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开-陪你到世界的终结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顾颜著
出 版 社: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09-7-1字数:版次: 1页数: 219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1738967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三个90后小女子的缓慢成长与剧烈离伤,
90后最富才情的小女子,
2009年新锐作家顾颜---抒写那些让我们哭过笑过的青春年少。
内容简介
关于三个90后的少女,外表谦和内心激越的郁禾在开学第一天认识了天然美丽的鼓手小吉并成为密友,而牵绊在郁禾心中依旧有一个秘密----自己的妈妈在哪里。揭开谜底之前在国内有着响亮声誉的少女名模----习央机缘巧合地来到了郁禾的家中。
在一个雪夜,郁禾无意间找到了母亲(锦跃)留下来的日记,沉睡在尘埃里的记忆复苏。郁禾才知道是母亲秉性里的激越导致了她最终地离开,离弃了自己和清越(郁禾的爸爸)。
而后郁禾在迷乱的心情里点点地靠近着小吉的男朋友(顾岩),青涩暧昧的迷乱里纠结着三颗年轻的心。
锦跃的归来,亲情最终的碰撞下,郁禾艰难地抉择,是否要去法国解救那个身患血癌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来到法国之后,锦跃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在漫长岁月的讲述中,郁禾再一次与锦跃依靠。而习央借助工作的名义也来到法国。在郁禾重遇了暑假里喜欢上的少年之后,习央在伤痛中告诉了郁禾自己心中的秘密。
独身回国的郁禾,在薄雪的清晨,却看见了小吉染满了鲜血的尸体,在悲痛中郁禾开始了揭开小吉和顾岩的秘密。
作者简介
◎顾颜经历浅薄,爱幻想,性格双重。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大青春时尚杂志,被读者亲切地称为90后中最富才情的女作家。《木槿花开——陪你到世界的终结》为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目录
楔子——夏日祭
第一章那些青春杜撰的浪漫季节
第二章未央之夜靡靡之音
第三章听见你在绵长岁月里吟唱
第四章安宁年月里内心的冲撞
第五章清澈的春天
第六章雨季里缠绵的初吻
第七章漫溢的疼痛侵袭而来
第八章时空里无尽绵密的温软
第九章爱在你离开之后永生
第十章无法察觉的禁忌之爱
第十一章薄雪里绽放的血色花朵
第十二章秘密的花朵徐徐开来
第十三章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
第十四章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2)
第十五章锦年时光
第十六章深陷潜规则
第十七章泄露的禁忌爱恋
第十八章最终你们都离开了我
番外篇①
番外篇②
后记
媒体评论
李碧华 数之不尽的岁月沉淀中,你我长大了,成熟了,或者看透了淡漠了,没什么大不了。张小娴 我们总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声叹息。亦舒一个人的心原是世界上最寂寞的地方,每个人都渴望被爱,如果没有爱别人,则没有人会被爱。安妮宝贝想起一些人。他们就像在我的世界里盛开过的烟花,被逼迫窜到高空痛楚盛放,然后消失。仿佛彼此的意义,只在于交会的光华瞬间,剩下来的,那不过是一些惨淡的事。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于是轻轻想起他和她来,内心温暖。张悦然 寂寞的人总会用心的记住在他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所以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在每个星空坠落的晚上,一遍一遍地数你的寂落。
书摘插图
第一章 那些青春杜撰的浪漫季节
“温姨!我走了!”我拿起盘子里的面包咬在嘴里就骑着自行车跑出了院子。
温姨打开了二楼房间的窗子,“小心点。”
我头也不回地朝她摇手拜拜,迅速地转过了一个街角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又是棉城的一个秋天了,坐落在南方的棉城,紫荆花四季常开,微风浮动花瓣飘飘落落。我单手骑车,扬起一只手臂,隔着新学校的校服依旧能感受到那份季节的微凉。
离开水乡十年了,我不再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女孩,记忆里不会只有那四角的灰色天空,我成长成一个挚爱骑车外出的女孩。沿着公路看四季不败的紫荆花,沿着湖边看那些正在缱绻的爱恋,随身一定会携带着我的相机,把那些我喜欢的瞬间,咔嚓,攫住!
