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3月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在维吾尔向导奥尔得克的帮助下发现了楼兰古城,从挖掘出上的佉卢文简牍“kroraina”一词推定古城原名楼兰。
历史上,楼兰是西汉时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张骞通西域后,楼兰成为东西方交通的重要孔道。魏晋之时,西域长史驻楼兰城,使之成为西域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古丝绸之路南、北两道早些时候就从楼兰分道。楼兰城作为亚洲腹部的交通枢纽城镇,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中曾起过重要作用。汉朝、匈奴和周围一些游牧民族国家经常为争夺楼兰进行大规模战争。
楼兰被人们称为“一块紧张的世界史的纪念碑”。曾盛极一时的西域重镇在公元3世纪后迅速地悄然退出历史舞台,直到一千七百年后的今天,还保持着她“谢幕”时的姿态,令人恍忽觉得历史就发生在昨天,这一切至今还是个没有真正揭开的谜底。到了唐代,“楼兰”就几乎成了边远的代名词。李白的《塞下曲》中就有“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的诗句。
楼兰王国的历史还远不是一个楼兰古城所能揭开的。根据孔雀河故道下游太阳墓地和小河 5号墓地出土的干尸,考古专家向人们揭示了楼兰的历史:上溯4000年左右的一段时期,楼兰地区生活着一支以游牧为生的金发碧眼的原始欧洲人种,他们留下几具干尸,就神秘地走了。
其后的2000多年,楼兰找不到一丝痕迹,史书中也没有半点墨迹。汉一晋时期,楼兰地区出现了蒙古人。这时的楼兰演绎出农业文明,并以其在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地理位置,传递着东西方文明。而在晋代之后的1500年,楼兰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100年前,人们才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东缘,偶然看见了楼兰残破的城墙和佛塔。
有的学者认为:斯文赫定发现的这个楼兰古城既不是早期楼兰王国的都城,更不是楼兰改国名为鄯善后的国都(扌于)泥城,因为楼兰古城碳 14测定的年代不早于东汉。斯坦因在黄文弼发现的土垠遗址西南不远处发现了一座汉代古城(编号LE城),新疆考古研究所称其“方城”,位于罗布泊北岸之西,铁板河末流的河网地带,“方城”距离楼兰古城24公里,北京大学林梅村教授认为这是早期的楼兰都城。
当时的楼兰王国还是罗布泊附近一个半耕半牧的弱小国家,丝绸之路开通后,楼兰成为中西交通的枢纽。由于楼兰王安归与匈奴勾结,不断地在丝绸之路上劫杀汉使,汉朝大将军霍光便派傅介子前往西域刺杀安归。傅介子带着刺客来到楼兰,假称要赏赐安归金币。安归大喜,应邀与傅介子一起饮酒,傅介子有意灌醉安归,将其扶到屏风后,命两名刺客杀了安归。左右王公贵族见状纷纷逃散。傅介子立即召告楼兰国民:“安归王对汉朝犯下了死罪,天子派我来杀掉他,现在汉朝的部队已赶到,改立在长安纳为人质的安归的弟弟尉屠焉为新国王。”傅介子斩下安归的首级,派快马送回长安,悬于长安未央宫北门下示众。
平定楼兰之乱后,汉昭帝即诏立尉屠焉为新王,并改楼兰国名为鄯善,授予国印,赐宫女为妻及大批车马和辎重。行别时尉屠焉对汉昭帝说:“我长期在长安居住,现在回去当国王,孤身一人,恐难服众。而且前王子尚在,回去后恐被其仇杀。楼兰国中有伊循城,那是一块富饶美丽的绿洲,天子可派一名将领率部队到那里屯田积谷,也使臣有所依靠。”
于是汉朝即派一名司马,带兵40人随尉屠焉一起回西域。尉屠焉继位后,于公元前77年将国都从罗布泊北岸的楼兰故都(方城)迁到(扌于)泥城(今若羌县城),汉朝在(扌于)泥城以东的伊循城(36团米兰遗址)也设立了伊循都尉。此后楼兰故都没有再发展,估计只有原王室贵族仍居住在这里,从2003年楼兰贵族墓的发掘,也说明了这一点。
东汉时期,班超的儿子班勇继承父业任西域都护,派手下索励率酒泉、敦煌兵千人到罗布泊屯田造房,并召集鄯善、焉耆、龟兹等国士兵各一千人在孔雀河下游拦河筑坝,引水开荒,积粟百万。由于孔雀河被拦,导至下游楼兰故都水源断绝而废弃。屯田士卒在罗布泊西岸起“白屋”,建新城,逐渐形成了今天可看见的有“三间房”的楼兰古城,并将此发展成为西域长史府治所。
