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里的莎乐美

分類: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坏蓝眼睛 著
出 版 社: 群言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1字数:版次: 1页数: 244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080956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突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心情太好的莎乐美突然向田野的尽头跑去,她的头发披在肩头,很随意地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摆动,她的腿很长。我想起王祖贤为齐秦拍的一个MV,满脸忧伤地奔跑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似乎一辈子的感伤都凝结在一次无目的的奔跑上,我有点心思恍惚。莎乐关突然伸出了手臂,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衫便被她脱了下来。她兴奋得拿着她的衣服,手臂一直在晃……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裸着上体的女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在众多的花草面前……
内容简介
专栏作家周文暻在探望好友柳今的途中,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个性独特,身份不明,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周文暻的注意,随后他听到了关于她的很多传闻,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的真名,也没有人理解她的作为,她似乎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文暻一边为她的若隐若现着迷,一边又感觉自己无力驾驭这个疯狂的女人,她仿佛是他无法把握的梦想,而现实中的他,也一直向往着所谓自由的生活,可是他的个性中的传统令他更多的时候只能收获心灵上的自由,矛盾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在越来越多的秘密被揭开的瞬间,当他决定彻底离开她过上自己正常生活的时候,她再次出现,并全盘托出了关于她身世的秘密……
作者简介
坏蓝眼睛,原名贾佳,专栏作家。1979年生,现居北京。出版小说集《愁城纪》、《那些事秘不可宣》、《同学少年不言情》、《寂如流年》、《天使只在夜里哭》、《爱在光年外》、《做好爱你的打算》。长篇小说:《梦里柠檬几度花》、《你如此华丽》、《疯狂女主播》。电影小说:《爱情呼叫转移》。
媒体评论
莎乐美是一位具有非凡能力的缪斯,男人们在与这位女性的交往中受孕,与她邂逅几个月后,就能为这个世界产下一个精神的新生儿。 ——德国作家萨尔勃 坏蓝眼睛的小说语言,很像村上春树,灵动.异样,颇有想象力。她对语言的驾驭能力如同一个技术高超的冰舞演员,高速旋转中仍能看见从容与坦然。 我爱坏蓝眼睛的小说,如同我爱艺术电影一般,光影流连,一场场冷透人心的苦恋,就在坏蓝眼睛的小说中上演。我们都是“都市一族”,用一支笔上演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戏剧。 ——著名女作家赵凝 莎乐美的生命是值得我们回顾的。她的生命历程、她的行为规范、她的思维方式构成了她非凡的一生。她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灵魂和强大而有尊严的个性,激励着我们去认识生命,去思考人生。 ——新浪网
书摘插图
第一章
我叫周文暻,英文名字叫Kevin,但是很少用,仅仅是在周刊上的专栏中才会使用,亦或是在一次短途旅行的途中,名字可以带给人安全感,也可以给人危机,所以,经常改换姓名可以令人不必经常处于被动的境地。我想,封露美一定会完全赞同我的观点的。
封露美是一个女孩的名字,我并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多少岁,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机场打电话,她的声音很快,又快又坚定,脸上的表情似乎非常声肃,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化妆出行的OFFICE LADY,又或者以为她是某个团队的组织者,总之,她脸上那一种与她的样貌和装扮不相符的表情让我注意到了她。
要知道,我是不怎么注意别人的,尤其是女人。
梨湘曾经怀疑我有自闭的倾向,甚至怀疑我喜欢的根本不是女人,对于梨湘的猜测,我并未加以定论,只是笑了笑,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梨湘是个简单的女人,简单到只要不符合她的逻辑,她便会认定你是变态。与她做任何争辩和探讨都是无济于事。
那天是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因为要去香港看望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所以登上了那次航班,并认识了封露美。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故事并没有那么多的浪漫和巧合,虽然在机场我注意到了封露美的存在,但是一上了飞机,我已经找不到她。在我左右的是一个装扮精致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少女,飞机起飞之前,空服提醒我们注意安全带的问题,俄罗斯少女友好地对我笑了笑,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日瓦戈医生》里的拉拉。
飞行途中,我有点累,翻了几页机上读物便昏昏欲睡,后来,盖在我脸上的书掉到了地上,我醒了过来,中年妇女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飞机上的免费食品,而俄罗斯姑娘又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对于这个俄罗斯姑娘,我有点心存感激,在如此枯燥的旅途中,不断地有人对你报以微笑,这种温煦的感觉让我感动,我主动跟她说起话来。
“是要去香港旅行吗?”
俄罗斯姑娘摇了摇头说:“我要去香港跟我的男朋友约会。”
“你的男朋友是香港人,或者在香港工作吧。”我几乎肯定地这么说。
她摇了摇头,非常兴奋地对我说:“他来自瑞典,我们决定在香港见面。”
“那一定非常美好。不过,为什么会选在香港见面呢?”
她说:“我们每年都会选择一个城市见面,今年恰好是香港。”
我有点好奇,问道:“你们平时生活在各自的国家,每年都会约定一个城市见面?”