中考结束后的长假里,我背着行囊带着相机离开了家,四处游走。拍下游走的城市里混浊的河流,城市高楼上狭长的天空,逼仄的公寓楼道,穿着睡衣出来倒痰盂的女人,匆忙地行进在各自生活中的人群,他们或踌躇满志或混沌不知天日。那些一直在行走的表情,常常让自己感到怅然。
我拒绝了温姨给我安排的舞蹈加强课,她没有强迫我,但不无可惜地对我说:“小禾,你的拉丁舞跳得一直都那么不错,为什么要放弃呢?”
“因为我更加喜欢摄影,我喜欢抓住生活的瞬间。就给我个机会出去吧。”我坚持己见地与之交谈。
就这样,他们给予了我一个外出摄影的夏季,而在那个暑假结束归来之时,我没有诉说太多的故事让他们知道我的行程。即使其中有着那么多让我荡漾的心绪。我想有些故事如果没有续写的可能还是应该暗藏在心里,因为别人未必能够读懂。
棉城的秋天是个浪漫的季节,城道边的梧桐树叶片渐渐蜕变成红色。开在花圃里的荼藤,年轻的男孩骑着自行车载着年轻的女孩,他们的年轻和棉城的风景杜撰了它的浪漫。
这座城市缓慢地行进在整个世界急速的运转里,这的确是一个神话。
小吉就是这浪漫故事的一部分。
在那个开学典礼上,那个迟到的女孩,虽然已经低下了头表示自己的抱歉,颀长的身材却很是扎眼。她跑到我的后面,对我灿烂地笑。她的皮肤白皙几近透明,头发长及腰,微微地曲卷泛黄,长长瘦瘦的胳膊和腿把运动服款式的校服穿得漂亮极了。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对我说:“我叫小吉。”
她的声音带着细细的沙质感,微笑的时候明亮了一个世界。
“郁禾。”
典礼上照例是校长与各个领导的讲话,冗长乏味。底下微微地骚动起来。小吉点点我的后背轻声说:“很无聊吧。我们跑出去吧。”
“怎么出去?”她斜射目光,示意我看老师。开学第一天老师们也是个个哈欠连天的模样。
她拉着我溜出了礼堂。户外的空气就是好,瞬时觉得心情明亮起来。她伸着懒腰,白皙瘦长的手臂在阳光里闪烁。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学校操场的后面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水泥地上破裂的缝隙里开出细小的紫色花朵。她指了指工厂外的铁楼梯,我们奔跑上去,褐色的锈斑一点一点落雪般在震动下抖落。来到空旷的顶台,我们注视一下对方后一齐咯咯笑起来。彼此都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得如此有默契。
“小禾,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学校。”
“嗯。看得很清楚。”
“我以前常一个人来这里。”
“你不是新生吗?”
“谁说的?”
“那你去参加新生开学典礼?”
“课听得无聊就溜到礼堂转转喽。礼堂没意思就拉一个看起来有点意思的人陪我来这里吹吹风喽。”
“这里真的很舒服。”
我们自由地伸展身体,深深地呼吸,瞬时释放了自己。
她拉我的衣袖,指着地面上用白色油漆一笔笔涂鸦的文字:
一个漫长夏季的结束,是手中哈根达斯被风卷残云的片刻,是长途旅行上停住脚步观望站台上人流涌动时的怅然若失,是一个青涩缠绵的浅吻后的离别,是地铁里低头沉默的时刻。一个夏季能承载的自己这样富饶。
一个夏季的消亡是另一个季节的重生。
一段感情的过去,是一个小说故事的开始。
一封未开的信,是一段情愫的割断。
“这是以前来这里的人书写的文字,因为看到这些文字,我渐渐喜欢上这里,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小吉翩然笑起来。
她就是这样别致的女孩。即使被包裹在宽大的校服里,依旧能让人瞥见她旖旎的青春亮丽。即使常常逃课,成绩却依旧是好的,让老师舍不得责骂。
我们在午饭时间流窜在棉城的各个小食摊前,那些辛辣爽脆的食物被我们嚼得生动起来。小吉有句我的名言:“食物在我的品尝下就获得了重生,得到了它人生的意义。”
我们常常这样嘻嘻哈哈地把各种食物风卷残云。年轻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我们可以毫无顾及地挥霍自己的青春。
偶尔在快要放学的时候,她轻叩我身旁窗户上的玻璃,站在户外灿烂的阳光里对我微笑,然后欢腾地离开。
我知道她在工厂的顶台等我。
讲那些小小的爱情故事,对于她这样的女孩有那么多的故事并不出奇。但是,她像是一尾伶俐的鱼儿,在青涩的爱恋里游玩,却还是自在地一个人摇动鱼鳍,似乎那些情感她都未能沾染上。
“小吉。”我担忧地望着远眺的她,眼神悠远。
亲爱的小吉,你到底在仰望什么?
