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城堡的秘密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童话,
作者: (美)巴斯著,巴爱新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1字数:版次: 1页数: 195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02007285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在一个古怪的老太婆出现之后,小姑娘露西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她的父母和她的小弟弟突然出车祸身亡;
她被从惟一的亲人身边带走,进入城堡成为刁钻精灵的小公主宝琳的贴身女仆;
她被城堡里的叛逆组织误当成自己人,在迷宫般的城堡里开始了间谍的冒险行动;
她发现一切阴谋最终竟然都指向她!
她与这个城堡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内容简介
在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太婆之后,小姑娘露西的父母和小弟弟突然出车祸死亡了。她自己也被从惟一的舅舅身边带走,送到谎言城堡里,成为小公主宝琳的女仆。一个偶然的误会,露西被城堡中隐藏着的叛逆组织当成了自己人。他们告诉露西,城堡中正危机四伏,因为城堡主人已经病势沉重,一个叫奥尔洛夫的权臣谋划城堡主死后,就囚禁小公主,然后篡夺权位。露西很爱自己的小主人,她决心帮助叛逆组织,同奥尔洛夫战斗。她开始了冒险行动,不料发现自己竟然是城堡主人的大女儿,是这个城堡及王国的真正继承人。城堡主人死后,叛逆组织获得了胜利,但这一切的结局并非像露西想象的那样……
作者简介
K.P.巴斯生于美国印安纳州的一个小镇。他从小便对语言文学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自孩提时代起,读书即是巴斯最热衷的事情。对此,他的很多老师至今印象深刻,为了使巴斯把注意力集中到课堂上,他们简直费尽了口舌。在镇上的图书馆里,少年时代的巴斯消磨了一个又一个夏日。现在,巴斯非常醉心于句子的排列组合(即以他独特的方式进行写作)。顺便说一句,巴斯本人是并趾,他双脚的第二和第三脚趾连在一起,就像《谎言城堡的秘密》一书中坎特国的大部分居民一样。
目录
第1章麻烦
第2章语法学家的陷阱
第3章诗人的游戏
第4章天文学家
第5章蜡烛巷的马车
第6章去坎特堡之路
第7章茶会
第8章阿登盖兹
第9章餐具室冒险
第10章请进德拉格
第11章同心结
第12章蛇形纹章
第13章露西威克莱特之越牖
第14章集日
第15章陆明枢的毛笔
第16章高枕客栈
第17章病房
第18章阿道夫之死
第19章制服风波
第20章克拉拉斯温的消息
第21章服丧
第22章地下墓穴
第23章分裂的城堡
第24章黑暗中的蜡烛
第25章无题
书摘插图
第1章麻烦
春天来到了坎特国,新草在羊圈外摇曳,羊儿们几乎是奔到剪子跟前,急于要脱掉厚毛的冬装,小溪唱着融雪的歌,云朵在高天的牧场上游荡。惟有一只老鹰打扰了这春日草场、小溪和天空的宁静,它在乘着暖风寻找猎物,鹰翅偶尔挡住太阳时,在地面投下不祥的阴影。
露西威克莱特看到了那只鸟,但今天早上她有别的麻烦。她把眼镜朝上推了推,在坎特城堡的一座塔楼上向下看。
“大人不会高兴的。”她叹着气说。
“威克莱特,”宝琳说,“你能不能停止发呆,中用一点?”
露西转过身来。郡主宝琳埃斯梅拉达西蒙娜冯坎特伏在弩炮上,一缕头发垂在脸颊上。她俩已经把这件武器推过来对着院子,现在宝琳正吃力地转动绞盘,她伸着舌头,一点点地把投臂摇低。
“小姐,”露西从胸墙前走回来,“请原谅,我觉得这个主意不是很好。”
露西是宝琳的侍女,所以她必须喊“小姐”,其实她比男爵的女儿还大一岁,高一个指头。除了星期六下午放半天假之外,露西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伺候宝琳,早上给小姐穿衣,侍饭,晚上收拾房间。她还要(按《武士、工匠、农夫及家仆惠雇章程》之辞令)“满足贵族的一切念头及要求,可能导致叛国及其他重罪者除外。”
不幸的是,宝琳的怪念头特别多。
“扳机!快点!我胳膊都要断了!”
