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孤儿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名著少儿读本,
作者: 刘云主编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2007-12-1字数: 200000版次: 1页数: 184印刷时间: 2008/10/01开本: 大32开印次: 2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44901451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小说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孤儿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主人公奥立弗在孤儿院长大,经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窠,历尽无数辛酸,最后在善心人们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幸福。
目录
孤儿院
学徒
扒手集团
似曾相识
魔窟
身世之谜
阴谋
温暖
肮脏的交易
阴谋败露
对策
罪恶
交锋
真相
书摘插图
孤儿院
我们的主人公小奥立弗特威斯特出生在一个小城镇的孤儿院。
他躺在母亲身边蹭(ceng)了好一会儿脚,才打一个喷嚏(ti)哭出声来。他母亲在吻他前额的时候死去了,人世间最温暖的母爱对他来说只有那一刻。
那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老看护妇和一个教区医生,这类事他们见得多了,虽然心热,却也无济于事。
“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医生问道。
“谁也不知道,大家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街上了,可能走了很多路,鞋底都磨破了。”老贫妇耸(song)了耸肩,又说道:
“可怜的孩子,他本应该很幸福的。——这个孤儿院又要多一个孤儿了。”
医生也叹了一口气,说:“孩子要是哭闹得厉害,你就叫人去找我。”说完他戴好手套,拿起帽子就走了。
奥立弗哭得悲天恸(tong)地,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无数苦难。
奥立弗满九岁的那天,他的苍白和瘦弱已经无人可比,但他那颗善良坚韧(ren)的心已经成长起来了。这得感谢那些抚养他长大的“善心人”们,因为他们总是想办法避免让过多食物占据了他心灵发展的空间。
他在孤儿院里最要好的伙伴狄克常对他说:“我要是一只小鸟儿该多好呀!我不仅可以每天吃饱肚子,还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向很多地方。”
是的,这些幼小的心灵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们多需要多一点的面包啊!有一个个头超出了年龄的大孩子常声称要是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哪个晚上他会把睡在身边的小孩吃掉。他那凶猛的样子使孩子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大家商议,决定选一个人在当天晚餐后去向大师傅提出再添些粥(zhou),办法是抽签。结果,奥立弗特威斯特中签。
他虽然小,但对这样的事他的小脑瓜已经够用了,其后果已经很明了地浮现在他眼前了。其他的孩子们纷纷朝他挤眉弄眼,邻座的也在桌底下用脚碰他。奥立弗有些惶恐地望着一张张比他自己更焦急的脸,只有狄克满脸忧虑。他那饥饿带来的苍白及颤抖的嘴唇让奥立弗受了很大的震动,于是他便义无反顾了,咬了咬牙,拿着碗站起身来。
连他自己都吃惊自己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他居然走到了大师傅的面前,并且说道:
“求求你,先生,我还要!”
那个胖子无比吃惊地望着面前这个小孩,脸色立刻发生变化,仿佛那孩子刚才是对他说“我要喝你的血。”
“你说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开腔。
他身后的女助手不知所措,座上的孩子们则个个满脸恐惧,就好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奥立弗会来这一招。
“求求你,先生,我的肚子还很饿,请再给我一点。”
他的话音刚落,长柄(bing)勺子就在他的脑门上击下来了。他被一把揪(jiu)住,迎面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那场面已经有些悲壮了,他晃了晃几乎要昏眩的头,还没等他倒下,脸上又是一阵热辣辣的刺痛,鼻孔也进出血来了。
大师傅的高声尖叫,把孤儿院管事叫来了——那个肥胖的班布尔先生正闲得发慌,听到奥立弗的“造反”事件,立刻“哼哼”几声,使劲做出愤怒的表情来,飞快地将这等严重的事报到理事会去。
第二天清晨,一张告示在大门外贴出:任何人只要愿意把奥立弗特威斯特从孤儿院领走便可得到五镑的酬金。
一天早上,大街上来了一位烟囱(cong)清扫工甘菲尔德先生。他一边走一边搜肠刮肚地盘算要如何支付房东日益逼紧的欠租,正当他苦思无计的时候,他一眼瞥见了孤儿院大门口的那张告示。尤其是“五镑”那两个字,在他面前显得特别醒目,因为那正是他目前急于筹(chou)凑的数目。
他马上停了下来,仔细地读着告示,上面写的使他笑逐颜开。他很清楚孤儿院里的情况,这里的孤儿个个身材小巧,无一不适合干扫烟囱这行当,更重要的是告示上许诺的五镑酬会。
站在厅门口的孤儿院管事班布尔先生注意到了这位先生的表情。他一眼就看出甘菲尔德先生正是奥立弗所需要的那类主人,就等着他上前来商议。
“怎么,班布尔先生,你们要让这娃儿出来学生计?”甘菲尔德果然巴巴地上来打招呼。
班布尔先生知道这位清扫工,隐约有着曾将三四名学徒毒打致死的小恶名,于是说道:
“确实是这样,朋友。不过,我们不会让他去扫烟囱的。”
甘菲尔德讪(shan)讪地笑了笑,说道:
“扫烟囱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呢,先生!我——我确实正需要这样的一名学徒,先生。”
班布尔先生为待会儿能压下一点酬金的数目,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活儿脏得很哪,而且——我听说过好几起孩子闷死在烟囱里的事。嗯,不大妥(tuo)啊,朋友——孤儿院不大放心把孩子交给你。”
“这——嘿,先生,这可一点不关我的事。您也知道的,男孩子总是倔(jue),又老偷懒,他们总爱在烟囱里打瞌(ke)睡——就这样,先生。”
班布尔先生又说道:“不,不行,理事会很重视这件事情,你该知道,那都是些软心肠的老先生们。”
甘菲尔德先生退了一步,有些失望地说道:“这么说,您是坚决不肯把他交给我喽,先生?”
