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小说,
作者: (美)帕克著,陈蕙慧译
出 版 社: 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4-1字数:版次: 1页数: 163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43471160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纽伯瑞大奖简介:
纽伯瑞儿童文学奖是由美国图书馆协会于1922年为纪念“儿童文学之父”纽伯瑞而创设的奖项。“纽伯瑞奖”每年颁发一次,评选对象为上一年度出版的全球优秀英语儿童文学作品,金奖一名、银奖一名或数名。评选重视的是文本,插图、美术设计和纸张质量都是次要的标准。这一奖项设立八十多年来,获奖作品的水准已为世人所瞩目,对美国以及世界的儿童文学有着极大的影响。
由于这个奖项对文本的重视,凡获得纽伯瑞奖的图书,皆被列入青少年必读之书目,一直是全球少年儿童学习阅读、写作的最佳参考范本。
纽伯瑞奖少年小说主题包罗万象,有谈死亡与恐惧的,有谈少男少女情感的,有谈种族问题的,有谈动物与自然的,有谈探险与奇遇的,有谈亲情与友情的。作品既有写实风格的,也有充满奇幻色彩的,但都是从少年儿童的视角出发,内容都紧紧地围绕着青少年的启蒙与成长,对跨世纪的少年儿童在现代社会中的智力、情感、个性与健康人格的形成,对培养他们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有着深远的意义和重要的影响。
内容简介
本书的主人公树耳是一名孤儿,从小与跛脚的鹤人住在挢下,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物质生活虽然异常艰辛,但他们却积极乐观。从不怨天尤人。树耳是个有追求的男孩子,在艰苦谋生的同时,他一有空暇就到当地著名的陶匠明师傅家中偷偷学艺……明师傅终于打破父职子承的陶艺界惯例,收他为徒。在为师傅执行一件特殊任务的过程中,他遇到劫匪,险些丧命,但仍然靠着毅力和智慧,替师傅争取到一次终生的委任荣耀……
作者简介
帕克,会走上写作之路,琳达休帕克(Linda Sue Park)认为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她的父亲,在她小时候,由于父亲刚从韩国移民美国,对美国童书不了解,但他每两星期一定带她到图书馆报到,从不问断。因此帕克在成长的过程中几乎看遍各式各样的书,奠定了日后写作的扎实基础。 九岁那年,帕克有一首诗刊登在儿童杂志上,获得了一美元的稿酬。她把那张支票当做圣诞礼物送给了父亲。一年后,杂志社通知她支票尚未兑现,她回信解释说支票已经装框,悬挂在她父亲的桌子上方,她是否可以留下来当做纪念?杂志社当然同意。至今她父亲依旧保存着那张支票。 中学、高中时代,帕克陆续有诗作发表,后来她进入斯坦福大学英语系就读,毕业后在一家石油公司的公关部门担任文案工作,虽然与她想象中的写作性质相差很多,但这段时间的工作磨炼,使她具备了驾驭各种主题的能力。
目录
01桥下人家
02上山砍柴
03挖黏土
04淘洗黏土
05镶嵌工艺
06皇家特使
07开窑论定
08自告奋勇
09另一扇门
10幻眼狐狸
11以一敌二
12碎瓷片
13鹤人之死
媒体评论
本书以一种宁静的风格,娓娓道出13世纪韩国人的生活细节,最值得欣赏的是人物的描写,如暴躁而要求完美的明师傅、仁慈的明伯母、充满智慧的鹤人,以及聪明而又有毅力、最终得到善报的树耳。是一则很美的故事。 ——美国《学校图书馆期刊》 作者用动人的故事,从侧面描述在古代的韩国,陶匠如何被视为崇高、神秘而深奥的人,他们又如何用毕生的精力去创造美丽的东西。 ——美国《儿童文学杂志》
书摘插图
01桥下人家
“树耳啊!你今天‘饿’饱了吗?”鹤人瞧见树耳走近桥边时,大声向他喊着。
这座小镇的人生活富足,人们见面打招呼时总是客气地问:“吃饱了吗?”于是,树耳和他的朋友鹤人就把这句话改了改,开开玩笑。
