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初很满意自己的“个体户”状态,并不打算签约大的经纪公司。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一个是战时的受害者,一个是智障女,张静初在《拉贝日记》和《红河》中的爱情都很纠结。
三部影片抢滩大银幕,让2009年变成了“张静初年”。除了已经上映的《红河》和《拉贝日记》之外,《天水围的夜与雾》也已经在香港电影节上亮相。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张静初承认,“文青范儿”的角色总是很吸引她。谈到与《红河》导演章家瑞的绯闻,她否认并感叹演员这种职业,“整天跑来跑去的,要恋爱确实太难了。”
《拉贝日记》 爱情戏我与导演有分歧
新京报:如果陆川的《南京!南京!》和《拉贝日记》同时找到你,你会演哪部?
张静初:我都挺愿意演的,两部影片的视角完全不同,但是都给人很有希望的感觉。但是《拉贝日记》的导演三年前在柏林就已经跟我提出这个邀请了,而且我也给了他合作的承诺。
新京报:据说你最初在听到南京大屠杀这个题材时是有些抵触的。
张静初:女孩子嘛,这个题材在生理上是很难承受的。我之所以答应出演是因为我看完剧本后感受到的是一种大爱,看到人性中的光辉,而不只是在讲述残害。这个女学生的角色虽然也是一个受害者,但是更多时候她是一个强者,她的摄影机就像一杆枪一样,也在战斗。
新京报:你最初并不知拉贝为何人,这点妨碍你对影片的理解吗?
张静初:不仅是拉贝本人,我在接触这个剧本的时候,我对这个事件都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后来我问过很多德国朋友,发现他们也都不知道有约翰·拉贝这个人。南京大屠杀不应该被遗忘,而这些人是真正的英雄,他们也不应该被遗忘。这种情绪反倒让整个创作团队更投入了。
新京报:由西方人来拍摄这段中国的历史,在创作时有无因文化差异而导致的意见分歧?
张静初:大多时候不存在这个问题。但是在感情戏上还是有不同的看法,在片中我跟丹尼尔的爱情戏,两个人是很快接吻、很快好上的。其实导演一直希望我主动一点,不过我觉得虽然她受的是西方教育,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中国人,有着中国女孩特有的矜持,所以我最后说服导演感觉我是被动一点。
《红河》 越南话难学,但对白不多
新京报:在《红河》中你饰演的阿桃智商只有6、7岁,你是如何设计的?
张静初:这个问题一度令我十分困惑,因为很久没有想出一个表现的方式,也让我曾经非常不自信。最初我做的功课都是从《雨人》、《第八日》等影片中找感觉,但是我发现这些人物都是有病理症状的,如果也为阿桃设定一些以往大银幕上智障人的特定动作,我觉得就太概念化了。阿桃有更多抽象的感觉,她不像抑郁症之类在生活中是很容易接触到的那类人,我认为应该更多地从一种心理状态去表现。最后我决定从小孩子身上去找阿桃的状态,但是这个设定很麻烦,因为我不能刻意去装小,这样实在太恐怖了。所以在片子里我尽量少演,完全通过她的行为和她的思维逻辑来表现她的傻。
新京报:片中你是一个越南女子,越南台词难学吗?
张静初:越南话很难学,发音全都靠后,还好我在片中的对白并不多,只是要唱很多越南歌。而且片中我还要说蹩脚的中文———“老板好”和“爸爸”。
新京报:阿桃的智商跟张家辉之间的感情很难做到可信。
张静初:阿桃开始时是认定张家辉是世界上完全不可替代的一个人,就像小狗找到主人一样。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她在感情上也慢慢开了点窍,会开始吃醋、嫉妒,后来甚至懂得了通过咬手指来表达她的爱。阿桃对张家辉由父亲到男人的感情转变非常微妙,但是并非不可信,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孤独的、命运漂泊、同病相怜的人,我相信观众会接受他们的感情变化。
戏路 “文青戏”让我无法拒绝
新京报:你出道以来接拍的角色大多是“文青范儿”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静初:我当然希望影片制作越大越好,拍得从容舒服拿的钱又多,我干吗要拒绝?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确实有很多好角色都在独立电影里。其实与我合作过的导演尔冬升、林超贤都是很清楚商业电影的运作模式的,但是他们身上仍然保持着你说的那种“文青”的气质,他们的那种真诚和热情我不但无法拒绝,也兴奋在其中。
新京报:你演过的角色类型很少有重复的,这可是很多演员梦寐以求的。
张静初:我其实一直都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也是我认为很庆幸的事情。我特别感谢章家瑞导演,他找我来演《花腰新娘》的时候我刚拍完《孔雀》,还是很蔫的那种,但是章家瑞导演就发现了我还有泼辣的一面。其实刚开始演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尴尬的,因为我觉得像周迅、赵薇她们这些小花旦来演是手到擒来的,而我那么青衣(笑)。但是演完之后还是比较受大家认可的,我也因此乐观很多。
新京报:你在艺人经纪方面一直是一个“个体户”,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成熟的经纪公司?
张静初: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个状态的,只有生活简单才会有力气把精力投放在电影里。我从来没想过要一下子红透半边天,而且相对独立心态也会很好,想躲起来就躲起来,很自由。
新京报:你学的是导演专业,现在有这种计划吗?
张静初: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想法,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