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来宾、朋友们、同志们：
感谢淘宝网和杭州市网络安全研究所召开的“2009中国杭州电子商务安全策略论坛”。在此，我代表杭州市公安局网监分局作题为《当前电子商务犯罪的分析与思考》的发言，同大家交流、探讨在电子商务快速发展背景下的网络安全防范问题。以此来积极维护电子商务在实现经济转为危机、跨越发展战略目标和社会稳定中的地位、作用，大力推进社会各界主动承担维护网络安全的社会责任，促进经济的转危为机。
以我市为核心辐射全球的淘宝网电子商务活动至2008年底，用户突破9800万户，成交额达到999.6亿人民币，成为亚洲最大的综合购物网站。几年来，电子商务经济以其低成本和方便快捷的特点迅速发展，并逐渐形成商务活动的一大主流模式，推动了市场经济的活跃发展。特别是在当前金融危机，经济滑坡的背景下，发展电子商务对实现转危为机具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伴随网上商务活动的发展，电子商务的安全问题也日显突出。今天借此机会，我将杭州几年来警民合作，共同打击该领域中违法犯罪活动的实践和体会向大家作个介绍和汇报。目前电子商务活动中危害最为严重和直接的违法盗窃和网上诈骗等侵财型犯罪，犯罪活动集中表现为，这类犯罪正在逐年上升、手法翻新、量大面广已经成为危害网络安全、危害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已经成为不得不高度重视、采取有力措施予以坚决打击、整治和防控的迫切问题了。
下面我根据杭州地区网监部门的接处警情况，从三个方面阐述电子商务发展中的问题，发生网络盗窃、网络诈骗犯罪的主要特征、原因和防控思路。
第一、网上盗窃、诈骗犯罪的严峻现状和主要手段。
据统计，2006年至2008年我市网监部门共接警各类网上刑事案件2414起，其中盗窃、诈骗等侵财性网络案件2321起，占全部案件数的93.4%，年增幅为12.4%，财产损失总计4123万元。
从案件客体和客观方面看，突出表现为五个方面特点：一是网银账户资金、支付平台帐户资金成为被侵害的主要目标。三年来共接到网上帐户资金被盗报警1535起，其中网上银行帐户被盗936起（其中工行296起，建行134起，农行109起，招行92起，广发银行87起，民生银行75起，浦发银行63起，中信银行51起，邮政银行29起）。其他各种支付平台帐户被盗案件共599起。
二是危害严重的“钓鱼”网站千方百计假冒淘宝网、拍拍网等合法网站伺机作案，合法购物网站成为共同受害者。2321起侵财性刑事案件中淘宝网用户被盗907起，拍拍网用户被盗535起，其他网站879起；三是个案损失少、影响小，但案件总量多、累计损失大、影响恶劣。从全部案件看，平均发生的盗窃、诈骗个案案值在1000元左右，损失不大。但平均每天发案2至3起，三年来共发案2000余起，涉及单位和个人4000余人次，累计损失4000多万元，侵害的是群众的直接财产利益，因此影响力在不断扩大，犯罪危害程度在不断提升；四是受害对象相对集中，学生、职员成为主要受害对象。从报案人和被侵害人看，主要受害对象多为35岁以下网民，以学生职员居多，占总人数的97%。这部分人群普遍收入低、阅历浅，大多处于社会中低阶层，经济基础较差，受侵害后往往言辞激烈，迁怒于社会；五是网上作案，人、机、地、网等要素的区域跨度大、隐蔽性强，成为犯罪滋生的有利因素。从全部案件看，犯罪嫌疑人使用的计算机、开设的网站、登陆的网站、网站所属的服务商、服务器接入的运营商等要素均在本市的有140起，而其中之一在本市其他要素在市外省内的392起，在省外境内的1502起，在境外的380起。
从犯罪手段看，网上盗窃作案的手段突出表现为“四个利用”。
（一）、利用合法购物网站，诱导客户点击“链接”，登陆钓鱼网站，骗取帐号、密码，盗取资金。2008年1月21日，犯罪嫌疑人在商务网上通过QQ向杨某、汤某某兜售手机，提出先付一元快递费后，然后货到后再结款，并提供了一个快递公司虚假支付网站“链接”。在这个网站上，犯罪嫌疑人设置了可提取的账号、密码输入要素。杨某、汤某某点击链接，登录网址后，按照提示输入帐号、密码。犯罪嫌疑人获得帐号、密码后，随即将帐号内资金3800元转移，该支付网站就是犯罪嫌疑人引诱网民登陆的钓鱼网站。杭州类似手段作案的报警案件共有779起。
