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住了二十几年,一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她老人家倒给我打下了不少烙印,似乎早知道我要撂,怕把她忘了。五年级的时候妈身体不好,我开始自己打点自己。那年总下雪,学校离家30里地,我推着自行车走回家,总那样脚就冻了。肿了四个指头,后来没消。所以夏天MM们穿漂亮的“拖鞋”时 我也穿运动鞋,也挺好,走的快,也可以满街溜达。后来就是总感冒,总吃一种药产生抗体 不好使了。我就不吃药,就得鼻炎,刚好高考前犯了,头和眼睛整天整天的疼,不过还好没持续太久。所以,这辈子走到那,都忘不了自己是黑龙江人。
以前最不喜欢冬天,除了白色,就是树枝的灰色,我爸特逗,总告诉我回家结伴而行,否则走丢了。多好笑,明晃晃的大道怎么会走丢。但是,雪太大,在缺少建筑物的情况下的确会意想不到的迷路,还好我方向感一直不错。大学里每个寒假前书记召开会议都要举这么个例子,某届学生贪图回家,走着回 路上冻死了。听了让人心里打颤。
后来,就不那么讨厌了,因为大学里是地热,从来没有冷的感觉。服饰上点缀一点鲜艳的色彩,在白雪映衬下就会很醒目。再后来想做导游,才发现极目远眺,沃野千里,白雪皑皑。所造就的苍茫,浩瀚原来很美。家乡雪是独一无二的。
要离开她了,那将是一个涌动澎湃海水的地方,一个与遍地白雪迥然不同的地方,一个曾经是爸爸家的地方,我想我们都会时常共同回忆家乡的皑皑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