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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乐坛最著名的独立女王陈珊妮前脚发行新EP《双陈记》,今晚就将在北京星光现场举行大陆首场个唱。相形年初与摩登天空签约,此场演出更明显表露出陈珊妮进军大陆之势。但昨日接受记者采访,陈珊妮表示只是想让大陆歌迷直接看到她演出,了解她说话的方式,“对我来说,看重的是这种以音乐、语言沟通的方式。”而被问到是否考虑与近年在大陆大热的杨乃文、陈绮贞一起开唱时,她笑说:“都不要,女歌手太难缠。”
本报记者熊子昂
Part1女王来了
我以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很简单了
陈珊妮的昵称是“公主”,但乐迷称她“独立女王”或许更有共鸣。聊到首场北京专场,陈珊妮坦言非常看重此次演出,并将出动台北演唱会完整班底。
演出:北京观众蛮有劲儿
长江商报:我们知道你的首次大陆演出是2007年摩登天空音乐节,今晚则是首个大陆专场,相比你在女巫店等LiveHouse的小场馆演出,有哪何调整和保留?
陈珊妮:上次音乐节没有完整乐手阵容,这次是带了全部在台湾演出的乐队来表演。音乐上可以做到更完整,而曲目方面,除演唱自己想唱的歌,还会安排大家点歌。所以这次是我很看重的一个演出。而我通常会跟歌迷有互动,比如突然想到什么很好笑的事,就会讲出来跟大家分享。所以北京演出也希望可以与观众进行有趣的互动,但还是要看现场气氛,通常歌迷比较热情,整个演出就会比较好玩。
长江商报:目前进军大陆的台湾歌手主要分两拨:偶像歌手和独立女歌手,很多广州、上海地区乐迷甚至认为独立女王比流行天王更有魅力。
陈珊妮:哦?真的啊?这么棒!瞬间我变成个很有魅力的人。(笑)我是不太知道这些啦,只是很早就很想来大陆做演出,来这边宣传,可一直阴错阳差没法实现。直到今年才有这个比较完整的演出,照你这样讲,会让我信心大增。我觉得在两地做演出感觉很不一样,可能跟性格有关,北京观众非常热情,蛮有劲儿的。他们表达方式都很直接。台北年轻人就会温和、中庸一点。所以我对北京的氛围很有好感,有很多有趣的观众、乐队、音乐人、艺术家,让我觉得这里很有活力。
长江商报:不过,也会有些比较悲观的声音,觉得“独立歌手向市场妥协,和商人合作”。
陈珊妮: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让大陆歌迷可以直接看到我的演出,了解我说话的方式。我看重的是这种沟通,以音乐、言语的方式。因为近期作品都是独立发行,所以没仔细去想跟商人有何关联。只是直觉认为这边有喜欢我音乐的人,我应该要过来。(所以有时歌手常被歌迷会错意?)这在所难免。如果他们只是就大环境,以及从媒体了解的讯息观察,就可能把一个标准放在所有歌手身上。但这不是我担心的问题,我能做的是做我可以掌握的事,把音乐、演出做好。
音乐:组建“十九”
长江商报:你有多种风格音乐的尝试,从《华盛顿砍倒樱桃》到《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每张专辑风格都不同,包括你制作的歌手也是五花八门,最近又和陈怡文合作EP《双陈记》,很难看出你接下来的音乐方向。
陈珊妮: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笑)因为每过一阵子就想做不同的东西。虽还没规划到下张专辑,但在思考整体概念。近期会开始规划跟陈建骐做个组合,叫“十九”。目前歌已经制作完成大半,9号他在北京的音乐会,就会首唱组合的新歌。然后还想规划一个特别形式的Live演出,可能是我没思考过的乐手编制和编曲模式,及不同曲风。另外,最近在谈《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英文版的海外发行。
长江商报:“十九”这组合会让人联想你专辑主打歌《离别曲》,都与青春有关,近期比较喜好这类题材?
陈珊妮:《离别曲》是改编萧邦的原曲,我在填词时为了不激怒萧邦,就保留了《离别曲》这个标题。很自然联想到关于青春流逝、以及流行音乐能够带来永久回忆,这是个非常复杂的思考方向。但它是首淡淡忧伤的歌。“十九”不太一样,没那么哀伤,是淡然跟清爽,尤其是演唱方式,也很青少年少女组合。(笑)十九岁是很有趣的年纪,对很多事保持好奇,还没被外界污染。我们有时候会有十九岁的感觉,不是幼稚,是对很多事都保有好奇。
长江商报:你被认为是台湾非常重要的音乐人,因为你的音乐包涵多种元素,歌词像诗歌,有人形容你是一部魔幻小说。当初为何没想做些更简单的事,比如流行歌手?
陈珊妮:我以为我做的事已经很简单了(笑),结果永远都会把它搞得很复杂。甚至还天真的以为,这样是不是很流行(笑)?虽有人觉得我很复杂,但可能我是某种层面的单纯,在实现我喜欢或想做的事。它在整体概念、动机上很单纯,我就是这样的人。
状态:不能算非常理想
长江商报:目前你做音乐的状态怎样,是否能算在最好与最坏的时代间,找到最理想状态?