班布尔先生见目的达到了,便咳嗽(sou)一声,答道:“至少,酬金要降低一些。”
甘菲尔德先生眼睛一亮,向前跨了一步,问道:“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先生,你们愿出多少?”
“三镑十先令,够了吧?”
“嘿嘿,先生,不要太为难一个穷苦人嘛,给四镑,四镑怎么样,我保证他一去不回,跟着我好好作营生!”
“三镑十先令!”班布尔先生坚决地说,“多一个子儿也不成。”
“先生,我太亏了。”甘菲尔德先生有些犹豫(you yu),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这笔交易。接下来就由班布尔先生向理事会请示,决定在当天下午带上奥立弗到地方官那儿办手续。
接下来,小奥立弗被换上了一件干衬衣,还受到了一碗粥及二英两面包的款待。面对如此惊人的对待,奥立弗立刻想到孤儿院一定是要宰了他派上一点儿用场,所以他悲哀地哭了。
“好好吃你的东西吧,奥立弗,别哭红了眼睛。”班布尔先生有些不耐烦地说,“是好事呢,奥立弗,你就要成为一名学徒了。”
“学徒?先生!”奥立弗战战兢(jing)兢地说道。
“对,就是学徒!那些仁慈的先生们对你多好啊。我们花了三镑十先令——也就是七十先令的钱让你自立,让你成人,嗯?”
奥立弗虽然不大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其中的险恶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去当学徒是一件好事的话,为什么理事会会选中他这个“浑身恶习”的孩子呢?
在去见地方长官的路上,班布尔连哄带吓地叮嘱奥立弗一定要显得高高兴兴的,长官问起他是否愿意当学徒时要说非常愿意。班布尔先生还一再吐露要是这当中有什么差错的话,有他好受的。
到了官府,奥立弗被单独关进一间小屋子里,孤儿院管事则表示要先去长官那儿为他“说几句好话”。
小奥立弗的心砰砰乱跳了近半个小时,班布尔先生来了,对他喊道:
“亲爱的孩子,奥立弗!跟我去见长官先生。”说完他又露出一副凶狠的脸相,压低声音又说了句:“记住路上我说过的,你这小东西!”
奥立弗满脸天真地望着班布尔先生,不明白这忽冷忽热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好像在演戏一样。
他很快被带进了一间办公室,有两个窗格很别致的大窗户。办公桌后坐着两个白头发的老绅士,一个在看报,另一个则正对着一张小羊皮纸打盹儿。
“就是这个孩子,长官阁下。”班布尔先生说。
这当儿那个正打盹的老先生被惊醒过来,头差点垂到桌上去,虽然及时止住了,眼镜仍是掉了下来。
他摸索了一阵,戴好眼镜,尽量坐端正了,才清了清喉咙问道:
“哦,就是这孩子吗?”
“是的,先生。”班布尔先生随后扯了一下奥立弗的衣袖说道,“向长官鞠躬(ju gong),我的好孩子。”
奥立弗显然又敬又畏,鞠躬的时候脸蛋儿涨得通红。
“哦,”老绅士点了点头,“他喜欢扫烟囱吗?”
班布尔先生答了声“是”,偷偷拧了一把奥立弗,“他很喜欢这行当,长官先生!”
“那么,这位先生——他未来的主人——嗯——你呢?你能保证将来好好待他吗?”
他这句话是问立在一旁一直没有动的甘菲尔德先生。小奥立弗这才发现他的“主人”,那满脸的恶相让他感到惊慌。
“对,先生,我一向说到做到。”甘菲尔德先生答道。
“看得出来,”这时那一直在看报的老绅士发话了,“你是个直性子的老实人。”
戴眼镜的老绅士也点了点头,说:
“是这样,我相信你能做到,朋友。”
于是他开始找墨水瓶,准备签(qian)字。在他满桌子找不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奥立弗一脸的苍白和惊恐。那表情是如此地明显,就连近视的地方长官也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老绅士停止了寻找墨水瓶的行动,注视着奥立弗一边偷偷瞧甘菲尔德先生的脸一边露出的无比的恐惧和悲伤。
“我的孩子!好孩子!”老绅士这一亲切的叫声让奥立弗顿时泪流满面——他毕竟从没听过这么满含真情的叫声啊。
“你怎么了,孩子?你不舒服么?你在担心什么?”
