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6 拉卜楞寺、桑科草原 9.28
1、雨中的拉卜楞寺
苏维埃不幸病倒了,和他同居一室的兔子说他一晚上都上洗手间。那么,这一晚上,兔子在干嘛?是不是一直在看苏维埃上洗手间呢。我们早上看到红着眼的兔子大声宣布:那个病号今天不去拉卜楞寺了。就住在拉卜楞寺的隔壁,却要硬生生错过,当病号的滋味真不好受。我们吃早饭的时候,阳光出来看我们大约5分钟就回去了。然后在拉卜楞寺的上空,一直没有看到它的影子。饭后胖梅师傅把其他人送到停车场折回,我们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动。阴郁的天让我感到没有任何拍照的灵感,一个人走在河边小桥上拍同样无所事事的卷毛狗,拍河面上嬉戏的飞鸽,然后爬上寺庙对面的山坡。象征性拍了几张拉卜楞寺全景图,很有到此一游的无奈感慨。山林中人、兔子、yes尾随而至,不久,下雨了。想起他们昨天戏说的事儿:凡兔子和yes同时出现,天必降雨。据说他们联合在广州组织几次活动均无一幸免,这次依然。在山上看到几个虔诚的妇人一直在对着一个寺门贴身膜拜,走过去她们仍在,不时还有其他人加入,她们的眼睛透出无比的虔诚。宗教的力量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总会给人莫名其妙的感动。身边路上经过一些藏人,他们双手臂绑着木板,一步一磕头,等身丈量脚下的路,我们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但从他们身上破旧的以上看,那一定是经过千山万水的洗礼,这需要一种怎样的恒心、勇气和毅力才能完成呢。他们的眼睛透着坚毅,他们的脚步依然坚决。我没有去触动拉卜楞寺的灵魂,那个世界和我的世界相隔太为遥远,关于寺庙的历史不是我感兴趣的范畴,更多的时候,我宁愿站在它的边缘,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捕捉我自己喜欢的瞬间。雨中的拉卜楞寺,留下的只是匆然的一瞥。
(拉卜楞寺)
2、罚款20元
雨停了,天气继续阴沉。没有人愿意在酒店候着,除了看起来仍然无精打采的苏维埃。桑科草原离县城11公里,路况不错。所谓景区是否成景区,重要的标志之一就是是否售票,票价是否昂贵。还好,桑科草原的门票只有5元,说明它刚刚被开发,但若干年后,会不会变成50元呢。在中国,景区开发往往对色驴者来说是一个触目惊心的字眼,不单包括是对经济的掠夺,还包括对环境的不合理破坏。路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湖异常秀丽,难得的是湖上面还有几只色彩艳丽的野鸭,湖岸那边有一片树林,成群的牛羊在林间自由穿梭……湖岸这边的水草非常肥美,因为没有铁丝网隔着,很多人都自觉进入草地柔软一番。我捡了一块石头,用力一扔,试图想惊飞游走的野鸭。但力量过于单薄,野鸭们无动于衷。如果有阳光……唉,没法说了。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来势汹汹地拦在我们的车前,他说我们非法进入他负责管理的草地,要罚款,每人至少80元。这人是从湖那边跑了过来,这么老远差点就赶不上我们,真是难为他了。我们据理以争:没有写明不能进去的啊。跟这种莽夫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我们好话软磨:下不为例可不可以?这显然违反了他的初衷,他那么辛苦过来,那表情摆明就是耍赖也不能空手而归。我们商量后我对他说:得,一句话,给你20元够不够。够。这个可恶的家伙还算干脆。如果他不肯,我就准备再加5元,再不肯,再5元……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后来被我们一致命名为“罚款20元”。应该说,我们路上遇到绝大部分的人是非常友好非常善良的,此君是个特例。
(糖水)
3、等待桑科草原的阳光
现在不是桑科草原的季节,一路行来,游人寥寥。没有看到众多的帐篷点缀在辽阔的草原上,这样最初涉嫌去帐篷和藏族人民面对面的愿望落空。沿途一些草原大多枯黄,瘦陈师傅说,现在草原大都分到牧而不游的藏民手中,大家就用铁丝网把草原圈住,防止别人家的牲畜进入践踏,顺便也防止游客。有了“罚款20元”的教训,我们自觉性显然提高。不过也不是不能进去,两藏民骑马过来问我们是否试试,没有人感兴趣。我顺便问我们是否可以越过护栏爬上山坡拍照。对方答道:每人2元。我们还是没有上去,因为那个地点并不理想,还因为没有光线。继续往前寻找,在一个山垭找到一处豁口,顺利登上一处制高点,眼前是一河谷,清澈的小溪曲折蜿蜒,小溪之间的是一块块草地,草地上开满蓝色的小花。禁不住诱惑越过小溪,然后趴在草地上拍小花,小草的清香扑鼻,长时间不愿起来。在山头的yes突然大叫:那边有阳光了。所有人都感到兴奋,有了阳光说明先前拍的片子都是白做功,但所有人都乐意。这样的事情总是被我们快乐重复着。有了阳光的草原显出它的生命力,所有斑斓的色彩凸现得更为彻底。我说,这时候眼前要是有牛啊羊啊该多好。我们的要求看似很合理,但桑科草原却不愿成全我们。路上我们经常看到成群的羊慢腾腾地行走,却很少走进铺满光线的草原。回到“罚款20元”处,我们连阳光的尾巴都没赶上。太阳去别的地方溜达,扔下一脸沮丧的我们。这20元,算是白扔了。
(牧羊女)
(桑科草原)
4、夏河街上
在夏河其实一条街上瞎逛,和大多旅游区众多的商铺一样,所卖的东西大同小异,卖的价格也能大刀阔斧地砍价。赶上学生放学,一群群学生骑着单车大呼小叫呼啸而过,欢乐都写在脸上。学生们身着校服,除了脸上的高原红,看不出和汉族学生有多大的区别。夜晚,其实一条街的绝大部分商铺关门了。好不容易找到两家洗头店,但每家只有一个老板兼服务员。于是林妹妹和苏苏分两家洗头。我的洗头计划搁浅。夏河的出租车出奇得便宜,我从街头坐到街尾,1元搞定。
(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