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官高一品》作者最新力作)

分類: 图书,小说,官场,
作者: 朱墨 著
出 版 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5-1字数:版次: 1页数: 308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22205881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官场沉浮,事出有因,为官之道,尽在其中。
权谋十六句真经:
奉上:忠言逆耳、进谏有道、揣摩上意、因势利导;
驭下: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旁敲侧击、撼山震虎;
党同:广泛结交、多树当援、借花献佛、顺水人情;
伐异:指鹿为马、排除异己、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决断:多方借脑、择优而用、处变不惊、稳定人心:
固权:对待小人、若近若离、隐强示弱、以退为进:
用权:立正倚邪、收放自如、外圆内方、绵里藏针:
求升:审时度势、择主而从、当仁不让、毛遂自荐;
此乃谋权之利器,只可藏于胸!
内容简介
高宾阳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暗恋的范小阆,在高宾阳大学毕业不久,就突然间嫁给了大她六岁、少年秃顶的副乡长彭高文。高宾阳明白自己的是败给了彭高文头上的乌纱帽。因为自己只是个教书匠。生长在农村,自小就被村里人欺负的高宾阳从父亲的那旬“学而优则仕”的话中明白,像他这种矮小的男人。只有做了官才不会被人欺负。后来,高宾阳由于写了几个“豆腐块”被调进市政府办做文字秘书。范小阆便投他的怀抱,做了地下情人。然而,事业正如日中天的高宾阳从水务局副局长被突然贬到市老龄委做副主任后,曾经喝过血酒的兄弟对他避而不见。范小阆对他投来鄙视的目光后离他而去,高宾阳心里全是贫居闹市无人问的茫然。高宾阳二十来岁的阳光青春不甘心在老龄委养老。于是,他一面要找出将他贬出水务局的罪魁祸首,一面苦苦挣扎,寻求跳出老龄委的途径……
作者简介
朱墨,男,江西樟树市人,1965年4月出生,1984年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在教育、商业、文化、政策研究室、政府办以及工口、农口、宣传口等部门任职。著有长篇小说《官高一品》和歌词选集《遇见花开》、《江南神韵》、音像作品《身为党员》、《走进千家万户》等。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已经很晚了,地中市政法委会议室的灯光还在亮着。会议从晚饭后七点半开始,一直开到现在。主持会议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钟跃起。这个会是政法委的工作会,参加会议的人员和往常一样,除钟跃起之外,一个副书记兼综治办主任,综治办三个副主任,两个一般干部等七人。钟跃起坐在椭圆型的会议桌右边的中间位置,主任紧挨着,两个副主任分别坐在他们的两边,会议桌的另一边是身为副主任的史来和两个一般干部。
市政法委是个空壳委,主要工作是靠下设的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综治办来完成的。会议进行得热烈而又零乱,参会人员涛涛不绝的发言。有的人已经先后讲了三四遍了,还生怕哪点没讲到没讲深没讲全没讲透,又是再补充一点,又是再突出一点。只有史来只记不说,而且还是一边看着发言人一边飞速地记录,让人感觉他对每个人的发言都非常重视非常尊敬。其他人员不是积极发言就是端坐在那里听,就连那两个一般干部也没怎么做记录,手中的笔只是隔一段时间才象征性地在本子上写几笔,估计是把每个人发言说的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的标题记下来。
让人不解的是,像做会议记录这样的工作,不应该是身为副主任的史来所应该做的工作呀,应该是那两个一般干部中的一个。
