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第二辑·海因里希的故事#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童话,
作者: (奥)洛贝著,陆霞译
出 版 社: 湖南少儿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3-1字数:版次: 1页数: 167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I S B N : 9787535840172包装: 平装内容简介
《小可怜虫海因里希》是获得安徒生荣誉奖和奥地利青少年图书奖的作品,它选择一个平凡、无人涉足却叉富有意义的主题表达对孩子的爱,体现了作者崇高的人文关怀。为此,作者被授予“联邦首府维也纳名誉金质奖章”。
故事讲述的是:小学女生尤利娅发现同班男生海因里希在家中长期受到酗酒父亲的虐待后,长期关心他、探索帮助他摆脱父亲虐待的方式,但屡屡碰壁,父母、老师、同学都不肯向她伸出援手,甚至海因里希本人也对她怀有敌意。最终,她在新结识的警察朋友沃尔夫冈的帮助下,使海因里希一家受到了警察局和妇女收容所的关注,从而让海因里希摆脱了虐待的阴影。
作品洋溢着仁爱和温情,表达了对消除家庭暴力的呼吁尤利娅这个充满爱心而坚强自主的女孩子形象,能够启迪我们如何关心与爱护他人。
作者简介
米拉洛贝,1913年9月17日出生在西里西亚地区(波兰)的格尔利次(民德德累斯顿区)。她的写作才华在少女时代就已初见端倪。她原本想念大学,成为一名记者,可是对于一名生活在纳粹德国的犹太人来说,这种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1936年她逃亡到了巴勒斯坦,1940年同演员弗里德里希洛贝结婚,并育有两子。1950年起她在维也纳生活,1995年2月6日在维也纳去世。 米拉洛贝一生写了大约100本少儿读物。其中有很多荣获了各种奖项,给她带来很高的荣誉。最著名的有:《这个小小的我就是我》(1972)、《瓦勒伊和美好夜晚的摇动木马》(1981)、《吉吉斯》(1985)、《苹果树里的姥姥》(1965)和《强盗的新娘》(1974)。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媒体评论
《小可怜虫海因里希》选择一个平凡、无人涉足却又富有意义的主题表达对孩子的爱,体现了作者崇高的人文关怀 尤利娅这个充满爱心而坚强自主的女孩子形象,能够启迪我们如何关心与爱护他人。 ——陆霞 米拉洛贝的叙事格外细腻,能轻易将读者带入主人公的心思之中。情节虽然很简单,但是情绪的起伏却能吸引人将全篇一口气读完,与主人公一同探索爱与希望的道路 ——亚马逊网友 米拉洛贝是儿童文学大师,她这次同样没有让我失望。我女儿最近更懂得爱护与照顾三岁的弟弟了,我想这与我跟她讲了海因里希的故事不无关系。 ——奥地利读者
书摘插图
第1章
在更衣室里,尤利娅不经意之间发现了同班男生海因里希一个可怕的秘密……
第五节是体育课。四年级二班的孩子们蜂拥至更衣室。体育课可是大伙都很喜欢上的课,因此哪怕是一分钟,他们都不想错过。
尤利娅和扎比内却端坐在教室的前排,一个在说,另一个在写。原来今天是扎比内得流感后重返课堂的第一天,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又活蹦乱跳的啦。她正让尤利娅给她讲上星期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这可不是舍恩豪斯老师(不过孩子们都亲昵地称她为“甜鼠小姐”)的要求,而是扎比内爸爸的要求。扎比内的爸爸在背后可是下了不少的工夫,他要帮女儿把落下的功课全补上。好让女儿带回家的仍然是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好成绩:一份上面写满了“1分”的优异成绩单!
