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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盛宴,第一道:血色黄昏,浪漫沙漠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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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平坦的沙漠公路上,一弯朗月悬在半空中,静谥的夜色中隐现起伏的沙堆和盐碱地的荒凉。
行至半夜,鼻子开始流血,接下来一日嘴唇干裂出血,旅行演变成血色浪漫的沙漠行。
2.45am,车子在塔中停下来,迷迷糊糊中我抓了行李跌跌撞撞下了车,全然不知身在何处,想着“要不要回到车上?”这时,之前请吃烤肉串的军人好心下车指了方向告诉我哪里有住的地方,谢了他后,背上背包走向对面黑夜笼罩下的一幢2层建筑,在一个乘凉的女子帮助下,找到宾馆大门,办好手续进到房间,安顿好已是黎明前,困倦着亢奋着躺在床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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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盛宴,第二道:黄色晨曦,惊艳连绵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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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出门,跨过沙漠公路,穿过树障,终于到沙漠了,置身于沙漠中了,原来以前看到的有关沙漠的影像都是真的,沙丘连绵起伏,翻过一座还有更多在后面,无边无际,无际无边。
终于挡不住沙漠的诱惑,盯着最高处的标志旗子走,途中遇到几个拍照的女孩子,见我一个人,好心劝告不要太往里去,可我想看见沙丘的后面是什么[沙丘后面还是沙丘,沙漠后面还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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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定下往里进30分钟的时间距离,25分时到达旗子位置,视线终于不被高高的走也走不完的沙丘挡住了,能看得更远的更连绵的沙丘。(我曾梦到过同样的场景,原来潜意思早已击中了今日)
风起,沙粒贴着沙面飘,绕着沙丘转圈;沙子也打磨我美丽的容颜。
天地间,沙茫茫,天蒙蒙,风吹沙动,唯我一人,我喜欢这种感觉
光脚踩沙,细细的沙粒从脚趾缝里漏下去,走一步,陷一步,滑一步....
累了,座在沙凹的阴影里,点上一支烟,看沙里小昆虫奔跑不停,留下如车轨一样的平行轨迹;还有沙蜥纯净的眼睛注视着我这位陌生侵入者。
黄昏日落时分,许是本来就有云,或许根本就是还要再来,没看到夕阳,天空就让给了月亮,月亮旁的云如凤凰涅盘一般腾空而起,一切都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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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盛宴,第一道:遇到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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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遇到3个小伙在沙丘上吹风,他们自述是测量队的。
其中有一个少数民族男孩,大家用他的民族称呼他――撒拉,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讲述测量中的经历:珠穆朗玛一年无夏的寒冷,阿里遭遇蚂蟥时不得不连皮再肉一起扯下来的凌厉;沙漠腹地下午时分的高温酷热….而此刻微风习习,对着连绵沙丘上的漂亮月亮纹,喝酒抽烟畅聊,一天最惬意的时侯。
有聊天的人,酒就喝得畅快,就会多喝,就会话多,就会欠考虑。
当撒拉用我的手机拔了一串号码出去,他身上的手机响,“你的房间是217,是吧?”
看着他眼神迷离,我知道有麻烦了,“撒拉,我是出来旅游的,不是来惹事的,也不想惹麻烦”
他眼神继续迷离,我只有不理他,和其他人聊天敬酒,趁他走开一会儿时,把情况和撒拉的同事讲了“撒拉醉了…9&^&^%@^#”
“少数民族可以交,但不能深交”
后来,撒拉同事和他拼酒,我在旁边看,没多久,撒拉被另一个同事带回去睡觉了。
我和撒拉同事相谈甚欢
后来,我找卫生间回到房间,看很晚了,就发了消息出去:散了吧,不好意思,我不舒服,先回房了,谢谢你。
(其实我房间是207,不经意中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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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盛宴,第二道:遇到醉酒维族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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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退房,呆在餐厅一角等天黑夜班车经过。
躲在双层玻璃后面看外面风卷黄沙,在地面上蛇形乱窜,沙丘顶部沙瀑飘飞,流沙不绝,风停后,被重塑的沙丘会不会更凌励,更绝美?
店里的人说:“你昨天来的,天气很好,今天就起大风了,你运气真好。(她指我短短两天看了完全不同的风景)”
呵呵,好象是的,不负我不辞辛苦一路不停地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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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风沙小了,座在餐馆露天桌椅上和餐馆的人胡吹海聊,旁边桌上一个酷似外国人的中年男子独自啜饮,偶尔视线相遇,我用英语问侯他,他用中文回答:“你是说英语吗?”
我当下木化,我英语有那么差吗?他都听不懂,竟体谅地用中文答我? “是啊!”我硬起头皮。
“可我不懂英文,我是维族人,你把我当成外国人了吧。”我的惊讶代替之前的尴尬
“你可真像外国人,长得像,再加上美式军衬衫,军帽”
“呵呵,上次一对外国人也把我当成美国人了。”
然后,他就吧啦吧啦地和我讲他家乡和田的有名景点,他的普通话很不好,又总是重复,听得我晕晕乎乎的,“如果我有时间,就陪你一起去和田了,可惜我没有时间。”当他讲第3遍时,他醉了。
回避他套话的热情,和餐馆的一男孩讨论拍摄技巧。
12点以后,餐厅要下班了,刚才还热闹的厅堂一下子冷冷清清
我把行李放在值班室,值班大叔好心地让我在大厅里呆着,时不时帮我留意着北边来的车子,其间,维族兄弟晃晃地进来转了一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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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长,值班大叔陪我聊天打发时间,让我了解了这个2层楼的酒店是他们集资加贷款建成的,独自拉了电线和水过来,并建了地下建化系统将此地下的盐碱水提纯,改变了过去要从轮南用水车运水的历史。正是这样的奢华建设,把周围的其他人的生意挤得剩下不到10%。大叔一脸满足,脸上满是春风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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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m终于,一辆车沉重地驶过来,慢下来,我抓了背包辞别大叔出门,只见风沙走石,一辆卧铺车停在加油站处,跑去一看,正是去和田的车,但已超员2人,司机死活不让我上,让我等后面半小时内会到达的2辆车,我失望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所幸沮丧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第2辆的车子到了,满员,但同意捎上我,此刻,惊吓之后的我根本不考虑有没有铺位给我,只要能带我离开就可以了。风暴中的沙漠毫无温情可言,唯有生存的残酷。
下午的风沙肆虐,晚上的维族兄弟,再加昨天的撒拉,所有的忠告都想起来了,后悔之心在心底枝枝蔓蔓地伸展开去。
而此刻,我随车驶向维族大本营——和田。
困乏和惊吓后,累极了,在车过道,倒头就要睡,隔壁一大哥递过一个枕垫,我低声谢过。
身侧的导热管哄得人很难受,半梦半醒了2个小时,见天有点亮了,索性起来座到车头处看风景,外面,沙漠戈壁草原,相较上海大城市整洁拥挤的地铁,方正建筑设施齐备的商业服务,办公林立一年四季的温室环境之外,还有很多地方生存环境很坚苦。趁现在,还有体力容忍这样的旅行,再多走些地方吧,很快,我就没有资本做这样旅行了。
(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