树耳紧紧搂住系在腰间的那个圆鼓鼓的布袋。他原本打算将这个好消息保密的,却因为太兴奋了,忍不住冲口而出:“鹤人!你还真是问对了呢。告诉你,等一下我们真的就会问‘你吃饱了吗?”’他把布袋高高地提起来。鹤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树耳看到鹤人吃惊的模样,更加得意了。他知道鹤人这会儿一定在猜袋子里究竟放了什么才这么鼓鼓的。应该不是胡萝卜,也不是鸡骨头。对了,只有一样东西,只有里头装满了米,袋子才不会东凸一块、西凹一块的。
鹤人举起手上的拐杖,向树耳行了个礼,说:“来,小伙子,告诉我你交了什么好运?故事一定很精彩。”
这天一大早,树耳便沿着村子大路上的垃圾堆不停地找食物。半路上,他遇见一个农夫背着一个树枝做成的背架走在他前头,那个背架上装着一个很大的稻草编的箱子,看起来很沉重。通常那种草编的箱子是用来装稻米的。
树耳知道箱子里头装的米是去年的收成,因为这时候村子四周田地上的稻秧才刚开始拔节呢。还要等上好几个月,这一季的稻米才能收割。收割完毕,穷人们才能到田里去拾落穗。只有那时候他们才能尝到米饭的美味,肚子里才会有真正的饱足感。光是看着那个草箱子,就让树耳忍不住直吞口水。
那个农夫停下脚步,把背架往上提高一些,挪一挪支撑重量的位置。树耳的视线还是紧盯着草箱不放,突然几粒米从箱子的一个破洞漏了出来。接着,米像一条小溪一样流淌了下来。但那个农夫浑然不觉,继续往前走着。
在那短短的片刻间,树耳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个念头,一个又很快被另一个推翻。
赶紧告诉他——快,免得米越漏越多!
不,别做声——等他转过那个弯道,你就可以把那些掉落的米粒捡起来……
树耳打定了主意。他一直等那个农夫到了转弯处,才跑过去叫住他。
“先生,”树耳鞠了个躬,气喘吁吁地说,“我走在您的后面,发现您一边走米一边漏呢。”
那个农夫转过身来看了看地上长长的一行稻米粒。树耳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体格很好的壮汉,宽大的脸晒成了小麦色。他把草帽往后推,搔了搔头,懊恼地笑了起来。
“都怪我太没耐性了,”农夫说,“我应该在箱子里编上两个内层,可是那太花时间了。这下好了,这就是偷懒的代价。”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背架从背上卸下来,从背架的吊带挣脱出来,仔细检查那个箱子。他戳了戳稻草,想把那个破洞密合起来,却无济于事。最后他举起双臂,一副沮丧得不得了的模样。树耳咧嘴笑了。他喜欢农夫率真的个性。
“请帮我拿几片树叶来。”农夫说。树耳答应了,于是农夫把树叶塞进箱子里当做临时的补丁。
农夫蹲下来,扛起背架。他抬起脚要走了,又背对着树耳大声说:“孩子,好心有好报,地上的米是你的了,只要你不嫌麻烦,就把它们捡起来吧。”
“您真慷慨,实在太感谢您了。”树耳对着农夫深深地鞠躬,很高兴自己刚才做了正确的决定。幸运的抉择让他腰上的布袋待会儿就可以装满米。
树耳从鹤人那里学到很多做人的道理。鹤人说,不管是在林子里、垃圾堆里找食物,还是秋天时去捡落穗,这些都要付出时间和劳动,所以是堂堂正正的行为。可是,如果是去偷或向人乞讨,那就连狗都不如了。
“付出劳动使人拥有尊严,偷窃让人尊严扫地。”鹤人常常这么说。
然而对树耳来说,每次都遵守鹤人的告诫并不容易。就拿今天的事做例子吧,树耳心里早打好主意,要等到农夫的米掉得更多之后才跑去告诉他,这难道不算是偷窃行为吗?是不是做了一件坏事之后再做一件好事就算扯平了呢?树耳时常思考这类的问题,也经常提出来和鹤人讨论。
“像这样的讨论有两个好处,”鹤人曾这么解释,“不但让人头脑清楚,也不会让人老把心思放在空空的肚子上。”
像往常一样,树耳还没开口,鹤人就看穿了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他问:
“说一说那个农夫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树耳想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忆,好一阵子才回答“一个没耐性的人——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他不想多花时间把箱子做得更结实,也懒得捡掉在地上的米。”说到这儿,树耳顿了顿又说,“不过他笑得很开朗,甚至还挖苦自己。”
“要是他现在在这儿,听到你开口以前还要这么想一下,你想他会怎么说或怎么做?”
