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汉对照)/5000词床头灯英语学习读本
分類: 图书,外语 ,英语读物,英汉对照,
作者: 王若平 等主编
出 版 社: 航空工业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2-1字数: 266000版次: 1页数: 301印刷时间: 2008/02/01开本: 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183897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光学几句千巴巴的英文不行……不要总是把阅读的目的放在提高英文上,阅读首先是吸收知识,吸收知识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吸收了语言。
——许国璋
用英文思维是许多英语学习者都希望达到的一种境界,因为这是用英语流畅地表达思想的基础。对于一个生活在非英语环境中的中国学生来说,要做到部分或全部用英文来思考确有很大难度,但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从自己学习英语的经历中,我体会到坚持大量阅读是实现这一目标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何其莘(北京外国语大学副校长 博士生导师)
对于初、中级英语学习者我特别推荐英语简易读物。读的材料要浅易,故事性要强,读的速度尽可能快一些,读得越多越好。这是学英语屡试不爽的好方法。
——胡文仲(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内容简介
美国中西部某城市卡罗威世家的后裔尼克厌倦了中西部的生活,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到纽约当证券交易人,并在市郊长岛西卵区租了一套小屋,与他相邻的便是豪华的盖茨比公馆。与盖茨比公馆隔海湾相对的东卵区宫殿式的大厦里,住着从芝加哥搬来的汤姆和戴茜夫妇。戴茜是尼克的远房表妹,汤姆是尼克的大学同学。汤姆性情暴戾,盛气凌人,是个纨绔子弟。戴茜虚荣美丽,喜欢浪漫,是盖茨比的旧日恋人。盖茨比原先是个穷中尉,他年轻时曾经与戴茜热恋,但因家境贫寒,出身低微,不能跟她结婚。后来,他到欧洲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戴茜就嫁给了富家子弟汤姆,并生下一个女儿。但是,汤姆婚后另有情妇,戴茜生活并不愉快。
盖茨比是个有理想的年轻人,他心中的恋人戴茜代表着他对生活的憧憬。为了博取这位富家小姐的爱情,他不惜花五年时间用非法手段积聚钱财,耗费巨资买下一幢豪华别墅。他挥金如土,经常举行奢华的大型酒宴,为的只是吸引已婚的戴茜前来相会,从而复活他们之间已失去的感情。
一次,尼克应邀光顾盖茨比的盛宴。知道了尼克身份的盖茨比请他安排与戴茜的会面。于是,盖茨比在尼克的别墅与戴茜第一次见了面,激动又惶惑的盖茨比陷入了自己编织的美丽幻梦中无法自拔。他的梦幻超越了戴茜本身,超越了一切…… 本书为中英对照读本。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在那些少不更事的日子里,父亲曾给过我一些让我至今仍铭刻于心的教导。
“无论什么日寸候,当你想指责别人的时候,”他对我说,“记住这一点,不要用自己所具备的美德去要求别人。”