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钟跃起也显得有些疲倦,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后,敲了敲会议桌说:“时候不早了,大家不用再说,我也听明白了。”于是,众人没有再你说几句他再补充几句,你补充几句他又强调几句,你强调几句他又纠正几句,一个问题要炒现饭似的炒N遍,生怕那粒饭粒没炒到,会生硬冰冷的。钟跃起总结道:“从大家的踊跃发言中,我知道大家对这次迎接内保单位大检查的重要性有充分的认识,大家说得都很全面,该向吴江市委检查组汇报的情况都讲到了。这很好。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九点就要向吴江市来的检查组汇报。今天晚上还要把材料搞出来,再开下去就连写材料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样啊,汇报材料要根据大家讲的搞好,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好了,散会。”
地中市是一个县级市,由设区市吴江市代管。
“唉呀,困死了。昨天去中岭调解山地纠纷就没睡好,今天又……”
“是呀,搞政法工作真是前世造了恶呀。”
两个副主任边下楼边发牢骚。
“没隔两天就加班,加班他妈的大头班,连女朋友也没时间找。”
“再这样搞下去,恐怕这一辈子就要打光棍了。”
就连那两个刚进综治办不到两年的一般干部,也边下楼边小声地相互抱怨着。
史来从会议室出来了,没有下楼,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坐在了办公桌前,把笔记本展开,将刚才记录的东西再看一遍,在头脑里过一遍。因为他马上就要写钟跃起所说的明天七点半钟之前就要放在他桌上的把汇报的材料写出来。这个材料的意义非常重大,是地中市政法工作成绩的集中体现。地中市的政法工作做得如何,关键是看这个材料写得好不好。都说做得好还要说得好,说得好就靠写的好。可这个重担怎么就落到了史来身上呢?综治办有三个副主任,他是其中之一,还有两个一般干部。按照机关单位的惯例,这种苦差事通常是一般干部做的,怎么也落不到史来这个副主任头上。可是,开完会后,大家怎么都像没他们的事一样,各自回家去了,只剩下史来。而史来怎么就自觉自动地去到办公室写材料了呢?钟起跃也没点他的名。
史来知道,这种大材料,不搞个通宵是完不成的。想到又要熬一个通宵,起码要抽掉他两包烟,史来心中有就气。他狠狠地擂了桌子一拳,然后,又打了自己一耳光。史来抬起手里将烟塞进嘴里猛吸一口顺手把烟取出扔掉后,他就坐在了电脑前,开始写这个材料。
史来自从大学中文系分配到综治办后,不管是开始时做为一般干部的史来还是提拔为副主任后身为领导干部的史来,这六年来,史来除了要和其他人一样做烦琐复杂的日常工作外,还要负责写材料。有一句话说:稳定压倒一切,说的就是社会稳定工作重要性。而维稳工作就是政法委的工作,方方面面的工作最后都汇总到综治办,每出现一个什么情况,都得书面汇报,这得写多少材料?而写材料又是一个苦差事,机关单位的人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写材料。
刚开始时,史来想到自己是中文系毕业的,又是一般干部,做写写材料的工作也是应该的。他想,好好写几年,等当了领导就不用写了,就和写材料这等苦差事永远告别。可是,等他当了副主任后,钟跃起还让他写。原因是那个新来的中文系大学生写的材料不好,谈工作成绩归纳不出要点,谈工作特色工作集中不了亮点,谈工作经验概括不了特点。仍让史来写。史来想,我一个领导了,怎么还做一般干部做的事。就不干。结果,被钟跃起骂了个狗血淋头。那时,史来为此一支接一支不停地抽着烟,闷着头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史来就主动向钟跃起做检讨。然后,就开始拿起笔,写材料了。于是,这么多年来,市政法委大大小小的各种材料都是史来写。什么汇报呀,总结呀,安排呀,特别是不管发生什么有关稳定方面的事件,都要以书面形式向上汇报,都要写材料。平均每两天就有一个材料,多则二万三万字,少则五千字。如果要把他这六年来写的材料堆起来,恐怕不会比这栋八层高的市委市政府综合办公大楼低。
史来刚写到第二大点时,手机响了。是高宾阳打来的。史来接通说:“高宾阳,还没睡呀?”
“没睡,村里的人拉着邀十,刚散。你在做什么?”
“唉,还能做什么?写材料呗。”
“还写材料?完了吗?”
“哪像你这个大局长,这么潇洒,又是喝又是玩。我就是一条苦瓜啊,不写到天亮是写不完的。”
“啊,你们不是有两个一般干部吗?怎么不让他们写?”