（二）、利用网络植入“木马”，窃取帐号、密码，盗窃账户资金。2007年5月15日，犯罪嫌疑人在商务网上向销售SIM卡、手机的商户谢某购买SIM卡，并向谢某发送确认购买邮件，谢某点击邮件后电脑系统被植入“木马”，犯罪嫌疑人利用“木马”从谢某的电脑系统中获取银行帐号及密码，成功盗窃谢某帐户资金5134.5元。2006年2月16日，杭州爱徽网吧被犯罪嫌疑人恶意散布的“木马”植入服务器，朱某某在该网吧服务器上登陆“乐乐在线”充值平台后，被盗取充值平台资金1550元。
类似案件共发生146起。
（三）、利用网银系统的防范缺陷，骗取初始密码，闯入账户，盗取资金。2007年12月，犯罪嫌疑人在商务网站上向商户杨某某购买手机，声称直接给杨某某信用卡帐户打款，要求杨某某提供信用卡号、身份证号、手机号码等个人信息。犯罪分子利用杨某某提供的信息通过银行客服中心办理挂失信用卡，然后再利用获取的身份信息重新补办新卡，用初始密码盗窃杨某某帐户资金10795元。
类似案件共发生11起。（初步统计了下，这类案件有56起）
（四）、利用职务之便，内外勾结，网上盗窃。2006年12月，广东发展银行信用
卡中心工作人员刘某在网上结识王某后，共同商定由刘某提供银行客户信用卡卡号、身份证号码、有效期等信息，由王某根据信息资料猜配密码，盗窃资金两人分成。经查，两个月内仅境内疯狂作案46起，涉案金额共计42万余元。这类案件性质恶劣，危害严重。
我们对三年来各种诈骗案作分析归类，概括地说，网络诈骗是现实生活中各种诈骗活动在网上的“复制”和“翻版”，手段表现主要有四大方面：
手段之一：在购物网站上，利用信息的不可控制性，发布各类虚假信息，实施诈骗。这类诈骗活动又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商户”骗“客户”，如犯罪嫌疑人在淘宝网、拍拍网等购物网站上开设商铺，发布超低价商品信息，在游戏网站上发布意外中奖信息，然后通过“场外”交易（指在支付平台外交易）实施诈骗。如2008年9月，杭州的虞某某在购物网上看中一家商户中的一款低价三星手机，商户提出需将定金打入指定的银行账户，然后又提出需支付安全保证金后当面交易等借口，诱导虞某往指定帐户付款。虞某一一照办，共打入3870元后，财、物两空。2007年7月9日，杭州学生钟某在一游戏网站上玩“街头篮球”网游时被提示获得一万元奖品，办理领奖手续需提交个人身份证信息和在指定账户上汇款3000元保证金及公证费。钟某依次照办后，奖品子虚乌有，资金有去无回。二是“客户”骗“商户”，犯罪嫌疑人在购物网站向商户购买商品，然后通过聊天工具，给商户发送伪造的支付凭证。诱使商户银讫发货。这类案件多发生在商家销售手机充值卡中，如2008年4月，尚某某在淘宝网上销售手机充值卡，收到客户发来的4000元支付宝已付款截屏，误以为货款已支付，便在客户提供的8个手机号上充值4000元。
手段之二：在互联网上开设虚假网站，发布虚假供货信息、股票彩票预测信息和高额回报的集资信息，得手后往往“网间蒸发”、“人去网空”。这类诈骗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利用了在互联网上开设、关闭网站手续简便、快捷和隐蔽的特点，有恃无恐。如2008年9月，杭州某服装企业老总江某因受金融危机影响，企业需要贷款资金，登陆到“中国金浩投资公司网站”，该网站声称可以提供低息免担保贷款。于是江某提出贷款500万元并按对方要求在指定账户支付5000元利息、10000元保证金和企业基本信息后，当天下午该网站就被关闭，无法登陆。2007年7月13日，互联网上出现了一个“中国彩票预测网”，并称该网站隶属国家彩票管理中心，专门给会员提供中奖率高达80%的彩票预测信息和“内幕”信息。杭州市民杨某某交纳了1000元入会费、2000元保证金、3800元资料费成为会员后，第三天网站无法登陆，所有联系中断。2006年12月，互联网上出现“美国科技基金网”，专门从事高收益投资项目，投资者投入8800元人民币或者等值美元，即可在网上获取编码，第二天开始返利，日返利人民币440元或美元55元，返利期限为50天。如发展“下线”还可获得投资额的10%作为奖励。三个月后网站失踪，受害人遍及杭州、宁波、绍兴、嘉兴、金华等地1400余人，被骗金额880多万元。