“他会笑。”树耳不假思索地说,他很惊讶自己回答得这么快。然后,他又缓缓地说:“我想……他不会在意这些。”
鹤人满意地点点头。树耳想起鹤人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有学问的人读世界上的经典名言,而你和我却必
须学着读这个世界本身。
树耳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就像那些寄生在腐木上、长满皱褶的半圆形蕈类,它们不依靠母体的帮助,独自从倒下的或枯死的树干上冒出头来。鹤人说,这名字倒是挺适合孤儿的。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也不记得是哪家人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树耳和鹤人一起住在桥下的一处空地。或者应该说,是鹤人把他住的地方分出来一块给树耳。毕竟是鹤人先住在这儿,而且他也从没打算要离开。他那条生下来就萎缩畸形的小腿和脚,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树耳晓得鹤人这个名字的由来。“他们看到我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腿,以为我大概活不成了。”鹤人这么说,“后来看到我靠着一条腿活过来了,他们说我啊就像一只鹤。鹤不但靠一条腿就能站,还是长寿的象征呢。”鹤人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这可不是瞎说的!”他活得比他所有的家人都久,却因为无法工作,只好不断变卖财物,最后连栖身的地方都保不住了,便住到这座桥下来。
在一年前或更早一些,有一次树耳曾问鹤人在这儿住多久了?鹤人先是摇摇头,说他不记得了,随后他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一跛一跛地走到桥的另一边,招手示意树耳过去。
“虽然我不记得住在这儿多久了,”他说,“可是我知道你到这儿多久了。”他指着桥的里侧上方,“我想我以前没指给你看过。”
在桥里侧的一块细长形薄木板上,有一排深深的刻痕,看起来很像是用尖锐的石头划的。树耳仔细看着,然后对着鹤人摇摇头说:“这是什么?”
“从你来这儿后,每年一到春天我就做一个记号,”鹤人解释,“没有中断过,因为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想知道自己几岁了。”
树耳再次看着那些划痕,这一次他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上头的记号像是画着两只手的每根手指头——一共十个记号。
鹤人没等树耳发问就回答:“不,你不止十岁。”他说,“你来以后我才开始做这些记号的,那时候你大约是两岁吧——你已经会走路而且会说话了。”
树耳点点头,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就都知道了。有一个男人把树耳带到桥下,当时鹤人曾向那个男人打听树耳的身世,不过得到的信息很有限。原来,树耳的父母因感染热病相继过世,一个住在松岛市的好心的僧侣打听到树耳有一个叔叔住在茁浦,便付了钱,托那个男人把树耳带到茁浦这个海边小村来。
他们抵达这座村庄后,却发现树耳的叔叔早就搬走了,房子也弃置了很久。那个受托的男人只好带着树耳到山边的庙里去,可是当时热病已蔓延到了庙里,师父们没有能力收留小树耳。村里的人告诉那个男人,在疾病得到控制之前,可以先把孩子带到桥下让鹤人照顾。
“后来,”鹤人每次都这么说,“过了几个月后,有一个师父来接你,可是你硬是不肯跟他走,像只猴子似的紧紧攀住我那条好腿。你没哭,可是说什么也不肯松手!那个师父只好走了,你就这么留了下来。”
在树耳还很小的时候,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央求鹤人说这些往事给他听,仿佛只要这么做,就可能发现一些以前没听到的线索。例如,他的父亲从事什么行业、母亲的容貌、叔叔的去向,可是从来没什么新发现。现在这些也都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得上鹤人和这座桥,就算给他一个家,树耳也觉得不需要了。
那天的早餐丰盛极了:他们把一小撮米放进一只捡来的陶壶里,熬成一锅粥,盛在葫芦瓢制成的碗里。鹤人还很大手笔地在粥里加了两根鸡骨头。骨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肉屑,他们还是开心地咬碎骨头,尽情地吸吮着里头的骨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