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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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中国当代小说,综合,
品牌: 慕容雪村
基本信息·出版社:万卷出版公司
·页码:217 页
·出版日期:2009年
·ISBN:7807593784/9787807593782
·条形码:9787807593782
·包装版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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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一段悲欢离合的人间传奇,一曲催人泪下的生死悲歌,慕容雪村悲情之作,同名话剧在上海演出近四十场,根据此书改编的粤剧现代戏即将在广州上演,同名电视剧即将开机。
作者简介慕容雪村,中年男人,生来不是益鸟。只会发出刺耳的叫声。满世红紫娇艳,其人只愿在角落里冷冷地翻着白眼,沧浪水清,可为碧渔夫,沧浪水浊,扁舟浮于江湖。
编辑推荐执此冰冷之手,让我们一起孤立无援。
序言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一个文学梦,经常会尝试写点什么:诗歌、散文、小说,偶尔会发表一两篇,更多的留在了自己手里。二十八岁那年偶然手痒,写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人在二十八岁时会有许多困惑,有一些永不可解,成为永恒的谜案;另一些渐渐释然,成为人生中无关痛痒的笑柄。但在二十八岁时我并不明白,所以焦灼、彷徨,还有一点蠢不可及的忧伤。但我坚持下来,写完了那个故事。读者和朋友们给了我一些声誉,远远超过了我之应得。在二OO三年,我讲了一个庸俗的故事:一个人如何发财,又如何迷失了自己。这本书叫《天堂向左,深圳往右》,它并不成功,然而我也为之自豪,因为它毕竟是我的。
此后我走了很长一段弯路,不知该写什么,也不知该怎样写。讲故事并不难,但我已渐渐厌倦。二OO五年我写了一本《多数人死于贪婪》 (《伊伺樱桃》),这是评价最糟糕的书,却是我最喜欢的,在我愚钝的心中,仍然以为它触中了当代生活的核心:在这个金钱搭建的世界里,我们是否应该甘心做一枚硬币?写完《多数人死于贪婪》,我开始了一段很长的旅程,到拉萨、到三亚、到青岛,最后又回到拉萨。万里如咫尺,我在这咫尺之间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偶尔在电脑上敲两下,两年下来,也积累了二十多万字,东方朔说读够四十四万言,可为天子大臣。我没有当官的勇气,但六年来写了五六十万字,仅以字数论,差不多可以当东方曼倩了。《原谅我红尘颠倒》曾有很多名字,开始在网上连载时,取名叫《谁的心不曾柔软》,后来改名多次, 《红尘婆娑》、 《沧海横流》……《满城衣冠》。最后一个名字出自辛弃疾的词: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这是我最喜欢的诗句,豪迈风流,侠风袭人。没想到很多读者都对此有歧义,读成《满城衣冠禽兽》,这误解就深了,干脆作罢,还是叫《原谅我红尘颠倒》。文集中还有一本我的随笔集,名叫《葫芦提》,这个词就是“糊涂”的意思,郑板桥说人生难得糊涂,那只是一时激愤之言。我想人生还是应该清醒,虽然有太多事我们无能为力,但至少也该明辨是非。
文摘从长天大厦到太子山庄,开车五十分钟,坐公车一个小时,走路要走半天,肖然喝了半斤五粮液后,在这条路上走完了一生。
开加长货车的香港司机蹲在路边瑟瑟发抖,交警询问时,他指着肖然的防弹奔驰口吐白沫,下巴咯咯抖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个记者围着那堆豪华的废铁咔嚓咔嚓地拍照,闪光灯下,肖然满身鲜血,双眼圆睁,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奇异地勾在胸前,胳膊上有一排殷红如血的牙印。
天亮时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车被拖走,血迹洗净,肖然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太平间里,死灰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晨的阳光下,人们步履匆匆地走过一条条街道,一面低头看表,一面大口咬嚼刚买来的包子。
这就是深圳,八点钟的深圳,危险而华美的城市,一只倒覆之碗,一朵毒蛇缠身的花。
没有人知道肖然死去。这个时候,刘元还在睡觉,陈启明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煎鸡蛋,陆可儿蓬头垢面地往脚上涂兰蔻指甲油,卫媛拉开紫色的窗帘,对着后海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随着音乐跳健美操。在千里之外的鞍山,韩灵犹犹豫豫地走出家门,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死者的容颜即将被遗忘,活着的人笑逐颜开,大步向前。而无论你行善还是为恶,富有还是贫穷,你都将走向那个终点:鲜血涂地、尸骨无存,或为脓血,或为飞灰。
那个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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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肖然赚的第一个五千元充满了罪恶感。他那时在雅诗轻兰公司做采购员,雅诗轻兰是一家肥皂公司,生产一些号称能减肥、能丰乳、还能治痔疮的神奇香皂,每天都在电视上神吹一气,广泛地欺骗全国劳动人民。他们老板叫牛乔,体重足有三百斤,人送外号叫作肉牛。每次去夜总会玩,肉牛总要关照妈咪:“要个波霸要个波霸。”然后再咂咂两片紫黑色的牛唇,口水都似要滴下来。波霸的需求缘于供应不足,肉牛不止一次向朋友诉苦,说他老婆既没前又没后,简直就是条人干,刷上层亮漆就能当镜子用。所以肖然对他们的丰乳产品满怀忧虑。那是1992年,邓小平刚刚南巡完,深圳就像一个迅速膨胀的大面包,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公司成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怀揣梦想、拿着边防证涌进这个南海边的小渔村。一夜暴富的传奇随风飘扬,公车上经常能听到这样的对话,一个破衣烂衫的家伙说:“我明天有一船货到蛇口码头,你要多少?”另一个同样破衣烂衫的家伙一脸不屑:“作贸易?那不是糟蹋钱吗!我刚在宝安圈了十几亩地,作房地产才能赚大钱,兄弟!”
和所有无根无底的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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