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1,想去稻城的一个原因:
“去九寨沟干嘛?那个地方烂了,还不如跟我去稻城,两天到……”。
2001年五月的一天,当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成都驴友“疯子”在纬度俱乐部门外翘着二郎腿,叼着半根烟,半脸不屑加半脸真诚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盆冷水,几乎把我当时对九寨沟的热情全部浇灭。
稻城从此就在我的心里打上了一个磨不灭的烙印,它让我第一次感觉到香格里拉离我是如此的接近,几乎触手可及,于是脑子里一根叫“香格里拉”的神经从此苏醒,日夜躁动,以至于这种躁动一度成了我身体的一种本能。
于是在这种不受自己的意志来控制的躁动的刺激下我开始收集一些关于稻城和亚丁的资料,“仙乃日、央迈勇、夏郎多洁、桑堆、傍河……..”,每次在有意还是无意的触及这一连串陌生而熟悉的,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名字以及一幅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的时候,都会让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血脉喷张。
终于在做了N个和雪山,草甸有关的美梦后,某日清晨,我对着和雪山一样洁白的天花板,大叫一声“稻城,我他妈的要来啦!”。
老婆被我从睡梦中吵醒,惊恐莫名。
2,初涉驴道的飞鸟和单位单位里的女同事小Z是我最终的同行者。
说实在的我曾一直在去稻城的人员组合上犹豫过,独旅还是群游?
独旅:一个人的江湖,随心所欲,闲云野鹤,悠哉悠哉!我由衷地喜欢这种旅行方式,它让你在彻底自由的同时,可以在路上收获更多的精彩,即使是一个人在路上,你都会有一种“我行,故我在的!”的感受。
群游:和一帮铁杆户外驴一起嬉笑怒骂,路上自然不会寂寞。况且最大的优势就是,万一你在外面不小心玩完了,有一群朋友可以嘱咐一下临终遗言什么的,不至于做个不明不白的孤魂野鬼,这样的方式好象也不错。
就在我徘徊于矛盾之间的时候,飞鸟----一个被我感化入道不久的准驴子,得知我走稻城的计划后开始一天两次地向我表达了他对我的景仰,以及永远追随我于驴途的坚贞的信心和决心,于是我放弃了一个人走稻城的想法。
至于小Z,就简单多了,她是我单位的同事,办工地点和我隔了两层楼,平时也不是很熟悉,我对她所了解的就是曾经她一个人走过中甸和丽江(当然是跟团)。一天我不小心在她面前露出了稻城计划,于是就被要求加了进来。
之所以答应她的原因,主要是为了避免小驴飞鸟在途中对我过分依赖而让别人对我们产生**恋的误解,所以接受了异性来中和一下。
当然我还是担心她不能适应我们这种纯自助的旅行方式,但想到她以前的经历,有一定的驴性,似乎应该没有大的问题吧?
然而在走之前的一天,当小Z站在我面前用几乎是质询的口吻向我提出一大堆疑问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小Z 是个很性格化的人,而我偏偏就最害怕和性格化的人一起活动,因为我总觉得和性格化很强的人在一起,沟通得好便罢,如果沟通不好,你还得不时去揣摩他(她)们的一些想法,这是很累人的一件事,从而有悖与你追寻自由和快乐的初衷。
当时车票都已全部定好,箭在弦上了,我只好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但愿我的预感错误。
9.27-----9.28
1.告别
走的那天上午去看望了被老婆囚禁在家的凄惨的老大,他颤抖着拿出一面鲜红的俱乐部旗帜,郑重地交给我,再三嘱咐一定把它带到稻城,交接过程很是悲壮。老大说俱乐部的标志是他亲手喷上去的,抖开一看,一个大大的被严重挤压变形的“M”。对于老大的美学取向我一直都很了解,但对变形的“M”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想到将在神圣的雪山下独自一人手擎“M”昭示天下各路DX,总觉有损驴窝形象,但为了给精神极度颓废的老大一点心理按慰,我还是答应了他,并向他保证,“M”之旗,必将飘扬在夏郎多洁的上空。
下午14:50分火车准时缓缓驶出苏州站台。
2.猪一样的两天
火车上的生活是枯燥的,从苏州到成都要走38个小时,依次经过江苏、安徽、河南、陕西、四川五个省份,车上除了吃就是睡,飞鸟说我们象一群圈养的猪,并且毫不掩饰地展示了他和小猪的一个共性------每天进出口N次的旺盛的新陈代谢。
我笑着告诉他,等到了成都,那些美味的川菜会让他更象猪的,于是飞鸟开始两眼放光地憧憬着如何去做一头幸福的四川的猪,一如两年前的我。
3.悲剧人物
乐极必定生悲,这条真理在我过去的日子里被反复验证着,这次也毫不例外,在28日凌晨时分,车过郑州加水,睡过头的列车员让水漫进了车厢,把飞鸟的包弄了个透湿,从此飞鸟开始一撅不振,做什么都不顺,我说他是悲剧人物,没脾气地接受,自信心遭到重创。
4.美丽的女列车员和两小块鸡丁
四川的美女和菜肴全国闻名,我和飞鸟也都是绝对意义上的登徒子,当那个漂亮的女列车员推着装满红辣川菜的快餐车从我们眼前第二次走过时,我再也忍不住,花10元钱去买了一份,结果我扒拉完最后一粒米饭后发现整个快餐盒里的荤腥只有1/6截小拇指大的两块辣子鸡丁,从此顿悟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确切含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