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水手日记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小说,
作者: (美)艾非著,徐诗思译
出 版 社: 新蕾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2-1字数: 140000版次: 2页数: 238印刷时间: 2008/02/01开本: 大32开印次: 5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073176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美国《如何为儿童选择正确读物指导手册》,推荐100本最佳童书之一。
雪洛的日记,是航海冒险故事里一颗璀璨的明珠。书中描述的19世纪的航海场景鲜明突出,悬疑情节的铺陈和娱乐效果的烘托都相当成功,相信今天的读者一定不忍释手。
——《出版者周刊》
在汪洋大海上不断地交战与搏斗,情节紧张,铺叙巧妙,令人难以忘怀。
——《评论周刊》
“国际大奖小说”系列丛书是新蕾出版社为青少年读者倾心奉献的一座世界儿童文学经典宝库。该丛书中的作品均为获得国际儿童文学知名奖项的优秀佳作。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格调健康、品位出众,是青少年读者成长过程中的良师益友。读“国际大奖小说”,打造完美心灵,培养高尚情操,体味不同人生。本书是航海冒险故事里一颗璀璨的明珠,书中描述的19世纪的航海场景鲜明突出,悬疑情节的铺陈和娱乐效果的烘托都相当成功,荣获1991年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经典文学,陪伴你一生。
内容简介
1832年夏,当来自上层社会的十三岁少女陶雪洛独自登上驶往美国的海鹰号时,还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那惊心动魄的横跨大西洋之旅。航行途中,水手们一直在暗中谋划叛变。起初,陶雪洛站在尊贵优雅的谢克利船长一边,但渐渐地,在她了解到他残忍的本性后,便毅然加入到水手们的行列。很快,她被卷入了一场离奇的谋杀案,受到审判,并且被宣判死刑,但她凭着自己的勇敢与睿智,逃过劫难。最后,当海鹰号抵达目的地时,她已成为统率全体船员的一船之长。然而,当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父母身边时,却发现自己已与原来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了。她将何去何从?
本书荣获1991年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
目录
一则重要的警告
第一章 “可怕”的海鹰号
第二章 登船
第三章 绅士谢克利
第四章 老查的试探
第五章 成为船长的朋友
第六章 货舱魅影
第七章 海上生活
第八章 惊现圆形陈情书
第九章 平叛
第十章 船长的真面目
第十一章 老查的葬礼
第十二章 我要当水手
第十三章 考验
第十四章 遭遇飓风
第十五章 我成了杀人犯
第十六章 禁闭室
第十七章 审判
第十八章 谁是凶手
第十九章 另一场革命
第二十章 由淑女到船长
第二十一章 普洛维顿斯
第二十二章 重返大海
书摘插图
第一章“可怕”的海鹰号
1832年6月16日下午,将近黄昏时分,我走在英格兰利物浦人潮汹涌的码头上,紧随在一个叫葛拉米的男人身后。虽然葛先生只是父亲的生意伙伴,但他跟父亲一样都是绅士。父亲委托他来安排前往美国的最后事宜。我搭马车离开学校之后一,他会来接我,并负责让我平平安安地坐上父亲指定的大船。
葛拉米先生身着长至膝盖的大礼服,头上的大礼帽使他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高了。他阴郁、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就像死鱼的眼睛似的。
“陶小姐吗?”我从直达利物浦的马车上下来时,他问。
“是的,先生。您是葛拉米先生吗?”
“我是。”
“很高兴见到您。”我行了个屈膝礼说。
“我也是。”他回答,“那么,陶小姐,能告诉我你的行李箱在哪儿吗?我带了人来搬。然后,麻烦你跟我走,每件事都会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我想跟我的监护人说再见,可以吗?”
“有必要吗?”
