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历史:三十位中国知识人的笑声泪影
分類: 图书,传记,学者,综合,
品牌: 李怀宇
基本信息·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页码:420 页
·出版日期:2007年
·ISBN:9787563366576
·条形码:9787563366576
·包装版本:2007年9月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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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访问历史:三十位中国知识人的笑声泪影》为南方报业传媒集团高层人物江艺平女士所器重。此书受访对象性格各不相同,在访谈中却都无保留地袒露心声,听他们反思历史,嬉笑怒骂,臧否人物,元气十足。无论是回顾历史的伤感,还是品评人物的激情,所感受到的是众位大家与普通人相似的七情六欲。“最后的大家”在哪里?《访问历史》是对当今中国三十位高龄文化人的一册访谈集录。作者钟情历史,在各位大家的笑声与泪影中记录下他们的人生经历与感悟,尤其是他们在“反右”“文革”等重大历史阶段的遭际。近年来,费孝通、启功等文化大家纷纷辞世,中国近百年历史的亲历者日渐稀少,《访问历史》的诞生,意味着往事的终结,以后也难以再复制了,其价值显得尤其珍贵。
作者简介李怀宇,1976年生,广东澄海人。《南方都市报》副刊首席记者。著有《亲爱的风流人物——58位港台妙人素描》。
编辑推荐《访问历史:三十位中国知识人的笑声泪影》新闻是历史的初稿。我从事新闻工作,有时却不太醉心热的新闻,反而迷恋冷的历史。本书的三十位访谈对象,平时居于各地,许倬云在美国,金耀基、陈之藩、罗孚、倪匡在香港,李育中在广州,周有光、黄苗子、郁风、杨宪益、沙博理、吴冠中、黄永玉、丁聪、沈昌文、何兆武、高莽、汤一介、乐黛云、陈乐民、资中筠等在北京,贾植芳、钱谷融、徐中玉、何满子、方平、草婴、鲲西等在上海,辛丰年在南通,流沙河在成都。他们多经历了中西文化碰撞的时代,既受传统文化熏染,又受欧风美雨影响,在不同领域各有建树。”
今日世界又快又热,而文化大家渐行渐远,访问历史尤显意义深远。重寻他们的传奇人生和晚年心境,他们的思想境界和处世之道,他们对历史的追忆和对未来的思考,也是重温中国知识人那一个世纪的心路历程。
目录
许倬云 只有“全人类”和“个人”是真实的
金耀基 中国的现代转向要靠第一流的大学
陈之藩 秋水文章不染尘
罗 孚 我行我素我罗孚
倪 匡 我唯一可以谋生的手段就是写作
李育中 泛舟书海纵横论
周有光 百年风云笑谈中
黄苗子 郁风 一流人物一世情
杨宪益 是真名士自风流
沙博理 不辞长做中国人
吴冠中 东西艺术高处相逢
黄永玉 创作的起点是快乐
丁 聪 笔底才情敌万夫
沈昌文 谈情说爱当编辑
何兆武 兴之所至自由读书
高 莽 在翻译和绘画之间
汤一介 乐黛云 学术上不能有指导思想
陈乐民 资中筠 美国与欧洲文明一脉相承
贾植芳 历史的最后阶段是喜剧
钱谷融 漫谈中教出高徒
徐中玉 中国知识分子物美价廉耐磨
何满子 天地有罗网 江湖无散人
方 平 搞翻译要像袭人一样一心一意
草 婴 一个人的翻译 一个人的遭遇
鲲 西 一去不回唯少年
辛丰年 我是一个落后的音乐爱好者
流沙河 我牵着庄子的裤脚混入文化圈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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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新闻是历史的初稿。我从事新闻工作,有时却不太醉心热的新闻,反而迷恋冷的历史。这两年来,我是一个“旧闻”记者,沐浴在春风里,幸福地访问着文化界的前辈们。本书记录的是历史长河中的留声。
