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世故,冷峻,识时务。
在《红楼梦》中,宝钗很少直接宣扬和维护封建礼教,而是通过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为反映她的真实个性。
在生活中,宝钗并不是像黛玉一样真情流露,而是常常深隐心机。她表面上“随分从时”“装愚守拙”“罕言寡语”,一举一动显得“端庄贤淑”完全符合封建“淑女”风范。但实际上她期望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温柔敦厚的仪范中掩盖的是“欲偿白帝”的野心。她熟谙世故,诚府极深。“来了贾府这几年”虽然表面不言不语,安分守已,实则“留心观察”因此即使是在荣国府这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环境里,也生活得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甚至就连那个几乏忌恨一切的赵姨娘也赞她:“很大方”,“会做人”。
“会做人”的确是薛宝钗的性格特点,这与她“温柔敦厚”的外露特征相融合,使得她为人人所夸赞。宝钗“会做人”,“不关已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为人处世原则,让她凡事不像黛玉一样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指出,而是充闻耳不闻,装作看不见,只为心里明白也就罢了。这就使得那些平日里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的封建主子们便
赞她“会做人”。宝钗“会做人”不仅体现在对封建阶级最高统治者不露声色的笼络,还表现在对处于封建阶级下层的被压迫者的收卖上。贾母给她做生日,要她点戏,她就依着贾母素日的喜好说了一遍。又将贾母喜吃的甜烂之食当做自己喜吃之物说了出来,结果“贾母更加喜欢了”。王夫人逼死金钏儿后,她和袭人扣听到消息,就连一向奴性很强的袭人也不觉流下泪来,而剥削阶级冷酷无情的本质使得她只感到“奇”便急忙撇下袭人,跑来王夫人处来安慰她。把全部罪过都归之于金钏儿的“糊涂”。她还说:“不过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她,也就尽主仆之情了。”为了笼络王夫人---
她未来的婆婆,宝钗表现得非常大方,表示了她并不忌讳把自己的衣服赏与死去的奴才穿,当即回家拿了几身衣服来。至于受压迫的封建阶级下层统治者,宝钗为刑岫烟掩盖当衣度日的事实,来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地位。她还设法拉拢黛玉,为病中的黛玉送去燕窝、糖片。甚至就连赵姨娘这个众人嫌弃的女人有时也能得到一份宝钗送来的礼物,令她受宠若惊。遇到她在宝玉面前谈论仕途经济,恼了的宝玉当面给她下逐客令,宝钗为求“会做人”的命号,自然不能发火,只能把努力埋在心底,一笑了之,让袭人对她“会做人”的名声又多了一份赞叹。宝钗不仅会做人,而且常常借“做人”的机会来表现自己的才能。史湘云要起诗社,但没有钱,这时宝钗便趁机要替她设东。宝钗告诉湘云要从自家带
东西来请大家,但出门叫一个婆子来却说:“明日饭后请老太太姨娘赏桂花。”“会做人”的宝钗表面上是帮了贫弱孤女的大忙,但实际上却是给另一段“金玉良缘”一次打击。她借口请大家,实则是为讨好封建统治的大家长。她处处小心,处处为了讨好贾母而布置。如此可见“会做人”的宝钗是怎样“会做人”的了。
宝钗另一个主要性格特点就是虚伪,她虽然说过,对和尚道士所说的“金玉良缘”认为是胡说,又说金锁沉甸甸的戴着无趣,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宝玉去看生病的宝钗,宝钗拿着他的玉“重新翻过来细看”又“念了两遍”,再嗔怪丫环莺儿为何不去倒茶,引出莺儿笑说“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这正好达到此此起宝玉注意的目的。然后再将本来戴着无趣的金锁从里面的大红袄上掏将出来。薛宝钗笼着红麝串招摇过市也是同样道理。本来她不爱花粉,衣著朴素,最不喜打扮,但金锁专等玉来配,而红麝串是元春独赐予她和宝玉的,都是命定婚姻的征兆,所以以此才能来证明只有她才是得天运命的人堪配宝玉。虚伪而“会做人”的宝钗就是这样,以“敦厚温柔”的“淑女”身分为掩盖,用她深隐的心机暗示和讨好贾府的家长们。