“她对我非常亲切。”
“快一点。”
我紧张地指出自己的行李箱,双臂挽住艾默森小姐(这一路上我亲密的旅伴),泪眼蒙蒙地向她道别。接着,我连忙奔向已经转身走开的葛拉米先生。一名长相粗野的挑夫背起了我的箱子,费力地跟在后面。
我们这支小小的队伍整齐一致地抵达码头边。我立刻兴奋地注视着面前众多的船只,桅杆密得好似刷子上的毛。再向四周望去,只见到处都堆满了珍材奇货。大捆的丝绸与烟草!成箱的茶!鹦鹉!猴子!噢,我闻到了,海的味道是多么醉人啊,毕竟我只闻过整齐的草坪与柏利顿学院的气味!工人、水手、商人组成了汹涌的人潮,他们全是肌肉结实的粗人,喧哗吵嚷,营造出一种黄昏的异国风情。大体来说,这是一片有趣的混乱,虽然隐约带着威胁,却非常令人兴奋。真的,我模糊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为我天造地设的。
“葛先生,请问,”我隔着吵闹声呼叫,“我要搭的那艘船叫什么名字?”葛拉米先生稍停了一下,回头看我,好像很惊讶我在这儿,更别说发问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纸,眯着眼念出声:“海鹰号。”
“英国的船还是美国的船?”
“美国。”
“是商船吗?”
“当然是。”
“有几支桅杆呢?”
“我不知道。”
“另外两家人已经上船了吗?”
“我想是的,”他答道,声音里夹杂着愤怒,“陶小姐,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的话,请容我告诉你,我接到通知说出发时间要延后,可是当我亲自向船长求证时,他却说可能是误会。明天一早,船会顺着第一道早潮启程,所以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为了证实这点,他回头就走。但我实在无法压制住强烈的好奇心,决定再提出一个问题:
“葛先生,请问,船长叫什么名字呢?”
葛拉米先生再次停了下来,生气地皱着眉头,但还是摸索出那张纸。“谢克利船长。”他念完后回头就走。
“有没有搞错啊!”挑夫突然大叫一声。他刚赶上我们,无意中听到刚才的对话。我和葛拉米先生面面相觑。
“你刚才是说谢克利船长吗?”挑夫说。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葛拉米先生问道。他的口气清楚地表明: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是严重失礼了。
“没错。”那个挑夫说,“我在问你,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们要搭的是谢克利船长的船吗?”他吐出“谢克利”这三个字的方式,好似那是非常惹人厌恶的东西。
“我可没请你听。”葛拉米先生对他说。
“可是我已经听到了。”挑夫一边向前走一边说着。他还把我的行李箱狠狠甩在码头上,用力之大使我不禁担心箱子是否会裂成两半。“我不打算再多走一步路,去跟那个谢克利先生打交道,给我双倍的金子我都不干,多半步也不行。”
“等等!”葛拉米先生愤怒地喊着,“你答应……”
“别管我答应了什么。”他反驳道,“与其拿你的铜板,还不如躲开那个男人,这才叫作赚钱生意。”他不再多言,昂然离去。
“停下!我叫你停下!”葛拉米先生喊道。没有用,挑夫走了,走得还非常快。葛拉米先生和我互视对方,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显然也是。但他还是得尽他应尽的义务:他开始四下搜寻替代的人选。
“喂,就是你!”他叫住第一个经过的人,一个身穿工作服的高大家伙。“这里有一先令,假如你肯搬小姐的行李,它就是你的了。”
那个人停住,看看葛拉米先生,看看我,看看行李箱。“那个吗?”他一脸轻蔑地问。
我心想可能是工钱太少的问题,于是急忙说:“我很乐意再多付一先令。”
“陶小姐,”葛拉米先生厉声道,“让我来处理。”
“两先令。”那人迅速地说。
“一个。”葛拉米先生反驳。
“两个。”他又重复一遍,把手伸向葛拉米先生。葛拉米先生只给了他一枚铜板。接着,他把手又伸向我。
我迅速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枚铜板。
“陶小姐!”葛拉米先生反对。
“我答应过了。”我喃喃说着,把铜板放入他朝上的手心。
“你是对的,小姐。”那高个儿按了一下他的帽子说,“希望全世界都有你的美德。”
他对我道德原则的赞赏,使我的脸上飞过一抹愉快的红晕,我几乎无法掩饰。至于葛拉米先生呢,他清了清喉咙,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
“好了,接下来,”挑夫问,“小姐想把箱子搬到哪里去呢?”
“别管去哪里!”葛拉米先生厉声道,“沿着码头走就是。到了我会告诉你。”
那个男人把钱放进口袋,笨重地走向行李箱,呼的一声把行李扛到肩膀上,轻松得惊人(请想想箱子的重量与尺寸)。
他说:“带路吧!”