时间真是奇妙,有时很快,有时很慢,尽在人心间。前辈常会感慨新时代的健忘。唐德刚1970年访台时,蒙林语堂盛情召宴,至大酒店时问总招待:“林语堂先生请客的桌子在哪里?”对方大声反问:“林语堂是哪家公司的?!”沈君山1999年住院时,杨振宁前往探病,被门房小姐挡了驾,一番周折后才能进去。杨振宁坦然告诉沈君山,以前他和某歌星同机,下机后歌星前呼后拥坐加长轿车而去,他的场面虽然冷清些,也有加长轿车来接,同机旅客乃耳语相问:“杨振宁是唱什么歌的?”历史还算公正,时至今日,林语堂开的文化公司还没有倒闭,而杨振宁新唱的忘年情歌也家喻户晓。正是抱着对历史长河淘尽风流人物的信心,我才敢坦然前行,为前辈们留下回忆。
访谈是件苦差事,事后回忆起来却总是甜蜜的。几乎每一场访谈都让我想起年少时考试的情景,访谈前苦做功课,访谈时谈笑风生,访谈后细心整理,从始至终都如履薄冰。每次见受访者前,我总恨不得把相关的资料都找到,力求如傅斯年所言:“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到了和受访者面对面时,我总提醒自己:忘记那一堆繁杂的资料,只选几个最感兴趣的问题。笑谈之中,相激相荡,自然会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我是一个好奇爱问的年轻人,在前辈面前,又时时克制自己:只做一个真诚的聆听者,尽可能用最简洁的问题,引出最详尽的答案。我自认是沈昌文的“粉丝”,努力向他学习与大文化人“谈情说爱”的本领。沈昌文自称是“小文化人”,那么,我就是“小小文化人”:“胸无成竹,事无定见,学无定说,不受一宗一派拘束,更无一恩一怨羁绊。”访谈时如同一个空杯,尽量从大文化人的智慧中汲取陈年醇酒。
回忆是靠不住的。如果有朋友问我:“你记录的访谈内容真的可靠吗?”我会很负责任地回答:“不一定可靠。”我年方而立时回忆起少年时代的事情就常常不准确,推己及人,怎么能苛求我爷爷的同代人在笑谈风云时如背史书呢?我常想,《史记》为“史家之绝唱”,难道其所记之事就全在历史上真实发生过吗?我不止一次发现,受访者面对我说的话,与其亲笔所写的文章或所作的其他访谈,内容并非一致。黄苗子和郁风夫妇、杨宪益和杨苡兄妹、黄永玉和黄永厚兄弟回忆起共同经历的事情就有出入。亲人尚且如此,朋友之间的回忆更有诸多版本。我喜欢这种多元,历史如果只有一个版本就不好玩了。我不大相信所谓的绝对权威与标准答案,一家之言需要众多旁证,心存疑问的求证往往更能走近真相。我乐于尽我所能记录下每位前辈的一家之言,为历史留一个存疑的版本。
胡适当年深感中国传记文学缺失,到处劝他的老辈朋友赤裸裸地记载他们的生活,给史家做材料,给文学开生路。当我做了这么多访谈之后,再看最可圈点的“赤裸裸”一词,不免感叹其难度之大,几乎无法完成。且不论遮丑的自传衣不蔽体,也不说美化的传记涂脂抹粉,即使是一位真诚的老人,在经历大半生风云变幻之后,一心想准确无误地回忆历史,又如何克服心理和生理的种种局限呢?陈寅恪说对历史要有“了解之同情”,钱穆则说对历史需保持“温情与敬意”,可谓深知史海之浩瀚与人生之无奈。