另一位长官似乎也注意到了班布尔先生一刻也不停的动作,立刻放下报纸说道:
“管事,你离他远点!来,孩子你过来,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不用害怕!”
奥立弗忍不住跪了下来,像祈(qi)求上帝一样流着泪哀求道:
“长官先生,别——别让我跟那个人走!求求你,先生,让他们把我送回孤儿院的黑屋子里去吧,求求你!”
“好哇,奥立弗!”班布尔先生的气愤是可想而知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狡猾(jiao hua),这么不要脸的孤儿……”
“住嘴吧,管事!”一个老绅士叫道。
班布尔先生不敢相信长官先生这是在对他说话,于是他重新站直了,问道:
“对不起,长官阁下,您刚才是对我说话吗?”
“不错,我叫你收紧你的舌头。”
班布尔先生惊呆了——一位管事竞被命令收紧舌头!
两位老绅士对望了一眼,互相点点头,然后那位戴眼镜的老绅士把羊皮纸推到一边,宣布说:
“我们拒绝签署这份契(qi)约。把孩子带回孤儿院好好对待吧,我相信他受的待遇很不好。”
“这……长官先生,请您重新考虑,不要听一个孩子的片面之词……”班布尔先生还想挽回,可是地方长官摇了摇手,并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多话了,管事,这里是地方政府。”
班布尔先生今天第一次以他那显赫(he)的身份被驳责了,心里愤愤不平。那天晚上,教区的理事老爷们更加坚信地断言,奥立弗将来不但要被送上绞架,还会被肢解尸体。
第二天清晨,孤儿院的大门口贴出了一张更加醒目的公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领走奥立弗特威斯特,还少不了五镑的价钱。
班布尔先生受命,特地出来为奥立弗寻找适合他的主人。他们的宗旨就是尽量找一个航海或戏班子的差事给他做,那样的话,非但他永远回不来,还会稳稳当当地让奥立弗从别人的手上更早地“见鬼去”!
班布尔先生并无十分地热情,在街上闲逛(guang)了两圈,结果遇到了承办教区殡(bin)葬事务的索厄伯里先生。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班布尔先生就提起了奥立弗的事。
“你知道,目前孤儿院的孤儿是教区的累赘(zhui),你知不知道有谁正需要一个学徒?条件是非常优厚的。五镑,索厄伯里先生,五镑!”
“真有这事吗?班布尔先生?”殡葬承办人立即表示出对这件事的兴趣,一边伸手弹弹孤儿院管事衣领上的尘土。
于是孤儿院管事立刻把他带到孤儿院门口的那张公告面前。
“哦,我的天!”索厄伯里先生说,“您是知道的,班布尔先生,我一向没少交济贫税款。”
“嗯?怎么啦,索厄伯里先生?”
“是这样的,我……我想要那个孩子。”
班布尔先生笑了起来,拉着殡葬承办人的胳膊,把他带进屋里。他们在那里密谈了五分钟,结果是奥立弗当晚就到棺材店里去“试验”,其标准是孩子能不能干足活儿以及是否要花费太多的食物。
这天傍晚,奥立弗就被带往一个全新的受难之所。
班布尔先生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将到达目的地时,才停下来,看着奥立弗,孩子像看山峰似的昂起头眯着眼睛望着他,满脸的迷惑(huo)和天真。
“先生——”
“噢,奥立弗!把帽子往上推推,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是吗?”
奥立弗立刻照办,但他回头看去时,孤儿院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两颗泪珠马上在眼里滚动起来。
“天哪!”班布尔先生对这孩子厌恶极了,但他这次没有发脾气,用几声咳嗽声代替了,随即叫奥立弗擦干眼泪,重申他将成为一个能自立的孩子。
他们到达棺材店时,殡葬承办人正在记流水账,看到孤儿院管事先生走进来,立刻停下笔,叫道:
“啊呀,班布尔先生,是你呀!就是这个孩子吗?”
“对,索厄伯里先生。”
这时索厄伯里太太从里屋走出来,叫道:
“哎,他就那么点个儿!”
这位太太又矮又瘦,却是满脸的泼辣相,她对奥立弗的个头显然是极为不满的,直翻着眼抱怨,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班布尔先生说道:“确实是这样,他是小了点儿了。不过,他还会再长的,索厄伯里太太,他才九岁呢。”
“对,亲爱的,他还能长。”索厄伯里先生也附和着。
可是这位女主人不吃这一套,直大声嚷道:“哼!哼!当然会了,我们每天供他吃喝,他当然会长!我说呀,领教区的孩子就是不划算。跟我走,小东西!”
后面这句话是对奥立弗说的。当下她把新来的学徒带进了一个地窖里,看样子是厨房,里面坐着一个姑娘。
“夏洛特,去,拿些喂狗的东西来,给这孤儿院的小鬼吃。那畜生到现在还不回来,不用给它留了。”
奥立弗一听有东西吃,立刻两眼发亮,简直有些激动了。待那个姑娘端来那盘狗食时,奥立弗便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飞快地扫光了那盘连狗都会不屑一顾的食物。
女主人看到奥立弗的吃相,可吓坏了,不由得担心起这大胃口的小怪物会把她吃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