葛拉米先生没有浪费时间,也许是害怕多说话的后果,立刻重新上路了。
他带领我们穿梭在迷宫一样的码头上,最后停了下来。他半转过身宣布:“就是这艘船。”然后向停泊在前面的船招手。
我还没来得及朝他指的方向看,就听到后面传来砰的一声。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却发现我们刚雇用的那个人向海鹰号望了一眼,立刻扔下我的行李箱,跟第一个人一样,连解释也不给一句就跑了。
葛拉米先生几乎连看也不看那位撒腿就跑的工人。他气冲冲地说:“陶小姐,请留在这儿等我。”他急急走开,踏上跳板,登上海鹰号,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原地不动,此刻我最盼望的,莫过于上船去见那些可爱的朋友,我这趟旅行的友伴。可是,我在码头上等了大约半小时,只见黄昏的余晖映着一动也不动的景物,我仍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艘船。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海鹰号使我极度惊慌,那就是胡说八道了。我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一点儿也没有。海鹰号看起来跟我从前见过的无数船只相差无几,与今天看到的其他大船小船也没什么两样。噢,也许它比我想象中要小了些,也旧了点儿,其他就没别的了。它停泊在码头边,稳稳立于波浪之上。标准索具矗立在我面前,上面涂了一层焦油,以防海盐的侵袭。黑色绳梯向渐黑的天空伸展,最上桅帆桁(注)被昏暗的夜色包围,几乎是隐形的。帆被绑住了,也就是收帆,看起来好似树上新降的雪花。
简单来说,海鹰号是一艘双桅帆船(主桅后方还有一根雪桅),重量大约七百吨,船尾到船头有一百零七英尺长,甲板到主桅顶端有一百三十英尺高。建造的年代也许是18世纪末期或l9世纪初期。船身漆成黑色,桅杆涂成白色,都是非常普通的色彩。两根桅杆向后稍微
倾斜,上面装有横帆。还有一根斜桅自船首伸出,好似独角兽的角一样。
说真的,这艘船最独特的就是船身斜桅下方的船首雕像——一只苍灰色的海鹰。它的双翼紧靠着船头,头往前伸展,鸟喙张得大开,突出的红色舌头好似在高鸣。昏暗的光线扭曲了它的形影,望着它,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它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愤怒的复仇天使,而非温驯的鸟儿。
码头上已渺无人烟,越来越暗。我很想登上跳板去找葛拉米先生。可是,唉,我良好的教养使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保持不动,好像做梦似的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些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
不过,好似望远镜的聚焦过程,我逐渐发现自己在盯着连接船尾与码头的绳索,那上面挂着一个东西。这让我想起一张三趾树懒的图片,那是一种头脚悬吊于丛林藤蔓间的动物……我逐渐发觉那是一个人。他摇摇晃晃攀着绳索,从码头爬向海鹰号。当我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爬上船,不见踪影了。
我没空多想这幅景象,因为一声愤怒的叫喊传进我耳朵里。我回头看到葛拉米先生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栏杆边,正和某个我看不见的人争论着。我的绅士一再低头看着我,我想他还不停地指着我所在的方位,好似我是这场白热化争论的主题。
最后,葛拉米先生走到码头上。随着他走近,我看到他的脸涨得通红,双眼燃着怒火,我不禁担忧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我低语。
“一点儿也没有。”他怒气冲冲地顶了一句,“一切都按照计划,他们知道你会来。船上的货都已经装好,船长要准备出航了。可是……”他的声音变小,回头看了船一眼,再转身望着我,“只是……嗯,是这样子的,原本要与你同行的两个家庭,你的旅伴……他们还没有抵达。”
“但他们会来的。”我这样说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可不太一定。”葛拉米先生承认,“我听二副说,其中一家捎信表示无法准时抵达利物浦。另一家有个小孩病得很重,想必他们觉得不该移动她。”葛拉米先生又望了海鹰号一眼,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所有的灾难都是那艘船造成的。
他转向我,继续说:“情形是这样子的,谢克利船长不肯延后出发时间。这是合理的决定,他有他的责任。”
“可是,葛先生,请问,”我沮丧地说,“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陶小姐,你的父亲指示你要在这个时间上这艘船。他给了我十分明确的手写命令,也没有留下多余的钱以备万一。至于我嘛,”他说,“今晚要去苏格兰,紧急公事,不容耽搁。”
“可是,我……”葛拉米先生的说话方式与新消息都让我感到委屈万分,我叫出声,“我绝对不能单独旅行!”