不过就其社会会地位和得到在人们心中的好评来说,宝钗“做人”是成功的。就从这点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点启示。在当今纷繁变化的社会中,要想得心应手地周旋其中,恐怕这就要向宝钗学几手了。不过有得必有失,或许我们会推动我们的真本性。但我想,只要我们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只学习好的一面,或许对我们也是很有帮助的。
宝钗世故,冷峻,识时务。
在《红楼梦》中,宝钗很少直接宣扬和维护封建礼教,而是通过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为反映她的真实个性。
在生活中,宝钗并不是像黛玉一样真情流露,而是常常深隐心机。她表面上“随分从时”“装愚守拙”“罕言寡语”,一举一动显得“端庄贤淑”完全符合封建“淑女”风范。但实际上她期望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温柔敦厚的仪范中掩盖的是“欲偿白帝”的野心。她熟谙世故,诚府极深。“来了贾府这几年”虽然表面不言不语,安分守已,实则“留心观察”因此即使是在荣国府这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环境里,也生活得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甚至就连那个几乏忌恨一切的赵姨娘也赞她:“很大方”,“会做人”。
论长相,薛宝钗应该是最具有美女特征的。论做人,这位“宝二奶奶”也“做”的完美无缺。但是人一旦到了“做”的份上,也就少了许多真诚。儒教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曹公笔下的薛宝钗应该是个端庄美丽、知书答理的淑女形象,但看完《红楼梦》,却看不到薛宝钗人生哲学中有任何一条符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影子。她所信奉的做人原则大致有二:对那些能够左右自己命运的人,她奉行“人之所欲,强施于己”;而对奴仆丫头她却是“己之所欲,必施于人”。也就是说她一方面尽可能按上级的要求来约束自己,另一方面她又竭力按自己的意志左右和约束手下人。
《红楼梦》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中,她在亭外偷听了小红和坠儿的私房话,明明知道小红是个“眼空心大,刁钻古怪”的丫头,现在又听了其短,知道将是“人急造反”,“不但生事,而且与自己没有好处。”于是一把将黛玉拉来做了个替罪羊。小红、黛玉不知是她的脱身之计,无端生出些猜忌来。这是“己之所欲,必施于人”,是真正的嫁祸于人!
实际上,《红楼梦》里的人物,大多是一般人,但是在薛宝钗眼里,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主子”们都是影响她前途命运的权势者,她本来是进京“待选”的,一直寄居于贾府,所接触的范围自然有限,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贾母给她过生日,问她喜欢吃什么,薛宝钗“深知贾母年老之人,喜热闹戏文,爱吃甜烂之物,便总依贾母素喜者说了一遍。贾母更加喜欢。”贾母平时喜欢什么,薛宝钗就说什么,可见薛宝钗留心观察贾母的喜好不是一天半天了。另一回是金钏投井后,薛宝钗对王夫人说:“姨娘也不劳关心,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他几两银子发送他。”都说人命关天,在她眼里丫头的命也就值几两银子,而“上级”心里过不去才是最要命的事情。退一步说,薛宝钗出身于官商之家,从小接触的是儒家教育,不信她对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子的死没有一点难过,但是她宁可自己难过也不让“上级”过意不去。至于元春省亲时,她见宝玉诗稿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就马上郑重提醒:“贵人不喜欢红香绿玉”,并让改成“怡红快绿”。 就更是典型的“人之所欲,强施于己”了。她知道贵人的喜好,所以既让宝玉感动又讨好的贵妃。
《红楼梦》越是重笔浓墨刻画薛宝钗的贤惠,就越是让人感觉这个人物虚伪。于是,我就开始从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物。我认为,人一旦被虚伪浸入骨髓,做人便和骗人没有了本质区别。说句偏激的话,直到现在许多人说起《红楼梦》,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都在赞美薛宝钗这个人物形象。然而,无论我看书还是看电视剧,都感觉人们被她骗了。
而更可怕的是,偏偏有人喜欢被她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