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狼 共 饮
山谷中的夜并不寂静,景区中没了白天喧闹人声,其他自然的声音就更加强烈。溪水忽而潺潺袅袅、忽而呜呜呀呀,山风一会儿是微微拂面、一会儿是猎猎掠耳。月光下,尽管是没有通电的地方,依然影影绰绰,山峦的起伏、大树的枝丫轮廓还看得见,流水也在泛着荧荧的波光。
独自坐在这山间用相依命名的亭子里,握着瓶子往肚里个灌着溢着泡沫的黄色液体,就像《奇袭》里那一班长扮演的美国鬼子。
身后,不远处是守山人的小屋。摇曳的烛光,把人气随着吉他声传给我。让我明白,并没有脱离凡尘。
猛然间,在对面隔着荷花溪的山坡上一个绿色的光点闪了一下,心中陡然一惊:莫非这时候还有巡山的人,可那不像是手电筒的光亮?须臾,那光点一下子就又冒出三四个一齐射向我,好像是要与我手中忽明忽暗的烟头比亮度。
明白了,那是野生动物的眼睛。心里充满了好奇与紧张:这是些什么动物?掏出打火机再点一直烟,那绿光都忽然消失。手机响了,边接电话边警惕的看着着对面,一会儿,绿光又起,而且在山坡上上下左右迅速的移动。
电话挂断了,周围又恢复如初。啤酒瓶握在手里,那些光点不再移动,一闪一闪的。僵持过后,都慢慢的移动,我后退,它们向前。突然,所有的光点消失,紧张得想跑,可就是拔不动腿,嗓子干哑喊不出声。
身子筛着糠,耳朵还灵敏,并没有听到有涉水的声响,看看离房间已近。再扭头看看水边,水光中映出几条身影,啪哒啪哒的。原来我是侵占了人家喝水的地盘。
守山人说话了,快回来吧,天黑了最好别独自出屋。原来身后还有个后盾,索性,把贴在后背上的衣服扯扯,就地坐下,与那饮水的野兽用剩下的啤酒同乐同乐。
回屋问守山人,这山里都有什么动物。答曰:野猪、狼还有金钱豹。我的乖乖,权当是与狼共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