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没有新电影,都是以前看过的,冰激凌后的胃还是又空旷起来。再次出发找吃的,LP上介绍白玫瑰很好,就是她了。
其实不用看招牌,只要是外国人多的餐厅必然就是在LP上推介的。
来的船上不到30人,起码16人手1本LP。把自助游做成出版王国,这大概是惠勒先生从伦敦出发时没有想到的。
餐厅为了大家点菜方便,每个菜都编号了,这样即使侍者不懂英文看编号也不会搞错。聪明。
这里的消费比吴哥便宜很多,可以大快朵颐。
旁边桌上是同船来的法国人,大约50多岁,他是随身带自行车的,记得下船时大家各自上车,只有他简单的2个小包裹搭在后座上就出发了。彼此认出,点头致敬。
安静的享受了来马德望的第一次正餐。
捧着肚子回旅社,上到2楼,保安已经上班了,花白的头发,黝黑的皮肤,消瘦但结实的身材,脸上布满皱纹,很像我高中时的体育老师。热情的招呼我,核实房间和来自何处,当他听到“CHINA”时,立刻更加热情,原来陈勉是华人,56岁了,他曾是柬埔寨国家足球队队员,来中国比赛很多次,但他的家人依旧都被红色高棉杀害,只剩他孤身1人。随后我就开始同他1同值班,同他聊天,他不能讲中文了,缓慢的讲着英文,从他那里得知,这个旅社的老板也是华人,叫林财。
不时的有回来的住客,我就帮他核对房间,登记来处。在那个登记表上我找到的中国人仅有1月份有1对香港人来此。当陈勉得知我二天要早起床去郊外,坚持让我回去早睡,非常体贴。
早晨起来,酒店对面就是1个面包房,门前很多人在等新出炉的法棍,加入等待行列。新鲜的法棍倒入1个大箩筐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咬进嘴里可发出松脆的声音,麦香弥漫在口腔里,真好吃。
同约好的向导再次确定了行程出发,第一站是KILLING CAVE。
凹凸不平的道路,尘土飞扬,幸好头巾包住了脸,但身体就顾不上许多了,到底目的地时发现背包和衣服上蒙上1层红褐色的灰尘。山脚下简陋的售票处,我是今天的第一人。
沿小路上山,身边不时掠过豪华丰田车,应是上山拜拜。
不经意的1回头,马德望笼罩在烟雾中。
继续上行,看到了后人修建的寺庙,雕像呆板而巨大,应是因无法达到以前的艺术高度就转而用高度表现,看到这些很难想象吴哥是这些人的先祖所建。
居然看到了加农炮,这个山曾是红色高棉的据点之一。
1些人在拜拜,原来来自浙江,来此已经8年了,做小商品的生意。邀请我同去拜观音,没有兴趣,拒绝。邀请他们去KILLING CAVE 他们也没兴趣,回绝。是呀,拜观音有钱赚,KILLING CAVE 流血泪。
对后人所建庙宇没有任何兴趣,找寻KILLING CAVE的路。1僧侣告诉了大概方向。
沿另1小路上行,居然又是后人造高大佛像。向右下行,看到了粗糙的绘画表现当时杀人的景象,就挂在路口。同佛像近在咫尺,强烈的反差。下行进到洞里,阴暗潮湿,赫然白骨摆放在笼子里。笼子前有些燃尽的香。当年的红色高棉在此杀害异己,为节省子弹用大棒或直接丢下山洞。有的只是被打伤,但在洞里最终无命。不爽,快步离开。
在路上偶尔看到农舍孤零零的立在田中,土地干涸裂开大缝,农人们闲散的待着,在等待雨季的到来,这里无钱打井,没有水种地,只好听天命等待雨季,农人只工作1个季节。
路边也可以看到桔子树、香蕉树,但都不成规模,只是房前屋后的点缀。其他的经济作物很难看到。一路上只遇见很少几辆农用机动车。
在竹火车的起点遇到来自新加坡的加拿大人,彼此闲聊途中比较多看到欧洲人,加人不很多,更不容易见到美国人。加老头玩笑说其中肯定很多加人必是美国人冒充的,我们都大笑。
回去的路上看到有婚礼在举行,搭起彩棚,演奏音乐,新人着民族服装站在门前迎接客人。那1点的鲜亮在周遭的草棚子中是那样的耀眼,光鲜。
回到旅社,还是另付款了小费,司机是在读书的学生,要自觉挣学费,而且他今天是感冒的状态,路上不断的鼻涕、口水,纸巾全部给了他。他很感动,表示可以再载我去看大湖。那里曾有个大坝修建,红色高棉的领导人号召大家参加建成典礼,恰在典礼时大坝坍塌,上万人死亡。死亡陷阱。湖水中不知道有多少亡灵,摇头拒绝了。
这时全身上下都是红色尘土覆盖了,赶快沐浴更衣。洗过的白衫变成了褐色,没有丢,带回家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