父亲言尽于此。我们父子之间话本不多,却颇有默契。因此,我了解他话里的深意。于是,我变得谨言慎行了。这种个性为我开启了众多孤僻者的心门,但同日寸我也不得不忍受许多爱唠叨者的絮絮叨叨。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多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每当我根据某种明显的迹象看出又有一次私密告白即将来临的时候,我经常性的反应是假装在打盹或是假装在忙别的事情,要么就是来一句不合时宜的幽默。因为青年人的私密告白,或者至少当时他们所用的语言,通常是毫无新意的,而且多会因为沉寂的局面而戛然而止。保持缄默意味着仍怀有无限的希望。我现在仍然会担心,如果我忘记了那些父亲曾带着优越感说过、而我又带着优越感重复的话——为人处世的基本道德并非与生俱来,也并非分配均等,我就会错过这些倾诉中的什么东西。
尽管我这样夸耀了自己的忍耐力,我还是得承认它是有限度的。去年秋天我从东部回来后,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穿上军装,并且像军人保持立正姿势一样在道德方面规规矩矩。无节制的夜夜笙歌我不想再有,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也非我所愿。但是,盖茨比是唯一的例外,本书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的身上集结了我所鄙视的一切品性。如果人的品性是由一系列完整不可分割的成功姿势所组成的,那么他这个人身上就有某种异于常人的东西。这是—种敏感,与虚弱无力的、通常美其名日“创造性气质”的敏感截然不同,是一种异常的永远存有希望的天赋,一种富于浪漫色彩的坚定。这种品性我以前从未碰到过,以后也不大可能遇到。不——事实证明,盖茨比本人是无可厚非的。是那些吞噬盖茨比心灵的东西,是那些在他幻梦醒来之后滚滚而来的恶浊灰尘,使我对人们易逝的悲哀和短暂的欢愉暂时丧失了兴趣。
我家三代人都是这个中西部城市声名显赫的头面人物。我们家族的实际奠基者是我祖父的哥哥,他在一八五一年来到这里,买了个替身去参加南北战争,自己开始做起五金批发生意,这也是我父亲今天仍在从事的生意。
我与这位曾伯父素未谋面,但是,据说我和他长得很像,证据就是挂在父亲办公室里的那幅铁面无私的画像。我一九一五年从耶鲁大学毕业,刚好比我父亲晚四分之一个世纪。毕业后不久,我参加了那次众所周知的名为“世界大战”的旷日持久的民族大迁徙。战争结束后我无所事事,于是决定到东部去学做债券生意。我认识的人都在做债券生意,因此,我认为它多养活一个单身汉应该没问题。我的那些叔伯姑姨们很是讨论了一番,俨然像在为我择校一般,最后说道“那……好吧,”面色都很凝重而犹疑。父亲同意提供为期一年的经济支援,离开的日期也一推再推,终于,在一九二二年的春天,我动身前往东部,自以为是一去不复返了。
比较实际的方案是在城里租一套房,但那是个暖意洋洋的季节,而我原先就住在有着宽阔草地和宜人树木的乡村,因此,当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提议我们俩到近郊合租一套房子的时候,我觉得颇合我意。他找了房子,那是一座颇有点年头的木板平房,月租八十美元,可是在最后一分钟他被公司调往华盛顿,于是我孤身一人搬到了郊外。
在那阳光明媚、满树新叶像电影快放似的疯长的日子里,那个熟悉的信念萌发了,我觉得生命随着夏天的到来又重新开始了。
一方面有那么多书可以读,另一方面,还能从宜人的空气中汲取大量有益健康的“氧料”。我买了十几本有关银行、信贷和投资证券的书籍,这些红色烫金封皮的书籍立在我的书架上,像来自造币厂的新币一样,许诺着向我揭示金光闪闪的秘诀。除此之外,我还满怀雄心壮志地要读许多其他方面的书。大学时我就喜欢舞文弄墨,有一年,我曾经给《耶鲁新闻》写过一系列严肃正统却没有深度的社论。现在我准备重操旧业,再次充当那种最肤浅的专家,即所谓的“万事通”。
也许我就该租住在一个北美最离奇的社区,因为这所房子的所在地正是其中之一。这个社区是从纽约的东部延伸出来的一个细长的奇形怪状的小岛——这里除了其他自然奇观之外,还有两块奇异的土地。距纽约市区二十英里处,有一对巨大的形似鸡蛋的半岛,形状一模一样,中间仅仅隔着一片平静的海湾,延伸进西半球那片最风平浪静的海域——长岛海峡那宽广而湿润的怀抱里。