她耐心地给我解释说:“实际上,我们平时也都是在世界各地旅行的,比如说,今年我在中国,他在越南,而我们要在香港聚会,然后再去任何一个我们想要去的地方,也许还是会分散开,但是最后还是会在某一个地方汇合的。我们这样已经持续了七年。”
“真是一对浪漫的情侣。”我感慨道,但是心里又充满怀疑,就这样环游世界各地旅行,怎么样谋生?由于陌生,我没好意思把如此现实的问题问出口,而仅仅是感慨了一句,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俄罗斯姑娘却似乎非常热情地打开了她的话题,也许旅途的寂寞令人特别渴望交流,她主动地对我说:“你觉得维系两个人感情的重要因素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信任,或者忍耐。”
她眨了眨眼,神秘地说:“我觉得,应该是自由。”
“自由?”我有点不解。
她说:“努力地给关系创造自由,便可以尽量地让这种关系长久。”
我猜,这个俄罗斯姑娘并不简单,也许她是一个隐藏作家或者一个冒险家,甚至可能是一个电影演员,就像她并不知道面对的我,是一个八卦周刊的专栏作家,我们的这一番对话很可能下周就会在周刊的专栏里出现,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去描绘俄罗斯姑娘的美,我相信,再也没有一个专栏像我的那么花花绿绿,杂草丛生,宽容的编辑已经把这块田地信任地交给了我,我可以写时尚,写乐评,写旅途艳遇,甚至可以写教育批评,之,那是我的一片天地,我则像一只莫名其妙的鸟,有时侯露出优美的舞蹈,有时侯却龇牙咧嘴丑态百出,但是我不担心形象,因为那个专栏仅仅是一个符号。它并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我每天穿梭在人群之中,如任何一个忙碌的人一样,我还有其他的职业,但是都不是我的兴趣所在,通常是我体验人生为目的的短期的停留,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每天在家里对着电话胡说八道的人,我需要生活。我热爱生活。
我转过头来,看到中年妇女对我报以冷淡的一撇,我相信她并不懂英文,而对于我刚才跟俄罗斯姑娘的对话,她明显误会为无聊轻薄的搭讪。对此,我并不打算做解释和澄清,我仍旧对她进行了友好的微笑。
飞机很快就抵达目的地,临别的时候,我很希望知道俄罗斯姑娘的联系方式,她却笑笑说:“我没有电话,也几乎从来不用电话。我跟Kenny每次都是见面后制订下一步的计划,然后按照计划去实行,我叫爱娃。如果有运气,我们还会再见的。”
俄罗斯姑娘叫爱娃而不叫拉拉令我有点遗憾,不过这次的旅途能够认识这个俄罗斯姑娘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其实要她的联系方式并不是我对她有了什么特别的目的,我仅仅希望能够一直知道这个姑娘的行踪和她那特
别的爱情,不过,这念头有点奢侈,我决定放弃。
柳今在机场大厅愉快地向我招手,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人群中高大的他非常惹眼,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我冲他挥舞手臂示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我们在波士顿大学毕业后,已经有六年没见面,这六年,虽然也有邮件的往来,毕竟没有见面来得亲切,柳今没怎么变,还是像我认识他时那样明朗和自信,记得那时候,他的身边总围绕着一群辣妹,相信女人们都会喜欢上柳今这样的男人,高大,英俊,斯文又热情,我注意看了看他身边,并没发现有女人陪伴,无法相信他会是单身客。
把行李放在柳今的后车箱,柳今开始说他这些年的行踪,说自己完全没有生意头脑,家里的产业快被他败光了,云云。不过看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灿烂的笑,丝毫不觉得他说的是狼狈的事实,我也讲了一下自己的狼狈现实,说我忙忙碌碌不知所以的生活状态,说起我那个不好意思提起的专栏,柳今很崇拜地看着我说:“你也开始进军文艺圈了?”
我哈哈大笑,进军文艺圈,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幽默,我笑完了又笑,柳今也在笑,老朋友见面,真的是兴奋非常,已经有多少年,我没有这样可以在一起互相开玩笑,会心大笑的朋友了?
车子急速行驶,柳今问我路上有没有艳遇,我给他讲了那个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的俄罗斯姑娘爱娃,柳今对爱娃的爱情也很感兴趣,责怪我没有坚持地要她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这样奇异的爱情究竟可以维持多少年,给予对方自由,又在享受着盼望中的爱情?我趁机问他:“你现在的爱情怎么样?”
柳今说:“你看我像有爱情的模样吗?”
我说:“看不出来。不过,怎么可能没有?”
柳今遗憾地说:“我像是被罗丝诅咒了,回香港之后一直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一直拖到现在。”
罗丝是柳今在波士顿的女朋友,是个高头大马的德国姑娘,学习成绩优异,人非常固执,对于柳今的身边不断穿梭的女生不屑一顾,她很自信,非常傲慢,重视忠诚和规矩,当然,柳今在当年也是以绝对的忠诚和规矩与罗丝交往的。后来罗丝要求柳今跟她一起去德国,找一份外交官之类的体面的工作,柳今则选择了回香港,记得当年他们分手我正在场,罗丝没有掉一滴眼泪,她仍旧在最后的关头自信地认为柳今会后悔,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会乖乖地听她的安排。不过德国的罗丝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中国人的忠孝理念,最后,罗丝从牙缝里挤出了几旬德语,然后转身走掉,像一个昂扬的女排运动员,柳今给我解释说:“她说,如果我离开她,将再也找不到真爱。”
我们俩对面耸了耸肩,沉默没有说话。不知道这个诅咒是否真的那么灵验,以至于连在场的我都一起被连累,这几年,我穿梭人海,竟然连寻找真爱的欲望都消失了,我唯一的喜乐就是享受生活,在太阳下游泳,在雨天睡觉,迎来日出送走晚霞,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随心所欲地喝着咖啡,洋酒,白开水,我不牵挂别人,亦不需要别人牵挂我,只要给我一台电脑,几本不错的书,还有阳光,黄昏和台球桌等简单的设施,我就心满意足了。
谈到爱情很多人趋之若鹜,对于我来说,则可有可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