手段之三：利用电子商务交易规则和程序上的漏洞，骗取货款。这类案件较上述犯罪手段智能化程度更高。如2007年8月4日，毛某某在淘宝网上看中一款笔记本，售价5000元。毛某将5000元打入相关付款平台后，商家提出这款笔记本可享受1000元优惠，要求客户点击确认退回了1000元优惠款，按照网站交易流程接受退款即视为交易成功。结果“确认”之后连同4000元一并“确认”打入对方帐户。这样商户就既未发货又获得了4000元的货款，然后逃之夭夭。这一程序和规则上的漏洞案发后，支付平台网站已及时修补杜绝了程序上的缺陷。这类案件的发生反映出犯罪走向深层次智能化水平发展。
手段之四：网上海聊，骗钱、骗色、骗感情。在现实生活中玲牙利齿、巧舌如簧的街头骗子、江湖骗子在网上也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们通过QQ、MSN和电子邮件等方式与被害人沟通、交往，骗取信任。如在网聊中冒充同学、亲戚，称其遇到诸如钱包被窃、手机停机、交通意外等突发事件要求借钱应急。或者在网聊中称兄道弟，然后兜售低价游戏装备、劣质服装、化妆品、笔记本、手机等等得手后下线逃匿。这类诈骗案年平均发生1000余起。此外，通过网上海聊，骗取少女失身、少妇投情的案例不少。第二、网上盗窃、诈骗犯罪滋生和上升的多种因素。
从电子商务的经营理念和管理体制来说，是目前先进发达国家的主流贸易模式，拥有广阔的市场和空间。从犯罪的主观恶意来看，也正是窥测和利用这一广阔的市场和空间。据分析，主要因素有以下几方面。
（一）、犯罪投入少、成本低、获利高。从犯罪投入看，只需一台电脑、一根网线，或者注册一个网站成本几千元。而盗窃诈骗作案每次获利至少几千元，多则几万几十万，利益的反差性诱使犯罪分子挺而走险。2008年12月18日，我市网监部门侦破枪手代考、黑马股票虚假信息特大网络诈骗案。总共抓获团伙犯罪嫌疑人16名。据犯罪嫌疑人李某交代，在作案中使用宽带网络、电脑、手机、银行卡等作案工具，在互联网上开设3个网站，总投入7000余元。据侦察查明，该团伙在短短四个月中，共作案300余起，受害人遍布全国160多个县市，骗得人民币150余万元。
（二）、犯罪隐蔽性强、风险低，破案投入大、成本高。网站运营商在甲地、网站在乙地、交易平台在丙地、资金流向在丁地的网络特殊架构，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了很好的庇护。在这样的复杂架构下加上虚拟身份在网上实施犯罪行为，容易隐藏、容易逃匿，而发现难、控人难、控赃难，破案成本高。这种反差现象严重削弱了打击犯罪的震慑力和犯罪心理的扼制力。2007年7月，市局网监分局立案侦查“7.16侯宏伦银行卡资金被盗案”。经侦查发现，该案嫌疑人是一伙作案手法隐秘性极强的网上结伙盗窃团伙。在该案中，6名犯罪嫌疑人分别在南京制作木马、销售木马---在西安及哈尔滨购买木马---在黑龙江鸡西及广西玉林挂马盗号、盗用资金---最后在互联网上销赃套现。整个犯罪过程环环相扣，分工明确且成员之间均未谋面，仅以网名相称。从其单独的行为来看很难发现其犯罪行为，只有将其全部抓获方可完满破案。经过大量缜密的侦察布控、千里追踪，终于在8月中旬和9月中旬分别在广西玉林、黑龙江哈尔滨以及鸡西等地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
（三）、社会管理体系和技术管理水平的缺位，导致网络防范体系薄弱。面对种种犯罪手段上的“创新”，“管理者”无法积极应对，难以主动发现，更没有能力深入到电子商务活动中掌握深层次的犯罪手段和动向，深层次的网络社会阴暗面。社会管理体系主要指政府管理部门和电子商务自身管理部门。这些管理部门的构成，体制、人员、素质、意识和法律规范等等，难以适应电子商务飞速发展的需要。目前网站开设简单，网民上下网来去自由，管理的盲点、盲区、盲面很大。网言网语，甚至是网上黑语、暗语更是难以解读。在2008年奥运安保期间，网监分局和淘宝网联手，成功侦破“陈建辉等非法买卖枪支弹药”案”抓获犯罪嫌疑人3名，缴获非法枪支21把，子弹6万余发。据查，犯罪嫌疑人实施犯罪活动，在网上发布售枪信息，把枪叫做“狗”，子弹狗叫“狗粮”，枪套叫“狗衣服”，枪套叫“狗屋”，瞄准镜叫“狗眼镜”，100发子弹叫“一斤狗粮”，一支枪叫“一只狗”，用这种更似跟平常的语言在网上联络沟通，然后通过网上合法交易流程完成交易。对此，我们现有的管理体系均难以发现识破。此外，还有白粉、摇头丸、K粉等毒品在网上叫“猪肉”、“糖”、“糖水”等等，这些“暗语”都难以识别觉察和及时破解。