我住在西卵区,是两个“鸡蛋”中比较不新潮的一个。如此描述西卵其实是非常肤浅的,并不足以表达两者之间那种古怪而不祥的反差。我的房子紧靠在“鸡蛋”的顶端,离海湾只有五十码,蜷缩在两座每季租金高达一万二千至一万五千美元的大别墅中间。我右边的那一座别墅,无论依据什么标准,都可以用宏大来形容——它是模仿诺曼底某大酒店建的,一侧耸立着簇新的塔楼,上面零星覆盖着一些常春藤,还有一座大理石游泳池,外加四十多英亩的草坪和花园。这是盖茨比的别墅。或者应该说,这座别墅的主人是一位姓盖茨比的先生,因为我当时并不认识盖茨比先生。我的房子实在丑陋,幸而很小,小得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因而我得以有幸欣赏同一片海景和我邻居的一部分草坪,并以离百万富翁仅一步之遥而引以自慰。这一切每月只需付出八十美元。
在平静的海湾对面,时髦的东卵区那些洁白的宫殿式别墅沿着海岸而建,在海水的映衬下闪闪发光。从我开车到那里和汤姆布坎农夫妇共进晚餐的那个夜晚开始,那个夏天的故事真正拉开了序幕。戴茜是我的远房表妹,汤姆是我大学的熟人。战争结束之后,我还在芝加哥和他们一起待过两天。
戴茜的丈夫擅长各种运动,曾经是耶鲁大学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橄榄球边锋之一,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个全国闻名的人物。这种在二十一岁就走到颠峰的人物,以后的一切难免让人觉得有走下坡路的味道。汤姆家里非常富有——早在上大学时,他的挥霍成性就已经颇受指摘——但他现在离开芝加哥搬到东部来了,搬家时的排场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比如,他从森林湖运来整整一群打马球专用的矮种马。在同龄人中竟然有人能阔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到东部来,戴茜在电话里说这次是定居了。可我并不相信——我虽然猜不透戴茜的心思,但我觉得汤姆也许会一直这样略带伤感地漂泊流浪,始终追逐着某场无法重演的橄榄球赛所带来的那种引人注目的喧闹,直到永远。
于是,在一个温暖有风的晚上,我开车到东卵去看望两个我几乎完全不了解的老朋友。他们的房子比我预想中的还要豪华,一座醒目耀眼的红白交错的乔治王时代的别墅,眺望着海湾。汤姆布坎农一身骑装,叉着双腿站立在前门的走廊上。
他在外表上与在纽黑文时有了变化。现在他是个三十岁的强壮男人,麦秸色的头发,硬朗的嘴唇,傲慢的举止。一双炯炯有神的、高傲的眼睛成就了脸上威严的表情,永远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印象。这个身躯充满力量——属于那类凶猛的身躯。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粗暴高亢,给人一种性情暴戾的印象。语气中那一丝父辈般的口吻带着轻蔑,即使对他喜欢的人也一样——因此,在纽黑文时就有一些人对他恨之入骨。
我们俩属于同一个高年级学生社团,虽然我们并不亲密,但我总觉得他是欣赏我的,那时的他带着一种既想亲近又目中无人的冷漠表情,也希望我能喜欢他。
我们穿过一条高高的走廊,进入一间明亮的玫瑰色房间,房间两面都是落地窗,使房间整个就像是被小心翼翼地绑在中间一样。屋子里唯一静止不动的是一张巨大的沙发,上面坐着两位年轻女人,就像坐在一个被锚固定的气球上面。她们身着白色连衣裙,在风中飘荡的裙摆鼓鼓的,宛如她们刚刚乘气球绕着房子飞行了一圈似的。我一定是站了好一会儿,侧耳倾听着风吹动窗帘的劈啪声和墙上的画像随风摇摆的嘎吱声。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汤姆布坎农关上了后面的落地窗,室内的余风逐渐平息,窗帘、地毯和两位年轻女士才如气球降落般慢慢回到地面。