尤利娅觉得扎比内很值得同情。有着这样虚荣心极强的父母肯定是件很糟糕的事!值得庆幸的是,她自己的爸爸妈妈可不是这样的。她能取得2分的成绩,他们已很满意了,就连得3分,他们也不会埋怨她。如果某一次考砸了,本子上出现那个红色的4分,他们也只是说:“要努力哦,下次一定把它做好!”要不然就说:“4分意味着你离该死的悬崖不到两步啦,真不应该到这步田地……”
扎比内写完后,扣上了书包。
“快点!他们肯定早就开始上课了……”
两个人飞跑起来,装运动服的包也随着身体来回晃动,她俩跳下宽大的台阶,穿过庭院,再跑下阶梯来到更衣室。这时候,更衣室里静悄悄的。而她俩头顶上方传来的则是四年级二班孩子们的顿足声、喧闹声。
扎比内嗅了嗅,然后皱起鼻子。房子里不透气,迎面一股子学生们上完体育课后发出的汗臭味。
“我的妈呀!这儿的味道真难闻!”
“这里又不是玫瑰园!”尤利娅说。
“当然也不是空气清新的大森林……”
“也不是散发着香波味的理发店……”
两个人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在找两个空衣钩。更衣室里光线十分昏暗,只有些许微弱的光透过狭窄的、朝向庭院的天窗射进来。在房间最后面靠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是谁?”扎比内大声问道,“是你吗,海因里希?”
一个瘦削的男孩站在那儿,光着脊背,背对着她俩,正手忙脚乱艰难地套他的运动裤。
由于吃惊,尤利娅的眼睛瞪得老大。因为从大腿到胭窝,男孩的身上全是鞭伤,背脊的中上部还有两块大大的淤斑。他好不容易把裤子拉上去后,又把上衣从头上硬拽下来,然后拔腿飞快地穿过走廊朝体育馆跑去。
“你有毛病啊!”扎比内在他身后大声嚷着,“大热天穿这种长衣长裤!告诉甜鼠小姐,我们也马上就到!”
没有回应。
当然也没人指望他回答。他本来就很少说话,也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海因里希”——如果心情不错,宗教老师就这么称呼他;要是赶上心情不好,宗教老师就会说,像海因里希•斯沃博达这样不吭声不吭气的学生,他可是从未碰到过。
尤利娅一下子瘫坐在板凳上。虽然她合上了双眼,可是刚才的画面却老在眼前晃动:海因里希身上的鞭伤,以及那两块大大的淤斑。尤利娅心里想:这些我永远都忘不掉……
“你怎么啦?”扎比内问尤利娅。
“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呢?”
扎比内耸了耸肩。
“也许是他爸爸吧,要不然就是他妈妈。也可能是两个人一起打的。反正他又挨打了呗——难道这事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边说边从尤利娅的包里拿出运动鞋:“你是现在就跟我走,还是待在这儿不动,继续为海因里希的事费神?哎,我们可是帮不了他的。况且,他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的确,这个海因里希•斯沃博达——他跟任何人都不相干。他是这学年伊始从上一个四年级留到他们班的,也就是说,他是名留级生,他比其他同学足足大了一岁多,快满12岁了。一个孤僻的家伙。更确切地说,他是个矮小结实,除了体育课,门门功课都很差的学生。要说体育课,那他可是最拔尖的学生。他是班上跑得最快的、跳得最远和最高的、器械运动中表现最灵活的;无论是单杠、双杠,还是跳鞍马他都做得非常完美,无可挑剔,那时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勇气。然而说到打架,那他简直就是个胆小鬼、缩头乌龟。
扎比内有点不耐烦了。
“别管海因里希啦!偶尔挨一下打很正常。看你那样子,好像你从未挨过打似的……”
“我是没挨过打。”
“吹牛!真的没挨过?就没有被轻轻打过一下?就没挨过一次耳光?你总不会说,你没受过一次罚吧!”
“受罚——当然有。但不是你说的这种罚,不是挨打。我们家从来不打小孩。你们家都这样?”
扎比内若有所思。
“挨打——也许我说得太过头了。但是偶尔挨一下耳光,我的意思是一记有好处的耳光——这个是有的。”
尤利娅有些恼怒:“我倒想知道,一记耳光有什么好处。”
“那你得去问我妈妈。她就是这样讲的。她说,一记有好处的耳光是伤害不了谁的。”
扎比内咧嘴笑了,但是马上又生起气来,因为尤利娅并没有像她那样,觉得她妈妈的话很有趣。“你又走神啦?那我们走吧!”
