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10-4 四姑娘山---双桥沟---卧龙
7:00没到,与吵嚷的重庆邻居及4人行道别祝了平安后(他们回成都),各自又踏上旅途。依然在昨早的食店吃早餐,让热心的店主帮忙叫了部小面。不顺眼的司机开价150元/2人(可重庆邻居7人才210元),我不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耗着,一边四处搜寻驴友。可这么早的长坪村口并没有太多人,突然见到加2车的一对情侣,如遇救星似地打过招呼就厚着脸皮问人家去不去,谁知他们已与另外4人租好车。这会儿,另一个也不顺眼的司机2号跑来凑热闹,说什么沙坝(双桥沟口)有2个广州人昨天说要入沟,让我俩先坐车下去“看看”。哼!我才不上当呢,坚决不上贼车。再隔一会,眼尖看到一帮司机围着2人像在讲价,再次牺牲脸皮上去搭话,人家竟一口答应愿意带上我俩,原来是二十几个各大学的自由组合团(领队的成都GG人不错,也斯文)。让我们免费上了包车大巴,20分钟后去到了双桥沟口。得知大巴不给入沟(罚款1000元就行)时,一班不肯花钱包车(他们幻想着170元/6人,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的大学生打道回府,我们只有说完谢谢下了车。
这下怎么办?举目沟口全是排队买票的私家车或包车小面,自助游的人影都有不见一个。我几乎失去希望了,一转念,拦车!第一部奥托已坐满了一家3口,不行。再问前面的长安之星,原来也是私家车,2对中年夫妇加2个7-8岁的小女孩。想不到司机夫妇竟爽快地答应搭我俩入沟,猜想是相貌善良加美丽,嘻嘻。(这时不禁心花怒放:))。刚上车,其中1个小孩就说“来了2个嬢嬢(阿姨)”,这下车上的大人都笑了,那个团团,和我一样头顶鱼夫帽,背着个大背囊,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女的,最多是“假女儿”(重庆方言)。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已买好自己的票,而我俩上车时售票的人正忙着张罗于各车之间,根本就没人看到。逃票居然在今天成功!我俩硬塞了100元给前排的“管帐”妈妈,讨回2张美丽的双桥沟门票,算是“心安理得”。8:30乐颠颠地随车进沟了。
在沟里碰到了骑自行车的勇敢GG,开心地向他挥手致意。
双桥沟较长坪沟开阔,景致也大不相同,奇怪的是到了人参果坪我也仍无拍照的兴致。这里说是果坪但其实树并不多,有很多石头掺杂在草坪上,望到远近大大小小的树桩甚是让人失望和心疼。车上2家人都带着孩子去骑马,我没心去玩,坐在一旁大嚼烤玉米、羊肉串,微笑地看着来来去去的骑马游客,想着骑马也要等到了松潘再说嘛。这会儿,碰到不顺眼司机1号,他小心眼地问我们坐谁的车,还故意跑上来瞧瞧,我也小心眼地笑着看他!
一路走停之后到了牛棚子,这里四周都是高高的雪山,衬着藏家的小木屋,觉得像一幅风景明信片,很不错,但我还是偏爱着长坪沟,所以拍照不多。木屋旁流过的山水彻入心肺,连水边的石头上也结了一层冰,被司机爸爸拿去哄调皮的女儿当冰棍吃,好创意!喝了当地藏家的纯牛奶(3元/杯),感觉明显加了水。
再往里走都是上山的路,车到红杉林算是终点,依旧是一片清晰的树桩,衬着阿妣山大煞风景,何时才知道要爱护自然呢?为了表扬勇敢,硬要团团坐在写着“海拔3840”的两块碑前拍了一张。这时我突然感到头胀,不敢多说话,赶快找了地方坐下来奇怪地想着:我怎么也反应上了。
与善良的郭司傅(司机大哥)一行2部车共5家(我俩也暂算一家吧)13口人出沟吃午饭,他们商量着要去汶川(去松潘的必经之地),这可太好了,因为问过小金没有去汶川的班车,若搭顺风车,将节约一天的路程且不用在映秀转车(重要的是不用明天一早苦苦等候条件麻麻的班车)。还好他们仍继续发扬雷锋精神乐意搭上我俩。饭后,我又悄悄地塞了100元给管帐妈妈权当路费,她不好意思地收下,说着“这怎么好……”。
下午2:00过,车已匆匆驶过长坪村口的小桥,不一会就爬上了猫鼻梁,没忘叫上团团再回首迷人的四姑娘山,盘算着有机会真想再来。而看似痊愈的团团却如虎口脱险般地庆祝着离开让他头痛的高原,话也开始多了。车沿着盘山公路不断向上,我们开始聊起修路工人的艰辛,团团就讲了《东方时空》的一个专题给我听:讲的是一个68岁的广东罗姓老人。18岁的儿子在修青藏公路时牺牲了,埋在高原上,但两老从没去过。20年后,老伴的眼睛哭瞎了,他也一只眼白内障。老人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去看一看儿子的坟墓,他儿子所在的军队负责接待,在去坟前的前一晚,他只睡了5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抽烟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当见到儿子的坟墓时,他哭着连滚带爬地扑在碑上,好久都没有回过气来……我们各自悄悄擦掉泪水,心头一片沉重。我想:高原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感动,不是吗?
车到巴朗山口稍作休息,指示牌告诉我们这里海拔4480,在高原的大风中拍下了延绵的盘山公路,还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回去的路因为天气好、车小,没有了来时的危险。团团自觉地与我左右调换了位置(他说自已重,怕郭司傅转弯时太费力),这个傻家伙,干嘛不跟着车跑呢?时间在喜爱的刘若英歌声中流失着,大家一路不停找话说。郭太告诉我们他们一家曾驾车翻秦岭去西安玩,因为一路都是险峻的山路,驾车特别容易烦躁。郭师傅到了后面几乎是每10分钟就嚷着要停车休息,她怕丈夫闷就不停地讲故事,讲到实在不知道讲什么了,就把盘古开天也搬了出来。
过了山口就开始一路下坡,来时的牦牛仍耿耿地屹立在山上,一动不动。车越往下,见到的绿色就越多。下山后,看到路边停了一部车和一堆人,开过时才发现有一部轿车开到路边的草丛中去了,若再往下就是湍急的溪水。团团兴奋地说这是极度紧张后的放松,而我却在心里大大赞扬郭师傅的车技。
车到卧龙住下,围坐一席吃饭时大家都当我俩是小孩,讲着文明的笑话。这时才知道,一行人都来自温江,其中有在科委和新华书店工作的,还有一国税局科长,呵,可真不简单,强烈希望自己到了中年仍有自助出游的激情。晚上10元/人的标间不脏也不干净。睡得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