长长的绿荫小道上,两个高挑的女生慢慢地行走,安静,无言,我们需要的是这样无声地相傍。
周末的夜晚,小吉离开宿舍去舞厅的乐队打鼓。她是伶俐的女孩子,对于这种乐器很快就上手了。乐队的其他成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拥有大把的时间和激情去叫嚣这样的音乐。在闪光灯下的小吉诡异地将自己消瘦的脸颊和手臂拍上厚厚的粉底。她告诉我她喜欢所有诡异颓靡的物什,因为别人不愿也不敢靠近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诱惑。在那些激情四射的音乐里,我看见她不断地敲击,身体里饱满的力量被无限释放出来。我多想告诉她:小吉你是美丽的,属于你自己的美丽。
她不许我经常去看她表演。
“在你还不能保护好自己的时候,不要轻易离开你自己的世界去乱闯其他的禁地。那个地方看似是我们这些热爱音乐的人去享受的天地,但是实质上是一个有着很多可怕肮脏交易的地方。”
而当时我只把小吉的话当做是她吓唬我的把戏,我并不知道在未来,那些污浊黏稠的黑色暗流会把她完全吞噬掉。
这样的生活不紧不慢,谁也想不到那个高二3班常常逃课的漂亮女孩居然常常在深夜给我补习功课。每次她来到我家都懂得将自己修整出安宁乖巧的模样。她清楚自己身上的光芒在什么时候应该遮盖住,因为不是谁都能接受那样的另类和锋芒。
她讲课总是有条不紊,思路清晰。以至后来我常常在学校不听讲,只等着她晚上给我补课。她总是容忍我的依赖,也在讲课的过程里告诉我自学的最快方法。
没有人知道在昏黄的台灯下,她微卷的长发闪烁着淡黄的光泽,一脸认真的表情。她的脸上有着无穷的面具。
小吉曾经对我讲过《大明宫词》里最让她心动的画面,她说:“十五岁的小太平脸带泪痕地在长安街寻找她的女伴,误以为戴着一样面具的薛绍就是女伴,在摘下薛绍面具的慢放镜头里,我知道太平一生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爱情就是等待一个去摘下你防护面具的人,然后就此全然相拥。”
“我知道太平一生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爱情就是等待去摘下你防护着外界的面具,全然相拥的一个人。”小吉,谁又是那个摘下你面具的人呢?
那些在路途中拍下的相片自己在暗房一张一张地洗出来,喜欢拿着镊子捻着相片的一角看着它在显影药水里一点一点地将记忆复苏。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时间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这间小阁楼常常让我记起一些什么,一些完全没有记忆过的影像。一个身材均匀的女子,头发很长却随意地扎起来,我看见她也在这间暗房走动,美好的侧脸,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下巴。可是,当我努力去回忆的时候,额头上的疤尖锐地疼痛起来。即使疤痕已经变得浅淡,跳舞的时候把所有的刘海收拢起来也没有人会看见。但是,自己无端地对于它有一种羞耻感。
我记起了当年爸爸把我带到温姨的面前时,我茫然地问:“她是妈妈吗?”
温姨面容上的尴尬一瞬消逝,“小禾,我是温姨。”
我揪着爸爸的衣袖,我以为我回到城里就能看见我的妈妈,但是她却不在,而是叫做温姨的女人进驻了这里。
我尝试着询问妈妈的事情,但是爸爸总是容易在我提及这个事情时,眼神瞬间空洞,似乎那是他心里最疼痛的地界,即使是至亲的我,也不能涉足。
然而在那间阁楼的摄影器材里,那把旧沙发上,我总能找寻到点点星星的记忆,而那些深切的感觉里我知道我对着这个模糊影像里的女人有着一种特别的喜欢。我相信这种感觉只有至亲血液里的妈妈才能有。
那种从小就被遏制住的找寻感,在日益长大的身体里不断膨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