在往上走向体育馆的路上,尤利娅问扎比内:“他有没有觉得,我们发现了什么?”
“那个海因里希?那又怎么样!他对这事根本无所谓——你要想知道得更清楚——他对什么事都无所谓!”
尤利娅却不这么认为。这事海因里希不是无所谓的。相反,这事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害臊。否则,他不会把他的淤斑藏在运动服里……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俩已经来到了体育馆,并且很快加入了正在做准备运动的四年级二班的队伍中。围成一圈的同学们蹦蹦跳跳,站在圈子中心的甜鼠小姐正击打着铃鼓。全班的光胳膊肘子一起划起圈来就像风车的翼,运动着的光腿像极了游泳中的青蛙腿。高个子马蒂亚斯开始像青蛙一样呱呱地叫起来,整个四年级二班跟着发出这种嘶哑而单调的声音,直到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才结束了这场青蛙演唱会。
尤利娅观察着站在她对面的海因里希。他很迷惘地站在那儿,一身绿色的运动套装十分惹眼。他没有跟着做运动,他仅仅象征性地抬了抬胳膊和腿。很明显,他对这种小孩子气的乱跳和乱叫不屑一顾。除此之外,尤利娅还觉得,想必他做每一个动作都会感到很疼痛。
紧接着,器械运动开始了。体操垫已经被拖过来摆好啦,四年级二班一半的同学进行吊环运动,另一半的同学则做爬梯运动。尤利娅是吊环运动这边的小帮手,她的任务是协助做吊环运动有困难的同学摆动起来,然后在他们完成动作跳下来时接住他们。孩子们按次序站好队。当轮到海因里希时,他的身子挺得直直的,手紧握吊环,开始做动作,这一切做得像极了一名登场表演的马戏团演员。尤利娅后退一步,以免被他撞到。几次摆动之后,海因里希已经高高在上了,两只腿穿过吊环,直到胭窝吊在环上;在来回滑翔中,他长长的、金色的头发扫拂着地面。突然,他浅色的头发之间显出一块黑黑的东西。尤利娅吓得心跳加快,她多么希望她是看走了眼。然而当海因里希再一次荡过来时,尤利娅非常清晰地看到,在他后脑勺上有一个光秃秃的结了血痂的伤口。在做下一个弧形飞跃时,他跃起来抓住吊环绳,将腿从吊环中抽出,最后姿势优美地跳到垫子上。
“太棒了,海因里希!”甜鼠小姐向他鼓掌表示赞许。
尤利娅咽了口唾沫,她真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那是有人抓住了海因里希的头,然后扯掉了他的一绺头发,同时头发上还连着一块头皮……
尤利娅的下嘴唇抽搐着,大概很快就会从那儿发出尖叫声。
“嘿,嘿,傻丫头!”这时她的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在提醒着她,“控制住自己,这里可不能大呼小叫的!”
也就是说,每当尤利娅情感冲动时,她的内心总会及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则太了解尤利娅啦,无论是她的外表,还是她的内心。
幸亏,下一个轮到的是胖胖的马利斯。现在她像一只挂在吊环上的面粉袋,急需尤利娅的助推力。然后,两边的同学交换运动,尤利娅的这组来到爬梯前。尤利娅刚好排在海因里希的后面。他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吗?他用手整理着头发,试图将那块血痂遮盖住。他这样做是无意,还是有意?要不干脆直接问问他?有时候,尤利娅还是能鼓足勇气甩掉身上所有的胆怯与害羞,不过这种时候少得可怜。她将身子向前倾,然后小声问道:“你头上怎么啦?谁给你弄的?”
海因里希忽然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队伍,并站到队伍的最后一个位置上去了。
“他怎么站到最后去啦?”胖胖的马利斯问尤利娅,马利斯到现在还呆在原地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