“算了,不说这个,没什么事吧?没什么事我挂了。我要赶时间,要不,就来不及了。”
“好好,我不骚扰你了,你快写吧。唉,全市没一个做领导的有你这么辛苦这么听话的。”
史来和高宾阳是大学的校友,大高宾阳三个年头。和高宾阳一个样,史来老家也是农村的,家里也是只要米缸里有米,菜不菜的就无所谓了。他们来自同一个乡,在同一所大学。本来,史来和高宾阳是不认识的,史来比高宾阳高一届,学的又是中文,本来八杆子打不着。那年学校国庆节放假,高宾阳和史来当然得同坐一列火车回家,巧就巧在高宾阳和史来坐在了一条坐骑上。当时时兴挂校徽,两人见是同一个学校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后来,一经攀谈,不仅是同一个市,还是同一个县,同一个乡,这叫亲上加亲,俩人很快亲热起来。此后,俩人形影不离,亲如兄弟。买饭总是结伴而行,吃饭时总是凑到一起,俩人你吃他碗里的一口菜,他拨你碗里的一口饭。
男人和女人好到这个份上,该上床了;男人和男人好到这个份上该结拜了。
一个星期天,两人口里唱着桃园结义来到东风饭馆,很庄严地举行着结拜仪式:他们要了一分猪头肉,一瓶竹叶青。两人面对着坐,一人面前摆着一蓝边碗,史来用牙咬开螺口瓶盖,将一瓶酒均分,倒入两只碗。然后,史来卷起左袖,操起铅笔刀,像个大侠似的很潇洒地在自已的左手上由上而下地划开一道口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高宾阳看得有点害怕,怕史来的血马上会像杀鸡一样喷射出来。还好,史来的血是一滴一滴滴进两只碗的。然后,史来用嘴朝刀口吸了一下,对高宾阳说:“怕痛吗?怕痛就到此这止。”高宾阳怕痛是真的,但是,高宾阳此时能说怕痛吗?高宾阳坚定地说:“不怕。”史来称赞道:“好。”说着递过铅笔刀。高宾阳学着史来的神情,用刀子朝自己的左手上划过。可能是因为用力小了一点,血半天没有流出来,高宾阳有点怕了,心乱跳着,正在想是不是要补一刀时,有一滴血流了出来,高宾阳赶紧把手移向碗,以便这滴血能准确无误地滴进史来的碗里。紧接着,高宾阳又朝刀口挤了一下,但那半滴血仍然没有流出来,高宾阳有点尴尬,干脆再补一刀,血终于流得很快。在店里的其他人见此情景,以为社会上又多了一个流氓团伙,吓得纷纷撤退。
史来端起碗碰向高宾阳说:“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胜酒力的高宾阳那天还真的把那碗竹叶青喝干了,然后没过十几分钟就倒下了。那天,史来以身作责地做了一次称职的大哥,把醉酒后痛苦喊叫的高宾阳背到了医院,打了点滴,还在高宾阳床边守了一夜。结义当天,史来便做了一回兄弟的守护神。
现在,在外人看来,兄弟俩都在官场混得不错,一个是水务局的副局长,一个是综治办的副主任,都是重要部门的官员。
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史来不停在打着哈欠,把洋洋二万多言的汇报材料重新核对一遍后,才打印出来。装订好后,用钥匙打开钟跃起的办公室,把材料整齐地放在钟跃起宽大的办公桌上。史来这还不放心,又绕到钟跃起的转椅前方,正眼看了看材料放置的位置,确认材料摆放好整齐了,才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史来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件警用大衣,盖在身上,倒在办公室的木沙发上睡下。
到这天,高宾阳来到溪江堤上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这么多天来,他一直住地这个离城里四十来里路的漓洲溪江堤上负责建造排涝闸。白天,他一直在工地上守着包工头施工,生怕他少放一包水泥,抽掉几根钢筋。这水利工程不比其他工程,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平时看不出,因为大部分泡在水里。但大水一发,就能检验出来。而包工头最拿手的就是偷工减料。负责工程建设的领导只要稍一马虎,只要洪水一到,也就意味着牢门为他打开了。
高宾阳也有办法对付包工头,他想,你不是欺负我只懂流体力学理论不懂水利建筑施工吗?我是不懂,但我跟你玩最简单的,我事先告诉你,到时和你算总帐。你一共用了多少包水泥,用了多少钢筋,我一笔笔记下来,工程验收前,去问问工程设计人员,这个工程到底要多少水泥钢筋才算具备合格工程的条件。如果少了,你就别想结帐。而要这样做,高宾阳就必须天天在工地上守着,因而,苦也吃了不少。他身上的那件红夹克已经是泥巴遍布,那蓝色的牛仔裤下端已经完全变成了泥土色。
四月的梅雨天,像一个爱哭爱笑的女人,一会儿一把鼻涕,一会儿一把眼泪,一会儿又傻笑了起来,弄得高宾阳老是把雨衣穿上又脱下。
“高局长,来支烟。”包工头从右边表袋里掏出一支芙蓉王递给高宾阳,点上后,又从左边表袋里掏出一支白沙烟塞进自己的嘴里说,“高局长,这鬼天,你回去吧,放万心,我偷不了工也减不了料的,我这人实在。”
高宾阳笑骂道,“你个奸商,还实在!我不看着,你少放一包水泥都会乐得一晚睡不着。”包工头就装着很佩服地样子说:“哎呀,没看过你这么认真的局长。”高宾阳说:“那你就多看看。”包工头把烟塞进嘴里,两手一摊,对高宾阳说:“你这样当局长是没多大意思,连请你吃餐饭都不去。”
“哼,我敢吃你的饭?我吃掉你两包水泥,你少放二十包。你收工了事。弄出个豆腐渣全泡在水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哪天涨水大水一冲,垮了。我坐在号子里冰冷的地上,你还不热被窝里搂着小姐骂我傻B?”