露西跪到吱吱嘎嘎的战争机器旁边,把扳机的铁钩对到投臂上的环里。宝琳放开绞盘,沉重的投臂挂住了扳机,发出可怕的哐当一声。露西退后几步,受阻的机器挣动呻吟着,像个老头子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宝琳把手在雪白的围裙上擦了擦。
“那,”她带着满意的笑容说,“你现在怎么想?”
露西紧张地瞟了瞟墙外。
“也许可以等晚一点。”她建议道。
“可那样就没人看到了,”宝琳说,“快来帮我装吧。”
弹药在她们脚边的一个筐子里冒着汽。富勒先生跟助手们喝早茶的时候,两个女孩溜进男爵府洗衣房收集了一堆湿内衣,有荷叶边的长灯笼裤、绣有男爵饰章的灯笼内裤、丝光衬裙、平纹背心、带松紧扣的精致胸衣。她们一共歇了三次,才把筐子拖上塔楼的旋梯。
“这是超级恶作剧,威克莱特!”宝琳抓着一边的把手说,“我多淘气呀!会载入史册的!来吧,我数到三。一!……”
露西俯下身。
“请用膝盖抬,小姐。”她提议道。
“二!……”
露西抓住了把手。
“二又二分之一!……”
露西屏住呼吸。你永远不知道宝琳会数到几分之几。
“二又四分之三!……三!”
她们把湿漉漉的一筐东西倒进投臂一端的绳网,那堆内衣缓缓落下——像没烤透的布丁倒出模子。露西又朝墙外瞟了一眼,坎特男爵从城堡里出来了,正缓缓走过那称为中庭的石头院子,红衣铜盔的卫兵保驾,后面跟着一群官员和贵族,一边聊天一边交换着口香胶,高级的袍子扫过石头地面。落在最后的是一个哭丧着脸的络腮胡子,一身白衣白帽,厨子打扮,手里倒提着一只咯咯乱叫、比他还要哭丧着脸的母鸡。
一行人走到囚犯跟前,那是一个健壮的青年,低头跪在坚硬的石地上,赤身露体,只穿了一条脏马裤。他从拂晓就跪在那儿了,黑布蒙面、手持利斧的刽子手肃立一旁。不知道为什么,露西发现自己的目光被那囚犯所吸引。执行官从人群中走出来,打开一卷羊皮纸,他的声音在城堡中回响。
“该犯……犯,犯……罪大恶极……极,极……诽谤嚼口香胶……胶,胶……之高尚娱乐……乐,乐……现按公正仁慈之判决……决,决……听候处死!……死!死!”
“爸爸的帽子是歪的,”宝琳越过露西的肩头望着,“我敢说他刚起床。”
露西想她猜得对。坎特男爵阿道夫,尊贵仁慈的护国主,在晨光中困倦地眨着眼睛,未洗的头发在爵帽下胡乱地打着卷。他挠着肚皮,一个手下用银盘托着递上一张纸,男爵用一只颤巍巍的手拿起纸。
“且慢,刽子手!”他眯眼看着文书,声音低沉,带着气喘——露西在塔上几乎听不见。他虚弱地咳嗽一声,继续说:“吾等心生怜悯,仁慈心肠……”
“太仁慈了!”官员和贵族们颂道,吐字因为口香胶而有些含糊。露西听到一个泡泡破了。
“……仁慈心肠,”男爵说道,“与先贤之教诲,使吾等于心不忍,令免除死刑,从宽发落,罚做六个月苦工,使其悔改,并以儆效尤。”
“恩主万岁!”众人齐道。
“可怜的母鸡。”露西叹道。
“但……但,但……鲜血……血,血……要付!……付!付!”执行官吼道,“谁带了献祭?……祭?祭?谁之血来赎……赎,赎……此罪……罪……罪?”
厨子走上前,将母鸡举过头顶。那受惊的家禽,倒吊了那么久,现在昏头昏脑地拍着翅膀,竭力在厨子举起的拳头上保持平衡。鸡毛飘落下来,它被带到行刑石前,刽子手等在那里,斧头扛在汗毛浓密的肩膀上。
“乌拉!”众人高呼。
“现在!”宝琳尖声说,将露西从墙边拉回来,把扳机的拉绳按到女仆手里。“我从三开始倒数!”
