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武汉市气象局网站上,报道了一条题为“中共武汉市气象局党组关于2009年全市气象部门反腐倡廉工作意见”的消息,结果因“信息监控系统检测到不允许的词”,而无法正常访问。有网友跟帖提到一件更荒唐的事,南京电子技术研究所的网站“民用雷达”页面,曾在打开时弹出一个提示“信息监控系统检测到不允许的词:口交”,记者通过技术手段查证发现,这个不允许的词来自“民用雷达广泛应用于……港口交通管制等领域”。
政府网站把自己给屏蔽了,无疑是件尴尬的事。事实上,机关、科研等单位自己发布的内容,都是经过严格审核把关的,很难有反动、色情等方面的内容。不过笔者并不认为,这类网站安装监控系统,就是完全无意义的。因为即便是政府网站,往往也有供网友自由发帖的论坛等,而网友上传的内容光靠人工监管很难管得过来,利用监控软件可以减轻工作量。
但是,“反腐倡廉”、“港口交通”之类词语,也被列入“不允许的词”词库,就需要检讨网络监控工作的问题了。毫无疑问,出现这样的荒唐现象,不是软件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当然,“港口交通”这样的词组,因中间有一个“不雅”词,而被软件“误杀”,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样的巧合很难完全防止。但“反腐倡廉”甚至“抵制”等,也被列入“不允许的词”加以检测和屏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难道“反腐倡廉”是坏东西,“抵制”是反动词语吗?
不可否认,有关部门对网络进行监控确有必要。但是,一些宣传主管部门将“反腐倡廉”之类也视为洪水猛兽,担心它们会影响社会稳定,就是不正确对待舆论、对待民众了。事实上,出现因文章包含这些词被屏蔽的情况,网友除了感到困惑外,更多的是会对网络监控产生反感和不满,这样实际上更可能积累和激化矛盾。并且,在机械僵化的监控方式之下,网民也会学会应对的方法,比如将“不允许的词”分拆开来,或者换成同音字,等等。如果管理部门继续用简单化的管理方式,只会让“不允许的词”词库越来越大,既给网民带来极大不方便,也让自己陷入被动。
笔者以为,有关部门必须进一步加强网络管理,但同时更需要做的,是改进工作方式,让有关工作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并接受网友、民众的监督。比如,哪些是“不允许的词”,可以事先公开征集意见,制定词表后对大家公布,而不是由单方面设置“黑名单”,将生杀予夺大权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笔者相信,网络内容监控和管理工作如能更加开放、更多地利用公众的力量,不但“误杀”会减少,以种种技巧来规避监控、发到网上的不良内容,也将难有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