两位女士中,我不认识比较年轻的那位。她舒展着身体躺在长沙发的一头,一动不动,下巴稍稍向上仰起,仿佛她脸上正顶着什么东西,一不小心那东西就会失去平衡掉落下来似的。
另一位女士就是戴茜了,她试图站起来——她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认真——接着她笑了,荒诞却非常迷人的微微一笑。我于是也笑了,随后走上前去,进了屋里。
“我幸福得瘫……瘫痪了。”
她再次绽开了笑容,好像自我感觉说了一句非常聪明的俏皮话,然后握住了我的手,仰头凝视着我的脸,仿佛在暗示说我是全世界她最想见的人。她就是有这么一手。接着她软语呢喃般地告诉我那个在平衡着什么东西的女孩姓贝克(我曾听说戴茜的喃喃低语只是为了让人家靠她更近,但这种无关痛痒的批评却让她的魅力不衰反盛)。
不管怎么说,贝克小姐还是朱唇轻启,对我略点了点头,接着赶忙把头仰了回去一她在保持平衡的那件东西显然颤动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去面对我的表妹,她开始用她那令人颤抖的低语声向我提问。这是一种让人耳朵随之起伏的声音,每句话都像一段不能再重新演奏的旋律。她那忧郁而惹人怜爱的脸庞容光焕发,眼神明亮妩媚,嘴唇明快热情,声音里有一种撩拨人心弦的特质,每个为她倾倒过的男人都难以忘怀:一种如歌声般委婉动听的磁力;一声软语呢喃“听我说”的暗示,告诉你她刚才遇到的一些欢欣刺激的事情,而且过一会还会有趣事发生。
我告诉她,我到东部来的途中曾在芝加哥停留了一天,有十多个朋友托我向她致意。
“真是太美妙了!我们回去吧,汤姆,就明天!”随即她又毫不相干地说,“你应当看看小宝贝。”
“我很想看。”
“她睡着了。她三岁了。你从来没有见过她吧?”
“从来没有。”
“噢,你真该看看她。她是……”
汤姆布坎农刚才一直在房间里躁动不安地徘徊,现在停了下来,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做什么生意,尼克?”
“我是个债券经纪人。”
“和谁一起干?”
我告诉了他。
“从没听说过他们。”他断然说道。
这话把我惹恼了。
“你会听说的,”我简洁地回答,“只要你还呆在东部。”
“噢,我一定会在东部呆下来的,你放心吧。”他先看看戴茜,又看看我,仿佛在提防还有什么别的把戏。“我要是到任何别的地方去住,那才是一个天大的傻瓜。”
正在这时,贝克小姐说话了:“绝对正确!”说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让我吃了一惊——这是我进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显然,她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因为她打了个呵欠,随即做了一连串敏捷而干脆的动作,站了起来。
“我都僵了,”她抱怨道,“不知道在那张沙发上躺了多久。”
“别盯着我看。”戴茜回嘴说,“我整个下午都在动员你去纽约。”
“不了,谢谢。”贝克小姐对着刚从食品间端来的四杯鸡尾酒说,“我正在训练期间。”
男主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嘛!”他把自己的酒喝了下去,仿佛那只是杯底的一滴。“我真搞不懂像你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事情。”
我看看贝克小姐,想知道她“能做成”的是什么事。我喜欢看她。她是个身材苗条、乳房小巧的女孩,当她像个年轻战士一样挺起胸膛时,更显出她挺拔的身姿。她那双被太阳照得眯缝起来的灰眼睛也回应着我,她那苍白的、迷人的、愤世嫉俗的脸上,流露出文雅的、与我同样的好奇心。我这才想起,我以前要么就是在哪里见过她,要么就是见过她的照片。
“你住西卵啊?”她用轻蔑的口气说,“我倒认识那边的一个人。”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你一定认识盖茨比。”
“盖茨比?”戴茜追问道,“哪个盖茨比?”