（四）、网民的安全防范意识、观念、思想严重滞后，导致网上犯罪轻而易举。从已发生的诈骗案看，网上发布的信息有的是十分拙劣的骗术、有的是现实社会中十分低级的骗子，甚至在现实社会中被淘汰的骗术和骗子在网上却大有市场，屡屡得手。这说明人们在享受网络生活的科学性、先进性的同时，这种犯罪活动也在网上发展，网络社会同样可以暗流涌动、藏污纳垢的领域、市场和环境。而网民基本的防范心理、防范意识、防范观念和防范思想在从有形的电脑迈向网络的时刻被网络的低成本、快捷性、无形性、抽象性所解除、放松和抛弃了。
（五）、现行法律的证据意识和取证方式在网络案件操作困难，致使大案小办，重罪轻罚现象严重。一是在网络盗窃诈骗案中，受害人遍布全国各地，犯罪嫌疑人虽有交待，但被害人证言由于种种条件限制或当事人不愿配合非常，询问笔录难以一一到位，在认定犯罪事实上只能以受局限的被害人的证据定罪认罚，致使相当一部分犯罪事实不能认定;二是一个犯罪分别涉及多个网络服务商的所在地，侦查管辖和审判管辖界限不清、责任不清导致许多案件难以落实管辖。
第三、保障电子商务安全的思路和建议。
电子商务是人类商务活动发展的方向，将日益深入人们的生活。维护电子商务市场的安全是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内容。“用众力，则无敌于天下；用众智，则无畏于圣人”，维护电子商务安全是全社会的利益，需要全社会各行业、各部门共同努力。
（一）、国家保障体系要加大相关投入，使之适应信息化发展的需要。立法部门、执法部门应尽快修订完善适应网络发展的各项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出台和制定在网络案件中可操作行的侦查、取证、逮捕、移诉、审判等程序和规定。规范电子商务主体的管理责任，提高约制不法商户的能力。
（二）、加强合法正规、具有资金保障安全的大型网站的宣传力度，提高网民上网的安全防范意识。政府部门和网络经营单位，民间网络安全团体机构都应当牢牢把握网络阵地，深刻揭露网上阴暗面，开展网民安全意识教育，提高广大网民的认识力、鉴别力和抵御风险能力，增强网民的免疫力。要向社会不断地公布和及时关闭假冒网站、钓鱼网站。教育提醒网民不要登陆无第三方担保资金安全的网站，对无力承担监管责任的网络企业，可以XX社会化管理模式，XX监管工作。如委托第三方民间专业安全监管团体、单位来承担发现控制假冒、钓鱼网站，并及时政府管理部门报告和反映情况。
（三）、公、检、法机关紧密协作，不断提高打击电子商务犯罪效能。依照现行法律法规，协调解决好电子商务犯罪管辖难、取证难、鉴定难等打击电子商务犯罪的瓶颈问题。近年来，我们杭州公检法三家通过两次专题研讨成功解决了，网络犯罪中侦查、捕诉、审判的具体问题。如2005年8月8日，三家研讨解决了“犯罪行为发生地”、“认定犯罪危害结果”等问题，并形成了会议纪要，明确“犯罪嫌疑人登陆信息网络所在地和网络服务器所在都是犯罪行为发生地”；“受害人帐户中的资金被划出，受嫌疑人控制，即认定犯罪危害结果产生”等问题。2009年1月8日，网监分局在侦破“杭州12.18特大网络诈骗案”中，为解决侦查管辖问题、证据充分问题、刑事责任问题，专门召集检、法召开“三方”会议，统一认识，形成《会议纪要》，排除了歧议，极大地提高了杭打击网络犯罪的效能。
（四）创新网络案件侦查取证方式，努力降低破案成本。
现行的地域管辖立案侦查方式决定了立案地侦查机关在打击网络犯罪中必须付出高昂的成本和代价，由于破案成本高，办案经费受限制，这种不够科学合理的办案方式，导致网络案件的打击率很可能会出现低增长，零增长或者或者增长，严重影响了党和政府在网民群众中的威信。因此，创新网络侦查取证方式，提高网络犯罪的打击率已时不我待了。我们提议，一是一地立案侦查，异地公安机关配合取证，制作笔录，应视为同一公安机关的有效执法行为。从网络犯罪的特点和实际情况看，虽然犯罪行为涉及多个地区，但要多地区同时立案侦查不合法也不可行。因此，应由立案地侦查机关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涉及多个地区的被害人的调查取证、制作笔录由当地公安机关完成；二是地面抽样取证，网络全面取证，应视为证据有效全面、链接完整。对受害人众多的网络案件，证据遍布全国各地，取齐则不可能，建议地面收集部分受害人的言词、书证、物证等证据证明犯罪事实和作案手段，其他受害人用网络上下载或截取的聊天、交流的内容与支付，收取款凭证相印证。
以上观点体会供同志们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