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美国新泽西州州长签署了重开州政府的执行令,大西洋城12家赌场在停业3天后再度开业,这是大西洋城赌场近28年来的首次停业,近万名华人发牌员待业在家。见惯了“输赢”的他们经过了难忘的3天后,还要继续书写自己的赌城故事。
待遇不错,缺乏保障
赌博是新泽西州的经济命脉,大西洋城赌场共有5万多名员工,其中亚裔占了20%至25%。由于只要有合法工作资格的移民,不限年龄和学历都可做发牌员。所以,发牌员成为华人移民的首选。另外,赌场的医疗保险等福利齐全,一人在赌场上班,配偶子女就可享受80%的免费医疗,每年还有免费体检和免费配眼镜等优惠。
在凯撒赌场工作的张姓发牌员介绍说,发牌员通常是周薪制,第一年的底薪是每小时4美元,每小时还有约20至30美元的小费,估计一个月的收入为4400美元。工作一年左右的发牌员一年能拿3万到5万美元,在美国属于中等以上收入。在海景豪华大赌场做了32年发牌员的曹女士回忆说,30多年前的发牌员每小时工资只有1美元,但每天能得到60美元的小费,一个月收入可达到2000多美元。当时新泽西州电脑工程师的月薪才700美元,2万美元就可买一栋房子。 尽管薪资不低,这份工作却不稳定。从事发牌工作仅数月的李秀娥告诉记者,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赌场借故裁员,“这一切原本就由不得我们!”她苦笑着说。她表示,她之前有几名不错的发牌员,因故被赌场辞退了。当记者问她如果被辞退了有何打算时,李秀娥笑着说,“大不了继续端盘子!”
手脚麻利,吃苦耐劳
发牌员是美国赌场里最基础的工作,由于华人数学好,干活手脚麻利,吃苦耐劳又好管理,再加上华裔赌客能占到大西洋赌城的30%,因此许多赌场的老板都爱雇佣华人。
李秀娥告诉记者,这里的许多华裔发牌员都是从纽约来新泽西的,她觉得当发牌员并不难,只要手利索,能达到赌场规定的发牌数就可以了。但她也表示,当发牌员态度很重要,有的客人喝醉了来赌钱,输了钱拿发牌员当出气筒,对客人这些举止都要泰然处之。 一名华人发牌员在网上论坛里写道,合法经营的美国大赌场并没有电影里那种暴力场面,发牌员都受过严格训练,并经过语言能力、个人背景调查(有无不良记录)和发牌技术等考核,拿到执照后才能上岗。大多数赌场都自己雇人训练发牌员,美国也有专门的发牌员学校,培训8周就能上岗。 不过,一些华人发牌员也认为,华人的不足之处是英文差,有客人问厕所在哪里,有的华人发牌员竟回答Yes。华人生性保守,不会跟客人聊天,也影响了他们的小费收入。
看透人生,十赌九输
李秀娥入行时间虽然短,但她体会在赌场工作最重要的是要有平常心。而在赌场工作几十年的曹女士也称,一些华人发牌员长期在赌场上班,下班之后就转换角色,摇身变成了赌客。十赌九输,经不起诱惑就会倾家荡产。 曹女士说,赌场规定,发牌员下班之后可以玩吃角子老虎机,但不能上赌桌玩“21点”和“百家乐”等。可别小看5分钱,玩上瘾也会输得精光。
曹女士有个江苏来的同事,禁不起诱惑“下海”了,结果,最后连吃住都负担不起。曹女士想拉这位同事一把,请她到家里来住,并“约法三章”,工资由曹女士保管。同事先是一口答应,但等到存了4000多美元后,就向曹女士要钱去“玩一玩”,被曹女士拒绝后马上翻脸。曹女士无奈交出了钱,这位同事早上拿到钱,晚上就输得一分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