“陶小姐,”他反驳,“船上还有船长和水手,我不认为这算是单独旅行。”
“可是……可是船上都是男人,葛先生!我……我是个女孩。这是不对的!”我大叫起来。百分之百确定我敬爱的双亲也会这么想。
葛拉米先生站直了身子。“陶小姐,”他傲慢地说,“在我的世界里,判断对错是上帝的事,小孩最好少管。现在,请做个好孩子,上海鹰号去吧,马上去!”
注:在我的叙述中,我必须使用某些不常听到的字眼,像是索具、最上桅帆桁、收帆等等。这些术语,我初次上船时也不知道,我是在航行中慢慢学会的。由于许多现代人都不具备这方面的知识,我在书的最末附上了海鹰号的图表。你可以随时查阅它,以充分了解我提到的部位。这些图表也使我无须多做不必要的解释,并可加快叙述的速度,至于船上的值班时间,附录中亦有详尽的解释。
第二章登船
葛拉米先生在前带路,我终于迟疑地踏上海鹰号的甲板。有个人在等着我们。他是个矮小的男人(大多数的水手都是矮小的),只比我高一点,身着一件白衬衫,外罩一件磨损严重的绿色外衣,两件都不怎么干净。脸孔被海风侵蚀得黝黑,下巴刮得一塌糊涂,嘴上没有任何笑意。他不安地搓弄着手指头,脚不停地动来动去,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深镶在一张狭小的鼬鼠脸上,好似随时随地警戒着突然的威胁。
“陶雪洛小姐,”葛拉米先生严肃地报出我的名字,“谢克利船长与大副都上岸去了。请允许我介绍二副基奇先生。”
“陶小姐,”那位基奇先生转向我,扯着嗓子说,“谢船长不在船上,所以我只好代替他发言。但是,小姐,我强烈建议你搭另一艘船去美国。”
“等等,”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葛拉米先生插嘴说道,“我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这可不是我原先期待的欢迎词。
“可是,葛先生,”我说,“我确信家父不希望我单独……”
葛拉米先生抬起一只手,我只好把反对吞下肚去。
“陶小姐,”他说,“我接到的指示非常明确,绝对没有旁生枝节的余地。我接了你,带你到这儿来,把你托付给这个男人。由于谢船长和大副暂时不在,他负起了他们的责任,为你签下上船证明。”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葛拉米先生拿出一张纸,向我挥了挥。
我的脑袋轻飘飘的,有如一袋棉花。
“所以说,陶小姐,”他迅速地说,“我唯一剩下的职责,就是祝福你的美国之旅快乐无比。”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按了按帽子,在我还没能吐出半个字之前,就大步踏上跳板,朝岸边走去。
“但是,葛先生!”我绝望地喊着。
不知葛拉米先生听到了没有,反正他沿着码头继续走下去了,连头也不回。后来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一阵急促的声响促使我回头看去。就着船首甲板的灯光,我看到几名脏兮兮的水手缩得跟猴子一样,正用旧绳索的麻絮填塞甲板间的缝隙。刚才的对话,他们毫无疑问听得一字不漏。现在,他们正用充满敌意的眼光,警戒地打量着我。
我感觉手肘被碰了一下,吓了一跳,不禁再次转身去看,见是基奇先生。他似乎比刚才更紧张了。
“不好意思,陶小姐。”他笨拙地说,“现在一切都成定局了,不是吗?我想我最好带你到你的舱房去。”
此时,我想起我的那一箱衣物,那些仍放在岸上的服装,对我来说可比这艘船要亲切多了。既然它们还在那儿,我自然该在那儿。“我的箱子……”我喃喃说着,半转向码头。
“别担心,小姐。我们会帮你搬。”基奇先生说。他拿出一盏提灯,带着我走向船尾舱房墙上一扇通往下方的门。我能怎么做?从出生到现在,我受的训练都要求我要绝对服从,我受的教育都告诉我要逆来顺受,我不可能在一瞬间改变这一切。“请带路。”我嗫嚅着。我像是几乎要昏厥过去的人,除了没有真的倒地以外。
“好极了,小姐。”他说着带领我穿过甲板,走下一小段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