2003年3月19日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楼兰考古队在对楼兰被盗墓葬进行清理时,发现了墓室中的壁画。这座墓葬距LE方城约4公里,距离楼兰古城24公里。墓室规模较大,前后室均绘壁画,前室东壁所绘身着华丽服装的男女人物形像,是墓主人高贵身份的显示。专家否定了这是楼兰“王陵”的说法,推测其为3世纪前后“城内一个贵族家族的合葬墓。
说法一:楼兰消失于战争,公元五世纪后,楼兰王国开始衰弱,北方强国入侵,楼兰城破,后被遗弃。
说法二:楼兰败于干旱缺水,生态恶化,上游河水被截后改道,人们不得不离开楼兰。楼兰曾颁布过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上最早的环境保护法律。
说法三: 楼兰的消失与罗布泊的南北游移有关, 斯文赫定认为,罗布泊南北游移的周期是1500年左右。3000多年前有一支欧洲人种部落生活在楼兰地区,1500多年前楼兰再次进入繁荣时代,这都和罗布泊游移有直接关系。
说法四:楼兰消失与丝绸之路北道的开辟有关。经过哈密(伊吾)、吐鲁番的丝绸之路北道开通后,经过楼兰的丝绸之路沙漠道被废弃,楼兰也随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说法五:楼兰被瘟疫疾病毁灭。一场从外地传来的瘟疫,夺去了楼兰城内十之八九居民的生命,侥幸存活的人纷纷逃离楼兰,远避他乡。
说法六:楼兰被生物入侵打败。一种从两河流域传入的蝼蛄昆虫,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能以楼兰地区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进入居民屋中,人们无法消灭它们,只得弃城而去。
参考资料:http://kroraina.blogchina.com/2528612.html
同意一楼的
很详细
楼兰古城遗址
位于若羌县东北部孔雀河下游三角洲南部,罗布泊西北岸,距库尔勒市340公里。楼兰古城形成于两汉,是汉代通西域南路必经之地,在东西文化交流上曾起过重要作用,后被沙漠埋没,有“沙漠中的庞贝”之称。楼兰古城遗址有4条干涸的河床,遗址坐落在第四条大河床的两条分叉之间。周围是高低不平的雅丹地形,城墙遗址混杂于风蚀台地中。城周方形:316米,总面积10.82万平方米。城内以古水道为轴线分为两区,一为东北区,残存遗迹较少,主要有佛塔及其附近建筑;一为西南区,有三间房遗址及一些小院落。佛塔残高10.4米,塔身用土坯、糯米浆、柳条砌筑,是全城最高大的建筑物。城西南住房已塌,墙壁大多用两排红柳、中间夹泥,以苇绳扎固外面抹泥筑成,屋顶亦用类似材料修筑。城中自西北向东南穿越而过的古水道,是研究古楼兰城内水源的重要材料,城北约四五公里处有一座古塔,已风蚀。城周围还有一些佛寺、烽燧等遗址、遗迹和古墓。出土有汉五株钱、贵霜王国的钱币、唐代钱币、汉文和怯卢文残简,丝毛织品残件,漆、木、玉、铜器、料珠、金银戒指、耳环及玻璃器皿碎片等文物,对研究中西文化交流和我国边疆与内地的历史联系等均有价值。
俯瞰楼兰古城,城中东北角有一座烽燧,虽然经过历代不同时期的补修,但依然从它身上可以看出是最早汉代建筑的风格。
烽燧的西南是“三间房”遗址。这座100的平方米的房屋,建筑在一块高台上,三间房正中的一间要比东西两间显得宽大,本世纪初,斯文.赫定曾在东面一间房内发掘出大量的文书木简。从三间房西厢房残存的大木框架推测,这里昔日曾是城中屯田官署所在地。继续向西,是一处大宅院。院内,南北各有三间横行排列的房屋。在古城中,这座院落的建筑也是比较排场的。相形之下,大宅院南面的房舍多数是单间矮小、散杂而破败不堪。如果根据出土文书推测三间房毗邻的框架结构房屋是楼兰城的官署遗迹。
楼兰古城曾经是人们生息繁衍的乐园。她身边有烟波浩淼的罗布泊,她门前环绕着清澈的河流,人们在碧波上泛舟捕鱼,在茂密的胡杨林里狩猎,人们在沐浴着大自然的恩赐。据《水经注》记载,东汉以后,由于当时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1000人来到楼兰,又召集鄯善、焉耆、龟兹三国兵士3000人,不分昼夜横断注滨河引水进入楼兰缓解了楼兰缺水困境。但在此之后,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和尝试,但楼兰古城最终还是因断水而废弃了。
辉煌的楼兰古城就这样永远的从历史上无声地消逝了。
稀世国宝楼兰彩棺隐身何处?