“可是您不想做吗?”露西问,她开始流鼻涕,麻烦当前时她常常如此。她吸了吸鼻子,希望小姐没注意。
“我是这恶作剧的主谋,”宝琳说,“你是跟班。主谋发布命令,跟班执行。”
“是,小姐。”
露西听到母鸡拍着翅膀大叫——厨子把它放在了行刑石上。宝琳跑回墙边,探身观看。
“三!……”她叫道,“二!……想想吧,威克莱特,你能救一只鸡的命呢……一!……十六分之九!……十三分之五!……十二分之一!……拉!”
露西使劲一扯拉绳,可坎特城堡的弩炮不是为了朝官员和贵族们脑袋上扔湿内衣而设计的,当巨大的投臂甩出时,露西发现潮湿的裤子、衬裙、短裤和胸衣是最糟糕的射弹,它们缠在绳网里,弩炮把水淋淋的衣服甩到胸墙上,发出响亮而可怕的啪唧一声。
如果宝琳靠左站一步,可能就会像个桩子一样被钉进石板里了。她侥幸躲开,但淋了一身灰色的肥皂水,只有一条女式灯笼裤被抛到空中。露西拉完扳机摔得仰面朝天,爬起时,弩炮的投臂摆回,一兜裤头和袜子剥落下来,悲哀地掉在她周围。宝琳从墙头走开,擦着眼里的脏肥皂泡。
“你把我浇透了!”她带着哭腔说。
露西窥视墙外,中庭那群人在仰头观看,湿衣服的拍击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母鸡已经逃掉,厨子在后面追赶着。灯笼裤像枫树的翅果一样打着旋飘落,忽左忽右,最后轻轻吧唧一声落在囚犯仰起的脸上。
“哦,不要。”露西轻叫一声。
“抓住她!……她!……她!”执行官吼道。
“跑!”宝琳说。
“啊!”露西说。
她沿城头步道飞奔,高声的命令在庭院里回响,卫兵们冲向塔楼。露西希望小姐能拖住他们,因为离主堡有很长一段距离,到了那儿她就可以跑下角塔,消失在迷宫般的城堡北翼中。她朝墙外一望,发现下面的卫兵比她快。
她继续跑,鞋子敲打着石板,到了角塔她停下来,肺里像火烧一样,却惊恐地听到卫兵凉鞋的啪哒声,已经在旋梯高处了。她返身穿过拱门往回跑,可是两个卫兵已追到盖着亚麻布的弩炮跟前,其中一个递给宝琳一块抚慰的手帕。
“她在那儿!”另一个叫道。
露西飞快地跑下台阶,迎着追赶者的凉鞋冲去。他们准以为她疯了,每当转过一圈看到她,便大叫起来。露西第一次对她这双外邦气的橡胶底鞋子感到庆幸,这是城堡里能见到的惟一一双运动鞋,在这地方一百五十年前的服饰(如宝琳的无袖连衣裙)都被视为大胆摩登。她飞奔下去,几乎脚不沾地,直到再转一圈就会撞到卫兵的手里。
她坚决地轻吁一声,拐入一条昏暗的过道,奔向另一道楼梯,台阶陡而窄,不像塔楼的那样。她拖着酸疼的双腿往上爬,到了一个墙上点着油灯的平台,她在那儿停下来,拼命喘气,穿凉鞋的追兵闹哄哄地追上窄楼梯。她拧动油灯的螺丝,直到火苗熄灭在油里,然后摸黑往上跑。两条腿似乎再也跑不动时,她登上了第二个平台,黄色的蜡烛旁边有扇栎木门,上面挂着警告牌——
肃静!
露西吹灭蜡烛,打开那扇门,走进熟悉的、洞穴般的男爵府图书馆。浮着灰尘的光柱从高窗投到地面,衣衫破旧的学究们坐在堆满书的桌子前,像蹲在窝里脱毛的老秃鹰。露西手插在兜里,竭力让自己走得镇静。图书馆长阿齐兹博士在她那带滚轮的高座椅上抬起头来。
“早上好,露西!”她小声说,“你怎么来——”
她的问候被门外的喧哗声打断——卫兵们的铜盔叮叮当当地撞在石头上。他们到了没灯的第一个平台,踏出脚才发现没台阶了,粗鲁的咒骂从楼梯上传来。
“啊呀!”图书馆长说,“外面怎么了?”
“我碰到一些卫兵在喝啤酒,夫人。”露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