我乐此不疲地访问大文化人,源于好奇,也抱敬意,了解之后渐懂同情,更深一步就想让自己进入这一代人的历史世界。我的访问对象多是深受五四文化影响的一代,胡适称五四运动为“中国文艺复兴运动”,那我就一厢情愿地称他们为“中国文艺复兴人”吧。这一代人成长在传统文化尚未人为断裂的时代,国学根基深厚,而其中又有不少人留学海外,经受欧风美雨洗礼。不管身在何处,他们的心灵总在高处相逢,为民主科学的思想播一粒种子,为千锤百炼的中文留一点尊严,为浮躁骚动的人心写一片空灵,真是足以复兴中国文艺的一代。然而,晚清以来,中国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此后时局的变化常常出人意表。国家多难,民生多艰,美梦多碎,变局之中,但见有人迷惘,有人痛苦,有人超然,唯无数知识人的爱国之心从未改变。许倬云:认为,“变”是人类历史上最不变的“常态”,通古今之变后关怀的是全人类与个人的尊严,使我如醍醐灌顶。处在瞬息万变的新时代,我丝毫不敢取笑前辈们在其历史世界中“真诚的幼稚病”,相信我的“幼稚病”也会付诸后来者的笑谈中。
我无意用我的访谈记录一代人的光荣与梦想,只想在和前辈们的对话中,留下每个人饱含温情的笑声和泪影。重构历史世界非我所长,还原历史细节也是难事,我也不认为通过我越来越多的访谈就可以汇集成一代人“群体”的精神。现实世界里以群体的名义压抑个人的现象绵绵不绝,使我对独立的“个人”更为珍视。尊重个人,追求自由,容忍多元,是我和前辈们毫无代沟的共鸣。在我的访谈录里,“大家”是你我身边的平常人。我不相信完人,也无缘拜圣人,只是幸运地访问过有情有趣的文化人。
文摘插图
序言
新闻是历史的初稿。我从事新闻工作,有时却不太醉心热的新闻,反而迷恋冷的历史。这两年来,我是一个“旧闻”记者,沐浴在春风里,幸福地访问着文化界的前辈们。本书记录的是历史长河中的留声。
时间真是奇妙,有时很快,有时很慢,尽在人心间。前辈常会感慨新时代的健忘。唐德刚1970年访台时,蒙林语堂盛情召宴,至大酒店时问总招待:“林语堂先生请客的桌子在哪里?”对方大声反问:“林语堂是哪家公司的?!”沈君山1999年住院时,杨振宁前往探病,被门房小姐挡了驾,一番周折后才能进去。杨振宁坦然告诉沈君山,以前他和某歌星同机,下机后歌星前呼后拥坐加长轿车而去,他的场面虽然冷清些,也有加长轿车来接,同机旅客乃耳语相问:“杨振宁是唱什么歌的?”历史还算公正,时至今日,林语堂开的文化公司还没有倒闭,而杨振宁新唱的忘年情歌也家喻户晓。正是抱着对历史长河淘尽风流人物的信心,我才敢坦然前行,为前辈们留下回忆。
访谈是件苦差事,事后回忆起来却总是甜蜜的。几乎每一场访谈都让我想起年少时考试的情景,访谈前苦做功课,访谈时谈笑风生,访谈后细心整理,从始至终都如履薄冰。每次见受访者前,我总恨不得把相关的资料都找到,力求如傅斯年所言:“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到了和受访者面对面时,我总提醒自己:忘记那一堆繁杂的资料,只选几个最感兴趣的问题。笑谈之中,相激相荡,自然会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我是一个好奇爱问的年轻人,在前辈面前,又时时克制自己:只做一个真诚的聆听者,尽可能用最简洁的问题,引出最详尽的答案。我自认是沈昌文的“粉丝”,努力向他学习与大文化人“谈情说爱”的本领。沈昌文自称是“小文化人”,那么,我就是“小小文化人”:“胸无成竹,事无定见,学无定说,不受一宗一派拘束,更无一恩一怨羁绊。”访谈时如同一个空杯,尽量从大文化人的智慧中汲取陈年醇酒。
回忆是靠不住的。如果有朋友问我:“你记录的访谈内容真的可靠吗?”我会很负责任地回答:“不一定可靠。”我年方而立时回忆起少年时代的事情就常常不准确,推己及人,怎么能苛求我爷爷的同代人在笑谈风云时如背史书呢?我常想,《史记》为“史家之绝唱”,难道其所记之事就全在历史上真实发生过吗?我不止一次发现,受访者面对我说的话,与其亲笔所写的文章或所作的其他访谈,内容并非一致。黄苗子和郁风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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