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一个分裂成两极的金边,三天里与四个女人之间的故事......
金边是分裂成两极的,我在那里呆了三天,遇见了四个女人,这便是我题目的由来。金边二三四,金边二三事,这个城市的神与形,柬埔寨人的心与影,仿佛都浸没其中了。旅行结束已近一年,它们却总是不安分的从大脑中蹦出,提醒我要将他们变成铅字,此文由是而来。
大多数中国旅行者,多是由金边飞入柬埔寨。而我的路径却恰恰相反:从老挝边境voen kham口岸走陆路进入上丁,经桔井到暹粒,然后去瞻仰大名鼎鼎的吴哥。吴哥是伟大的,伟大的不需我再多费口舌。我想说的,是柬埔寨的另一座城市,一座比吴哥更加柬埔寨的城市:金边。
在吴哥,我与一个扛着录音机旅行的英国小嬉皮一起度过了4天。4天里,我仰视了吴哥的伟大,目不斜视了跳仙女舞的柬埔寨女孩,顺便蔑视了guy吧里台球桌旁胡子还没刮净却试图泡我的妓女(男?),用英国男孩的话说,他们是pool hooker,他们在fishing。
对某些旅行者而言,长途车是睡觉的好地方。于我而言,长途车唯一可做的事情便是胡思乱想。车轮亲吻凹凸不平的路面传递到我屁股上有节奏地颤抖,是刺激我大脑皮层活跃的荷尔蒙,再加上道路两旁越过的小山、农田、房屋与行人,坐在高过地面的大车座上,自己岿然不动,却看着这些东西像电影快进般地往后掠过,一种超然主宰者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上帝端坐云首,俯视芸芸众生无端忙碌,朝生暮死。在此状态下,吴哥4天给我那些感触,便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吴哥是伟大的,但吴哥并不是柬埔寨的全部。那只是它过去一个辉煌的影子。然而,这影子在这个国家里却极度膨胀,从国旗到钱币,从啤酒到香烟,从旅馆到酒店,吴哥的标志与名称无处不在。它已然成了这个国家的自豪与象征,成了一个民族希望将往昔辉煌永远定格在当下的美好愿景。
吴哥是绝世的,因此它绝不会是柬埔寨的全部。它更像是现在一个创汇的窗口。暹粒,就建立在60美金一周的吴哥周围。它为从地球各个角落而来的旅行者存在,不为全体的柬埔寨人而存在。它只代表了柬埔寨面向世界的一面,却不能代表柬埔寨自我挣扎的另一面。
也许那个真实的柬埔寨,在金边。“金边是东南亚最危险的一座城市。”“晚上千万不要携带贵重物品上街。”这是很多游记与旅行手册里的常话。在我未到金边之前,这是除红色高棉之外,金边给我的另一负面印象。虽然一个月前在曼谷考山路上,这种顾虑就被一位来自曼城的老弟彻底否定,但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LP上又是这样形容金边的:“它正处在柬埔寨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十字路口之上。”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巴已经缓缓开进了车站,围聚在车边那些摩的司机们狡黠的眼睛告诉我,我已经站在柬埔寨十字路口的入口处了。(此文已卖,转载请注明“丝路上的歌者”及《世界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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