“死亡之海”腹地发现稀世彩棺
今年是楼兰古城遗址发现100周年,神秘的“东方庞贝”再次引起人们关注。早在1999年冬,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一个名叫“楼兰学会”的民间团体,就以极大的热情想借此机会宣传楼兰,并组织了一次考察楼兰的活动。
为使这些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免遭人为破坏,新疆自治区政府曾于1996年5月,专门发布了禁止到楼兰古城探险旅游的禁令,强调楼兰、尼雅等是还没有开放的国家重要文物遗址,一定要归口管理,严格把关,不允许未经文物主管部门批准者擅自进入。
由于上述“背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不得不严格控制参加人员,并制定了不准破坏、带走文物等考察纪律。经过大量准备工作后,一支由51名研究历史、考古、社会学的专家、学者和部分游客(其中包括一名日本人)组成的考察队,于今年3月25日下午,乘坐十几辆越野车,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府所在地库尔勒市出发,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据《中华新闻报》报道,3月26日晚,张体先等7人回到宿营地后,集体向考察队领导汇报了发现彩棺的经过。据学者们判断,此彩棺极可能是汉晋时期西域36国中一个山国国王的墓葬。况且前两年考古学家在营盘遗址上,还发掘过一些颇有历史研究价值的古墓,所以考察队领导对此棺十分重视。27日上午10时,考察队一行出发去龙城前,有关领导特意告知张体先,要派一辆车去营盘寻找那具彩棺。令人遗憾的是,当时一名炊事员受了伤,等张体先为他包扎好伤口走出宿营地时,才发现寻找彩棺的车已走了。当晚在龙城宿营时,一位参加找彩棺的队员告诉张体先,因为他没亲自去,再加上沙漠里地貌极为相似,结果领导派出的那辆车,在营盘遗址周围转了很多圈,也没找到那具彩棺。
一在许多人的概念中,面积10多万平方公里的罗布淖尔荒漠,历史上名噪一时的楼兰城,只是在19世纪末叶沙俄军官普尔热瓦尔斯基宣称自己在这里发现了“真正的”罗布淖尔湖,斯文赫定在20世纪帷幕初揭之际向世界刊布他在沙漠中找到了消失近两千年的古楼兰城,才引起了世界的注意:此前,不过是一片被中国人民遗忘了的角落。
这实在是一个历史的误会。
清乾隆时期(18世纪中)绘制完成的“嘉峪关到安吉延等处道理图”就清楚标示着“鲁普脑儿”(罗布淖尔);首任新疆巡抚刘锦棠及其后任魏光涛在1890年前后也曾命部属探察、绘制了“敦煌县到罗布淖尔南境之图”。现藏故宫档案馆的此图,不仅标明了自玉门关通往罗布泊的路线,而且在罗布泊西岸标示了一座古城址。而楼兰城,就在罗布泊的西岸。清朝的统治者们,既没有及时向社会刊布这些资料,也没有组织对古城的考察、分析。这使斯文赫定有机会戴上了发现楼兰古城的金色桂冠。
现在假定虽有几说,尚无定谳”。主要原因在于记录缺略,且难免舛错;而历史学者面壁为文,少有实际考察资料,于是就难能深入。
1901年3月4日到10日,斯文赫定雇佣农民在楼兰城中13处遗址内随意发掘,取得了大量汉五铢钱、精美的汉、晋时期丝织物、玻璃器、兵器、铜铁工具、铜镜、装饰品、料珠,陀罗风格的木雕艺术品。具有极高史料价值的汉晋木简、纸质文书即达270多件;随斯文赫定而至的斯坦因在楼兰古城又发掘了大量文物,仅汉文文书就达349件,不少文书均有纪年,最晚的纪年为晋建武十四年(330),其他还有不少卢文,一件栗特文。日本桔瑞超在这里获得了汉文文书44件,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国内外史学界十分熟悉的西域长史李柏写给焉耆王的信稿。如此丰富的文物资料,极大地推动了楼兰史的研究。
但他们在楼兰的发掘,却只是对珍贵文物的搜掠,是挖宝,而不是考古。桔瑞超携归日本现藏龙谷大学的李柏文书的出土地,因为当时没有记录,乃至成了一件公案,学术界为之探讨达数十年,才根据遗址照片肯定确是发现在楼兰城中。我们 1980年在楼兰城郊发掘一处汉代墓地,不少墓葬是当年斯坦因已经发掘过的。但他们却只掏了墓室的中部,斯坦因取走、也刊布了从墓室中部取得的部分精美丝毛织物,但只是在我们第二次发掘后,才得可能对墓葬、墓室遗存有一个相对完整的概念。笔者1997年曾得机会在汉城韩国中央博物馆库房中目验桔瑞超当年取之于罗布荒原的草编织物,精美绝伦。但具体地点却因不见记录而永远无法知晓,进一步追寻遗存的线索自然不可能得到,更不必谈什么验证。这些事实告诉我们:在搜掠的指导思想下,只求取得文物、珍宝,必导致对考古遗存的破坏,从而制约和影响学术研究。
从地质时代第四纪起,罗布淖尔地区已经是一个干旱的内陆。但在不少地点,考古工作者还是采集到了五六千年以前新石器时代的石刀、石矛、石箭头、细小石叶、石核等,说明今天看去不毛的荒漠当年仍是可以进行狩猎,从事采集的天地;经过碳十四测年,结合出土文物进行分析,绝对年代在去今4000年前的古墓沟居民,当时种植小麦、饲养牛、羊,日常用品是胡杨木、兽角、草编类制器;规模稍大的男子墓葬,墓穴周围有七圈圆形列木,更外面还有放射状展开的木桩。统计一下,一座墓葬要使用大小木材600多棵。当时的人们当然意识不到,对身傍林木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实际正在制造着毁灭自身生存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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