线将他爹的脸拉长像驴脸。他爹见他进来并不理会，建平已经习以为常了，倘若有天自己死了他也许都不会管。建平脱了鞋，感觉脚被冻得冰冷，他轻轻掀开破羊皮被子，将腿试探着伸了进去，一不小心触到了他爹的脚。他爹暴跳如雷地骂道：“你个狗日的，想把我冷死啊，把你的脚伸到别处去。”建平有些怨恨地看了爹一眼，将脚挪到了别处。刘德能手里拿着本手绘春宫插图的老书凝神看着，建平躺在被窝里睡不着，就想他爹看的是什么书。他爹将手里的书翻了又翻，纸张都被翻起了毛边。
睡到半夜建平被钻进被子的寒风冻醒了，他打着哆嗦感觉黑暗里羊皮被子在不停的晃动。他翻身瞧见爹将被子掀到一旁，手里正握着自己的私处上下套弄着，他不知道他爹在干啥，咳嗽了声说：“爹把马灯点着，我去撒尿。”刘德能鳏居多年，每次欲火烧身时他就用这法子来解馋，时间长了他渐渐倒觉得这种快感是百试百爽。
刘德能听见儿子叫他，赶紧拉来被子盖住裆部，伸手摸着马灯擦了支洋火点燃灯芯，嘴里道：“老早不解决，半夜起来，又费灯油。”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虚得冒汗，怕儿子看见自己老不正经。建平披上棉袄，光脚拖着鞋，打开木门朝外面大门走去。月光白晃晃的照耀下来，在地上洒下层层的银灰，月光还将建平的影子拉的老长，亮灿灿的星星点燃了半边天空。建平走到大门前，准备开大门出去尿尿，但又缩回了手，天气冷得他不想去动任何东西，他借着月光走到门后寻了处潮湿的地方，解开裤带对着土墙就是一阵猛冲，尿声如暴雨一样哗哗作响，半大小伙子撒尿都是这般朝气蓬勃，强劲有力。最后一股尿水撒出后，建平打了个尿颤，于是他嘘起了哨子，只嘘了半句他又怕吵醒东家人，就提了裤子不吹了。建平蜷缩着脖子，将棉袄往紧裹了裹，天气冷得让他没有半点困意，倒是想到了白天天平娶媳妇的事，心里又不平起来，对着旁边的架子车狠狠地踹了一脚。
经过上房时，建平突然想听听天平房里有什么动静，他竖起了耳朵蹲在天平房间的窗户下。他听了半天没有什么动静，正准备败兴而归的时候房间里有了微弱的响声，建平喜上眉梢仔细聆听，但那响声很微弱。建平微微地将头探起，贼眉鼠眼的朝里面看去，房间里没灯，借着月光只看见有人躺在炕上，建平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那是女人侧面的酮体，两个奶子的轮廓很清楚，建平感觉自己裤裆里的东西硬了起来。
房间里，天平刚把被子蹬掉了，雪丽正给九岁的丈夫天平盖被子。雪丽给天平盖好了被子就拉开被窝躺了进去，建平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了，下身硬邦邦的东西也不知不觉塌软了。这时候，上房的另一头传来了话声，对建平来说那声音比这边更有吸引力，他像贼一样半蹲着悄悄挪过去，爬在了刘旺财的窗头。
刘旺财60岁的人了，男娃只生了一个，行房的能力却不见减弱。此时，他正骑在五老婆王桂花的身上，额头挂着亮晶晶的汗水，光着膀子也不嫌冷。刘旺财将王桂花的双腿用力的掰着说：“你把腿分开一点，这样我弄不进去。”王桂花香汗淋漓，喘息声里夹杂着连连不断地呻吟，刘旺财正骑在她身上前后推动着自己的身体。
建平偷听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心里痒痒的不知不觉中下身又硬了起来。房间里刘旺财和王桂花此时都不说话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建平在窗根下蹲了将近一刻的时间，冬天夜里的寒气把他冻的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惊动了上房里的刘旺财。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惊出一声冷汗，大声朝外喊道：“谁在外面？”建平早已悄悄挪到了远处哆嗦着道：“叔，是我。”刘旺财问：“这都啥时候了，不睡觉在院子里转悠啥哩？” 建平说：“我起来解手了。”刘旺财催促说：“赶紧睡觉去。”建平应了声“呃”后，裹紧棉袄缩着脖子朝仓房而去。
“晚上喂驴了么？把驴再喂喂，给扔点草料让它嚼去。”刘旺财的喊声，又从窗户里传了出来。 “好的，我这就去。” 建平一愣，嘴回答了，心里却狠狠地骂道：“你妈的没事找事，驴都像你一样深更半夜的饿得不行？”说完，他将一口唾沫飞出去，粘到了树干上。建平借着月光在仓房旁提起草料笼子，蜷缩着身子走到驴圈，一边往里面扔草料，嘴里一边喋喋不休：“你比我活得都好，还有两间房，白天在外面晒太阳晚上回来睡热炕，不干活还要让我来喂你。”杂毛驴似乎能听懂他的话，鼻子上的缰绳一绷嘶吼了一声，用高傲的眼光看着建平。
建平喂完驴已经全身冻的冰冷，像结成块冰棱似的，他小跑到仓房门口将草笼子一扔，赶紧进去把门插上，准备上炕睡觉了。刘德能这个时候正背对着他，见他进来翻过声来问他：“干啥去了，去这半晌？” 建平脱了鞋上炕，牙齿咯咯作响地说：“上茅房去了。”
刘德能问：“上茅房去这半晌，拉屎呢？”建平说：“嗯。拉屎了，顺便给喂了那头杂毛驴。“刘德能满意地笑了笑，他晚上忘了喂东家那头驴了。
建平躺进被窝，刘德能侧身吹灭了马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