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欣有意把自己被逃犯“包养”经历写出书出版,但遭到数10家出版社的拒绝,这一新闻被3月11日的《北京娱乐信报》刊登后,立即引来一些时评作者的鼓掌叫好。当我读到那些欢迎的文章,还为出版社恪守良知感到欣慰;但当我看到《北京娱乐报》的这条新闻,我才发现,这不过是媒体的一次精神自慰而已。
拒绝谢雨欣出书的10家出版社究竟是谁?报道里并没有交代。“出版社拒绝谢雨欣出书”这一结论,不过是记者对将近10家出版社进行了采访——请看清楚,是记者,而不是谢雨欣;多数出版社对这本书是拒绝的态度,但至于到底是哪些出版社,哪些人表的态,报道都没有交代,这样的采访显然是粗糙的。
而且,即便是这些不细致的采访,接受采访的出版社也只是这样表述的——“要看了稿子才能确定,但如果书中主要讲‘包养’的经历肯定不行。”言外之意是,主要讲“包养”经历肯定不行,但不排除“包养”经历如果只是部分的话将会出版的可能,也就是说,出版社拒绝谢雨欣出书这一结论,并不能直接推断。
报道里只有一个被点出名字的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但该社负责人金丽红表示,“去年谢雨欣拿稿子找过我们,可稿子不成,我们对稿子做出了指导,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只是提到修改,并没有明言拒绝;只是后来双方没有了进一步的联系。金美红说,不能确定是否会出这本书;她强调,用“包养”两个字概括全书不客观,“我看过初稿,还是有一些真情在里面。”
所以,以此认为出版社拒绝谢雨欣出书,过于武断。如果谢雨欣把这本描写被“包养”的书稿,不管是拿到具有110年历史的商务印书馆,还是具有95年历史的中华书局,抑或是75年历史的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我敢打包票,肯定会吃闭门羹。她会被这些“中国出版界的标杆”的出版机构拒绝,可其他出版机构,特别是那些为一些情色文学大开绿灯的出版机构,能抵制市场诱惑吗?
因此,报道把出版社拒绝谢雨欣当作结论,实在是一种精神自慰;在这个精神自慰里,把书商对谢雨欣的书很感兴趣这个点给弱化了,而书商的反应则恰好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书商,就是商人,商人逐利;特别是在出版社鱼龙混杂,有的出版社穷得揭不开锅的情况下,面对谢雨欣这本被“包养”的书有利可图的诱惑,谁能保证那些出版社、书商,能够坚守防线?对此,我没有信心。
谢雨欣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让大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经历在很多人看来,符合了他们的猎奇心理,有逃犯、有所谓的“包养”生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当社会带有强烈的猎奇心理,当人们对逃犯、“包养”等元素刺激着偷窥欲的情况下,谢雨欣的书就不愁没人出版。从《上海宝贝》到《遗情书》等,这些下半身文学能在市场上大行其道,谢雨欣的书又何愁“嫁”不出去?
而且,只要有社会猎奇心理的存在,只要这样的书还有市场,但就网络也能提供一个获利平台。前一段时间,张钰的性爱录像,不也是创造的点击率神话,让某个视频网站大火一把,而网站和张钰都也赚个盆满钵满?尽管谢雨欣描写被“包养”经历的书,抵不上张钰赤裸裸的性爱录像,但扩大影响、赚点小钱,还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所以,出版社拒绝谢雨欣出书,不过是一次精神自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