你是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你用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尽情地销魂。高宾阳的手机响了。高宾阳每次总是让手机唱到尽情地销魂才会打开手机接电话。高宾阳一看,是十五年的电话:“你还在那堤上?”
“是呀。”
“那我你还管不管?”
十五年是水务局的打字员,没什么大特点,能让人感觉动人之处就是细皮嫩肉。高宾阳喜欢的细皮嫩肉。十五年本来不叫十五年叫郑佳。是高宾阳给人家这个妙龄女孩取了这么个不雅的外号,而且一直这样叫着。高宾阳是局里最年轻的领导,由市府办调任水务局不久,郑佳一双眼老盯着年轻帅气的高宾阳。那时,高宾阳的狐朋狗友们一帮接一帮来,来做什么?吃饭呗。那次,郑佳凑到高宾阳跟前时,高宾阳顺势就把郑佳叫上。郑佳乐得屁颠屁颠地跟着高宾阳屁股后头。让高宾阳大为惊叹的是,席间,郑佳竟喝下四杯三两三的十五年陈酿,加起来一斤三两。这可是52°的高度酒啊!就是那些自诩是男人的男人也被郑佳喝得瞠目结舌:他妈的,十五年陈酿啊,哪是一般的酒?于是,后来高宾阳就不叫郑佳是郑佳了,叫十五年。再后来,别人也这么叫。叫着叫着郑佳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
十五年是三年前从一个什么技术学院毕业的分配到水务局的。高宾阳老对十五年简称说是“妓院”的。十五年就往高宾阳的腰上下死力掐,嘴还扭曲得像熊鱼唇。现在,十五年有二十来天没见高宾阳了,能不叫唤叫唤?
高宾阳说:“管,但现在我不敢离开这个工地。”
十五年就发嗲地说:“阳阳,人家想你嘛,都二十多天了,面都没见到。”
高宾阳说:“那我今天回来。”高宾阳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安慰安慰一下十五年。真要回去,他还是不敢的。四月一过,就进入汛期,三两场大雨就能让江河猛涨,洪水随时可能爆发,工程不尽快完工,一旦涨水,他可担待不起。
包工头嬉笑地对高宾阳说:“我刚才好象听到有猫叫呢!”
“去你妈的,好好干你的活。我这关过不了,你一个子也别想拿到。”高宾阳骂完包工头,转身又对着手机说,“挂了啊。”高宾阳还没挂的时候,就听到十五年在电话那头“唔……”的声音。其实,这时,高宾阳并没有真正想要娶十五年,他只是感到和她一起玩玩,很有意思。可十五年已经把高宾阳的交往当成真正意义上的恋爱了。
高宾阳合上手机后,说了一声:“妓院出来的就是妓院出来的,脱不了身。”
包工头又接嘴说:“妓院?就是窑子呗!行,什么时候去?我买单。”
“去你的,好好筑你的闸,谁都像你?赚两个臭钱就知道往窑子里扔。没点素质。有本事你就捐点钱建所希望小学。”
“哎哟,在你这样的领导监督下,我还有钱赚,不亏就是老天照顾。”包工关装着好可怜的样子说,“要是其他工程也是你这样的领导管着,我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养不活。”
你是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你用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尽情地销魂。高宾阳一看手机,是局里来的。
“喂,什么事?”高宾阳问。
“高局长,组织部通知你十一点去开会。”这是水务局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钟了,怎么来得及?”
“车已经来接你了。”
“通知我开什么会?每次开会不都是提前一两天通知的吗?”
“不知道。”
高宾阳看了看自己,一身是泥,那两只旅游鞋基本上被黄泥巴包了一层,就这样跑到组织部去开会?要是进政府大楼,碰上他不认识的值班保安,肯定要把他当作老上访户钉子户,会把他挡住了直接送到一楼的信访办。那他上不了四楼去不了组织部怎么办?可是,要换已经来不及了。高宾阳想,草!反正自己是农口的,当然与泥巴打交道,农民现在也兴进城,就让农村的泥巴和城里的水泥拥抱拥抱接个吻!就是去了信访办,主任也认识他,最多冤枉走一程。反正二十多年了,也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多走一点也没什么冤枉。要是碰上市委书记市长什么的,还会夸他高宾阳真的是在摸爬滚打,是个实干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