还没等我说出他是我的邻居,晚餐就宣告开始了。我只感到汤姆布坎农把一只紧绷绷的胳膊硬生生地插到了我的胳臂下面,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屋子里推了出去,就像下国际象棋时把一个棋子推往棋盘上的另一个格子一样。
窈窕地,不紧不慢地,两位女士把手轻轻搭在腰上,在我们前面往外走,踏上面朝落日的玫瑰色阳台。
“再过两周就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了。”戴茜如沐春风地看着我们。“你们是否总在等待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到头来偏偏还是会错过?我总是在等—年中白天最长的这一天,到头来却总是把它错过。”
“我们应该计划干点什么。”贝克小姐打着呵欠,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仿佛上床睡觉的时间已经到了。
“好吧。”戴茜说,“可我们计划什么呢?”她把脸转向我一脸无助地问道,“人们一般都计划些什么?”
有时她和贝克小姐同时发话,语气平静,开点不着边际的玩笑,也算不上喋喋不休,跟她们的白色衣裙和超然物外的眼睛一样冷漠。她们在这里应酬汤姆和我,只不过是出于应该尽职地款待客人或者接受款待的社交礼节。她们知道晚餐一会儿就要结束,再过—会儿这一晚也会过去,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
“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文明,戴茜。”我喝第二杯虽然有点软木塞气味却相当令人回味的葡萄酒时坦白地说,“你就不能谈点庄稼什么的吗?”
我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特别指什么,但它却被人出其不意地接了过去。
“文明正在崩溃。”汤姆气势汹汹地发话了,“我最近变成了悲观主义者。你看过那个哥达德写的《有色帝国的兴起》吗?”
“怎么了,没看过。”我回答,并对他的语气感到惊讶。
“噢,这可是一本好书,每个人都应当读一读。书的大意是说,如果我们白人再不小心点,白色人种就会……就会彻底淹没了。讲得非常科学,而且事实已经证明的确是这么回事。”
“汤姆变得可深奥了。”戴茜脸上露出一种并不深切的忧伤表情说,“他老看一些深奥的书,书里有许多晦涩的字眼。那是个什么词来着,我们……”
“听着,这些书都是依据科学理论写的。”汤姆坚持说,不耐烦地瞥了黛茜一眼,“作者把道理讲得很明白。决定权在我们手上,我们是占统治地位的种族,我们有责任提高警惕,否则其他种族就会夺取统治权。”
他那副专心致志的劲头让人觉得有些可怜,似乎他那种自负的态度虽然比以往更强烈,但仍然不够。就在这时候,里屋的电话铃响了,男管家离开阳台去接电活,戴茜立刻就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打岔机会靠了过来。
“我告诉你一个家庭秘密。”她兴奋地低声说,“关于男管家鼻子的秘密。你想听听男管家鼻子的故事吗?
“这正是我今晚造访的原因。”
“你知道,他并不是一直当男管家的。他以前在纽约专门替人擦银器,那家人有一整套供二百人用的银餐具。他得从早擦到晚,后来他的鼻子就受不了啦……。
“后来情况越来越糟。”贝克小姐提醒她。
“对,情况越来越糟,到最后他不得不辞职了。”
有那么一刻,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温情脉脉地洒在她那光彩照人的脸上,她的声音驱使着我身不由己地凑上前去屏息倾听。然后光芒渐渐褪去了,每一道光芒的离去都如此地恋恋不舍,就像玩耍的孩子们在日暮时分离开欢闹的街道那样。
男管家回来与汤姆耳语了一番,汤姆眉头一皱,把倚子朝后一推,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仿佛是他的离去使戴茜活跃了起来,她又探身向前,声音如歌唱般明媚悦耳。
“真高兴你能来,尼克。你使我想到一朵……一朵玫瑰花,一朵不折不扣的玫瑰花。是不是?”她把脸转向贝克小姐寻求声援。
“一朵不折不扣的玫瑰花?”这是从何说起?我跟玫瑰花毫无相似之处。她不过是信口开河,但话语间却有一股搅动人心的暖流滚滚而来,仿佛她的心就藏在那些令人屏息、激动的话语里,想向你倾诉一番。之后,突然间,她把餐巾往桌上一扔,说了句“失陪了”,径直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