陈珊妮:大概我想做的东西,都可以做出来。但这些是我花了很多时间累积来的技术。做音乐,完成度高让人很愉快。当然做独立音乐也很辛苦,在人员、时间和精力上常会让人觉得不够,要自己做的事太多。这个状态对我来说,不能算非常理想,但是还不错。理想状态应是保持现在制作的水平,一些固有的特质,然后唱片变很畅销(大笑),不要那么劳累。
长江商报:独立音乐人应该怎样才能做音乐,又维持自己的生活?
陈珊妮:这需要很多运气,很难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心态很重要,我从来不觉得我做过什么很伟大的事,一旦有新作品出来,就好像获得了很多。这会一直累积在你的音乐上。
长江商报:如何看待华语乐坛现状,还是说觉得这个跟你没关系?
陈珊妮:不会。台湾整个音乐环境非常不景气,早些年音乐人会笑电影人,你看你们这些末日行业;现在就变成电影人笑音乐人,整个唱片业是不景气中的不景气。但它是整体量的衰减,所谓的主流,商业音乐越来越少,其他音乐类型更细分,很多独立音乐的成绩反而在商业价值上有凌驾主流的趋势。所以未来,我觉得音乐或是独立音乐还是有希望做很多事。
Part2恶搞女王
嘿嘿,我又红一点了
老公:《还好》这本书提到过你老公,有歌迷很好奇,为何近几年都没再提他?
陈珊妮:就是让大家继续好奇啊。(有人猜你们离婚了。)过分!
金曲奖:《后来我们都哭了》拿到金曲奖最佳专辑和制作人,你接受采访时说不知该把奖座塞哪,但前几届金曲奖,别人拿奖你都很HIGH。
陈珊妮:那可能是我朋友或是欣赏的音乐人拿奖吧。当然我得奖也会开心,不可能心不甘情不愿去领奖。(笑)我只是说那个奖座,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得奖这件事,给我很大鼓励。但奖座有时是困扰,通常长辈都比较有荣誉心,会珍藏这些东西。可我家人都没有荣誉心,这些东西都被丢来丢去。当然我们都有很开心啦。
大明星:怕不怕成大明星?比如跟你合作过的伊能静,离个婚也要被聚光灯照。
陈珊妮:不会啊,还蛮希望的。不过我人生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从来没有红过,所以每次稍微红一点,就会觉得:“嘿嘿,我又红一点了。”其实会觉得有进步,这很好。人如果太红,或太炫耀,就没办法看清很多事,丧失掉体验很多事的机会。所以能感受人生常态,我觉得蛮幸福。
Part3快问快答
会!恨死你了!
陈珊妮是如今台湾最重要的女音乐人,除了做音乐特立独行,个性也棱角分明。虽记者从早前采访杨乃文时,就了解到陈珊妮个性很温和,但仍旧是冒着惹毛公主的危险,列出一堆无厘头问题,旨在呈现陈珊妮的鲜明个性。比如,聊到是否考虑跟蔡依林一起开演唱会,公主很打趣的说:“蔡依林常常表演太高难度的肢体动作,这会很困扰我,我在旁边会不知道怎么办。”
Q:紧张吗?
A:不会。
Q:演唱会最重要的是什么?
A:有人来看。
Q:乐手编制是怎样?
A:跟台北的演唱会一样,一个贝斯、吉他、鼓,两个键盘。
Q:不要把乐手名字讲出来吗?
A:鼓手Peter、贝司手汪六、吉他手秀秀、键盘陈建骐,还有艾旋。
Q:你会换几套衣服?
陈:没有。不会换衣服。
Q:衣服会是什么颜色?
A:黑色。
Q:为什么选黑色?
A:一定是黑色。(笑)
Q:会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
A:不能告诉你,因为要有一些想象。
Q:会化妆吗?
A:当然会啊!
Q:是烟熏妆?
A:烟熏妆比较有眼神。
Q:如果忘记歌词怎么办?
A:就死不承认。
Q:要是歌曲进错小节呢?
A:就说乐手错了。
Q:演出时要喝酒?
A:没有一定要喝酒啦,只是有酒就喝。会比较有气氛,不过我不会喝烈酒,只是啤酒而已。
Q:北京的啤酒好喝吗?
A:还不错,青岛OK!
Q:如果歌迷全场KTV怎么办?
A:就坐在旁边休息一下,听他们唱。
Q:《演歌》MV有舞群,你还曾在现场唱过《舞娘》,打算什么时候劲歌热舞呢?
A:没有。应该有点难啦,因为这不是我的强项,这个要练一下!
Q:杨乃文和陈绮贞,会选谁一起开演唱会,还是你要选择蔡依林?
A:都不要,女歌手太难缠。(大笑)蔡依林常常表演太高难度的肢体动作,这会很困扰我,我在旁边会不知道怎么办。
Q:如果让你现在给我讲个冷笑话,你会不会恨我?
A:会!恨死你了!这算不算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