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穆贝勒
二
有人推门而入。黑色的大衣,里面是灰黄的高领毛衣,绛蓝的仔裤,卷着,露出高深的筒靴帮子。
这样的打扮,有我似曾相识的熟悉。接着,他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里扭向我。深邃的眉肱,斜长的眼睛。
我们的眼睛对上。世界静止了,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古董钟滴滴答答地响,卡萨布兰卡浑厚的声音,偶尔窗外急速奔驰而过的汽车的声音,以及敲打在窗玻璃上的雨声。
一分钟后,他转身离开。我垂目,有眼泪落到咖啡杯里。
俄倾,有人走到我面前。一个浑厚的男声问,你好,我可是你要等的人?我叫安森。
我抬眼,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因为他的眼睛,明亮得可以照亮我眼角未干泪水的痕迹。
苏晚成说,愫情,周末我们出去旅游吧,这两天正好欧洲杯休战。
我的心迅速地冰冷。我渐渐感到自己于苏晚成可有可无的卑微地位。如现在,等到离此千山万水,于他未来的生活毫无现实关联的一只足再无球欧洲人争夺时,他才会想到我这个整日在他身旁咫尺的女子。
我还是堆起笑,说,到哪里去呢?
苏晚成沉思半天,最后说,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去玩的地方。
同居四年,渐渐地,我们已经长时间没有去过外地,而他却竟然说,无值得去的地方。
可是,恋爱之时,即使是郊外的田埂,他都是来回踏上十几个来回都不觉得厌倦的。男人,或许,真的是很容易厌旧。然而,蓦地我又想到:
难道,苏晚成,同居了四年的这个男人,有了新欢?
我突然心乱如麻。(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